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汉娜下午的时候出门去采购了一圈——这顿晚餐显然要比中午时候那顿蔬菜汤要丰盛得多。
看这站在自己身边的汉娜，耐姆激动得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对方。
妮可也乖巧地站在耐姆的身边向汉娜投去了感谢地目光——至于优尼卡，她早就趴在桌上撑得半死了。
“我过去这几百年真是白活——嗝——了。”
这个中午没吃成饭的精灵到了晚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腔，再加上汉娜的手艺确实精进，最终造就了优尼卡的这幅姿态。
“汉娜小姐，请你嫁给我吧——嗝。”
看起来这个嗝差点让优尼卡吧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看着这个撑得奄奄一息的精灵，耐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向汉娜解释：“这个家伙一直都这么不正经，赖歇瑙小姐你习惯就好。”
汉娜则是还耐姆以微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这种事情——只要耐姆忽略掉她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的话。
耐姆也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啊，妮可，来吃饭吧。”
“好的父亲。”
妮可闻言点了下头，然后走到优尼卡旁边，把优尼卡这个大号垃圾像扔玩具熊一样扔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后者则一直在疯狂地压制着呕吐的欲望。
耐姆无视了这一切的发生便落了座。
汉娜的手艺耐姆中午已经见识过了一回，虽然当时耐姆是在非常饥饿的情况下喝的那碗汤——
不过——
耐姆看了一眼桌上的晚餐——舒立茨煎猪排、焰刃土豆派、哥歇布羊肋排。
都是耐姆只听说过没有见过的食物。
一下子，耐姆就感觉今天晚上的大厅里“上流”了起来。
“难道平时哈利主教都吃这些东西吗？”
耐姆指了指盘子，然后转头去问汉娜。
汉娜很自然地摇头：“当然不是，这些菜是我为了迎接新主人的到来而特意做的。”
“啊——想不到你做这些菜啊。”
“其实我会做的菜还有很多呢主教大人，我们今后的日子里你可以好好体会一下我的手艺。”
她的这句话让妮可和优尼卡一同侧目。
然后妮可停下手里的动作做到优尼卡的身边耳语：“她说将会一直做这些好吃的。”
“是啊是啊。”
优尼卡点头。
“她还说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要让主人体会手艺呢。”
“噢——是的是的。”
说是耳语，但其实这两个人的声音很大。
耐姆和汉娜两个人可以很容易地听清。
耐姆于是挑了下眉毛：“那个——妮可，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聊天了嘛。”
“是的，父亲。”
妮可答应了一声之后就立刻坐了回去，还顺带着向优尼卡使了个眼色。
优尼卡便当即坐起来神情严肃地对汉娜开口：“请嫁给我吧，汉娜小姐。”
汉娜的笑脸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耐姆叹了一口气：“就算不嫁给你，汉娜小姐也会天天给我们做饭的，你就放心吧优尼卡。”
说着话，他顿了顿。
“还有，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说一声，优尼卡。”
“我在，主人。”
优尼卡立刻昂起了头。
“有什么吩咐。”
“我要给妮可安排去上学了，你——”
突然，耐姆想起了优尼卡的种族。
本来耐姆是打算让优尼卡和妮可一同进学校一起学习的——这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在学校里也算是相互照应着。
但是优尼卡是个精灵，是不可以进人类的学校的。
是的，只有精灵不行。
其他的“蛮族”，就连食人魔都可以进入人类的学校学习，但是精灵这个种族，在人类的社会中他们没有任何地位。
他们不能从政、耕作、学习——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工或者是进入剧团表演——再就是做奴隶。
当然，能够成为奴隶的精灵都是人类在对外作战时俘虏的精灵。
而优尼卡——
好吧，看来她今生是没机会进学校学习了。
于是，耐姆突然停了下来。
“主人？”
优尼卡向前探了一下身子。
“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噢，没事——”
耐姆笑笑，然后又看向汉娜。
“汉娜。”
“主教大人。”
“是这样——我听说你在教会综合学院做枪术教师。”
“是的。”
“那我下学期给你办个手续，你去科勒大学任教如何？”
“诶？”
汉娜眨眨眼。
“在哪里教学有区别吗，主教大人？”
“有区别。”
耐姆点头。
“因为我打算让妮可进科勒大学学习。”
“为什么？”
汉娜发问，她的眼神里也满是不解。确实，按照常理来说让自己的女儿进自己管理的学校，既方便看护，也可以随时监管她的学习。
但是耐姆却不这么想，他摇摇头，然后开口：“教会综合学院里的孩子都有一定的社会背景——这群孩子的父母或者在科勒做官，或是在教会中任职，这两点无论哪点都不适合让妮可去与他们多接触。”
“为什么？”
汉娜依旧发问。
“为什么不适合让小姐去和那群有社会背景的孩子接触——难道和他们接触不能获得社会上的人脉或各种资源吗？”
“妮可她不需要这些资源。”
“怎么？”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耐姆站了起来，直视着汉娜的双眼。
“你明白吗？”
“不明白。”
汉娜也正视耐姆的目光。
“您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妮可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是我在林子里遇到的。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离死亡就差半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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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好她的，主教大人。”
“你要明白，我让妮可去上学，只是想让她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我不希望她以后给帝国当差或是进教会——我只是想让他幸福的活着。”
“是的，我明白了，主教大人。”
“嗯。”
在解释了好一通过后，汉娜也终于明白了耐姆嘴里的“不是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在此期间，妮可和优尼卡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也许妮可之前认为的是耐姆会让她进耐姆管辖的学校吧。
其实对于妮可来说，什么地位、资源、社会交际都不重要，这些她都懒得处理——也没人告诉她如何处理。她想要做的只是待在自己熟悉的人身边，好好地陪伴着他们——就好像当初妮可没有做到的那些事一样。
因为早早的进了军营，妮可要比其他的孩子更早熟，内心也更孤独。早亡的父母更是让她早早地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说句实在的，妮可没有成为什么变态杀人犯真的是奇迹。
因为她的早年简直是变态杀人狂的天胡起手。
梦幻开局。
咳。
她不理解为什么耐姆要让自己远离他管理的学校——她也听到了耐姆说的不和教会人员或高官的孩子接触，但是妮可不在乎这些。
但她也不愿意反驳自己的新父亲。
她做出的所有，就是默默地同意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