撞击在一起的两柄烈焰重剑之间掀起了一股剧烈的火焰风暴,风暴直冲天穹破开了凝聚在天穹市上空的浓重的积雨云,一抹清冽的月光从裂缝中流露出来。地面上,我双手紧握剑柄挥舞着手中的劫灭大剑不停地防御着凯文的劫灭大剑的致命攻击。而同样挥动着劫灭的凯文卡斯兰娜却只是用了单手对我进行反击而已,一波又一波简朴但是极具压迫力的重斩裹挟着烈焰如同连绵不绝的海浪一般呼啸着斩击到了我手中的劫灭上。
“实力的差距,既是外物可以弥补的??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从而牺牲少部分人是目前来讲最正确的事情。所以天穹的牺牲在所难免。而律者则是必须要备消灭的那一环!如今你执迷不悟,身为人类不惜与律者为伍。那就去地狱里好好地看着世界蛇如何拯救这一个纪元吧。胡狼,让城市里的机甲全部启动,准备击落那架战舰。”
凯文手中的劫灭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天火劫灭带起了一片片幻影向我斩来。我心里一惊,身上的天才装甲的胸口处爆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刺眼的彩光。核心反应炉高速运行下我感受到了从装甲上传来的澎湃的力量,一咬牙猛地挥动了自己手中的劫灭大剑迎上了凯文斩过来的带着烈焰虚影的大剑。
“轰!”
“哐当~”
在我手中的劫灭和凯文手中的劫灭狠狠的撞击到一起的那一刻,一股似乎可以开天一般的巨力和炽烈的火流顺着劫灭大剑传到了我的身体上。即便身上的Build Genius Form抵消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和烈焰,余下的力量径直涌入了我的身体之中震得我连连后退。与此同时凯文的第二击接踵而至。
我右手托住手中天火劫灭的剑身同时右腿后撤使得两腿之间呈弓步姿势勉强挡住了凯文的第二击。但与此同时,我脚下的地面瞬间下降了十数厘米,同时面罩内部被我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我半跪在土坑内,我撑着手中的劫灭大剑艰难的站了起来。然而,凯文长腿狠狠的扫在了我的胸腹部将我击飞了出去,我手中的复制天火劫灭也掉落在了我身边不远的位置。
“噗” 刹那间,我的腹腔似乎被一柄重锤砸中了一般,剧烈的冲击在我的胸腹部震荡,就算隔着极为厚实的天才装甲我的内脏也受到了极为严重的震荡伤害。我剧烈的咳嗽着双臂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凯文的方向,左手猛地一推地面避开了凯文的右腿的一记下劈,同时一个翻滚捡起了一旁掉落的复制劫灭大剑。左手向着腰带侧方位的能量瓶收纳架上一抹,拿出了云墨丹心的能量瓶同时拉开了天火劫灭剑柄上的枪管部位置入了云墨丹心的瓶子。我半跪在地上左手一抹天火的剑刃,剑刃逐渐变成了参半的黑白两色,黑白两色的火焰宛若灵蛇一般缠绕在剑刃上。炽热的阴阳双火使得剑刃周围的阳炎效果更加的显著,一股可以比肩正牌天火劫灭的压迫力扩散开来。我右手单手握着阴阳·天火圣裁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凯文的眼神里充满了冰冷。
“没想到融合战士也会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语,你以为抛出一个电车难题就能让你的理论站得住脚??如果我得到的资料没错,你在上个纪元里面连你最爱的人都没有保住。何谈保护世界??你的理想再伟大,也是建立在无数平民、战士的尸体上堆砌起来的!如此血腥的理想我可不想要。我!凯!只会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而战!”此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芽衣,姐姐,妹妹还有一个留着银色披肩长发的女子。
此刻,我的血液里一些极为细小的DNA粒子发出了一阵阵强光,血色光线透体而出折射到了天才形态装甲的表面。天才装甲的白色基础装甲上浮现出了一道道血红色的纹路,我右手高举附着着阴阳火焰的天火劫灭对准了雨云翻滚的天空。
“引导雷霆?休想!喝!”凯文见此情景,又是一记横斩向我所在的地方斩出了一道长达数米的炽热剑气光刃。
“雷霆!助我一臂之力!Genius·Corn Smelter(天才·核心熔炉),Evolutionarily Liberate!(进化解放)Evolution Genius!”
刹那间,飞舞的雷电借由我高举的天火劫灭成功地引导进入了我的装甲内。与此同时,血红色的纹路已经布满了天才装甲的大部分白色基础装甲部位,天才瓶上的金色也转化为了更加绚丽的赤金色,黑红色的裙摆沿着腰带的下方展开。天才装甲的胸口处的核心熔炉在飞速的转动中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带着白色气旋的黑色扭曲空间,凯文所发出的剑气在靠近我的一瞬间立刻被扭曲巨大的吸引力扭曲,随后剑气化为了纯净的火元素能源融入了装甲内。
“黑耀不在……只能变成进化天才了吗?看来银河天才需要黑耀的大部分力量进行组合啊。奈克瑟斯武装看来也用不上了啊。”
我嘟囔了一句后,右手垂下了大剑轻轻跺脚飞上了天空,左手成爪对准了地面上略显惊讶的凯文。正当凯文以为我的攻击来自我的左手的时候,我却化作一道蓝色的雷光消失在了半空中。
“阴阳劫灭·源雷劫·瞬闪!”
当我的身躯再度浮现之时,缠绕着蓝色雷霆的阴阳劫灭猛地看到了凯文快速举起的劫灭大剑上。
“反应,还真是挺快的呢!不过,这一招你吃得下吗?!转!”我借着反冲力再度跃上天空,大剑猛的一甩,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黑白双色的雷火旋风撞在了凯文的大剑防护上。
“呃啊!着……不可能这股力量,和我……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相当了……散!”凯文一声怒吼,倒提大剑高举过头任由我的攻击临体,燃烧着毁灭意志的大剑对着我当头劈落。
“招式用老了!” 我的背后则出现了一个泛着银色星光的血色盾牌(猜猜这些银色星光是谁的?)抵挡住了凯文带着毁灭气息的一击。我丝毫不顾及当头劈落的天火劫灭,右手迅速的拉动了两下阴阳劫灭剑镡部位上的枪管并停止了身体的旋转。炽烈的红色火焰代替了雷电,我的大剑在半空稍稍画出了一个弧线直接切到了凯文的腰部。
“阴阳劫灭·赤焰劫·崩破!”
翻滚的烈焰融化了凯文身上的冰甲将凯文烧成了一个火人,同时他的腹部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噗”一口鲜血从凯文的嘴中喷出,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借此机会我一个后跃离开了劫灭大剑的攻击范围。
“再给你份大礼,有我的守护之力凝结的招式~好好地去领悟一下吧!阴阳劫灭·融源劫·雷源破。”
我将大剑高举向天,左手缓缓擦过大剑的剑刃,一道蓝紫色的雷电之力伴随着点点肉眼-不可见银色星光融合进了炽热的火焰之中。我左手腕甲狠狠的拍击到了剑镡外侧的一个不起眼的突起上,大剑上的阴阳火逐渐凝结到了对着凯文的一侧。之间一道缠绕着蓝银双色的黑白烈焰光束从阴阳劫灭大剑上喷涌而出,正中刚刚修复好冰甲的凯文。
“啊!!可恶……看来是……我低估了……Mei托人制造的这一条腰带的威力……了……胡狼……启动整个天穹市的机甲,一定要把那一艘战舰打下来!律者,绝对不能留!”但是下一刻,凯文就被我竭尽全力发出的那一道融合光束打的倒飞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了几十米的深沟后才停了下来。但是我手中的劫灭大剑也化作一道道红色的粒子束回到了我的神之键扳机内,握在我手里的只剩下了云墨丹心的能量瓶。
“明白,尊主大人。远程机甲全部启动。目标,休伯利安!”胡狼冷笑着按下了机甲的启动按钮。顿时,大量的机甲活了过来,一道道红外瞄准线瞬间对准了还没有彻底离开天穹市的休伯利安。
休伯利安上,芽衣一行人看到休伯利安被密密麻麻的炮火锁定后,瞬间慌了。因为现在的休伯利安由于处于刚刚被我修复完成的状态,能量输出完全没有到达峰值,防御罩完全无法避开如此密集的炮弹。而此时正在准备高速战斗机—地狱天使的蕾也是小脸煞白——这么密集的弹幕就算地狱天使的速度再快也无完全避开所有攻击。但是,蕾终究还是启动了地狱天使上的AI,给予了其放飞指令
“拜托了,一定要吧哥哥接回来!”
我看着满天的炮弹和激光线,目眦欲裂。
“凯文!你这是在玩火!咳咳……该死……副作用……又开始了。不过……不能让芽衣她们……陷入危险之中!神啊,帮我一把吧!”我收起能量瓶,从后腰处拔出了一枚绿色的卡带按下了开关**了左臂装甲的一个卡槽中。
“Cronus!The Power Of Time!Pause!”
卡带插入卡槽的一瞬间,一道透明的时间波纹迅速扩散到了整个空间。我忍受着崩坏能带来的反噬之痛回头看区,看到了被定格在半空中的大量炮弹和激光。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将双臂交叉叠在了一起随后向身体两侧缓缓分开。随着双臂分开,红蓝相间的光辉从我的双臂发出,澎湃的光束席卷了所有的战术机甲和天空中的激光和炮弹。看着满天的烟花,我颤抖着拨动了扳机上的轮盘,选择了第七神之键黑渊白花
“咳咳……咳啊!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现……神啊,帮我……启动这把……圣枪吧。第零额定功率……圣枪。百岁兰。”,我左臂上的卡带微微闪光,我手中的黑渊白花仿佛听到了什么,随后放出了一团温暖的白光将我包裹了起来。一瞬间,战斗中我受过的伤势和过度使用崩坏能的副作用在瞬间被抹除。但是我依旧虚弱的扶着黑渊白花勉强站立。
“Restart~”
下一秒,精致的空间恢复了正常,天穹市的夜空中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美丽而致命的烟花。一道血红的影子冲破了烟火来到了我的上空,与此同时芽衣的声音也在我的通讯频道中响起:
“凯!蕾儿派出了一架战斗机去接你了!快点回来,我们现在要远离这个地方了。快啊!”
我看了看头顶血红色的战斗机,轻轻的嗯了一声,右脚轻轻一蹬地面径直约上了战斗机的机翼,同时枪柄和Build Driver的手柄轻轻对接了一下。
“凯文。这是我代表全休伯利安成员送给你的一份大礼,接好了!”我的声音很低很低,宛若蚊鸣担忧无比坚定。
“我是吞噬一切的黑,我是孕育一切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神之键·黑渊白花,第一额定功率——圣枪!绽放!”
此刻,我手中的黑渊白花实体已经回归班级的容纳空间之中,只留下了一柄由纯能量体构造的虚体-黑渊白花。随后,我勉强拉开双臂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虚体-黑渊白花掷向了地面上的凯文卡斯兰娜。随后迅速的躲到了地狱天使的驾驶舱中昏迷了过去。
在我倒在驾驶舱中的一瞬间,地狱天使由ai操控着把发出了无与伦比的高速瞬间发挥了休伯利安。而地面上的刚刚爬起来的凯文被迫举起天火劫灭硬接了我这最后一击。
黑与白的交织化作了冲天的光柱,彻底驱散了天穹市上空的阴云。皎洁的月光洒在荒芜的天穹市郊,一抹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如果没有这一场战斗,今晚肯定是一个很美的星空之夜吧~辛苦了,凯。”隐隐约约中,一个柔和的女声在我的耳边响起,似芽衣却又模糊不清。昏昏沉沉中,我陷入了深度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