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有哭了

作者:焚花为骨焚歌为引 更新时间:2020/3/1 1:08:30 字数:3306

“云晓隐,你可知罪?”

一位须发皆白,但是面貌修眉朗目,精神矍铄,一看道行就十分高深的老者端坐在堂皇的大殿上,一甩手中的拂尘,对着台下一名气质不输于他,但看起来年岁不高的云晓隐问责道。

“师尊啊,徒儿真没干那些事啊!你.要.信.我.啊。”

云晓隐盘腿坐在地上,语气听起来就十分敷衍地回答道。

“放肆!你还不承认你轻慢你本门师妹花菲儿,败坏本门门风的丑事?”

师尊愤怒地追问云星隐,手中捏着的拂尘也跟着他的手愤怒地颤抖起来。

“啥?花肥儿?明明是她馋徒儿我身子,徒儿我宁死不从,她气急败坏反诬徒儿我一手好不好!”

“也罢,你这个孽徒,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菲儿也跟为师挑明了,今天她也不管自己闺中颜面,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讨个清白。过来吧!”

一旁的童仆赶忙十分有眼力价地,屁颠屁颠上前擦了擦师尊额头上渗出来的丝丝冷汗。

云晓隐现在也是明白透了,看来这老东西看自己修练的进度太快,怕扰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和地位,故意找这么个邪茬,联合他这个骈头搞自己这么一手。

别的门派都是看到自己门里有个天才,都得是倾囊相助,巴不得当宝贝供着,生怕出什么事端。

这家呢,好不容易出自己这么一个百年难遇的天纵之才,反倒是尽力打压,不过云晓隐没想到,这么快这帮家伙就要搞死自己。

不过好在自己早就已经把这家门派的绝学御物之术学透,自己出山云游的时候就是觉得想什么御剑飞行啊,腾云跨风啊比较帅,才来这家门派精修的,没想到师尊却是这种小人。

要不是这家门派伙食比较好,云晓隐早就找个托辞遛了。

既然他们打算撕破脸,云星隐打算先不动声色,看看他们准备演一出什么好戏。

早就藏在大殿后面的花菲儿,踱步走了过来,郑重地和云晓隐对峙起来,脸色不知为何,看起来极为憔悴,盯着他的那对眼睛,看起来也哀怨万分。

“呵呵,菲儿师姐,近来可无恙啊?”

云晓隐反倒是十分淡然地开口问候起花菲儿来。

“菲儿,不必和此孽障多费言语,给大堂里的各位师傅和师兄们看一看,这个孽障做的那些个好事!”

师尊激动地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甩着自己的宝贝拂尘说道。

“遵命!”

花菲儿郑重地回复师尊,然后……

然后羞答答地解开了腰间的玉带,肥硕的两瓣油桃半露,一道道带着血痕的伤口,像是刻上去一般,赫然陈列在其上。

“哇,没想到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仙风道骨的,干出来的事竟然那么变态!”

“真是从各种程度上都很恶趣味啊!”

“md,有点羡慕这个家伙了。”

“太让我失望了,师兄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不信,我不信!”

虽然那些师兄弟们自言自语的声音十分微小,其实都被云晓隐谛听地一清二楚。

虽然有点没搞懂那个羡慕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门派看来真是打算连脸都不要了,也要搞死自己。

“按本门派律法,侮辱同门清白之罪,当自裁以谢之。”

云晓隐入门的时候早就把律法背下来了,明明关三年禁闭就好了,这尼玛明显是现改的好不好,不过自己现在狡辩的话,肯定是没人鸟自己的。

那既然这样,就撕破脸了呗。

“我不干!说不定是师尊你看徒儿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甚得同门师妹师姐欢喜,转而嫉妒徒儿,干这么个事,构陷徒儿一番呢。”

云晓隐揣着袖子,说这话的语气也显得十分自傲。

“既然你不愿意,看来,那就只能委屈同门来了。”

师尊又一挥拂尘,示意那些早就蓄势待发的师兄们动手。

“住手!”

台下的那几个小师妹,总算是不打算再藏着,一齐轻盈地跃到云晓隐身前,以自己娇小的肉身,挡住了师兄们的剑气,同时齐声喝道。

声音明明都很娇柔,却让云晓隐感觉掷地有声。

数十年如一日地给自己做饭,尤其是煎荷包蛋贼好吃的小果师妹;经常给自己洗衣服,巴不得把自己的裤头都抢过去洗,每次洗完衣服都很香香的小骊师妹;

当然,根据云晓隐多年前多次被坑的经验来看,这几位师妹一看就是被人收买了。

要不怎么可能在这剑雨之下连个皮都没擦破嘛。

但是挡在最前头那位竟然受了剑伤,而且还挺严重,是失误了吗?

诶,不是平时诋毁自己最离谱的死对头阿梓师姐吗,前几天不还拿宝剑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说巴不得砍死云晓隐,好让她修炼的路上就没有心魔了吗?

“师尊!徒儿觉得云晓隐虽混账不可理喻,但是此事确实是有些蹊跷,还望师尊明察后再做决断!”

平时那么强横的死对头,现在却是眼中洇着泪,娇嫩的身躯上多了不少新的剑伤,血液也顺着小腿根汩汩流出来,虽然看起来很疼,但她却还是决然地扑腾跪倒在地上,而双腿和地面那么一碰撞,倒是让伤口上的血液流动地更欢快,很快就把她周身的地面染了个鲜红。

“放肆!袒护同门罪人,可是同罪,啊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徒弟之一,关键时刻,可别站错队!”

师尊已经不打算掩饰,说的话也是明明白白起来。

云晓隐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云晓隐根据自己多年的道行判断,阿梓师姐是真的马上就不行了。

都是骗子,云晓隐一会儿清算起来反倒没那么大心理负担,但是偏偏就跳出来阿梓那么一个大傻瓜,真头疼。

那些平时一个个低三下四师姐的舔狗们呢?怎么一个个都埋着头不敢给阿梓师姐出头啊?

要是用那招的话,虽然能把这些垃圾都解决掉,但是肯定会波及到身受重伤的阿梓师姐。

得想个折中点的办法。

“啊,好烦啊。”

云晓隐无奈地单手拄着地站起身来,假装很悠哉言语道,

“师尊给我点时间和阿梓师姐说两句话,徒儿我绝对自裁。”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就当你的见证人,谅你一番。”

紧接着,云晓隐推开前面那几个演员,步调稳重地走到因为失血过多,神智都有些模糊的阿梓身后,一把就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住她的同时给她灌输自己的血气来进行急救。

清醒过来,发觉到云晓隐意图的阿梓,面色登时就红润起来,也不知道是云晓隐血气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原因,辩解着对搂着自己的云晓隐说,

“我,我可是为了道义才站出来的,跟你本身是个人渣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别误会了。”

“知道了,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还说不是为了你呢。”

看到恢复差不多的阿梓,云晓隐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对她狡辩起来,

“上次你非得找我比试,我实在是被你纠缠地没辙,就赴约了,结果不小心给你胳膊上划了个小口子,结果呢,师姐你追着我骂了三个多月才消气。”

“那,那怎么了,跟现在这有什么关系吗!”

看来是恢复好了,嗔怪云晓隐的语气都娇蛮了不少。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着呢。”

云晓隐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附耳说道,语音也细若蚊声,

“当初只不过是因为我造成的那么点小伤,你就追着我骂了那么久。今天你又为了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怕事情过后,你得追着我骂我一辈子嘞。”

“哈哈,上当了吧。真是个自作多情白痴,滚蛋吧!”

阿梓突然一记指法封住云晓隐的命门。

本来他就因为用了大量血气来挽救垂危的阿梓师姐,再加上被阿梓那么突然的袭击,云晓隐一时间竟然中了圈套。

没想到到最后,原来全是骗子啊,自己可真傻,早知道就直接用那招了嘛。

想到这,云晓隐又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苦笑了笑,看着举着剑,仿佛邀功一般的阿梓,开始吟唱起来……

“师尊,徒儿记得本门律法还有一条……”

等等,难道是!

云晓隐赶紧恶狠狠地闭上了嘴巴,因为过于急切,还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半边嘴唇。

“只要向地府允诺废掉自己全部的武功,永世不得超生,便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换得死罪的同门的性命,徒儿愿意……”

靠,这明显是制作这个律法的变态师祖出于自己的恶趣味瞎写的嘛,没想到还真有笨蛋会信啊!刚才自己把阿梓师姐又归到骗子那一栏真是有病。

明摆着你自杀我也跑不了的事情啊,这世界上的事情要真是都照着死规则走那反倒是轻松,不过怎么可能啊。

最后肯定还得被师尊,再来个“某门派逆徒狗男女双双殉情毙命”的故事“润色”一下,就更不清不白了。

可是,云晓隐现在真的是被阿梓刚才的指法整得一时间动弹不得。

来不及多想,看着不顾师尊劝阻,即将把剑插到心尖的阿梓师姐,云晓隐用尽全力集中精神解除阿梓的咒法,打算一个箭步窜到她身前,一把夺过剑来,救下阿梓师姐。

可惜,还是晚了那么一点。

宝剑利落的穿过了她的胸膛,而阿梓的身体,也像是一只被寒风吹落的白蝴蝶一般,轻盈地倒在了地上。

“真,真是孽徒!肯定是你施了什么邪术,控制了阿梓的吧!”

师尊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可真是有够滑稽的。

“哈哈哈哈,是啊,怎么了?”

云晓隐十分爽快地笑着回应台上的师尊说,之所以笑的那么爽快,是因为这样多多少少能用这种表情把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

不过,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来着?

时间太久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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