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知道我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等周言消失在洞口处后，云老忽然说到。
殷怀梦收回了目光，平静的说到：“既然我只同意你两个要求，第三个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云老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说到：“面由心生，非外物能改。我的第三个要求，就是不让你取下面具。可惜……这就是命啊。”
殷怀梦不解的：“你什么意思？”
云老叹了口气，只是摇头不语。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隐蔽之术虽然不算特别高明，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看穿的。
应该不可能，要是他看出来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而显然他刚刚的表情过于平静了。
“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殷怀梦看了他一眼，暂时不再多想，因为还有更加重要的：“说说你的事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云老神色平静的说到。
“相传五百年前，在那场修仙界大战中，有那么一个自称是‘云老’的人。此人实力很强，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便能搅得整个修仙界鸡犬不宁。”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直到大战结束了，也未曾现身。众人都云他已经陨落了，但是如此强大的一个人，又是谁杀的掉的？若是那些正派人士，定会耀武扬威一番。不过五百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以至于世人都快忘了这号人物。”
“所以我猜，他应该藏了起来。”
殷怀梦一双眸子淡定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到，“你就是那个藏起来的人吧？”
“哦？”
云老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世界上有这个称呼的人大有人在，为何我就必须是那个人？”
殷怀梦眯了眯眼睛：“据说此人特别擅长幻术。和我同行的那个男子，修为不浅，却中了你的幻术。我本以为是元婴的修士，不过看到你居然只是金丹境界就反应了过来。这世上除了他，我想不到其它的人了。”
“那小子，心魔不浅，我只是稍加利用了一点而已。”
云老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还解释起来。
修士最大的敌人，不是外人，而是自己。心魔由心生，只有靠自己的一个人克服。而且，心魔完全不能靠修为强行正压。一但有了心魔，若是想不通的话，即便再高的修为，也会走火入魔。
而一个居然用别人的心魔来制造幻境，其恐怖程度不言而喻。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分辨出来。哪怕是渡劫的大佬，也可能一不小心中招，最后万劫不复。
这句话，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殷怀梦略显诧异，本以为他还会狡辩一番的。毕竟，那个‘云老’可是修仙界的一大魔修，不少的宗门都是恨之入骨。
“所以，你是打算把我抓回去？”
云老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怀梦。
殷怀梦却只是撇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若是我要抓你的话，你还能站在这里吗？不过，要是你想伤害周言的话，我会让你连残魂都当不了。”
语气很平淡，但却隐藏着杀气。她们圣域是后来才显世的，也就是说当时他还在的时候，她们根本还处于隐世的状态。所以对他的事情完全不敢兴趣。
“呵呵……”
云老笑了笑，忽然露出一副怀念的神色：“放心，世上再无云老了，有的只是一个不久就会消散的残魂罢了。”
“这样最好。”
殷怀梦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做。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提前威慑一下。
“那么，第二件事……你为什么偏偏让他一个人进去？”
而这一次，云老看了她一眼，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我想让他知道一些，他本该就知道的东西而已。”
……
洞穴中，周言神色十分复杂。他摸了摸怀中的瓶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面相由心生，也就是说，一个人的面相是固定的。即便是整过容的，其本质也不会变，变得只是外表而已。
而刚刚他看到那张普通的脸的时候，却什么都看到。命宫没有任何颜色，天庭毫无生气。或者说，那根本就没有面相，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哪怕是死人的面相，也会有一定的命理。可是在这张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到。
也就是说，这张脸并不是存在的，而是伪造的。
虽然他并没有看出是殷怀梦的面相，但到了这里，即便不用看也能知道了。
又是面具，又是弄了一张假的脸，为的却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会这么做的熟人，他想不出第二个来了。
“喂，小子。我叫小白，你叫什么？”
白虎无聊的跟在后面，随意的问了一句。
“周言，周易的周，一言九鼎的言。”
“什么鼎？嘛算了，反正我不识字。”
小白甩了甩虎头，忽然加速跑到了周言的前面。然后像人一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两只前爪还撑着腰，呲牙咧嘴的说到：“听好了，虽然我和你签订了主仆契约，但是你不能欺负我，不能随便骂我。否者，我就是死，也要挠你一爪子！”
“呃……你怎么缩水了？”
周言看了它一眼，却发现它变小了不少。原本比成年虎还大上一圈的身体，现在居然只比一般的家猫大上一点点了。
“你才缩水了呢！老子只是换个形态而已！”
小白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不满的叫到。
“哦。”
周言也不懂这些生物的构造，不过也听说一些凶兽可以随意变换身体的大小，“抱歉，我不知道。”
“哼！”
小白脑袋一扭，前爪抱着胸得意的哼了一声：“刚刚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的。”
周言淡淡的笑了笑，忽然发现它变小后还蛮可爱的。
“这还差不多。”
小白撇了撇嘴，这才满意的让开了路。不过想了想，它又忽然问到：“你为什么这么听话，他们叫你进来，你就进来了？你就不怕里面有危险吗？”
它刚刚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之前老头子让周言一个人进来，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若是说是为了满足老头子的恶趣味，然后好和自己签订契约的话，那他应该感到好奇才对。只是看他的样子，像是一点也不在乎。
周言怪异的看了它一眼：“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嗯？你在说什么？”
小白却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墓穴应该不会有墓主人吧？”
“呃……你……你怎么知道？”
小白震惊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事实上，周言早就开始怀疑了。自从进入这里面之后，他就没有找到墓主人的穴位在哪来。这里的风水很简单，难不倒他。可是自他进来之后，就在一直定位主穴的位子，却没有一点收获。
这样，要么主穴的位子是有高人点拨的，要么就是根本没有主穴。前者不可能，即便是有高人指点，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他擅长的奇门遁甲再不济也不可能一点都算不出来。
所以，他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墓穴根本没有主穴。
直到刚刚，他才明白过来。这不仅没有主穴，还有可能是一个局。而且，很有可能还是给他设下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同意一个人进来，一是想看看对方说的“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东西是什么；二来，他不想她也跟过来冒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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