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尔冬城外数里远的山麓,十几间简易帐篷里。几个队的队长坐在指挥处的两侧,中间跪着带领敢死队去探查敌情的侦查兵卡哈尔。
李时正脸色难看地坐在椅子上,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连个人影都没看清就被团灭,甚至活着回来的还是因为对方要给自己送来口信和纸条。
“要么合作,要么死。”
他认真地斟酌着纸条上粗犷的大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是大不如前,如果再斗个两败俱伤,到头来可能连自保的实力都没有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是还有口信吗?”
“是,那人是这样说的……”卡哈尔冷静地回答道,“在山上点起烽火,让你们领主一个人来就行。”
“放肆!”李时正拍案而起,气得胡须都竖了起来,“这是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太嚣张了。”
“就是,直接杀他们个鸡飞狗跳。”
“这可不能忍。”
……
各队长教头接耳,义愤填膺地彼此符合道。
“不能冲动!”军师连忙上前,“敌人敢说这话,必定是有所把握的。”
李时正冷静下来,心里便有了主意,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所有人听命,传达下去……”
“报——”一个士兵在外面寄存了兵器后冲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
“什么事?”李时正没好气地问,他讨厌这种打断自己说话的人。
“瓦尔冬城内的军营区域发生了一起爆炸。”士兵低着头说道,害怕得声音有点颤抖。
“这——”李时正环顾四周,高兴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
……
我等着烟散了时走出地牢,帕内特已经没了踪影,搞了一场破坏就逃之夭夭了吗?
“该回去了,不知道凛回来了没。”我嘀咕道。
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我扇动翅膀往住宿的客栈飞去。
但那个叫熊的大老爷却追了过来,在街道上疯狂的跑着,所到之处都是一阵惊呼。
“盐月赳大人,等等我。”
他一边招手一边冲我叫喊。
然后他就成功在我钻进房间时,在客栈一楼被坐在那喝茶的黑衣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即被揍得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抛到了大街上。
“凛。”
是的,是她没错。
这个时候的凛坐在梳妆台前,夜在她身后拿着梳子理顺她的头发,给她换了个发型。
不过说起来,凛好像一直只有这一件衣服,而且没有脏过,甚至是在那平原时,她的身上一尘不染,即便是雨滴也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像有什么保护罩一样。”
“什么?”夜早就知道是我回来了,只是看我一直没有动静,也就没多加理会。
“我觉得扎得挺好的。”
“说谎可是不好的哦。”夜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把凛当成了一个布娃娃,不过的确很像,毕竟世界上如此精致的人,可能没有第二个。
“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好看。”
“我指的是你避开我的问题这件事。”夜通过镜子的反光瞪了我一眼。
“没什么。”我弱弱地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没什么?”夜一脸郁闷。
“你问我的事啊。”
“你还提那事干嘛,我没兴趣了。”夜慢悠悠地说着说着。
我尽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熊熊怒火,对夜漫不经心的一撇露出做作的笑容。
“有时候我觉得。”夜眉头紧蹙,砸吧砸吧嘴唇,“我觉得小孩的皮囊里塞了个大叔,真的是很恶心。”
“你……”
大娘,你说谁大叔?我在心里这样吐槽,但实际也不敢说出来。这可是她的巢穴啊,几个“乌合之众”就能把我轻轻松松地撂倒。
认真思考,发现大娘这个词反倒是说得太年轻了。光是一个管理员代理都是随意返老还童,夜这好歹是个[亚神],青春永驻应该不是问题。
所以,她估计已经远远脱了了追跟溯源的范畴内,也许活过了千百个[系统年]了。
“凛。”夜呼唤偷偷瞄着镜子中的自己的凛,“唤出地图能做到的吧。”
凛回过神来,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夜闪到了一边,凛站起面对着空旷的一个区域,手轻轻托起。
无数的流光从地板飘起,汇聚成一个圆形的虚拟沙盘。那有各个国家的边界,以及彼此间的相对位置。
每个国家的地盘大小都是由自家的神登记定下来的,而登记得依据必定就是控制权的象征“火种”。
灯塔包括的范围类似于信息时代刚开始时信号塔覆盖的蜂窝状,紧密相接又界限分明。
这个地图有很强的既视感。
这种感觉不只是因为是记忆中在哪里看到过,而是对天文有研究的我所注意到的一些谬论。
[地平论]
一个把人类居住的世界——地球描述成圆盘的过时理论,因为坚持“地心说”而引起巨大的争议。
在地平论中,太阳、月亮和星星是围绕大地转动的,这也难怪在这个世界,日出都有一种太阳从远方慢慢靠近的感觉。
大地的中心是北冰洋,外界是围绕一圈的很高的冰墙,上方有一个不可穿越的天罩。
(提示:影逃跑时就是因为天罩的阻挡而摔了下来)
所谓的春夏秋冬解释是:北回归线和南回归线是北冰洋和南冰墙之间的一小一大的圈,而太阳在两个圈运行,距离不一样,光线不一样,出现了气候的差别。
世界的模样就像一个顶级餐厅里装食物的器具,那么谁是食物呢?有要给谁吃呢?
用一个罩子禁锢所有的灵魂,剥夺了自由后还剩下什么?
回到正题,暂且不论这世界的模型。
“不是说一个灯塔的神只能看到自己灯光照耀下的地形和位置吗?”我心里感觉很是纳闷。
“天气呢?”夜点击了目前所在的地方,那个区域全息投影放大,变成一个斜圆锥的形状。
她又提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很过分的要求,在我的所得的知识中,哪怕是神都无法确定自家的破屋顶是漏水还是透阳光。
“嗯。”
凛居然没有说什么,她也什么都没做,但那片区域的上面的的确确出现了云层。
我还得到到了其他的信息。
这个国家的中心偏离了岛屿的中央,范围内还有一块海外的土地,那是——现在的圣米诺共和国。
他们终究没有走出灯塔的范围内。
仿佛是看懂了我的想法似的,夜突然给我的疑问做出了解答:
“这个国家的神把重生权下放,繁衍的方式和现实人类社会一样。”
“人归属于灯塔,人可以走出灯塔控制的范围,但在这样的模式下,会失去再生权,如果升米诺的土地不在范围内,那么迟早会自然而然地灭亡。”
夜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空中的那一小簇乌云,根据风向和移速在脑海里演算出大致的路径。
虽说是一小簇,但真正飘到头顶,会发现那是真的大。
“没问题了。”夜舒了一口气说道,“盐月,今天正好集市重新开张,你乔装打扮一下,带凛挑几件衣服。”
所有的投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凛期待地看向了我。
“什么?!”我一时目瞪口呆。
这算是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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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的支持]
[我终于到了能够平静地]
[写写一直不会的日常了]
[毕竟刚了很多galgame]
[嘛,慢慢坚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