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古手川 信廉 身高:175cm 体重:65kg 年龄:17周岁 等级:阿尔法级EC 能力:Burst Mode
备注:作为阿尔法级EC的古手川 信廉的能力很有开发前景,不过本人对此并不积极。
古手川 信廉对战斗方面的学习能力和分析能力都属优秀,拥有良好的应变能力,且很快练就了格斗技能。在精神制约的情况之下也能发挥不错的战斗能力。”
昏暗的房间里,一块块漂浮在半空中的荧幕散发出微小光芒,勉强维持着屋内的可见度。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抬起右手,食指轻点屏幕,将文字放大。看着屏幕上那平凡地板起面孔的少年,少女腮边不经意地漏出一丝微笑。
加入组织不过半年,古手川信廉的各方面能力却像坐火箭一样快速提高,隐隐已经有成为独当一面的ERROE CODE的风范了。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长相土得掉渣的青涩少年,面对着自己毫不留情的犀利话语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即使被过分地斥责也毫不动怒的窝囊表现,少女的嘴角便上扬得更加明显了。
“轮椅?”
“是啊,这是轮椅。如您所见,我的双腿不过是装饰品而已,有意见吗?因为我是残缺的人所以就歧视我吗?”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呵呵。你以为把一切都归结为‘好奇心’作祟就能被原谅吗?你知道一出门就被你们这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围观是什么感觉吗?拜你们所赐我可是每次都恶心得想吐啊。”
“对、对不起……”
回想起当时那单方面咄咄逼人的场景,少女不禁再次呢喃出当时的对白:“哼……被我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生气,你也挺有气量呢。”
少女揉了揉因过度用眼而感到疲劳的眉心,随手挥去眼前的屏幕,一块块光屏如同百鸟还巢般全部收入了轮椅的把手中,失去照明的昏暗房间完全沦入了从窗外透进的夜色之中,少女略微偏转的苍白侧脸在黑暗中映得明显。
如月 雪,现任Exception Declaration千叶地区情报组成员。这就是少女现在的全部。无论是在嘲笑与歧视的视线当中度过的黑暗童年,还是后来成为高级黑客后那段无所事事的时间,对于已经认识到了“这世界是虚假的”的如月来说,那些完全没有意义。回忆不过是时空长河里无法删除的残留物而已,与ERROR CODE们一样,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慢慢淡去消失的事物。一年前的如月曾如此决然地对着自己诉说过。
但这种想法,就在她熟悉了ERROR CODE的能力并作出如此断言后的一次行动中,被强行闯入脑海中驻扎下来的沉甸甸的回忆,冲击得支离破碎——
一年前
“居然劳烦一个残疾人大老远地跑到中国来进行异地ERROR CODE的侦察,组织的人全都被保守的思想泡成树懒了吗?”如月滚动着轮椅穿行在酒店的绛色地毯上,事务性的纯白衬衫在轻微的颠簸下泛起层层褶皱,一边留意着走道两侧房间的门牌号,如月忍不住腹诽远在日本的同僚们。
虽然是因为能力的原因刚刚担任Exception Declaration的情报组成员,但一上任就被派遣远征到隔海相望的中国来,总部那些家伙也太会指使人了吧?
“说什么‘虽然感觉很抱歉,但你的能力是最适合探查ERROE波动的,所以只能麻烦你跑一样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组织也不会勉强的’,明明是就算贝塔级的ERROR CODE也能察觉的违和感,却要一个可以把能力详细内容也分析出来的人来干,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皮蠢驴到底是有多没脑啊?”
虚伪的关怀与鳄鱼的眼泪无异。客套话只不过是“吃人”前滋润眼睛的分泌物罢了,就算拒绝又有什么作用,那群恶心的冒牌政治家……嘴里继续自言自语着,轮椅在标志为“506”的房间门前停下,如月把早已握在手上的房卡在房门的感应区轻触。
伴随着“嗞嗞”的机械音,绿灯亮起,原本顽固地不肯动弹的门把在一瞬间柔软下来,顺着如月右手用力的方向旋转了九十度。
违和感顺着冰冷的把手传入如月的感应神经,向前推出的趋势戛然而止。如月没有松开握住门把的右手,思绪在脑海中急转。
这毫无疑问是ERROR CODE的波动。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难道得到自己远征消息的某个敌人先一步来到自己的房间设伏?如月的眼神逐渐沉入冰冷,左手把房卡放在膝盖的毛毯上,然后伸到背后的坐垫缝隙里取出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
进去?不进去?犹豫在脑中才盘旋不到一秒就被如月打落尘埃。已经转动了门把手,自己明显已经暴露了,如果转身逃走说不定会被追上然后从背面受到袭击,只能正面应战了。虽然不是战斗型的ERROR CODE而且坐在轮椅上,但如果小看如月的话,对方肯定会吃大亏。
又紧了紧左手的手枪,打定主意的如月用最方便出手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轮椅无声地沿着门缝滑行,悄然进入了房间。如月的目光飞快地扫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视线中并没有任何身影。手枪交到右手,轮椅再向前移动两米,如月毫不犹豫地将枪举起递向可能藏人的白墙后的空缺位置——
依然空无一人。房间里唯一的床上散布着几件男性的衣服。如月的耳朵动了动,从浴室方向依稀传来的水声应证了她的猜测。
潜入者在洗澡——这是机会。
如月屏住呼吸将轮椅移动到浴室的门边,小心地附耳倾听着门后的声音。这间酒店的浴室与洗手间相连,还配备了浴缸和淋浴间,足有二十多平方米的面积,相当的宽敞。如果那个人是在泡澡的话,可视范围受到局限,从这扇门悄悄进入,应该能偷偷摸到浴缸的位置才被发现;如果是在淋浴的话,那只要一推开门就会被发现,很可能会遭到反击。如月在心中作出判断。
水声停了。耳畔得到身体沉入水中的反馈,看来是在泡澡。如月心头微定,准备推门而入发起突击。
等等,里面那人现在是**的吧?是男的还是女的?就算比同龄人早熟,如月也只不过是刚到17岁的花季少女,再加上在网络上也并没有涉及过相关的情报,异性裸体对精神的冲击想必不会低于阿尔法级。在这时冲进去会有目击到男性躯体遭受精神冲击的威胁,如果那人是女性则能在顺利制服或击毙后不会有后遗影响。等待他(她)沐浴完毕后发起攻击也是一个选项,但现在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机会。对于无法自如行动的自己,制服一个同样难以行动的人和制服一个正常行动的人,两者的难易程度高下立见。到底该如何决断?这是一场“豪赌”。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半分钟的思考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匆匆淌过。如月再次坚定了决心,轻轻地推开了门。
雾气一下子弥漫了视线,如月绷紧面部的肌肤,试图加速瞳孔的聚焦。浴缸里边的人并没有起身的迹象。
前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映入眼帘是一个完全躺入水中望着天的身影,雪白的颈项之上的面容被雪白的毛巾覆盖,颈部以下透着雪白色泽的身体在水波中无法看清,只有那随意搭在浴缸边的手臂上雪白娇嫩的肌肤清晰可见。不明发色的头发被遮掩着,那人的躯体就像是纯白的玉雕,在氤氲的水雾中散发着朦胧的光泽。
那人如雪。这就是如月脑海中呈现的第一想法。在这一刻,她甚至有些为自己的名字中含有“雪”字而感到羞愧了。
——但这些并不重要。
如月用手中的枪瞄准着那人的头部,然后屈起两只手指在一旁的墙壁上敲了敲。
笃笃。
“不是说了不用客房服务了吗!”不耐烦中携着仿佛会传染的懒洋洋声线,从毛巾底下响起。
被这样的声音扑面拂上,如月有些僵硬的身子一霎间软了几分,又重新绷紧。突然涌现的好奇心让如月不禁又靠近了一些,手枪近乎贴上覆在那人脸上毛巾,呼吸可闻。
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浴缸中的人一把扯下搭在脸上的毛巾,想要坐起身来。偏长的黑发刘海像风吹过的麦浪一般反卷,顺应弹性形变的物理规律回至额前。
“不许动。”
冰冷的命令划过空气,击打在准备起身的那人身上,直接把他摁回水里。手枪前贴,抵在那人的眉心,如月整个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人的眼睛。狭长如狐的眸子反照出澄澈似秋水的粼光,让如月恍惚了一刹。回过神来,如月已经从先前视线捕捉到的信息判断出了这人的性别——
人妖。
何等美丽……不、可怕的生物。
浴缸里的少年也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便恢复了平静,眼角下扯,颓废的神色从刻意摆出的死鱼眼中散逸出来,被水汽蒸得玲珑剔透的嘴唇好看地变换着嘴巴的形状:“我也没叫这样的特殊服务吧?”
听到这句话,如月终于想起这是在中国,于是又用中文讲了一遍:“不许动。”
少年笑了,长长的睫毛轻颤,嫣然中那份从容也让如月心头微颤,“不用,我会说日语。”
还算流利的日语让如月莫名其妙地安下心来,正准备用回最顺口的语言问话。
少年又笑了。
“在我的土地对不起请说华语。嘛,你还是继续说中文吧。”
唱一半说一半的话语中带着嘲弄,让如月心头微火。如月将枪压得更紧了,沉着嗓音用日语说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少年耸了耸肩:“你现在在我三步以内哦。”
什么意思?嘴唇一抖,如月的疑问差点脱口而出。不行,这时发问就泄了气势。如月冷静下来,保持着威胁的动作。就算少年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又有自己的ERROR能力在警惕着,如月并不认为他能耍什么花样。
见如月没有反应,少年的眼中忽然绽出异样的神采,像化身唱诗班演员一样,抑扬顿挫地吟起诗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安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对少年突兀的表现下意识地感到不安,如月冷声发出警告。
就在这时,异状突生,空气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剧烈地翻腾,如月的手腕不受控制地翻转,黝黑的枪口一下对准了她惊讶的俏脸。
脱离了压迫,少年将胸膛以上的上半身露出水面,如同濯波白莲般的纤纤素手越过水雾弥漫的空气,点在如月的鼻尖上,轻佻的声音显得俏皮可爱:“将军。”
这是什么能力?如月脸色剧变,肩膀试图抖动挣扎。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无论大脑如何发出号令也无法随心而动。手腕也如同扯线木偶一般机械地收回到胸前,三指握枪,腾出来的食指和大拇指,解开了胸襟处的两颗扣子。长期雪藏在昏暗中的肌肤绽放出吸人眼球的充实感,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少年明显愣住了。
“喂喂喂,这是干什么啊?!!!!!”
“你干了什么?!!!!”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乎了两人意料的并集——
如月的左手如飞鸟般掠出,狠狠地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大得不正常的力度让少年一阵咳嗽。右手将手枪倒转,如月将枪把向下插入了敞开的衣襟里,然后与左手会合,一齐锁住少年的咽喉。强烈的窒息感让少年一时无法动弹。
隐藏在白色衬衫下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弯曲起来,少年泡在水里的身子被扯了一下,没有扯动。但如月双手动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冰霜般的倩影离开轮椅,在空中一闪而过。以天花板为参照物,如月的相对位置发生了不妙的改变。
两人的身影重叠,双双坠入水中。水呈半弧形向外洒出一圈,如月身上衬衫的颜色毫无准备地被染得浑浊沉重。
交织在一起的两个身体顿时展开不同幅度的慌乱挣扎,激溅起朵朵水花。少年想要撑起身子的动作因为在狭窄的浴缸中行动不便无疾而终,而如月的身体似乎还处于失控状态,掐在脖子上的双手下滑,游走到少年的手臂上、身体上,在白色的背景下留下一道道不规则的红印。雾汽盈然,慌不择路的水珠将夹杂的热量泼洒在空气当中,使浴室中沉凝的云霭集聚得愈发浓厚,掩饰着逐渐……不、已经走向不可控制的场面。
不一会儿,一切都湮没在了迷茫的雾色之中。上下一白,只有不时溅起的水花声和晃动着时而投射到雾幕上的两三黑影彰示着糟糕的情况仍在继续。
打破闷声挣扎的短暂宁静,少年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喂,你的手放哪里啊!不要乱摸啊!”
“你到底干了什么?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啊!”如月也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酷表情,露出正常女生遇到超出意料的状况时应有的惊恐神色,慌慌张张地叫唤起来。濡湿的黑发掩映下,如月的眼角已然噙着泪花。少年手足无措地格挡着往他身上各处蔓延的双手,却完全没办法挣脱那看似柔弱的怀抱。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啊!身高174cm、体重却仅有47kg的少年完全无法理解这股力量的由来。
眼看着,僵持的局面渐渐由于力量天平的倾斜而失去均势,如月急得一口咬在少年莲藕似的手臂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完全不似男声的娇呼。顿时,电流般的异样感顺着如月的牙齿袭入她的中枢神经,让她沉寂多年的心湖荡漾起圈圈伴随麻痒感觉的涟漪。
这样下去不行,身体已经变得很奇怪了,搞不好会——
如月狠狠地咬着牙关想停下自己的动作,但理智却像断线纸鸢一般不受控制地急速下降,逐渐迷离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无法使行动减缓了。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撤去了抵挡的双手。如月的双手顿时长驱直入,两个本就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更加契合地贴在一起,如月身材的曲线仿佛要融入少年柔软的躯体一般用力挤压,仅凭单薄衣物相隔的触感让如月心中一下升腾起酥酥的情绪,像羽毛一样撩动着微微动摇的心神。如月忍不住从鼻端发出一声不堪消受的闷哼。
“喂,你!”
不行了。
如月的脸以猎豹扑食的速度在少年的视线中放大。少年赶紧用手撑住迅速靠近的俏脸,忙不迭地摇晃了一下如月的脑袋。如月一下回过神来,湿发如同柳条在胸前颤抖轻摆,丝丝香气流溢而出,即使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少年也再次紧张了起来。
“喂喂,醒醒,想想有什么办法啊!这样下去会发生很不得了的事情的啊!”少年急切的声音传入如月的耳中,让她又恢复几分神智。
“我当然知道!咕,你干了什么……”身体间的摩擦让如月的头脑又是一阵发蒙。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你快想想办法!呜啊!”
“居然说什么不知道!”如月有些恼火地奋力撑起身子,湿透的衣衫才稍稍离开却又无力地落下,如此往复的一轮冲击让两人都是一阵心神俱震,如月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不是你的ERROR能力吗?”
“那就更不知道了,我的那什么能力就从来没正常听话过!”
“唔,不要动啦,死色狼!”
“谁是色狼啊!是你自己冲进来的啊,痴女!”
一瞬间,如月停下了动作。醍醐灌顶般的愤怒否极泰来般让如月陷入了沉静,低垂的双目中寒光闪烁。
奇耻大辱!
“喂,这位小姐?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少年试探的声调在如月骤然狂野起来的身体动作中趋向高亢,被用力**的雪肤上高速生产着暧昧的红痕。
如月像放弃抵抗一样,自暴自弃地任由双手与身体做出各种恣意纵情的动作,仿佛要挥霍心中沉睡了多年的热血一样,将相当不妙的刺激感向秀美少年的腰腹处渡入,顺着他夸张的腰际弧线扶摇直上,让他触电似的颤抖了起来。少年口中不可抑制地剧烈喘息着,还不时发出恐慌的惊叫,其中夹杂犹如田鼠在猫头鹰脚下挣扎时的绝望情绪,连带着他挣扎的动作也开始大起来,却反而加剧了身体的摩擦。
“你你你在干什么啊——呀!痴女!变态!呀——”少年不住地发出怒骂。如月完全不为所动,身体翻腾着,头也顺应燥热的心绪,照着少年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痛痛痛痛,快松口啊,痴女!”
啊呜。
“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啊呜。啊呜。
“呜呜呜呜,姐姐大人,我错了,不要再咬了,会坏掉的……”少年深刻地意识到了身体状态的危险,用带着哭音的声音开始苦苦求饶。
如月的眼中终于露出了大仇得报的快感,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嘴巴。
差不多了,这样下去可能就真的没办法控制了。嗯,先用能力探测一下他的能力是什么吧。
如月闭上眼睛,微弱的违和感扩散,无形的脑电波呈波纹状从眉心散逸出来。少年一瞬间产生了身体被人完全看光的错觉(实际上也没差),皮肤表层顿时结上一层鸡皮疙瘩。
呼,原来如此。
探测完毕,如月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来正想说出解决的方法,却不经意与一直可怜巴巴地盯着她的少年四目相对。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突兀地充斥了如月的内心。鬼使神差地,如月的头稍微俯低了一下。
双唇相接。
怎么会这样?少年的大脑被刷白了一般停止了思考运作,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空洞地感觉到隐约有柔软的感觉从唇齿间滑过。
“快跟着我念,”如月重新抬起头来,有些刻意地绷起脸,用急切的语气快速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少年机械地运动着刚刚解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附携着余温的湿润感。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一团白色的气流从他赤裸的身体中汹涌而出,像给刨冰浇上炼乳一般包裹上了如月那近乎透明的衣物。如月只感觉像是大热天洗了个冷水澡,清凉的感觉贯入脑中,让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正常,取而代之的,是虚弱的疲惫感。
两人都像失去了全部力量一般,双双瘫软在浴缸里,好似两片被雨打湿的芭蕉叶,有气无力地交叠着,浸在损失大半的热水中。
余裕般的雾气袅袅。
如月有些艰难地爬起身来,右手撑在身下那个无力动弹的胸膛上,把自己撑离水面。望了快要失去意识的苍白面孔一眼,如月用左手从紧贴在胸前的衣襟的正中位置抽出那把冷冷注视着一切发生的手枪,毫不留情地塞进了少年的嘴里。
“不许动。”
冰冷的声音如出一辙,使其背后的情绪不得而知。少年无神的双眼仰视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从喉咙深处传出的轻微呕吐感让他混乱的大脑更加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