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司徒琼的眼中浮现出了些许的诧异。
她没想到，这事情对于墨染竟然这般重要……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时之间就连她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追问下去了。
“说吧。”
夏文学望着墨染，开口说道：“就当是互相之间多几分了解。”
“我能够向你保证……不如说，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
“我也是的墨染学妹，你就放心吧，学姐我可无论如何都不会瞧不起你的哦！”庄雨霞上前绕到她身后，从身后伸出手搭着她的肩笑道。
“唔……”
纠结了一会儿，墨染才缓缓开口道：“我……我被用来做过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
这个只在娱乐作品中听过的词汇，第一次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墨染的手指遶弄着鬓边的发丝，接着小声道：“实验的内容，就是将人的身体，与鬼灵结合。”
“最后……造就出了我。”墨染说道：“拥有着非人之力的我。”
“准确的说，我与夏文学一样，皆是‘鬼人’，不同的是，你是天生的，而我是人造的。”
这便是她的秘密。
“是吗，你也是鬼人……”夏文学虚着眼说道：“那我怎么感觉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墨染盯着他，反问着的同时，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你的这里，不就是与普通人最大的差异吗？”
夏文学皱了皱眉，喃喃道：“这样啊……”
自己作为鬼人的非人之处——不是像墨染那样子，拥有超越人类身体的怪力。
而是拥有着不应是人所拥有的记忆力——过目不忘的能力吗？
那么夏安呢？
同样是鬼人的她，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夏文学看来，夏安可就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是他的妹妹，也仅次而已。
“……这就是属于我自己的秘密，希望你们不要到处声张。”墨染板着脸，却难掩饰眼中的忐忑。
不就是人体实验而已吗——在各大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中，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虽然他们都会有这样子的念头，但没一人多说。
哪怕是在文学作品里出现的人体实验，实验对象无一不是痛苦的、绝望的。
墨染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四人不得而知，但他们心底清楚，墨染的忐忑，正反映出了她心底对实验的恐惧。
即使无法设身处地的理解她，也至少尽到自己所能的——就将她当做是一个稍微特殊一点的普通人，就好了。
“走了。”夏文学开口道：“我们还要去找龙一七，对吧？”
“别耽误太多时间了。”
他将话题引导回了正轨。
没人追问有关于墨染的身体实验的更多细节——墨染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里冷淡的神情，淡淡道：“跟我来吧。”
她走在前头，像是清楚龙一七在哪一般的给他们带路。
……
走入森林的深处，一处湖泊倒映出天空的星辰，又在映射入每个人的眼中。
这里就像是绝无仅有的仙境一般，大家不禁都看直了眼，有些惊叹于现世之间，竟然也有这般美景。
这一刻，星河仿佛不在天空，而是在他们的脚边。
但惊叹完之后，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来时的目标。
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坐在湖泊边的女孩——女孩在湖泊边，一双白皙的玉足轻轻地踩入湖畔，无聊地地摆动着一双脚丫子，拍打起水面的浪花。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司娇凑到墨染的耳边，小声问道。
“老师跟我说的……”她轻声答道：“老实说，她一定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司娇眨了眨眼睛，有些纳闷——那位老师怎么给她一种无所不知的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唔……”
龙一七自是早早感应到了众人的到来，她转过身看向来人的几位，随后朝他们挥了挥手——并非是打招呼，更像是驱赶。
【走开】
这似乎是她想要传达的意思。
“她是在让我们不要过去吗？”
“唔……”
墨染看到这一幕，有些犯了难。
她的任务是带走龙一七，但看龙一七的反应，似乎并不打算离开此处。
老实说，如果她不想走，他们根本带不走龙一七。
“我和贝蕾特两人上去跟她聊聊看吧。”夏文学此时开口道：“毕竟我有惠于她，贝蕾特似乎也与她相识，她应当不会太抗拒。”
“惠？”
“我借了她一把钥匙，开了一个门，拿了什么东西。”夏文学说道。
墨染听罢，轻点螓首：“既然如此，那就你与贝蕾特去吧。”
“那我呢！我跟鬼灵契约了，学长，我应该也可以跟过去吧？”司徒琼立刻说道，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司娇。
“说到底只是与鬼灵契约，你还是人类，就留在这里继续研究那新东西吧。”夏文学否决道：“不如留下来，跟墨染聊一下，她比你更有经验，应该更懂如何使用那股力量。”
说完，他便示意贝蕾特跟上自己，一前一后地朝着龙一七的方向走去。
龙一七看到了夏文学与贝蕾特走来，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背过身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夏文学来到他身边盘腿坐下，同她一同看着湖畔，询问道。
“等。”
面对夏文学，她并没有拒之不理，而是简短地回答道。
“等什么？”
没有等来回答，龙一七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水面。
可片刻后，龙一七又开口道：“离开……他的孩子。”
她微微侧目，又道：“危险。”
“你是想说，这里很危险？”
龙一七点了点头。
“那很难办啊……”夏文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带走你来着。”
“可以。”她道：“现在，不行。”
“为——”
夏文学刚想追问，贝蕾特就戳了戳他的手臂，换来了他疑惑的视线。
只见贝蕾特指着湖泊中央，笑道：“疑惑的话，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夏文学疑惑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
从湖水之中，一位优美的女性从湖水之中缓缓升起——水流化作了她的衣着，在她的身上流淌，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让人无法看清下方的场景。
“那……也是鬼灵？”
“嘛，是呢。”贝蕾特微笑着看着她。
而龙一七此刻小手微微一撑，便站到了水面之上，踩着水面，掀起一道道涟漪，朝着那位女性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