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宽厚的金丝棉被中冒出一颗小小的头,另一颗紧随其后跟在上面,长时间在被窝里的水乳,交融使二人的头发都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但依旧无法掩盖那引人致胜的美感。
凤梓青因为长时间的憋闷再加上与凰心交换空气,脸蛋红扑扑的,紧阖着眸子,感受着清凉,新鲜的空气被纳入自己的肺腔,反观凰心,虽然脸颊也有些醉酒般的红晕,但比凤梓青轻上许多,尚且保存着自我意识。
即使从被窝里出来凰心还是侧着身子搂着凤梓青,不愿意因小小的闷热而撒开手,甚至于,她还有点喜欢这种彼此肌肤交叠在一起的黏腻之感,要知道不仅是凰心,凤梓青一整家都是有严重洁癖的。
凰心将额头顶在凤梓青的侧脸上,试图用相对凉爽的额头为他分担一些热量,口中喃喃道。
“明白了吗,哥哥,以后这种类似的事情只能我来做”
尚处于朦胧之中的凤梓青下意识的转身抱住凰心,用仅存的语言神经系统,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回道。
“知,知道了”
听到准确回应的凰心很是满意,用手肘撑起身子,撩开凤梓青额前的碎发,留下一片湿润的印记,凰心伸出之间轻抚那个桃色的印记,身心更加愉悦起来,好像只是这一吻,她便真正占有了什么似的。
凰心轻道了一声晚安后,她便伏在一边睡着了。
做了这么久的“二人运动”(没错,我就蹭热度),不说凤梓青,凰心也是累的,在那么狭小而密闭的空间中,因为缺少氧气而感到乏累并不奇怪。
凤梓青自然也是睡去了,算算日子,也到了他的疲惫期,这一睡至少是三天起步,所以,凰心莫不如也陪着哥哥睡了,反正,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别的念想。
至于学院,自然是可有可无,去不去都无所谓的事情,天大地大,她们凤凰家最大,这就是力量。
而在她们陷入沉睡时,时光已经将学院带向了更远的方向。
“您好,天姬老师”
女孩摘下白色的宽边帽子,像天姬鞠了一躬,姿容仪态,一颦一笑都堪称完美。
天姬以贵妇般的姿态端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持着持着茶杯,品味着不知名的昂贵香茗,这也是天姬为数不多的一大爱好了。
“杜鸳同学不必如此客气”
躬身者赫然是凤梓青与凰心二人在咖啡店擦肩而过的杜鸳。
杜鸳寻到天姬面前的沙发椅坐下,天姬既然发话,她也不再拘谨,两颗念珠自虚空浮现落在掌心被杜鸳来回捻动着。
天姬将喝到一半的茶水轻轻放下,这才认真审视起杜鸳来。
看的自然不是她外表变化的如何,诚然,两年的时光将她塑造的更加温婉动人,一头银发瀑布般倾斜而下,一直延伸到腰际,让她宛若月中仙子坠落凡间,冰肌玉骨,绝代佳人,一展风华,千秋万代方可泛泛概尽她的美好。
而与外在相比,天姬更多感受到的时,她现在那沉稳的心境,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吵吵着要去以己之力探破仙宫迷踪的丫头了,变得更加理性,知性。
但她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一颗稚嫩的小树苗,已经在向下疯狂的延伸,只等一个时机,就会在一个昼夜间爆发成参天大树。
被天姬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绕是杜鸳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而若不是心里有鬼,以她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谁会觉得不自在呢。
看破不说破,天姬也不打算深究,阖了下眼帘,天姬轻启朱唇,开口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杜鸳。
“你这次回来,总是要把课修完的吧”
当然,修课只是个幌子,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即使现在只有她们二人,这个用来过渡的桥梁也是要造起来的。
“不仅如此吧”
天姬说着,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的”
杜鸳没有矫情的半认半否。
再次放下杯子,天姬回道。
“天青会的会长可以继续给你,这不是什么大事,繁星那孩子一直把着副会长的位置,让会长的座位空下来,你返校后就可以立刻上任”
天姬的话语很平淡,就像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完全不了解会长权力的人一样。
这也在杜鸳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想起身道谢然后离开,那么这第一步,就算成了。
正当杜鸳要起身时,天姬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强硬道。
“但我劝你最好收收那些不好的心思,不然”
天姬语气一顿,又道。
“别说她们,就算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杜鸳神色如常的鞠了一躬,好像天姬说的不是她一,而不易察觉的,杜鸳转动念珠的速度慢了下来,只是隐藏在身后,天姬是看不到的。
杜鸳礼节性的关上房门,向外走去,在行到教学楼大门时,念珠终于承受不了掌间的巨大的压力,轰然破碎,杜鸳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不甘,一口银牙仿佛要咬碎了一般。
恐怖的是,仅仅是三秒过后,杜鸳素手一扬,会挥出大片的晶莹,重新带上帽子,向阳光,迎去。
无论如何,她的第一步完成了,权力,促使着她找到这里,找到她这位曾经的“教导主任”,有了会长之职,她在这所学院的一切行动都会变得轻松很多。
宽广的人行道上寂寥空荡,只有杜鸳迈着规律的步伐,不疾不徐的走着,右手又换上了新的念珠,黝黑的瞳孔吸尽了一切光亮,仿佛一个深渊般要吞噬一切,让人琢磨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漫步到停车场,一直不慌不慢的杜鸳却是猛的拉开车门,一下子扑倒在驾驶座上,从椅背上取下一件轻衫,赫然是凤梓青和凰心在咖啡店忙忘记了,遗落在桌角旁的那件被凤梓青穿过的衣服。
“啊~能闻到,能闻到”
“满满的都是,我的至爱的香气”
杜鸳此时全然散去了之前理性的形象,变得有些不堪,甚至是痴态,总体来看,就是一个不得了的美人摆出了一张不得了的下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