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凰心一拳打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随着“轰隆”一声,巨大的灰质石墙轰然倒塌,化作一摊废墟。
这面从建校始起就存在的极具纪念意义的墙,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虽然也没人在意就是了,毕竟在这所学院内可不存在所谓的,历史证明主义者——他们都坚信活在当下,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终究只是过去,只需要记住不该忘的就好。
可无论我们怎么为凰心用狡猾的语言开脱,她终究是犯下了俗世所谓的罪,可谁叫人家姓凰呢,这次才是最令人无可奈何的,是吧。
有权有钱有势,简单而粗暴的,解决大部分麻烦事的方式。
甚至,校方只是在第一时间确认了,这声巨响并非非法入侵,并且犯事者是凰心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里了。
这只是小小的一段插话,对剧情无关紧要,但大概,这也会是一个小小的...麻烦?
凰心一气之下的举动确实产生了一些小小的作用,起码指骨传来的微微疼痛是真实存在的,让她不至于被愤怒完全冲昏头脑。
凰心呼出一口浊气,好像真的很能让一个普通的大人确信这个小小的十分可爱的女孩子确实有一个大大的让人迷惘困惑不已的烦恼。
冷静下来的凰心,眼眸平静的像是密林中清幽的潭水,静的可怕,她开始全身心的分析。
首先是反思了自己的问题,结果是,她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哥哥像小奶狗一样可怜巴巴的三言两语就放任他单独行动了,哪怕是一分钟也不行。
然后,她就在想会是哪个贱人把哥哥从她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她可不是那种心血来潮的家伙,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没人能清除掉哥哥体内被种下的印记,除非凤梓青死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啦,这是一件没人能又没人敢做的事,哥哥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好欺负,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凤凰一族的孩子,单是血脉这一方面就能压的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生物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突然的,脑袋里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的凰心就将荧幕定格在了一长脸上,一张看起来很漂亮很清纯,同时笑的也十分虚伪的一长脸上,虽然只见过聊聊两三面,连她的名字也叫不出口,可凰心就是觉得是她,会是她,只是靠着女人蛮横无理的第六感,凰心就觉得自己锁定了自己的目标,这可不像她这个理性主义者的作风,但是,谁又能在自己所爱之人失去踪影时保持理性呢,所以我不说凰心是纯粹的理性主义者。
书归正传,失去了凤梓青印记的气味,凰心虽然眼神阴冷的可怕,但好歹控制住了情绪,拿出自我空间中的凤梓青牌醒神剂,深深吸了一口后,脑中一想,索性直接一闪身选择提前折跃到目标地。
当杜鸳把凤梓青抱在胳膊上,慢悠悠的通过折跃门到达会场时,凰心正抱着一大包的瓜子坐在折跃门前,圆润的小屁股下垫着一块软软的蒲团,如果杜鸳的眼睛没问题的话,那应该是沾染了先天灵气的蒲团,大概相当于天地初开始诞生的灵宝。
虽然知道凤凰家底蕴很深厚,但也过于...离谱,杜鸳嘴角轻轻的抽了抽,最终还是眯上了眼睛,露出了她惯用的假笑。
但凰心并不感冒,表情依旧平静的向一滩潭水,连手里嗑瓜子的速度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将目光从杜鸳挪到了凤梓青身上。
凤梓青不是太能理解那种情感,不能理解那名为“幽怨”的眼神。
但他还是能理解到自家妹妹大抵是有些不开心的,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
嗯哼,凤梓青就是这么呆呆的,蠢萌蠢萌的,你能怪他嘛,妹妹放了他几分钟自由时间,关键点对于凤梓青来说不在于时间长短这个点上,所以他并不觉得在妹妹身边少呆五分钟和少呆半个小时有什么区别。
毕竟这十几年来妹妹一直是缠在他身边的嘛。
凰心也了解这一点,但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这就很有意识了,竟然有连凰心都觉得很奇怪很麻烦的事情,人不能总去改变自然而然的事情,就算是神也不能老是改变,你也得让人家好好地正常的生活不是,凰心,包括整个家族都不想将凤梓青培养成家族可爱的吉祥物,像一具可哀的木偶,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所以凰心在对着凤梓青叹了一口气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把丢掉了手里还满满当当的瓜子袋,双手向前伸出,轻轻的勾了勾,像是招小狗一样的。
杜鸳先是嘴角又不住的抽了两下,因为凰心又随手扔了一包灵品。
杜鸳灵巧抑制不住的喷出一阵热气,似乎是平民百姓面对大资本家才有的,愤世嫉俗。
但她好像忘了,如果不跟凰心比的话,她杜鸳与常人放在一块也是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超级富二代。
所以才有那句话一直流传至今,让人津津乐道的同时又不禁令人扼腕叹息——人比人,气死人!
其次让杜鸳讶异是,凰心竟然没有一丁点生气的迹象,虽然,与她相撞的第一眼确实冷的可怕,可刚刚,凰心只是叹了口气便释然了什么。
这让杜鸳感到异常的诧异,同时也异常的兴奋,这或许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把柄,让她抓住些什么,比如说与凰心平起平坐光明正大的与她可爱的小家伙亲密接触的机会。
但她现在将那份兴奋隐藏在心底,她还处在劣势方,拐走人家哥哥可是事实。
对于不讲理的凰心,她只认是杜鸳这个女人把她亲爱的哥哥拐走了,不论出于什么目的。
她们之间需要一次正面交锋,但至少不是这次,因为凤梓青在。
将话题从两个心机满满的女人上移开,凤梓青摇摇杜鸳胸前的衣襟,示意她将自己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