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失礼了。”说着,莱茵推门而入。
门后的世界就这么在我眼前徐徐展开,一个暖色调的办公室蓦地展现在我面前。只见办公室一角的壁炉里正在劈里啪啦地跳动着橘黄色的火焰,而旁边的办公桌上则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整个办公室里都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和办公室外的氛围截然不同,出人意料的是,马菲医生的办公室一点也不阴冷,也没有普通医院里通常有的酒精味,反而令人感到非常温暖。
“是你这个小可怜受伤了吗?”只见壁炉旁,有个身影背对着我们,窝在桌子前的椅子里。
这个人……就是莱茵说的第一美少女医生吗?嗯……
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好奇的目光。作为一个正直的阳光少年,我可没想什么制服诱惑之类的糟糕的事情。
不过我承认我有点好奇,世上人那么多,到底怎样极致的美貌才能被称作第一美少女?
“让我来帮你看看吧。”就在这时,壁炉旁的椅子转了过来,我猝不及防看清了那个坐在椅子里的人的长相……
一阵沉默之后……
大哥你谁?
四目相对,我瞪着那个窝在椅子里的人,发出了灵魂的叩问。
只见在那张椅子里坐着的,并不是什么超级无敌可爱的第一美少女,他甚至连个女的都不是,而是一个……筋肉超人!
我的脑后挂下一片黑线。这——真的和莱茵跟我说的第一美少女是同一个人吗?
虽然我知道时间是把杀猪刀,但是我还不知道这把刀也可以是变性的手术刀啊!我看着筋肉超人肚子上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表情复杂。
“可怜的小东西是被九头蛇给咬了对吧?我都听马菲说了。” 说着,筋肉超人离开了那把椅子,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身高将近两米多,这么一个铜墙铁壁站在我的面前,非常的有威慑力。
听马菲说了?
我细细咀嚼着筋肉超人话中的含义。嗯,这么说来,筋肉超人并不是马菲医生?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风华正茂的美少女变成筋肉超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发生。
“你是谁?”我看着眼前的筋肉超人,刚想问他,却听一旁的莱茵插嘴道:“冰山先生,马菲医生是不在吗?”
原来筋肉超人的名字叫做冰山。
“非常不好意思,马菲她出去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去了。”筋肉超人拍了拍他健硕的胸肌,“今天就包在我冰山身上吧。”
“冰山先生是马菲医生的老公,他医术也很高超的,你放心吧。” 为了让我安心,莱茵凑在我的耳边悄悄说道。“而且,他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勇者哦……”
老……公……?
莱茵后面说的话我都没有听下去,我的视线定格在眼前这个魔鬼筋肉人身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老公?!
“给你看我家菲菲的照片,她是不是很可爱~~”听到有人提及自己老婆,冰山不知何时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害羞地递给我们看。“你们拿去看吧,别客气。”
我脑后一滴汗。嗯,其实我也并没有很想看啦……
我脑后一片黑线,无奈地叹了口气朝那张照片瞥了一眼。
然后,下一秒,我就被打脸了。我的视线无法从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少女身上移开一秒。
我的眼睛里都冒出了桃心。只见照片上的女孩如此完美,让人无法挪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我才注意到少女身边还有个清秀的少年,他们两个开心地冲着镜头笑着,照片上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这是谁?”我当然知道照片上那个好看的少女就是马菲医生,但是对少年的身份则是全然没有头绪。
“这个人就是我啊。“冰山害羞地摸了摸头,“三十年前的我。”
卧槽?这是你?
我不可置信地看看照片上清秀的少年,又看看眼前的筋肉超人,内心的震撼程度不亚于看到昔日的男神变成玩水枪的络腮胡大叔。
“是啊。我们已经结婚三十年了。”说着,冰山红着脸把照片塞进了衬衣的胸前口袋里。“好令人怀念啊,都过去那么久时间了。但是,菲菲她还是那么可爱。”
冰山的声音里充满着宠溺。
嗯,那是没错。我脑后一阵黑线。但是你的变化翻天覆地啊!时间这把杀猪刀到底对你的肉体做了什么?让你变成了一个魔鬼筋肉人?
收起照片,冰山大叔的注意力回到了替我治疗蛇毒上面。“好了,让我快来帮你治疗吧,不一会儿你就能重新站起来走了。”
“哦哦,太好了,你这是有可以解蛇毒的药吗?”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能行动了,一听到我马上就能站起来走了,我不禁兴奋得有点微微颤抖起来。“不过咬我的可不是普通的蛇……”
“啊,我知道。我从菲菲那听说了,咬你的是九头蛇,不是可惜的是,对于九头蛇的蛇毒,至今还没有特效药……”看着我眼里的光芒在一瞬间暗淡下去,冰山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我还是有别的方法可以治好你。” 嗯?是什么?听到冰山大叔的话,我心中又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那就是……”冰山大叔脸上露出了一个卖关子的笑容,“啪”的一声,他击了声掌,随后说道:“出来吧。”
接着,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令我背后一凉的声音。
“嘶……”听到击掌声,一条绿色的蛇从冰山的办公桌下慢慢地钻了出来。我隐隐约约觉得那条蛇的样子非常特别,等我仔细看清楚的时候,我差点直接吐出来。
只见那条蛇翠绿色的身体上长着无数细长的红眼睛,那些眼睛现在全部张着,正好奇地打量着我,细长的红色瞳孔里满满地写着:这个能吃吗?
“别过来。”我看着这条长得像西瓜似的蛇“嘶嘶”地吐着红信子,逐渐靠近了我,哭丧着脸喊道,“我真的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