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蝉儿被太子带到一间阴暗的屋中,太子将他按趴到床上,取出手铐,将蝉儿拷在床柱上,扒光蝉儿的衣服,将蝉儿双腿张开,蝉儿想要逃走,但是已经无处可逃,太子拿出一根荆条,狠狠的打在蝉儿雪白圆润的臀上,疼的蝉儿大叫一声,冷汗直冒,一道血痕立刻印在蝉儿玉臀上,之后又继续抽打,蝉儿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在发出任何叫声,直到太子打累了,便放下荆条,欺身上前用自己早已硕大的分身贯穿蝉儿身体,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再加上刚才的毒打,痛的蝉儿几乎晕过去,但还是倔强的不肯叫出声,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太子不断抽动着分身,一次猛过一次地撞击蝉儿细嫩的肠壁,将蝉儿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知在蝉儿体内泄了多少次,终于筋疲力尽,退出分身,“感觉不错吧,你要记住,我以后是你的主人,我说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否则的话,本太子让你好看。”之后,拿来药给蝉儿涂抹伤口,“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死掉,你可是我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买来的。”蝉儿痛苦地闭上眼睛,但愿不要醒来才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太子并未对蝉儿做什么事,把他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别院,原来太子妃得知此事后闹得厉害,这期间太子只去过两次,蝉儿也难得落个清静。院中种着些杏树,这几日杏花纷飞,蝉儿将莫愆赠的雕花古琴拿出来弹奏,不觉忆起当日与莫愆琴诗之盟,唯落泪兴叹,便作下一首相见欢:
相见欢
残风一剪刀娇红
嫣芳碎,
乌丝银笺惜别画梁燕
尘缘梦
蕉中鹿
冷香月
犹记落梅影下誓三生。
悲凉的琴音,如怨如泣,直惹得,花木落泪……
距这别院一街之隔的宁王府中,一人为这琴音,黯然神伤。
此人正是宁王爷,也就是七皇子赵纾赫,其母是正宫娘娘,吕氏皇后,这吕皇后乃汉朝吕雉家族之后,颇具其先祖之风范,吕氏家族,占了朝廷的半壁江山。吕皇后自然不甘于人下,自幼教纾赫文武之道,六艺之术,为的就是争夺太子之位。纾赫天资过人,如今二十五岁已掌握文武、六艺之精髓,且仁厚待人,颇具帝王之风,却无心争夺太子之位,只是平日看不惯太子行径,再加受皇帝器重,遭太子嫉妒,两府虽表面无他,实则龃龉
纾赫叫来管家“那琴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管家回道:“好像是,从太子府传来的”
“太子府?”纾赫微微皱了皱眉,“哼,那样的污浊之地,真真糟蹋了这天籁之音”静静聆听了一阵,纾赫又说道:“此曲毫无艳俗之气,款款深情,又透着一股清纯之气。把我的玉箫拿来。”管家递上箫。
一曲箫声幽咽缠绵
别院中,琴声微顿,谁在用萧和我的琴?浅笑,我以为他走了,就再无知音了……
秾华似水叹沉浮,魂醉今宵,何恨梦玉箫……
琴声继续,一条街的两侧,一双人,一琴,一萧……
此后,箫声每夜都会响起,和着蝉儿的琴,犹如知音相遇,声声对诉情衷。那箫声在蝉儿死水一般的心中,惊起一丝波澜,与箫声对和,也成为蝉儿沉寂生活中的一丝企盼……
宁王府
“别院中到底住着何人?能弹出如此清隽之曲的,也定非凡俗之人,又是遭遇过什么,使得琴音如此凄伤……”这一系列问题萦绕在纾赫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我定要一探究竟!”俊朗的星目中流露出一丝期许,出了宁王府,正遇上管家:“殿下,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呀?”
“太子府”纾赫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可是,咱们和一向太子府无来往的,您这…”
“我没打算从正门进去啊。”
“啊?”管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了一惊。
“行了,不用你跟着,你不许对任何人讲,尤其是母后”
“啊?可是殿下……”还没等管家把话说完,纾赫早已跑远了。
纾赫来到太子府别院外的围墙边,琴音就是从这传出的,见四下无人,敏捷地一跃,进到别院内,漫步在杏花飞舞的庭院,闻凄凄琴音,取出玉箫,和着那琴,穿过花径,看到一株杏花树下一素衣美少年翻动冰弦,只见一枚鲛珠从那狭长绝美的丹凤目中溢出,顺着白玉雕刻的面颊滑至尖俏的下颌,微滞一下,坠落,摔碎在琴弦上,生成无数飞雾。美人那娇挺小巧的鼻子好像一柄利剑,刺穿了自己的心,不觉心念道“好美……”边吹箫,边向美人步去。
一曲毕,蝉儿抬眸,见一陌生人站在眼前,呆呆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惊,“你是何人?为何至此?”
“呃,在下只是路人,听闻公子琴声,辗转哀怨,于是忍不住进来看看”纾赫见眼前的美少年放下了几分戒备,转而神色凄伤,于是试探着问道:“公子定是遭遇过伤心事吧,若非经历过一番痛彻心扉,何以弦弦断人心肠”
蝉儿黯然一笑“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公子的箫声不腻不滞,真是好曲”
“不敢当。在下赵纾赫。不知公子尊名?”纾赫作揖道。
“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叫楚秋蝉”
“在下不才,愿当秋蝉公子知音”
“知音……”听闻此二字,蝉儿又想起莫愆,不知莫大哥如今身在何处,这样想着,美眸又成汪洋。
纾赫见蝉儿伤感,以为是自己唐突了,连忙改口说道:“萍水相逢,竟妄称公子知音,在下多有冒犯,还望秋蝉公子见谅。”
蝉儿摇头“不关公子事,只是忆起故人,所以伤怀”蝉儿继续说,“以前,也有个人,是我的知音,而今……不知身在何地......公子能成为我的知音,实在万幸”
“知音所以知心,所以知情。知音难觅,不如我们再和上一曲”
蝉儿莞尔“好啊”
“只是秋蝉可以换一支曲吗?那首曲太过伤感,弹得多了,最是伤神”
“不如扬州曲如何?”相视而笑。
月下抚琴吹箫,好个琴箫之和,不觉蟾宫西坠,纾赫将走,蝉儿追上,“我们……还会见面吗?”
纾赫与蝉儿对视“明晚亥时,别院,不见不散。”
翌日,蝉儿心情很好,盼望着早些到亥时。
这时,听见从大老远传来的尖利的女人音:“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把我们太子爷弄得五迷三道的!”随后别院的门被踢开,迎面气势汹汹走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旁边跟着个奴才,正是当日那李德顺,原来李德顺当日虽保住性命却成了废人,当不成男人了,所以怀恨在心,发誓报仇,于是投奔太子府,也好有个靠山。
蝉儿上前欠身施礼“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就是他。”李德顺在一旁点头哈腰道。
太子妃抬手扇了蝉儿一耳光,“哼!还真是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怪不得男人都围着你转了。”看着蝉儿一副倔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戳着蝉儿太阳穴“我骂你,你还给我摆姿态?来人,给我把他衣服扒了!”
“太子妃,小的不知错在哪里,您这样惩罚小的,小的不服”蝉儿捧着脸,倔强地说道。
“不服?我今天就让你服了!来人给我扒!”太子妃气势汹汹地叫嚣道。
扭打之际,太子赶来“住手”又小步快走到太子妃跟前“我说你怎么闹到这来了?”说着想拉太子妃走,被太子妃甩开,“凭什么走,怎么?看我教训你的宠物,心疼了?”
“哎呦,你说哪的话,咱回去说。”
“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他可是我花一百万两银子买的,不能说赶走就赶走啊”
“什么?!一百万两买个男宠?哎呦,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儿啊,我跟你拼了!”说着又追打太子,一通折腾,倒是替蝉儿解了围。
亥时,蝉儿来到别院,见纾赫已在一株杏树下等候,便抱琴来到近前,“久等了。”
“哦,没等多久”微风拂过,漫天红雨,蝉儿莞尔,“想不想看我跳舞?”
“嗯?你会跳舞?”
纾赫吹箫,蝉儿花下翩跹起舞,素袂银装婀娜姿,可怜飘零一缱绻……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观花花欲落,何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