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一脸的不可思议,像看个怪物一般的瞧着管舒:“这你也能猜得到,还说你不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在故意唬我?”
管舒邪睨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不是在这里被关傻了,还有你不是医生吗?很闲?”
骆锦双手**她的白大卦里:“才没有,这不是中午了,我去顶楼的食堂吃饭,正想着喝杯咖啡呢,没想到遇到你,要不一起去。”
管舒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的确已经中午了,就算要解决那小婴孩的事,也不急于这么会儿,饭还是得吃的,更何况她也有问题正好想问问骆锦。
爽快的答应道:“好,那就一起去。”
完全被无视了的程衍,这时赶紧凑上前来找存在感,管舒瞧了他一下,没有要赶人的意思,程衍微微一笑自然地跟了上来。
三个人来到食堂,这里还算得上高、大、尚,设备、设施齐全,外面该有的这里一样不少。
管舒随便点了两个菜,又要了杯咖啡,最近她的精神不太好,得提提神。
几个人边吃边聊。
管舒咽了口咖啡问道:“骆锦你怎么会来这家医院工作?还有你在这里主要负责的是什么?”
骆锦不明白管舒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她不紧不慢的答道:“我也没想过会被赋予这么艰巨的任务,两年前大学里安排实习,来了批医院的老医生挑选助理,我不少心就被选上了,然后就来了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管舒明悟似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能说说你平时的工作都是些什么吗?”
骆锦坐正身子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这可是国家机密不能告诉你的,不过用简单的一个词来概括我的工作就是——打杂。”
程衍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这丫头怎么跟管舒一样奇葩,说话做事如此有意思。
管舒不以为然的抿了抿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我吃饱了,你赶紧吃了回去继续你的——打杂吧,我可要去解救苍生。”
她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就是为了勾起这小妮子的兴趣,她对这小妮了的那点好奇心可是了如指掌的。
骆锦的脸黑了:“你还记得呢?可别再笑话我了,我原本以为学了医就可以上个战场,救个死扶个伤什么的,哪里知道会被困在这里。不过你这话是不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管舒完全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而她身后的程衍在这时开了口:“这里不好吗?有吃有喝,说不准还在做着影响人类基因发展的重要贡献呢,我觉得挺好。”
骆锦大惊失色,回过头瞪着开口的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衍很懵逼的问道:“知道什么?”
管舒看着他那副‘引诱’小白兔犯罪的大灰狼模样,就莫名的想揍他,还有这骆锦,平时挺聪明的一丫头,就没听出来他在故意套她的话吗?
骆锦狐疑的看了眼小舒,一本正经地问道:“基因的事?谁跟你们说的?”
管舒还没开口,就听到程衍那欠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哦,你说的是这个呀,呵呵……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难不成真猜对了,这家医院其实是专门做基因研究的科研中心?”
骆锦这才反应过来是着了这男人的道了,立马涨红了脸改口道:“不是,这里不是,这只是家普通的医院。”
那欲盖弥彰的味道,要不要这么明显,管舒瞬间有抚额的冲动,论腹黑骆锦这白兔又怎么会是程衍这只大尾巴狼的对手。
第一个回合完败收场。
这时,餐厅的门口出现了个中年女人冲管舒招了招手。
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管舒你跟我来一下。”
管舒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时脑子里突然传来Bruno的声音:小舒,那个人身上有跟你一样的血脉。
管舒心下一惊,腹诽道:难不成她也是管家的人?可怎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管家除了姑姑外还有别的人存在?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疑惑的思绪还没回神,就被骆锦激动的声音给打断了:“舒……舒院长?舒院长怎么会认识你的?”
她一脸惊奇的盯着管舒问道,手指都快掐到管舒的肉里面去。
管舒手臂上一痛,思绪逐渐清明起来,与同样被惊到发愣的程衍对望了一眼,旋即朝那位舒院长走去。
被称作舒院长的女人,朝骆锦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吃好了就赶紧回去工作。”
骆锦看了眼管舒,又瞧了眼双手环胸盯着他的程衍,心里虽然不太爽快,可面上确实分恭敬的的转身朝电梯走去。
看的出来,这位舒院长平时还是很有威信的。
舒晨再次望了管舒一眼道:“跟我来。”
管舒并做过多的思考就跟了过去,既然是这里的院长知道的肯定比骆锦要多,或许还能找出处理那个小婴孩儿的方法,能救他一命也不一定。
程衍自然的就跟了上去,惹来舒晨淡淡的一瞥,倒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舒晨的办公室。
舒晨拉上窗帘遮挡了室外刺眼的阳光,回身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对管舒开了口:“你终究还是解开了封印?”
她的这一句话犹如晴天晨的霹雳,让管舒震惊的同时对她的身份更加疑惑了:“你是管家的人?”
舒晨微愣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有些伤怀的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难道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管舒更加的莫名奇妙了,不禁问道:“我该认识你吗?”
舒晨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恨那个男人,可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当初不也是她的选择?
冲管舒摆了摆手道:“认不认识都没有关系,我找你来是想说说你们带来的那个病人。”
对于这件事,也是目前管舒急需要解决的事,遂拉开椅子在舒晨的面前坐下,程衍也自顾自的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目光专注地盯着舒晨。
坐下后,管舒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那个病人还有救吗?她到底有没有被感染?”
舒晨把一份报告递到管舒手里:“通过我们的血样分析,到目前为止她的血液里没发现那种不死病毒,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
管舒拿着报告的手一顿,神色紧张道:“只是什么?”
舒晨压了压手,示意她别急:“只是她怀的那个孩子吸走了她身体的大部份营养,对她的血液也有蚕食,所以目前来看她失血过多很虚弱,短时间内不会有醒过来的可能。”
管舒微惊,依她一直以来的理解,孩子在母体里靠大人的养份供给来完成整个生长发育的过程,在这个期间如果母体从外界摄取的营养不够,就会消耗她本身的养份,可没听说过吸血的道理,难道那孩子是以寄生的形式存在的?
那当年在F国的上流社会,血族又是以何种形式大量的同时出现的?
内心的的惊讶跟疑惑让她没有办法安心,而目前还有另一个总理需要让她担心,她抬起头遍身舒晨道:“既然舒院长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那有没有办法可以救救他?”
舒晨淡淡地望了眼管舒,有些冷地道:“这不是你的职业吗?怎么问起我了。”
管舒呼吸一窒,脸色惊变:“我的办法只能是把他当麻烦的解决掉,让他重新投胎,可在那之前我还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研究价值?难道我们就不能通过他找出解决这种血脉的办法吗?”
舒晨的目光有些飘散,精神也有些出神:“这种事情非科学的范畴,本就不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理角,你该知道不是什么药物就能够抑制它的。”
这下管舒倒有些不解了:“既然如此,那么这所研究中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成立个兵工厂不就得了,专门培养我们这一类人,可不就能保证人类永远不被毁灭吗?”
舒晨看着她激动的嘴脸,神色反而松弛了下来,突然幽幽地道:“虽然是没有办法抑制的,可我没说过它是没有办法破坏掉的,只要破坏掉我们就可以保证不再被传染。”
“不再传染?”
这个说法让管舒有些不理解了。
程衍神色有些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您的意思是说即便被他们咬伤,也不会再变成吸血鬼了对吗?”
舒晨看了他一眼带着笑容点了点头着:“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人类的身体里带有能破坏掉那种血脉的物质,即便被咬到也不用担心会变成他们那样,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们医院主要研究的对象。”
管舒有些兴奋的撑到了舒晨的桌前,冲她问道:“那成功了吗?”
舒晨脸上的笑容不见,神色又黯淡下去:“成不成功的关键还在你们的身上。”
管舒生出疑惑:“在我们身上,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舒晨顿了顿道:“确切的说是在管家人的身上。”
管舒何其聪明,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我们的血脉?”
舒晨冷冷地笑了笑道:“对。”
那笑容有些苍凉、有些悲哀,还有些无可奈何。
管舒跟程衍都是一惊:“那你的什么意思,是要软禁我把我当小白鼠一样的研究,还是准备抽干我的血呢?”
舒晨没有动,而是摇了摇头道:“这个发现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证实,如果我真要这么做,你以为你们管家人还逃得掉吗?”
管舒奇怪地道:“二十多年前?什么意思?”
管舒越加不明白这件事的原由了,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吸血鬼的事吗?那禁忌算什么,他们难道一直都能进入这片大陆,她的信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管舒有太多的不解之处,一又炯炯有神的眸子,认真的盯上面前这个高贵儒雅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时舒晨已经把头转向了窗外,完全没有要跟她解释清楚明白的意思。
程衍有些等不住了,大步上前道:“舒院长,麻烦您能把您所知道的都跟我们讲清楚吗?或许您还不知道,那些东西已经开始行动了,可能等不到你们研制住抗体…就能毁了这个世界。”
舒晨的神色不变,缓慢的转过头道:“我知道,所以才请你们来。”
管舒懊恼的坐回椅子上:“麻烦您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这样我们才能好好的合作。”
舒晨目不转睛的盯着管舒,那略显苍白的面孔,因为长脸没见阳光的缘故,苍白的让人有些心疼,二十多年了,面前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当年她的选择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还有那个男人——他还好吗?
想起过往,她突然有些恼了,提高了声音道:“小丫头你急什么?该你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这时舒晨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尽然是骆锦。
只见她恭敬的对舒晨道:“舒院长,您让吴医生准备的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
话落,她忍不住的偷偷看了眼管舒,而些时的管舒确没有心情去看她,专心的看着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程衍,两个人都是脸色都不是很好,一个严肃一个冷漠,同样的吓人。
就像,就像是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一般,骆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回神,就被舒晨再次吓了一跳。
“好,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吴医生,封闭整层楼道,我们没有出来前不准任何人进入。”
骆锦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也聪明的没有多问,转过头又安静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