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看着那些个装备精良战斗力凶悍的骑士与步兵走的如此的匆忙后,艾多雷伊思立即就凑了过来问我是不是要动手了。
我理所应当的回答了他一句:“——不急。”
“这、这我就有点纳闷了。”听到我的话语后,艾多雷伊思的双眼中是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刚才那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在这里的时候,大哥你不发动突袭,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对手人多势众、不好下手,可是下面现在只留下了后勤辎重部队,顶多就是几十号人,再有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仆役,还有车夫。这个时候再不下手,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些个人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兄弟,你想想看要是这个时候我们就冲下去的话,到底是我们踹他们的屁股,还是那些人跑回来戳咱们的腰子?”
“这、这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大哥,还是你棋高一着啊。”
“行了行了,别再跟我拍马屁了,你小子也挺不错的呀刚刚你不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吗?”
艾多雷伊思听了,又嘻嘻的笑了起来:“还不是跟您学的啊,和大哥你好歹待在一块那么多天了啊,鱼目染的总要学点东西的对吧?”
“叫兄弟们再等上一等,等到那边开打的时候,我们的成功机会那就大的多了。”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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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在冲到距离陷坑还有五十多多米远的地方的时候,贝宁达就远远的看见了那个堪称惨烈的尸骨坑,再赶紧叫后随的人马停下脚步后,就立即去通知了总督大人。
“大人请看那些个报名,真的是着实可恨,十几位英勇善战的骑士,就这么让他们坑杀在这陷阱里面了!”
“阁下不需要太过于恼怒与悲伤了,”也许是鲁科伊斯塔和泰利爵士的两支部队的先后失败已经让库特・达特拜尔有所麻木了,看着坑洞里面那些被木头桩子扎得个千疮百孔的人与马的尸体后,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能够一口气歼灭如此众多的官军,这些个暴民也不是吃素的。传令下去叫步兵在前面开路,骑兵在为后压阵,全军上下都需要小心翼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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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躺在了石头上面,嘴巴里面还叼着一根饱含之水的青草,如果不是稍微一个斜眼就可以瞟见那些负责看管驾驶马车或者独轮车的官军的话,谁又能够想到这么悠闲的,我们这些人是要来打仗的呢?
甚至于连一旁的有些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大、大哥啊,我虽然你知道你已经胸有成竹了,但是咱们还是小心为妙的好吧?假如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这谁能够担当的起呢?”
“急个什么?”我冷不丁的回了人家一句,“你们几个就瞧好吧,我估计那些人要和他们交上手还要等上不少的时间,假如有什么消息的话,自然会有人及时来通知我们的。”
“可是……”
“好了好了,”我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何必要为自己咋来那么多麻烦而发愁呢?有这点时间的话还不如赶紧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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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华,或者是吕贝勒蒂・德・艾贝尔,他有信心,也有这个底气来做到稳如泰山,在历史上对于强大的敌军取胜的例子,可以说是不胜枚举,尤其是越南战争中越军堪称原始的陷阱,却是叫拥有高科技装备的强大的美军大吃苦头。
在那边的时候,方明华的学习成绩堪称中等偏下,英语单词今天背下来了一百个,他可能明天就忘记了八十个,但是要说到什么武器装备、名将战役的话,他可以给你说上两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
方明华的脑子里面还记着不少的以前从网站上搜到了有关于越战中越军使用到的那些陷阱,而阿尔贝托这个村庄里面有不少男人,比如说艾多雷伊思与波利雅尔克都是猎户出生。再综合上他们的意见后,他们这些人在前方的道路上连夜布置下来了可谓是层层叠叠的陷阱,那些步兵怕不是刚刚处理完这个,下一脚就会踩进另外一个陷阱。
而且相比于阵亡者而言,伤兵更能够为那些敌人造成不少的麻烦——
——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在维特尔・克里斯亚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兵在哀嚎声中被一个或者两个的同伴一瘸一拐的扶到了后勤车队中来修养。
就在这来来往往之中,总督阁下与那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贝宁达爵士所率领的部队已经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可以用上的人力。目击了这一切后,但却又无可奈何的维特尔忍不住的跺起脚来喊骂道:“上神大人在上啊!再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假如我们没有战败的话,那可真的是天理难容了!”
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在插着木桩子的壕沟的保护下,暴民们还在仅仅最多能让十个人通过的羊肠小道上横亘下了独轮车与厢车作为路障。可是令库特・达特拜尔等人最为气愤的还不止于此,对面的武器林立,仿佛树林一般。但是种类则是堪称五花八门,除了最常见的长矛之外,甚至还可以看见镰刀、干草叉之类的玩意儿。
“特么的一群拿着镰刀斧头的农夫还敢与我们作对!真是活腻歪了!”
“大人下命令吧!叫你一句话的是,我们立刻把这些个土匪的脑袋全都一个个剁下来献给您!”
有贝宁达爵士这一干人的撺掇,还有连连进言,再想想鲁科伊斯塔与泰利爵士率领的先后战死的那一百多人,与那些死者背后断掉的人脉关系。怒气早已经充斥满了他的胸膛。在抬起来充满了血丝的双眼后,库特・达特拜尔徐徐的从自己的肋下抽出了宝剑——
“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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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几乎就是库特・达特拜尔下令向波利雅尔克、费多罗韦斯特与萨克特立斯等人负责守卫的防线进攻的时候。方明华【吕贝勒蒂・德・艾贝尔】也对周遭的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的手下发出了振臂一呼。
他自己更是手握刺剑与斧头冲杀在了最前方,为了发挥自己的优势,他又让艾多雷伊思与自己各自带领一支队伍,自个率领的一路负责冲击车队的中央,而艾多雷伊思带领的那支队伍则是直接奔向了车队的末尾——
——车队的末尾人少能够一鼓作气的拿下,而自己冲击的车队的中央则因为停在那里的一辆又一辆的大厢车则是对敌人的增援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面对着三十几个从边上悬崖冲杀下来并且放声吼叫的野人们,站在路边闲聊的车夫和哨兵们,早就被吓得是魂不附体。在方明华身后尾随的神箭手特罗比亚精准的一箭直接射倒了旁边的一个哨兵,紧接着,剩下来的一个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车夫也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方明华一剑刺穿了心窝,死在了路边。
正所谓是“打蛇打七寸”,方明华与艾多雷伊思算你的这两支小分队在天空中俯瞰下去的话,就仿佛两只标枪一般,在那一瞬间打穿了这条盘于山间的巨蟒的身躯。
“啊啊啊!”但是奉命令驻守在此的维特尔・克里斯亚也不是个聋子,本来还在为前方总督阁下率领的主力部队而忧心忡忡的他在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喊杀声,以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野人冲进车队后,维特尔的心里头的血性终于被彻底的激发了。只听到他的一声大吼,抄起身边的战斧就带着身边的士兵们闯进了车队中。
“看刀!”
刚刚冲进车队中,从旁边的车厢里面冷不丁的伸出来的一把钢刀就差点没有把方明华给割了喉,亏得自己及时的向后退却了一步,对方的刀刃因为卡在了车厢的木头架子上这才保得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还没等自己抬起头来,因为没有得手而恼羞成怒的对手就一手扯掉了本来蒙在支架上的油布。
“给我下来吧你!”可是还没有等自己出招呢,方明华早就闪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还绑着绷带的手臂把对方痛的是“哇哇”大叫起来后,就一股脑的把他拖到了地上,一斧头下去就结果了对手的性命。
可是就在方明华把这个人的脑袋劈成两半的时候,后脑处传来了一阵属于女人的尖叫声,差点没有把他给吓的魂飞魄散——“你这个臭丫头鬼叫些么呢?!”——而等到方明华抬起头来的时候,身手格外敏捷的特罗比亚就翻身进了车厢,假如没有自己阻拦的话,那个样子看起来差不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怕不是就被已经杀红了眼的特罗比亚直接给一刀割喉了。
“大哥啊,这家伙是那些个官军带过来的女人,干嘛把她给留下来了?”
“胡说八道!乱杀无辜的话,那我们成了什么东西了?”把人家说的个哑口无言后,方明华再转头看向了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这个苦苦哀求的女孩,最后也很是无奈的跟特罗比亚吩咐到,“这姑娘一直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处理方法了,先把她给捆起来吧。”
“知道了。”
紧接着传来的女孩子的尖叫声差一点没有把方明华的耳朵给吵聋,他无奈的看向了周遭——
这中世纪不愧是中世纪,所谓的后勤辎重车队里面真的是鱼龙混杂,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全都是乱七八糟的……
就如前面所提到的,得力于方明华带着人连夜布下的那些简易的陷阱,这些厢车里面几乎都装满了受伤,或者是负责照顾受伤人员的士兵与闲杂人员。
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他们,虽然有的时候可以凭借着躲藏在车子里面的优势时不时的给方明华和艾多雷伊思的手下造成一些麻烦和伤亡,但就战斗的总体上来说,俨然就是袭击部队对敌军留守部队进行的一番屠戮。不到片刻的时间,车队的后面就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特【女良】的!快点叫车夫们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大车给老子搬到一边去!”
话又说到维特尔・克里斯亚带领的一帮人的这边,为了支援车队的后方,这些人就像是在迷宫里面一样的在大车之间绕来绕去。而且也不同于身上顶多多了件胸甲和头盔的方明华等人,维特尔・克里斯亚所率领的这些人几乎从头到脚的装备都配备的十分的齐全。尽管没有传说中所描写的那么的夸张,但是这些装备也为维特尔等人的行动与动作造成了多多少少的负担。因此当维特尔与他手下赶到的时候,那些个友军早就已经横尸一地了。
屋漏又遭连夜雨,在预料到对方肯定会有人过来增员之后,方明华干脆叫人把用来拖拽十多辆厢车的牲畜全都给当场宰杀,然后又是一把大火。
看着眼前烈焰笼罩的十多辆马车与地上流淌的污血以及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尸体,维特尔・克里斯亚到的心理防线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崩溃了——鲁科伊斯塔等七十多人的尸首在被一个个的扒光了盔甲与武器后挂在广场上的惨烈情景再一度的围绕在了他的心头。
“三!二!一——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官军们绝望的尖叫声中,眼前正在焚烧的马车在后面响起的吼声中轰然垮塌,吓得维特尔等人是连忙往后退却,而从烟雾中漫步出来的,正是脸上蒙着浸水了的布匹的“吕贝勒蒂”等人。
双手拎着沾满,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落鲜血的斧头与长剑,但对于维特尔・克里斯亚而言,那双冷冰冰的双眼才是让他终生难忘的心理阴影。
“闪开!快给老子闪开!”在拼命的嚎叫中,维特尔转身就拼命的冲进了人群里。甚至不到片刻的时间,甚至没有留下给方明华辨别出“故人面容”的空闲,维特尔就已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而且说句实话,方明华也没有了任何想要辨别对方身份的意思,大家仍然是在他带头下,争先恐后的同官军厮杀起来。本来就已经士气大跌了的众人哪个还能抵抗的了这种疯狂的进攻?同样是不到片刻的时间,除了被杀死的,或者濒死的之外,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就好似他们的领头人一样,一骑绝尘的消失在了这条羊肠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