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又活过来了,因为主角有光环。
张澜挣扎着试图推开少女,但是因为自身身体素质过于差劲,怎么也推不开,于是就这样被少女抱着。少女的力道竟恐怖如斯(此处应当引用玄幻小说战斗场面对力量的描写)。
“滚啊,坏女人,放开俺,靠恁和谐娘!放开俺啊!你这样是不对的。”张澜嚷嚷着。
“诶嘿嘿。”,少女一把把张澜放倒在怀里,对之上下其手“让姐姐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
“别看了,不太正常,以前长身体的时候总是失眠,不睡觉,想问题,所以发育得不太好。”
然后张澜醒了。趴在桌子上,觉得脖子一阵酸麻,好生难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见了鬼了。张澜觉得要是下次再梦见到这种女鬼,一定要对她重拳出击,至于打不打得过那是能力问题,但总不能让这种神棍骑在自己脸上拉着自己讨论这种笨蛋问题吧。
我是谁?我从哪来?林混是什么?这些问题张澜光想想就会气急败坏,因为张澜觉得这种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只会让自己因为陷入无尽的思考而彻夜不睡,这种问题永远不可能问出个答案来,而张澜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又不得不去思考他们。。
他看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自习室坐满了人。桌前放着一张纸条。
“晚上来跑步吧,你要多运动了,六点在操场进门右手边的观众台等你。”
这个字迹有点像梦里的人。
张澜是老宅男了,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符合xing幻想的大姐姐和自己讨论哲学问题什么的,平常也就想想,yy一下,真要有这种事还不是感觉紧张得要死,浑身不自在。作为一个小废物也不想认识陌生的人,但总感觉得会一会这个女生,这个女生身上有一种和他一样的中二气质吸引着他,有些问题总得跟她还好探讨探讨。
……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日,上午十点,甜阳文科大学的操场,今天没有体育课操场空荡荡的。姜爱华躺在观众席的最后面,最高的那一排位置上,也不在意上面的灰尘。翻着一本橙色封皮的书:《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作者黑格尔,商务印书馆,贺鳞译。她地头发垂落到下一级台阶上。
“直胡说八道!”这里也太神棍了,有我内味儿。”姜爱华吐槽道。
少女把手里的书一轻轻扬,书化作一团水雾消散在空中。
“小张澜会来吗?”水雾凝聚成一团,“啪”一下摔在地下,那个蓝色的团子问道。(她居然能随随便的完成物质形态的转换,这少女的实力竟恐怖如斯。)
“张澜一看就是老宅男了,遇到妹儿投怀送抱这种事肯定把持不住。看他这么可怜,总得有人爱一下他不是嘛,人是需要爱的。”
少女起身一脚踩碎了这个蓝色的团子,拍拍身上的灰就走了。团子碎了一地。
……
食堂,张澜决定搞点好吃的。毕竟他是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张澜觉得甜阳文科大学就这一点好,食堂是真滴棒。
糖醋排骨,麻婆豆腐,蒜蓉娃娃菜,小酥肉什么的,在来一瓶冰峰汽水,就这几个啦。打好饭,给手机插上耳机,听点二翅元的小说,开始自闭。
然后它带在耳朵上的耳机就被人摘了。张澜是个自闭儿童,其实他很渴望与陌生人接触,所以他对这种无礼行为并不恼怒,反而感到很好奇。
“嗯?”
“诶嘿嘿,小张澜。果然又见到你了呢。”是昨天晚上那女的坐在对面。
“嗨,你好呀。”张澜紧张地对她招招手。没有了夜里中二病式的狂气。
“逮到你了。”
“嗷,下午有课吗?你大几的?你什么专业的?你们作业多吗?作业做完了吗?你有男朋友吗?能让俺透一哈吗?”张澜一上来就想要把天聊死,他想玩点尬的。
“下午有课,材料专业的,大七的,是你的学姐,作业不多,有蓝朋友了,好啊,来啊,正面shang我啊。”姜爱华说。
“你给老子滚,随便答应别人什么的…你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张澜说。
“也不是不可以嘛。”姜爱华说。
“你作为一只雌性,应该找更强大的雄性而不是我这种孬人交和谐和谐配,否则也就为枉生物了。”张澜说。
“《老子》曰:谷神不死,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姜爱华朗诵道。姜爱华一边这样说,一边从张澜的盘子里夹了块糖醋排骨。
“夫“玄牝之门”者,王侯将相莫不出之此也,阴阳之门户,生死之要冲,存亡之本源,不可不慎。”张澜思索着应道。
“没关系,都一样。”姜爱华笑笑,又从张澜盘子里夹了一块蒜蓉白菜。
“你这里是指……”张澜想了良久。
“王侯将相,蝼蚁虫豸,山石头草木的共性。”姜爱华追问。
“虚无/虚妄/扯淡,总是都是假的!它们既存在又不存在。”张澜说。
“那是在大彻大悟或者道德体系崩塌之后的事情了,现实生活是平凡的,没那么多大彻大悟。你这也太虚无主义了。”姜爱华道。
“那么用“存在/实在/是/然也”这样的答案回答你如何?它们存在,并维系着自身的存在,使其存在合乎理性。使a等价于a,是谓自然/自为。用《墨子,墨经》的比喻方法可以说成“其类在我之为我””张澜又答。
“那么被它们所合乎的理性在那之前存在吗?”姜爱华拿起张澜喝过的冰峰一饮而尽,继续追问。
“它们是怪物,它们无时无刻都构造着自己的理性,也被它们与世界的关系所构造着,要追问它们的存在和被他们的存在所合乎的理性就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了。”张澜答曰。
“但这些都是是有限的,作为个体的存在以及被其所符合的理性迟早有消解的一天。或者说在此处合理,在外乡荒谬,如何延续这种理性?”姜爱华又夹了一块小酥肉,又补充地问。
“生长,扩张自己维系理性的能力。交和谐和谐配,在荒诞的古老仪式中更新那种维系理性的能力,使其长生不9老,顺便在荒诞而痛苦,被忌讳而被崇拜的仪式中的某一瞬间享受长生不老的快乐。”张澜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出来。甚至喷到了餐盘上。
“可有一天当a非a时怎么办?”姜爱华流露出落寞的神态。
“名可名也,非恒可名也。a非a的事情一直都有,只是他们一直骗着自己。要是哪天他们瞒不住了,那俺跟着你一起去看热闹,至于那帮傻子,等死吧。”张澜说着,顺手夹一筷子菜,但他的盘子已经空了。
“喂!草你x的…俺的饭菜都被你吃了那俺吃什么?”张澜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拳,但他在拳头没挥出去时已经被姜爱华抱住,连嘴都被张爱华的嘴堵上了。
“呐,小张澜,你还真是有趣呢,可惜你太弱了点,需要锻炼呢,晚上一起去跑步吧,约会哟。我在操场进门右边的观众席等你。”姜爱华松开自己的唇,用食指封住了张澜的嘴,不让他说话。
这可就把张澜弄得很难受了。他想上找姜爱华问个明白,这这这…都算什么事儿啊?可搂着他的姜爱华身形越来越淡,存在感越来越弱,逐渐地消失不见了。
张澜觉得真是见了鬼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强行搂住自己的学姐氓居然就这么直接不见了。
主角被吓死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