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

作者:锦T 更新时间:2020/8/22 7:17:36 字数:7748

管舒小脸神色一变,再上去一步,还想再问些什么,已经被Bruno冷戾的声音不耐烦的打断:“够了,我只想知道你想怎么跟我合作。”

他的目的很清楚,态度也很坚决,他没功夫关心管舒的打算,也不想知道她想如何做,他只有一个目的,不被人利用,不做别人的战士,既然是强者的战争,那就来吧,比起查理十四,他认为鬼王更好对付。

上官莫灵朝管舒微微的扬了扬下巴,转头看向Bruno道:“你的目的是对付鬼王然后再利用他的势力反扑查理十四,我说的对吗?”

Bruno不以为意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些都跟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你想如何跟我合作就可以了。”

上官莫灵冷冷地一笑道:“想对付鬼王,还得需要她帮忙。”说完他望向管舒。

管舒比他笑地更冷:“怎么,你不担心我抢了你的功德,害得你救不了你的族人?”

上官莫灵摇了摇头道:“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我了,血族的到来让我不得不选择帮你。”

管舒再次冷笑道:“帮我?从何说起。”

上官莫灵对上管舒的眼睛:“五百年前鬼王被管家人封印之后,冥界已经安宁了五百年,一直到你这一代,鬼五蠢蠢欲动,而你的记忆传承受损,连鬼王被封印何处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你。”|

管舒不屑地道:“你敢说不是再帮你自己?鬼王既然是管氏之人所封,这次他出来之后自然是不会放过管家人,而你恐怕不止是想救你的族人,还想着替青华解掉束缚了她千年的契约吧?”

上官莫灵由衷的一笑,表示很欣慰,管舒的确聪明:“你说的没错,管氏血脉从世界上消失,我们封印将会自动解除,不仅青华将会灰飞烟灭,连我们也必须永生永世保持幻灵的形态,不死不灭,不能投胎转世。”

管舒眯起眼睛瞧他:“幻灵的一生都只能是幻灵?”

“是,幻灵永远只能是幻灵,与孤魂野鬼一样,得不到超渡,得不到重生。”

管舒立马明白了上官莫灵的意思:“你是说管家血脉可以改变你们的形态,让你们得以重生?”

这是她能想到除青华之外的另一个原因。

上官莫灵眼神讳黯:“对,只有你能救我的族人。”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他也不想再有所隐瞒。

管舒点燃自己手上的鬼火:“用不着恭维我,我自己有多少本事我自己清楚,也许你们并不是非我不可,说吧你的资本。”

要合作,也得看有没有合作的价值,一个青华嘛,是不是轻了点。

Bruno上前一步,显然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虽然多少让管舒有些失望,可也什么也没说,一左一右等着上官莫灵开口。

上官莫灵的眸子深了深,望着管舒手上有进一步加深颜色的鬼火:“不是恭维是事实,千百年来我也算是见过不下数百位的管家人,你是第一个在如此年经就拥有鬼火的人,较之你那位先人管明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管舒呵呵冷笑,Bruno确是离上官莫灵更进了一步,差不多是用吼的声音道:“别TM再废话了,赶紧说。”

他的心里又开始升腾起欲望,离管舒越近,那种对鲜血的渴望越强烈,而且他发现这个女人的味道比任何一种活物都能更让他心动,恨不得立马咬断她的脖子,让那美味的液体顺着他的嗓子下落……。

上官莫灵把手背到身后,目光浅淡的望着这位有着肉身、却没有人味的又失去了情魂的男人:“我有办法解掉你们的契约。”

管舒一惊,不可思议地盯着上官莫灵,对他的话多少有些怀疑,怎么可能,如果他真能,恐怕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解掉了青华与管明阳身上的契约了,哪里用得着等这么久?

Bruno的神色也是一变,不过他跟管舒不一样,并不是怀疑,可是没来由的相信,或者该说他不得不信,到了如今恐怕他最想要做的就是解掉与管舒的这层契约关系。

对于一个心中没有爱的人来说,谁会希望自己的生命与另一个人的生命联系在一起,而那个人还是一个‘弱者’,随时需要他分出经历去保护的人?

管舒突然起到一个可能:“要解掉这个契约,跟鬼王有关?”

上官莫灵勾了勾嘴道:“聪明,的确是这样的。”

管舒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敢说你不是在骗他,为的不过还是利用他。”

上官莫灵摊了摊手道:“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难道我就没想过后果,再说我也想解掉青华身上的契约,以前是没有办法,如今能做到了,我又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

管舒依旧不能相信:“以前为什么不能做到?而现在又为什么能做到?”

上官莫灵笑了笑道:“因为千年绿瞳。”

这个答案出乎管舒的意料,同时又在她的意料之中,与她有关的东西,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

Bruno的神色一冷,淡淡的扫向管舒,眉头皱的深紧,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冲管舒冷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管舒有些受不了他的这个态度,莫名的火大:“我没你想像的那么无能。”

Bruno的眉头皱的更紧,转脸想在说点什么,管舒已经岔开话题问了上官莫灵别的问题。

“我问你,以前在这片大陆上是否也出现过没有生命的血族?”

这是管舒一个大胆的猜测,血族被灭族后,带到欧洲之前,在这片大地上一定还出现过没有生命的‘活死人’。

依照管氏古籍里的记载,僵尸这个词恐怕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上官莫灵嘴角勾了勾道:“我以为你不会问。”

管舒冷瘪了瘪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诚意。”

上官莫灵看着Bruno冷的没有温度的嘴脸,眉头不紧皱了皱:“说到诚意,你是不是得先答应我,在这件事情之后会解救于我的族人,还我跟青华自由离去。”

管舒周身上下罩起一股冷气,有些不悦地道:“那得看我姑姑那时候是不是还活着,也得看你之后的所作所为值不值得我救。”

对于破除契约这件事,她是气恼的,如今Bruno没了情魂,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连最后的那点牵连也不在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真的彻底的失去了这个男人?

上官莫灵眸子一变,唇微启开口道:“传言在几千年前,冥界之中发生过一场毁灭性的灾难,那场灾难不仅扰乱了冥界更是让人间陷入水深火热,犹如人间地狱。”

管舒努力回想着脑海里关于那些灭世之战的记载。

只听上官莫灵接着道:“那一场灾难便是由一群活死人挑起的。”

管舒大大的一惊:“活死人?”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查理十四的恨不是没有理由的,在血族到达欧洲之间,在Z国一定发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毁灭之战,那场毁灭之战,恐怕也是血族的复仇之战,结果可想而之?

上官莫灵点头道:“对,就是活死人,他们像人一样的活着,却没有生的气息,他们靠不断的吸食活人的鲜血以维持人命,他们所到之处尸野遍地,强壮之人成为他们的同类,老弱病残只有被分尸的份。”

管舒脸惊变:“有人制造了这支军队,目的是什么?”

上官莫灵眸光灼灼:“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会让人变得丧心病狂的?”

管舒沉默之后,略显沉重的道:“权利,背后之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上官莫灵冷哼了一声道:“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他们被灭族是因为皇权容不下他们,他们发动战争是为了推翻这一权利,把人间、冥界凡是他们所到之处都变成炼狱。而你们管家是他们的阻碍,而如今你们俩在一起同样会惊起天变。”

上官莫灵直直的望着管舒与Bruno,很想从他们两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偏偏两个人比他想像中的要冷静。

管舒淡淡的扫了一眼完全没有表情的男人,十分镇定地道:“惊起天变,那又将会如何?”

上官莫灵只猜测到了其一,并没有猜测到另一个可能,当然如今的管舒跟Bruno同样不明白查理十四来Z国的真正原因。

只有上官莫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再次传来:“要么成为他主导这个世界的帮凶,要么就是他们永远无法逾越的魔障,选择仅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管舒冷笑出声:“哈…哈哈……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又凭什么断定这场灾难将由我来主导?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还有鬼王在这里又担当了什么角色。还是说你之前的那些话,完全是拿来忽悠我们的?”

上官莫灵似是早已经猜想到管舒的反应,他面上带笑,目光清润不带一丝阴霾,望向管舒的眸子多了一份温和。

“你可以不相信我,相信你的内心,相信管家的血脉职责便可。至于我之前的那些话,这么跟你说吧,攘外必先安内,对付鬼王怎么说也只是冥界的内部矛盾,而对付血族已经危机到人类世界?呵呵……我倒是很期待这出戏。”

管舒的目光冷如坚冰:“戏?你倒是轻松自在的很,看来你根本无所谓这场灾难?”

“有所谓如何,无所谓又如何,我能做的不过是帮你们解决到鬼王,对血族我无能无力,剩下的还得靠你们俩自己,而你心中带了恨,他又失掉情魂,我多说也是无益的。”

管舒转身想拽住Bruno一起离开这里,被男人轻易的躲开,只见他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望向上官莫灵问道:“告诉我,解决鬼王之后,要如何破除契约。”

上官莫灵的身影逐渐变得暗淡,这次根本没给Bruno抓住他的机会,声音从空寂的黑夜之中传来:“天色以晚回家洗洗睡了,至于契约之事,等鬼王苏醒之后再说也不迟。”

管舒不能置信的扫过Bruno,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难道他就那么想跟自己撇清关系吗?

话说,这个认知让她真的很受伤。

上官莫灵消失之后,Bruno上前一步靠近管舒,眉头一皱之后,还是毫不犹豫的揽了管舒的腰,转眼从吠陀森林里消失,天色昏暗,霓虹闪烁,管舒的心就像这午夜苍穹找不到那颗指路的星辰了。

以前她爱死了被这男人抱起来飘来飘去,可如今她确讨厌这样的‘飞行’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可怜的人儿肚子里早已经没有了东西可以吐,只能干呕着恶心自己,也恶心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Bruno的手没有温度,揽在管舒的腰间算不上温柔,他的眸子冷冽阴寒不带半丝温度,另一只托着管舒的脑袋阻止她乱动,移动的速度并不比去时慢多少,似是根本没在意管舒的感受,也不在乎她真吐出什么到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太饿,总之管舒这样干呕了两声之后,既然神奇的靠在Bruno身上睡了过去,亏她保持着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也能睡着。

管舒并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总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古物的床上,窗帘被拉开,多日不见阳光的地方被一股温暖的气息笼罩,像是暗夜里的火把带给她的不只有暖意还有希冀的种子。

管舒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忍不住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鼻子有些被塞住,忍不住的轻咳咳了两声,看来是昨天的寒风吹太久、又吹太猛,她这下是感冒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从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过来的Bruno给轻扶住,管舒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脸上带着光彩的男人,眸子尽然湿了湿。

从昨晚以来,这男人的好态度到底是有多难得,她何尝不知道。

她目光呆呆的望着这个男人,发现他的脸色依然冷淡,手上的动作也僵硬不堪,一见管舒没什么事,想也没想的一下子松开。

没想过,毫无支撑的女人会再次跌回床上,管舒就差一点就靠到床上的时候,自己伸出双手撑住了身体。

抬起头嗔了男人一眼道:“你应该离我远点。”

眼不见心不烦,如果真要用这种态度对她的话,她宁愿不见。

Bruno没有任何抱谦或是心疼的表情,退开一步冷声道:“你昨晚晕倒,我带你回了这里,现在醒了就开始做正事。”

管舒莫名奇妙的看着这个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道:“你忘了我是谁就算了,难道你没看到我现在在生病吗?”

Bruno冷冷的把管舒打量了一遍到:“我没有忘记你,你叫管舒,跟我有契约关系的捉鬼师,我不能让你死,你感冒了,不影响我们要做的事。”

冷漠、无情、心狠的不知道怜香惜玉,这样的男人真让人讨厌。

管舒的眼睛一红,怒声道:“要做你自己做,我现在生病了,我要吃药,我要休息,还有我饿了,得吃饭,你有多远走多远,别在我面前烦我。”

Bruno的眼睛有沉了沉:“你死不了,我去给你弄吃的。”

依然冷的声音,配上他僵硬动作跟表情,没来由的就让管舒火大,同时又有些心疼起来,没了情魂的男人,她凭什么怪他,凭什么拿他撒气,其实他也是不愿的吧?

管舒突然提高声音叫住他:“你站住,谁要你的吃的。”

说着在Bruno恼怒的转过身的时候,她冲他甜蜜的一笑,抬起手示意他过来。

Bruno虽然有些不解,还有些生气,可还是走到了管舒跟前,管舒半跪到床上,突然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Bruno没有如管舒想像中的那样把她推开,而是冷淡地瞧着自己,一副完全不知道管舒在做什么样的样子。

管舒的呼吸沉了沉,用力的搂紧Bruno的腰身,突然有些泄气的问道:“Bruno,你喜欢我吗?”

良久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管舒的心更沉,呼吸更重,手更紧,压低声音再次问了一遍:“到底喜不喜欢?”

Bruno没什么感情的推开她根本不明白的问道:“喜欢是什么?”

管舒完全怔住,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难道没了情魂的人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难道说Bruno不是不会了,而是不懂喜欢,不懂爱了?

想到那个可能,管舒原本沉淀淀的心有一丝松落,欣慰的安慰自己道:还好、还好,只是不懂了,不是根本不会,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不懂教到你懂就是,只要还在她身边,她总有办法让他重新喜欢上他的。

管舒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那你讨厌我吗?”

Bruno的话再次出乎她意料:“讨厌又是什么?”

天呐,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难道说失去的情魂的人,就是没有了任何感情吗?爱、恨、喜欢、怒,完全都没了吗?那这样的人生岂不是太过无趣,无趣,她可不要Bruno的人生了无生趣。

管舒耐心的跟他解释道:“讨厌就是你不想看到我,不想任何人提起我,不愿意跟我待在同一个地方,等等之类,而喜欢就是相反的,你想时时刻刻看到我,想一直跟我在一起,想抱我之类,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Bruno冷硬的面上依旧没有表情,静静的推开了管舒之后,他冷淡的道:“我知道去除契约前,不能让你死。”

管舒崩溃了,颓靡的又躺回了床上,她发现她的感冒似乎又重了……?

管舒其实不知道要怎么跟Bruno解释,她何尝懂喜欢、懂爱,她只知道她想跟Bruno在一起,只想跟Bruno在一起,别的男人都不行,只有Bruno。

并没有离开的Bruno把目光移动到管舒的眸子里,精亮、清澈的眸子里含着闪动的水花,看起来很美、也很可怜,对就是可怜,可怜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抹那滴泪,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知道,我不能让你死。”

管舒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不让我死?因为有契约”

多讽刺的答案?

Bruno似是极认真地想了一会,又接着道:“还不能让你受过重的伤,因为有契约。”

果然如此,你就不能骗骗我,非得说的这么明白,还一二再再二三的提醒她知道,真是榆木脑袋,不是欧亚总裁,天之骄了吗?难道情魂与情商挂勾?

管舒心底一阵失望、一阵疼痛,声音低喃,有几分嘲讽:“因为契约,因为契约!难道没有契约,你就真能看着我死在你面前,或者说你更想亲自己咬断我的脖子。”

管舒可没忽略掉他眼底的浓浓欲望,她不会误会那是别的什么,那就是Bruno对鲜血的浓浓渴望。

Bruno听到管舒的话,喉头忍不住往下滚动了一下,的确,面前这个女人的血液对他来说充满着无尽的诱惑,美的让他有些不能自禁,只要想到那滑过喉咙间的感觉到就让他血脉沸腾兴奋不已。

可这种话他能说吗?他们现在有契约,万一她后悔了,不帮忙破除契约关系怎么办?

更何况他是有大事要做的人,不能贪恋这么点美好的欲望,不能。

管舒有些忍不住的流下了伤心的眼泪,而Bruno在心中各种意淫,想像着管舒血液的味道,那反差真是伤心又伤肺。

男人听到抽泣之声回神,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里再往外流水,他完全不懂为什么,只是觉得那个样子好难看,难看的让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就想止住那往下掉的泪珠子。

“你身体不舒服?”

“你是在担心我?”

Bruno目光冷冽:“担心?不懂,我只是觉得这样好难看。”

好吧,她再次败了……。

管舒再次有种无言以对的无力,伸手抹了把眼泪,低哑着嗓子道:“好吧,我不哭就是。”

Bruno抓住她的手又挥开,眉头微微蹙起,用极冷地声音道:“有哪里难受就告诉我,不要流泪。”

管舒看着他认真的眸子,心里突然有些期待,原来他还知道关心自己,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心里还是有她?

管舒希冀的望着他问道:“是因为会心疼吗?”

Bruno果断的摇头问道:“是因为难看,我看了觉得不舒服。”

管舒呼吸一窒,突然有种更想哭的冲动,尼玛生活要不要这么坑爹,她是上辈子得罪了月老还是毁了别人的姻缘,为啥她谈个恋爱这么费劲?

管舒没有固执的再去跟Bruno纠缠这个问题,她坚定其实在男人的心里是有她的,只是因为没了情魂才不知道要如何爱她了而已。

她抬起手擦掉眼角的最后一滴泪,十分潇洒地道:“别难受了,我不哭就是。”

这世界简直太TM不公平,那啥不管是小说里还是电视、电影里有个吸血鬼男友不都是一件既惊艳又拉风的事情吗,怎么到了她这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值,别说爱的死去活来,如今男朋友都快不要认她了。

她能不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怜见的孩子啊!

Bruno见她已经止住了眼泪,转身就要出去,这次管舒没再拦着他,知道他这是要去给自己弄吃的。

悲催的躺回了床上,她的脑子有一瞬的混乱。

过了一会儿Bruno端着一碗方便面进来,递到管舒手里,冰冷着声音道:“吃东西。”

管舒看了眼泡得有些发涨的面条,只觉得一阵反胃,眉头忍不住的皱起:“你就给我做了这个?”

Bruno点了点头:“只找到这个。”

其实他在心里说的是,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剔个毛啊,人类真麻烦……。

我操,有种你就说出来。

管舒眉头一拧,把手里的方便面搁到了床上,显然她不打算把它吃下去,别说现在她生病了,就是平时她也讨厌这种垃圾食品,你以为她完美的容易,苗条的身材还真就是天生丽质啊——做梦吧,哪有那么多天生丽质。

Bruno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固执的再次端起那碗方便面朝她手里塞去:“两天没吃东西,会虚弱容易死掉。”

他关心的只有她的生死,别的他根本不在乎。

管舒的面色僵了僵,扫了眼Bruno有些不耐烦地道:“放心我饿不死的,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滚出去。”

Bruno眉头一拧,显然很不乐意听到管舒这样的话,冷声道:“矫情,人类就是麻烦,尤其是女人。”

管舒火冒三丈:“我让你滚出去,没听到。”

她现在可用不着对他好脸色,也不用跟他客气,这男人如今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她要是真痛的死去活来,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她又不是天生喜欢找虐,这些都先欠着,总有一天他要讨回来。

再次扫过那碗面的时候,让管舒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忍不住又把Bruno给叫回来,她饿,难道他不饿,这样一让她担心不已。

他该不会冷血到杀人吧?

眼色凌厉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的语气有几分冷漠:“你昨晚去了哪里?”

Bruno微诧,显然没料到管舒会问他这个问题,神色没什么变化,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实话实说道:“出去找了些吃的。”

管舒被他这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弄得浑身一僵,心里涌起股怒气:“你伤了人?”

Bruno眸子转淡,冷声道:“我没有。”

管舒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眸之中,想从那里找到最真诚的答案,Bruno的眸子一如继往的深邃迷人,淡蓝色的碧波犹如最沉寂无波的海水,引人沉沦。

没有闪烁不定,没有不安,没有自责,甚至于一丝丝儿撒谎的痕迹也找寻不到,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坦荡还是隐藏的太好,管舒只觉得一阵发慌。

说不清是宽慰还是难过,她转过身,冲他不悦地摆了摆手道“你走吧!”

没有留恋,也不带感情,管舒的声音冷到极致,比男从的声音更冷,冷进骨头缝里,那是一种绝望的冰寒……。

Bruno的目光沉了沉,眉头微皱,似是有几分不满,在他内心里从没想过要伤害人类,但如果那些红色的液体对他产生了无可抵制的诱惑,他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杀人的事来,而如今除了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一个人的血能激起他对鲜血的欲望。

说来也怪,他偏偏不反感那些动物的血,他想只要那些动物的鲜血还可以满足他的‘食欲’他就不会伤害人,必定他曾经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

他无情,可不代表他失忆,对面前的女人他同样记得曾经的种种,只是不愿意再欺骗自己的心,只是如今的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那个只是表象?

管舒对他的态度,让他没来由的觉得不舒服,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只是觉得胸口有一点沉闷,扫了眼那副瘦弱的肩膀,他转身大步离开。

管舒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回过了身,眼睛里还是擒满了泪花,那是一种心不由已的伤心,她讨厌自己如今的懦弱。

重新跌回床上,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存有Bruno仅有一魂的锦袋。

模糊的魂体还不能离开锦袋太久,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放了出来,没有忘记要掩上窗帘。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