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毕,唯留下全场响个不停的掌声。
其中自然也包括徐非真的。
云念薇美眸含笑,随即挑衅地看向李希崎:“李少爷,您不上台来跳个舞,为在场的诸位助助兴吗?”
“是啊是啊!”
“上来跳个舞给大家乐呵乐呵吧。哈哈哈哈哈。”
……
李希崎整个人都看呆了,太美了,不仅人美,才艺也是极佳,根本就不用比,他就知道自己这边肯定比不上,但他却不觉得会输。
云念薇越是才华横溢,他就越想要得到她。
“我李希崎这被子怕过谁?”
他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理性,被无穷无尽的占有欲给完全淹没了。
“钱,只要你们把票投给我,每人黄金,黄金十两。”
李希崎大吼道,满脸的放肆与贪婪。
人群渐渐骚动起来,闭一会儿,又逐渐归于平静。他们的内心已然有了选择。
这人讨厌归讨厌,但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更别说,是很多钱。
“老板大气!”
……
倾斜的天平又缓缓地摆动了起来。
现在,李希崎只要让身旁这个女人上去跳一段,倒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
他昂起了骄傲的脑袋,对着身旁的女人说道:“去,跳上一曲。”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女人却摇了摇头,说道:“胜负已然分晓,我不如云姑娘,又何须上台献丑,自讨苦吃呢?”
李希崎根本没想到这个女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你敢反抗我?”他满脸的扭曲,三局两胜,只要搬回这第二局,那么第三局继续用钱就能搞定,但若主动认输,这一切便无从说起了。
他愤怒地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将她提起来,大吼道:“你上不上。”
女人虽吃痛,却擒着泪,再次摇了摇头。
她固然非自由之身,但至少,她还有自己的坚持。
“看来,胜负已经分晓了呢!”
徐非真淡定地说道,但实际上,他的小心肝却在砰砰地跳个不停了。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这趟过山车,可把他吓得不轻。
虽然不是没有想象过,但直到事实摆在他眼前,他才明白,人心竟然能摇摆不定到这种程度。
李希崎一甩手,就打算离开,却被徐非真拦了下来。
云念薇此时也来到徐非真身旁,她满面寒霜,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降了好几度。
平常看似温柔的女人,在生起气来的时候,才最为可怕。
“你,你们想干什么?”李希崎有点被吓到了。
“李希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徐非真笑得有点邪恶。
“什么,什么东西?”
“赌注啊!”
“你们想要干什么?”
看着他好像被吓破胆了,徐非真笑得更开心了。
“本少爷呢,也不是什么恶魔,你说是不是?”
“首先呢,你旁边的这个女人,本少爷要了!”
“不行,她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
“哦?你好像不知道‘任凭处置’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呢?”
说完,徐非真一巴掌把李希崎扇飞了。
“你,你敢打我?连我爸都没打过我。我,我要你们死!”
李希崎眼里满是血丝,疯了似的冲了上来,却再一次被徐非真打飞。如同婴儿面对大人那般无力。
这次,徐非真没有手下留情,从李希崎的嘴里,飞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
李希崎趴在地上,摸了摸自己肿大的侧脸,满脸的不敢相信。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口齿不清地大喊:“谁,谁能帮我杀了徐非真,我给他一百两黄金,不,一千两!”
总有些亡命之徒,为了钱,不顾一切。
从人群里冒出一个光头,脑袋锃亮地像颗灯泡。
他不由分说地拔出了刀,眼里闪着嗜血的光。
“不要忘了给钱。”
留下这句,他慢慢地向着徐非真走来。
“小子,要怪,只能怪你倒霉,今天遇上了本大爷。”
他一刀向着徐非真砍来。
在徐非真眼中,光头的修为只在筑基期而已,虽说在世俗间确实不错,但在徐非真的眼中,却远远不够看。
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渡劫、合体、大乘、至圣。
每一个境界都恍若天堑,除非是稀世妖孽,战斗天才,否则根本就难以跨越。
徐非真已经处在结丹巅峰很久了。
论境界,他只在结丹期,但论体内储存的灵气,由于天材地宝和修炼功法的缘故,即便在元婴期他都难逢敌手。
也是因为这个,他勉强也算够到了越级挑战的门槛,足以和初入元婴期的强者打个五五开,更别说是区区筑基了。
徐非真正要出手,一道倩影却先他一步跃至身前。
看着挡在面前的纤细的背影,徐非真笑着摇了摇头。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还需要一个女子来保护。但谁叫云念薇修为比自己高呢?
徐非真也不在意,走向一旁倒在地上的女子,将她扶起。
“放心吧,以后你就是本少爷的人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多谢徐少爷,可……”
女子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云念薇全身散发着冰寒的灵气,三千青丝也渐渐染上雪白。
三番四次对自家少爷不敬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拔刀对少爷不利。
云念薇忍无可忍,纤纤玉手一挥,看似轻柔,转眼间,那光头却已经冻成了冰雕。
他的脸上还保持着自信的微笑,眼底却满是恐惧。
无视尖叫着四处逃散人群,云念薇慢慢地向着李希崎走去。
在李希崎的眼中,刚刚还恍若天仙云念薇,此刻却成了催命的恶魔。
轻盈的脚步,却仿佛死神的步伐。
突然间,一股骚臭让云念薇皱起了眉头。瞧见从李希崎下体流出的黄色液体,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太过肮脏,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滚吧。”
李希崎如临大赦,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直到现在,醉梦庵在皓月镇的管事者才姗姗来迟,听到仆役说明了前因后果,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徐非真等人明显就是不好惹的主,但李希崎的父亲更是此处的地头蛇。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找徐非真要个说法,最好能给李希崎登门道歉,否则,万一李希崎他爹来找事,这醉梦庵以后也不用开了。
“今日是谁在此处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