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姐,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只见那两个被咬了的人一脸惊恐的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狗得这么厉害,都同时转身奔向了门口。
管舒扬起手唤道:“唉唉!你们两别走呀,我可跟你们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疯狗病毒,没有我特制的解药是解不掉的,你们不要以为打两针就没事了。”
那两个医护人员骇的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望着管舒,再看向那名老医生。
老医生已经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米彦面前。
稍稍的检查之后,他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真的感染的是狂犬病毒?你又是什么人?”
管舒抿嘴,别说这医生还真是专业,也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没有害怕跟不安,反而更关心病人,的确医德满分。
不过眼下可不是给他颁医德奖章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医生,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快点给她检查检查,看看她哪里还有问题?”
老医生示意助理把米彦架到手术台上。
管舒害怕她再次醒来,示意麻醉师给她打了一针,对这点老医生也没有反对,他明白米彦的情况特殊,恐怕只有管舒才能搞定。
一翻检查之后,老医生开口道:“心肺功能正常,生命体征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你说的病毒,我主功外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管舒摆手:“这个我自己搞定,麻烦医生帮我找个妇科医生,看看她这种情况孩子还能不能要,还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们能保密,不要说出去。”
几个人都不是傻子,这种事传出去对医院的名声并没有好处,更何况他们还有两个人也有可能感染了这种狂犬病毒,得依靠管舒才能解决。
老医生摆了摆手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这两位给你留下,我去安排新的手术室。”
管舒点头:“好,尽快。”
待老医生跟其它几个人离开后,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颗瓶子倒出两粒药丸:“这是排毒的药,你们先吃下去,一会我再给你们检查一下,看有没有被感染。”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咽下了那粒药。
Bruno的喉头往下滑了一下:“你他们吃的什么?”
管舒咧了咧嘴道:“普通的抗病毒药丸,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总之比不吃好。你对这种血脉比我敏感,你感知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被感染?”
Bruno集中精力作了感知道:“就目前来说还感知不到他们血液里的变化。”
管舒眸子微沉:“怎么说?”
Bruno走近她,眸子的眼色依然深红:“米彦身体里那种血液成份来至于那个孩子,我之前并没有感觉到。”
管舒眸子亮了亮:“你是说她只是被肚子里的小东西控制才乱咬人,并不是自己被感染,所以这两个人不一定被感染了,但只是猜测不能确定对吗?”
Bruno点头道:“的确如此。”
管舒跟Bruno的交淡都来至于意念,所以同在手术室里的两个医护人员只是奇怪的看着她微张的嘴跟生动变化的表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刻见她突然往后躲开,又低声笑了,只觉得惊悚不安。
“你……你在干什么?”
管舒这时才想起屋内还有两个普通人呢,严肃的嘴脸看向这两人,一男一女眉清目秀,都还挺年经,要真感染了吸血鬼尸毒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初生吸血鬼如果不知道控制自己对鲜血的欲望,又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话,只会让现有的社会乱了套,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暂且叫这种病毒尸毒吧!从死人身上带来的东西,可不就是‘尸’,管舒的表情有些难过,想到Bruno她只觉得心痛。
不是讨厌‘尸体’,而是到讨厌到处做坏事的‘尸体’,就像戾鬼,她非除不可。
因为她偏偏担任了这个保护‘地球’的责任,作为管家人的责任。
她不是‘地球超人’更不是无敌‘奥特曼’,连‘美少女战士’都算不上,有什么能耐来担负起这个责任啊?
她不过是想有个爱自己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有个幸福的家庭,最好是能再生两个漂亮的孩子,一家人陪着爸爸,姑姑过他们想过的小日子而已。
管舒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这一叹气,可把面前的两人吓得不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我们也感染了这种狂犬病毒?”他们是学医的,不是不知道这种病毒,只是没见过如此变态跟狂野的,刚刚那个女人可是在他们五个人的围攻下还是咬伤了他们的,这种战斗力也是少见。
不仅如此,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制住她,要不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出现。
而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又是什么来头?两人不约而同的盯上了管舒。
管舒急忙冲他们摆了摆手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你们感没感染我也不知道,等我解决好她的事情,再帮你们检查检查就是。”
管舒指了指床上的米彦保证的说道。
管舒本想让这两人盯着她出去找找老医生,可又担心米彦突然醒来,只好让Bruno去瞧瞧,可是Bruno又不放心小舒,不肯离开。
管舒也是没法,只好打开手术室的门,准备自己往外瞧瞧。
哪里想到刚开门就看到满头是汗,刚赶到的程衍。
管舒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刚到?好戏的都结束了。”
程衍先去了病房,发现没人给盛铭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们在这,这才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哪里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也顾不上其他,冲到小舒面前就把她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个遍。
无比紧张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伤到?”
看着程衍一脸担忧的样子,管舒再也说不出奚落他的话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Bruno一双犹如利刃般的眸子朝程衍扫去,无声地道:有我在,用不着你担心。
程衍怒火中烧,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关心你了吗?
一股冷气流在三人之间乱窜。
管舒的感觉不太舒服,冷冷地对和衍道:“你来的正好,跟盛铭一道去找找刚刚给米彦做手术的医生,问问他手术室安排好了没有?”
听到米彦的名字盛铭一脸惊慌地冲过来:“小彦,小彦她怎么样,为什么要换手术室。”
管舒一双眼睛比Bruno的双眸还冷了一分:“你的问题真多,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人死不了就是。”
盛铭被管舒这一吼,整个人都有些焉了,程衍不同于盛铭,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没多问,拉了他就走:“不想你的情人有事,就赶紧带我去找刚刚给她做手术的医生……。”
Bruno往两人消失的方向望了眼,转身淡淡的对上管舒的双眼,那里隐藏着一抹坚定:“别太担心,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大不了,他杀了所有感染了吸血鬼毒血的人就是,为了管舒的安全,他不怕再多背些血债。
管舒的想法跟他的何尝不是一样的,她不怕有事,也不怕麻烦,怕的是这一切都是冲着Bruno而来,怕Bruno有麻烦。
转身走进手术室,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是我太没用,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没能提前一步阻止这件事。”
Bruno眸色一痛,心跟着纠起,压抑下自己的情绪,艰难地安慰:“不是你的错。”
管舒第一次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继承管氏的传承,没能早一日修习管氏的法术,才导致今日的被动局面。
那一男一女一脸莫名奇妙的盯着管舒,不懂她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自言自语?
不消一会,程衍等人回来了,手术室被安排在同一层的另一个房间,妇产科医生也找到,是个五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比较靠谱。
只是她的第一句话就让管舒眉一皱。
“手术需要无菌环境,闲杂人等出去。”
管舒示意程衍等人离开之后,自己也换上无菌服:“医生,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情况,这个病人有点特殊,其他人可以出去,我是绝对不能离开的。”
管舒早先一步开口态度强硬的对上女医生,表明了自己势必在场的理由,惹来女医生的一个白眼之后,她还是被允许留了下来。
进到手术室,做副手的正是被咬的一男一女,一个麻醉师,一个护士,老医生主动做了助理医师,管舒知道他这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只要能把米彦肚子里的孩子给取出来,管舒管不了别的了。
做完一系列术前检查之后,女医生开口了:“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管舒目光冷冽地道:“这手术还跟我是她什么人有关系?”
女医生道:“当然,我得对病人的身体负责,这手术虽然不大,可也是有危险的,刚刚的检查来看这个孩子已经成型,并且发育状况良好,如果就这么取出来他无疑是活不了的,但根据他的发育情况来看,如果不取出来恐怕会要了他母亲的命,我从来没见过成长这么快的孩子,你们要想清楚了。”
管舒眉稍拧起,冷冷的瞧了眼一派端然的女医生,很想说,姐姐,你现在不取出来,他恐怕要的不止他母亲的命,还有这里所有人的命。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但不代表不可以忽悠,总之是人命要紧,比起那个感染了吸血鬼血液还未成型的孩子,米彦的命她更得先考虑。
张了张嘴道:“我是她姑奶奶,手术单上孩子的父亲已经签过字此时就在外面等着,救大人,出了事我负责。”
女医生看到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再多话,必定人命要紧,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孩子是百分之一百的保不下来的。
虽然这孩子还没彻底长成,可管舒依然不敢大意,十刻关注着手术台上的女人,Bruno同样不敢大意,随时关注着管舒的安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声呤呜的婴儿啼哭声,让管舒的情绪瞬间紧绷起来。
女医生一脸茫然,万万没想到这才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长的这么好,正准备认真的检查一翻,手上已经一空,孩子不见了踪迹。
管舒赶紧把手中的一堆符纸扔去,手术室的几个人瞬间被定住。
管舒挠了挠头道:“没想到他的命这么大。”
Bruno已经把孩子倒拎在手中,离的管舒远远的冷着声音道:“他虽然还没彻底成型,但刚刚如果再晚一步女医生恐怕也没命了。”
管舒看了眼那个看起来皱皱巴巴的孩子:“我看他跟正常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Bruno冷冷的戳在小婴儿身上:“他可不同于一般的婴儿,你是否还记得程衍的话。”
管舒走近:“程衍说过什么?”
Bruno的面色略显苍凉:“他的智力是孩子所以完全没有自控能力,只知道无尽的毁灭,他不生不灭,会吸干遇到所有生命的鲜血,永远不知道满足,只到成年。”
管舒皱起眉头:“别说了,我先把他收入鬼盅,等处理好米彦的事,再来好好‘了解’他。”
Bruno自然明白管舒的心思,这个婴儿正是他们了解对手的途径。
管舒解开面前几人的定身术,人凑到手术台前。
在医生意识回把的那一刻她再次抢先开口道:“咦!孩子呢,我明明听到了哭声。”
女医生一片茫然,盯着自己的空愣愣的双手,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抱出了个孩子,她明明看到了那个孩子,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不见了呢?
她转头看向管舒,一脸迟疑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管舒的脸一板,一副明显被冤枉的表情:“医生,看清楚了再说话好不好,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明明你离他是最近,我可是在听到孩子的哭声之后才过来的,难不成刚刚的声音是我的幻听的,还是你故意在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