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凌与欧咚同的身后,按照邀请的通知,我们这几个人只是算作在跟随侦探的助手,既然是助手那就不能和作为主的侦探表现地太过于亲密,这种古板的贵族礼仪不知是出自谁之手,我总能感受到创作者无边的傲意,不禁让我想着如果能见到那人是不是该好好讨教一番。
当然以上的事情纯属是我闲着没事找事干,先不说有没有可能人可以活那么久,就是真有那个人那对方的表现绝对会让你震惊,觉得这不会是对方本人,但这本来就是一个误区,他人的行为以及其它的一切在岁月的流逝下一定会有人曲解,然后曲解占领了原本的主要面貌。
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让人产生了身处大自然的感觉,事实上光是看着周围的场景,那别人还会以为这是哪里的花田,而鹅卵石小道则是享受这花田的唯一途径。
看着面前巨大而古朴的大门,我们终于还是来到了聚会的地点。
欧咚同似乎是那种不怎么运动的人,走了那么一会路就不行了,此时因为终于可以休息而激动的来到大门前,虽然我也是那种不怎么运动的人,但对于我来说,走路这种事情倒不如说是一种享受,越走越起劲,如果不是刻意感受脚的痛苦,那我走上一天也不会觉得累。
我在大脑中思考这么多时,欧咚同已经将大门推开了。
“欢迎。”
声音几乎是跟随门的开启而响起,直到门完全打开才可以看到一个威严的绅士,不过对方再看到凌之后似乎有藏不住的笑意。
我感觉这种笑容就像是对于许久不见的有人,或者说对于敬畏之人怀念过去的沧桑笑。
“欢迎来到鲜花馆参加聚会。”
绅士的笑容更甚,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好像还在看着我,不,我们。
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这种被高看的眼神是从来没有的体验,但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想要这种体验,太过于令人难受,就好像一切事物被天敌所紧盯一样,不禁低垂眼眸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是鲜花馆的管家,你们叫我詹尔斯或者管家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名为詹尔斯的管家,虽然表情严肃但在我的眼里似乎却有着慈祥的样子,原本这两种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的,但出现在这里我总感觉特别奇怪,就好像……他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们一行人或是见过和我们长着一样脸的人一样。
当然我是不能读心的,我只能靠着对方的表面来看事情,就算在这里夸夸其谈也只不过是在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陈述出来。
“你见过我们?”
空语就是那种有问题直说的性格,或许对她来说与其花费时间思考不如直接问本人,当然,我还是得夸奖一下她的这种性格,很好的让我不用和别人说话就套到信息。
绅士本来慈祥的眼神微微睁大似乎对于我们可以看出他的表情而惊异,转眼又快速的将脸上所有情绪消去,只剩下严肃。
“这倒不是,刚刚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被弄到眼睛了。”
他说着将带着白手套的手在西服内包隔间中摸出一小罐胡椒粉。
什么鬼?管家随身带这种东西?
不等我有过多想法,欧咚同直接叫出声。
“这里可是外国聚会!为什么我会幻想出神州牌的胡椒粉!”
我不禁又看了眼那一小罐,正面贴着的标签的确是写着「神州牌」,对欧咚同发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该说这家伙果然还是个侦探,那种不认真看就会忽略的小字都被他敏锐地看到了。
“哎呀呀,虽然是外国聚会但世界都在以神州为主,那这种小物件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呢?又不是以前了,要学会熟悉啊。”
“凌大人说的对,欧大人要习惯,毕竟这是生活,你是为了生存。”
“等等?胡椒粉怎么了嘛?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幼年的时候他被胡椒粉辣过眼睛。”
除欧咚同以外的其他人都震惊地看着发声的少女,这位欧咚同未知名的妹妹从一开始就是沉默无言,没想到现在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就很可疑了。
撇了眼管家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再加上胡椒粉和方才的种种,这完全就是个不会和主角说任何线索的幕后黑手角色啊!
不过太过早下定义是不好的事情,因为人是感性生物,如果以对方是坏人的角度去看待他接下来所做的一切事情,那无论他做的是多好的事情放到自己眼里都只不过是对于自己是个坏人的掩藏,除非自己从内心知道了自己的错误,那就会一直这样下去,但很可惜,大多人并不会正视自己的错误,只会将被误会的人当做笑话。
“被辣过眼睛就这样啊,你可是成年人啊。”
空语对着欧咚同一阵揶揄。
“啊~我这是看到了谁?没想到詹尔斯管家等了这么久的人是你们这群无礼之人。”
突然插入的女声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这另我十分讨厌,本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却非有人要出来挑起事端,但出于不错怪每一个人的角度出发,我还是转过视角看向从聚会人群中走出如天鹅一般高贵的女性。旁边还跟着一位棕色短发的少年,正在转头后望。
“哎呀呀,这不是长川家血统不纯的长女吗~”
凌如同对待其他人一样报以绝美的笑脸,就算是笑音也是无可挑剔的美好,但吐出的话语却总是出乎别人的意料,她以一种极度优雅的方式说出了卑劣的事实——混血。
这种混血在普通人那边的确是没什么事的,但作为能力者或者修炼者之间却绝对不行,如果用的是同一种能量体系还好说,但如果是两种不一样能量则会导致能量特别奇怪的地步,或许是直接暴毙也有可能直接变成废物,所以混血在这个圈子里差不多算是嘲讽语句了,但长川家的长女,却不是二者之一,她是混血中表达在能力者和修炼者的成功案例,她得到了父辈和母辈两者一起的能量体系,并且还有着不俗的威力。
从莱尔雅的表情上来说,她一开始的确是被凌的话语气到了,但立即地她又想起了自己和那些混血不一样,便傲然地抱起双手,由于胸部并不是太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世界是要革新的,我就是那种成功的案例,所以我就是革新,你气不到我,幼稚的小孩子。”
莱尔雅看似十分恶毒地说出了这句话,顺从前言,平心家族的人总会有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幼稚爱好,再加上部长这萝莉体型,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那位少女,「这不是骂人的话,反而刚好映衬部长」
当然,我一切都内心的活动是不可能表现在脸上的,更不可能向着部长的面说,但如果是背地里说这又是我所厌恶的事情,所以这句话还是烂在心里好。
凌并没有再理莱尔雅,或许说作为管家的詹尔斯在看到两人气势不对的时候直接上前进行了阻拦,说更为准确的那就是带着我们前往大厅。
我不是很习惯这种人多的地方,只好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已经算是我对陌生外界的保护措施,所以接下来全程是跟着凌的,看她的样子就像是熟悉这种聚会的样子,然后我们这一组的人就都没有离开一个,顺便又加上了刚才的一男一女,詹尔斯管家则上楼去叫主人新绿,也就是「生机子」开始聚会。
男的叫夏卜,女的则叫长川莱尔雅,都是特别奇怪的名字。
“凌,说起来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幼稚到底是幼稚到哪里,和我说说呗~”
少女一改刚才那种针锋相对的样子,如同好闺蜜一般挽起了凌的胳膊,满脸都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很难想象这是刚才那个人。
话说这个人明明不知道别人的幼稚就说人幼稚也真是没谁了,不过如果说是幼稚的话……果然还是凌的身体吧,毕竟是一副萝莉的身体,不过这才是我所爱好的体型,都想大吼一句「部长万岁」来缓解压力。
“你不说的话,果然是……”就在我脑内思想大爆发的时候,莱尔雅因为得不到凌的回应而开始了对她身体的一阵打量。
凌则在其问出问题前做出了回答,她总是这样,或许在她的心里这种本来就显而易见的问题是最不用重复的无聊话题。
“回归原题。”
她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在空中画圈,语气十分平静,虽然笑容亦在但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笑的意味。
“「平心家的人总会有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幼稚爱好」”
她将语段口述了出来,将清晰的思路表现在几人的视线内。
“第一,从「总」这个字起,它并不是「全」,并没有笼统地说出来,所以代表了还是会有些人没有那种爱好的。”
“第二,就是爱好方面,体型并不能算是爱好方面。”
“还有一个方面吧~”
少年玩世不恭的声音从我旁边响起,我这时才发现欧咚同这家伙和她的妹妹就在我旁边,声音自然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发现我看着他,其还对我得意地挑挑眉,我完全不知道他这个动作到底有什么意义。
“从那句话里,还有着「平心家的人」这个定义,也就是说如果平心凌不是平心家的人,那她应该也不会有幼稚的爱好吧?”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分析这么一段话的原因,不禁问出口。
“按你们这么说,这句话本来就是被人说出来的,所以有着误差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用有没有特殊爱好来判断是不是平心家族这种贵族的人也未免是大错特错了吧?比方说全世界都有幼稚爱好难道他们全是平心家的人?不过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谁?说句话都可以流传出来?”
然而我解释之余的本意是打断这群侦探的思维,最后一句话才是我的本意,我并不想让部长被提及家人讨论,所以延展起了更大的话题,部长明显一下子就了解了我的心思,对我报以感谢的笑容。
“啊,抱歉,以侦探的思考将这个与犯人的范围不断缩小了,没想到范了致命的错误,原来如此?犯人是全世界的人类吗?”
欧咚同连声抱歉,而后做出了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
这完全不像是听懂了我表面意思的样子啊?你确定你那样没有将犯人的范围扩大吗?如果说犯人的话,那可能不止人类,还有动物和植物,毕竟只要是有生命的事物就会有幼稚的爱好,所以说部长的族人什么时候成了犯人?
思考一瞬间被欧咚同带入了误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满脸问号,不过欧咚同这家伙还是有用的,他刚才那句话明显已经将话题与之前那个撇清了关系,所以说这家伙的侦探敏锐程度还是很高的,可以在话语中听出别人的意思。
“所以凌妹妹,你的幼稚爱好是什么呢?”
莱尔雅坚定不移地向着部长继续问出了开头的问题,灿烂的笑脸似乎都更加热情了一些。
忽然,我才发觉这大概不是一次众谈,而是三个侦探间的问话,因为我发现其它几个人从一开始就是沉默着的沉默四人组。
“都从一开始就说了,那句话本来就有问题,所以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不给予承认的。”
凌的话语与时间一样,都进行了变化,但话题却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仿佛时间也回到了那个时间段,新一轮的选项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是像之前一样问话继续轮回还是什么都不管看着事情的发展。
最终我将决定权交于了沉默四人组,虽然在这种时候两个少女的对话依旧是继续的,但明显进入了什么奇怪设定的我无法自拔,选择了后者,变成了新一轮沉默五人组之一。
“说到底你想知道我的爱好也就是为了在下次和我的交谈中占据上风吧?既然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对外人暴露我的丑态呢?”
“那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快告诉我吧!”
莱尔雅似乎从凌的话语中找到了凌说出自己幼稚爱好的契机,忙不迭地将以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我忽然发觉不太对,这种熟悉的感觉,部长又在套人。
“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就更不可能告诉你我的丑态了,那是对朋友的不尊敬啊。”
果然。我内心暗道一声,凌从一开始就把握住了主动权,她一直将自己摆在最上面的位置将其它人把玩在鼓掌之间,就算我刚才没有对她进行言语上的帮助,这个人也会以这种方式将莱尔雅握在掌心,所以——
第一个选项果然是错误的吗?!
*
“我现在郑重地向在场诸位抽出自己宝贵时间的侦探们表示沉重的抱歉。”
现在的时间段差不多是聊完刚才的话题莱尔雅气愤地带走自己的下仆之后的十分钟,詹尔斯管家的话音从二楼的平台上传来。
我看到了管家那略显阴沉的脸,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这么说的确有照抄的嫌疑,毕竟从刚才的那个话来看,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鲜花馆,我的主人新绿先生从刚才,在他的卧室里看到了他的尸体。”
在场人一下子哗然,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了凌的笑脸出现了一丝凝固。
这是因为什么?新世纪的十杰第二被杀,害怕最为第一的自己也被杀?不!绝对不是。我能感受到少女更多的是一种极为震惊呆滞,似乎,新绿的死让她很惊讶。
“那个?所以说聚会不办了?”一个肥胖的侦探举手问了一句。
“混账!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谈什么聚会!果然平民就是平民!詹尔斯先生,我请求查看现场。”一位年纪看上去较大的绅士对着肥胖侦探怒喝一句,而后才开始对詹尔斯的提问。
不得不说,贵族与平民的战争哪里都有,从一开始聚会,贵族方面的人就和平民方面的人不对付,而这话一出直接是点燃了导火线。
“说什么呢?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恐怕什么案件都是买通警察才出来的履历吧?”
“就是就是!我们平民靠的是自己的智慧!你们这群贵族只会靠背地里的财力办好一件过家家。”
“呵呵,可笑!我们这只不过是在物尽其用。”
“只有弱者才会用尽一切来证明,我们强者只要认定自己所认定的一切就可以了。”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并且在过程中拉起了双方的负责人,贵族是那个绅士,平民则是那个肥胖侦探。
如果用一句话来说明现在的形式,那很明显,贵族在找了一个主事人,平民找了一个替死鬼。
这就是差别所在,贵族可以无所顾忌的玩弄一切,平民则必须处处考虑一切,所以两边都是我所讨厌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