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殷怀梦闻言顿了顿了，有些心虚的说到。
“你也不用再争辩了，其实云老都告诉我了。”
周言笑了笑，解释到。
云老当然没告诉他，这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猜出来的。只是虽然是猜，但他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这么说，只是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而已。
“嗯？”
殷怀梦愣了一下，眸子中一股寒意一闪而过。果然那个人一点都不靠谱，看来得找个机会让柴介拜访他一下了。
墓穴之中……
“阿嚏！”
云老刚刚准备睡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怪哉，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眉头皱了皱，掐指算了算，随后忽然露出一丝笑容：“终于是要开始了吗？小伙子，这份造化还不错吧？”
……
“你都已经知道了？”
殷怀梦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用了，而且也没必要再瞒下去了，索性直接承认。
周言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言顿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到：“在你摘掉面具的那一刻。”
殷怀梦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幽怨的叹了口气，摘掉了面具。
这一次她不再伪装，露出了原本的样貌。一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蛋，呈现在了周言的面前。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为她增添了几分空灵的气质。
“看来还是没能瞒过你……”
殷怀梦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当时你不摘掉面具的话，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能确定。”
面具吗？
殷怀梦捏了捏手中的面具，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由心生，无论你怎么改变，其本质都不会变。”
“面由心生？”
殷怀梦微微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想起了云老当时和她说的话。这面相，还有这功能吗？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她感觉周言应该还知道一些什么，不然不会突然就离开自己。要离开的话，早就离开了。
周言闻言，却沉默了片刻。许久之后，才说到：“当时，我在幻境中的时候，你也在里面吧？”
“里面的她，就是你吧？”
面相能靠这一点区分真假，她当时看到殷怀梦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并非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活人。再加上知道了她假扮的身份之后，就更加肯定了。
殷怀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看着周言，片刻后点了点头。
周言见她点头，心中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所以……你已经恢复了记忆？”
殷怀梦再次点了点头：“没错，里面我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都没有说活，周围再次恢复了宁静。
柴介如老僧定坐一般，低头一眼不发；而小白则是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连嘴都没法动，说个屁！
过了一会儿，殷怀梦率先动身。她来到了周言的旁边，拉着他的手准备回去，然而周言却纹丝不动。
殷怀梦皱了皱眉头：“天气变冷了，和我回去吧。”
周言却推开了她的手，复杂的说道：“你回去吧，我就不了。”
“为什么？”殷怀梦面色不改的问到。
“因为……”
周言张了张嘴，神色复杂的说到，“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在照顾你了。”
“当时，我给你说的，你的面相是旺夫之相……其实不然，或者说，那只是一点点而已。你的面相很好，好到几乎没有人能比的过你，将来的你前途无量，不可能只是这点成就。而我……”
周言惨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我不能修炼……所以，我根本陪不了你多久。”
殷怀梦闻言，却笑了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言老是拒绝自己了，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还真是个傻子呢……
“所以，你这是要和我离婚吗？”
殷怀梦松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周言微微偏过了脑袋，双手紧紧的握住。他也不想离开殷怀梦，可奈何……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她。
殷怀梦眨了眨眼睛，忽然让开了身子，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拦你了，你走吧。”
周言愣了一下，他没想的就这么让自己走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周言心中有些失落，他以为殷怀梦不会同意自己离婚的，没想到……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那……还爱我吗？”
殷怀梦一双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言，神情十分严肃的说到。
周言顿了一下，心中不禁开始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哪一个答案，都不会是好的结果。
许久之后，他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三年的时间，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让他撒谎，他是真的做不到了。
殷怀梦笑了笑，笑的很开心：“那就好……既然如此，你走吧。”
周言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一狠心，拍了拍小白的身子：“小白……我们……可以走了。”
走？
走你妹啊！老子嘴皮子都动不了了，你让我往哪走？
这女人搞什么鬼啊！让人走，又不给解开禁忌，你让我走个毛线啊！
等等……
咦？我尾巴好像能动了诶！？脚……脚也能动！？还有身子……身子也能动了！
太好了！总算是可以摆脱这个魔女了！周言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女人真的不能娶，不然我以后会抬不起头的。
小白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真的能动了，开心的摇起了尾巴！长啸一声，撒腿就开始跑。
殷怀梦真的没有拦他们，不过她的嘴角却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取出一张纸条，是云老交给她的。上面只有几个字：软的不行，你得来硬的。这小子心中执念太重，只有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能慢慢开导他。
“对不起了周言，这一次……你就再让我任性一回吧。”
随后，一道火苗突然出现在纸条上，很快就变将纸条烧的一干二净，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柴介看到圣女的笑容，以他的了解，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从小到大，圣女的执着可不是一般的强，一但她决定的事，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劝过一句。
周言，还是太嫩了啊。
“对了，圣女殿下。我发现周言好像在墓穴中得到了一小瓶的……emmm，回灵丹。”
柴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了想便告诉了殷怀梦。
“我知道了……”
殷怀梦眼中闪过一丝奇妙的光芒，嘴角不由的上扬了几分。
————
（我真的不是想断章，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我只是……想把好的东西留到命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