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侦探十杰「子」侧,「生机子」新绿的房间,以推开的门扉进入后,看到的只有无比广阔的空间,床铺便有两个正常身高的少年那么高,至于天花板,以床铺的高度再叠加一个这么高的床铺就差不多了。
我们几个人走进来后才发现新绿的尸体是躺在床上的,闭着双眼的绿发青年睡得十分安详,按我的角度看,就算是这样的尸体放在网上也是十分美好的图画,看不出他有任何伤痕的表现。
“时间有限,就先从周围的布置看起吧,欧咚同带着欧雯以及市川空语去左边,我们去右边,留点时间调换查看。”
或许看出了我有些心神不宁,凌直接对众人下达命令,于此调查行动直接展开,并且没过多久直接结束,开始新一轮的进入。
出来后凌直接带领我们远离了那个房间,说准确点就是走上回去的走廊,不过在那之前我是问了一下詹尔斯管家的手套问题,得到的也只是「因为搬东西不小心弄脏了,所以就拿去洗了,现在也没有备用的,女仆们都在服侍其他人,也没人帮我熨。」,之后要去其它地方调查,在这期间开始分析已有的线索。
“我不知道你们看到的对不对,反正我是看到窗户那里有着一些撬棍的痕迹。”
空语先说出了这个,凌迟疑了一下,先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贵族和平民不合,肯定会在细小的地方做手脚,所以除了大点的线索,小的几乎可以不用说出来。”
“这我知道,但如果那样子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了,大的线索根本没有太多,而且这种几乎是日常中最为常见的,并没有太多发现的可能。”
欧咚同接着凌的话,我精神有些飘忽地向尽头望了望,根本不能好好地听清楚他们说的话。
“想上厕所吗?看你脸色似乎很差。”
凌忽然凑到了我旁边和我说了这么一句,我忙不迭答应。
“啊……是。”
然后才有点后悔,虽然这种身体下意识的回答根本不是自己的错,但我现在明显有比那事情更大的事情要做。
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开始向着楼梯方向的走廊奔跑,做着自己要上厕所的假象。
“厕所在第一楼从门口开始数的第五扇门后面呦~”
后面传来了凌嬉笑般的话语,我只得先记下这个话,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向那边跑去。
等等?我要做那件事情就必须离开人群……这个人,在帮我?。
*
“——哈!哈!哈!”
粗重的喘气声伴随着的是木板隔间破碎的巨大声响,棕色短发的贵族半截身体下面满是鲜血,却不管不顾地爬向门口。
永远也忘记不了,那种眼神!
他疯了般地扒动地面,就算是鲜血已经将地上拉出长长地血痕他也只能这样不管不顾了。
再继续待在这里,是会死的!
明明,那种眼神只不过是贱民在死前的挣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记忆中漆黑的地下室内,满身鲜血的少年与他现在的表现如出一辙,无论是动作还是对生的希望。
那本来是让他愉悦的眼神,现在给予他的是无比的恐惧。
“这个地方不错啊。”
身后少年轻松地低语,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缓缓传入他耳边的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没有任何人。”
“直接隔绝了与外部交流的可能。”
“以及——”
少年的声音出现了些许停顿,而片刻之后才是将脚踩在了贵族蓬松的头发上。
“杜绝了你活下来的可能。”
仿佛就是愉悦一般,少年脚上的力气逐渐用力,直至似乎是听见了一声脆响他才将脚离开贵族的脑袋。
“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
贵族身体抖了一下,刚刚那句话,他的确熟悉,就在来之前,他还如同少年一般对地下室囚禁的贱民说过。
“熟……悉。”
现在的他就是那种说话也要喘上半天气的样子了,但他还是不敢对面前的少年有一丝反驳。
“很好,这是奖赏哦~”
少年命令树木提起贵族的脑袋,将树叶塞入贵族的嘴里,就在贵族还在恐惧会发生什么时,身体却直接恢复如初,只有精神还特别痛苦仿佛述说刚才的惨状。
贵族看着少年脸上那与另一个少年如初一至的笑容,恐惧还是遍布了全身,起身就想逃跑。
“哈哈~别跑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旁边的树藤直接洞穿贵族的身体不是致命的部分,将他拖回来,再次回到刚才的样子,少年又是笑容满面地将树叶塞入贵族的嘴里。
与刚才一样的,贵族的身体一下子又恢复如初,但这次他却不敢再跑了。
“行三次,往返徒劳,故不重返。”
少年抚摸着贵族俊秀的脸庞,少年撕扯着贵族的面庞。
从轻柔到粗暴。
从愉悦到狰狞。
当每次贵族的面庞没有下手处的时候他就将叶子塞进贵族的嘴里然后进行又一次的摧残。
没有得到快乐,反而越加愤怒。
“说!为什么!”
重重的一拳险些将头直接打飞,少年娴熟地将力道控制在了这个头承受的极限,怒吼着质问嗓子恐惧到发不出一个音节的贵族。
见贵族不回复自己,少年开始一拳又一拳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知道!呜呜!”
勉强回答了少年的问题,贵族的脸再一次因为吃了叶子而恢复完全,但少年却将对方的脸揍的鲜血鼻涕眼泪混合。
“——哈哈哈哈哈!”
少年如同恶人般朝着天花板畅快大笑,嘴角直接以奇怪的角度咧到耳根。
*
“沐清晰?”
来到洗手间的洗手台处,我盯着放在一边似乎是洗澡的绿白色塑料瓶发出了疑惑的询问,是没听过的牌子,虽然我本来就是不关注这些东西的。
想着自己是客人我忍住了用那东西来洗手的冲动,打开水龙头里面流出冰冷的清流,我手捧着洗了把脸。
抬头在镜子那里看到了脸上遍布水滴的我。
依旧是那张臭脸,没有熟悉的朋友或者父母在场我的脸就会习惯性地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是有朋友在,我的脸上大多也是这个表情,除非玩起来了。
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卫生纸,这是我习惯性的准备,擦干了手上的水。
走出厕所。
看到的是在外面等待着的凌他们。
“好快啊~我们刚到你就出来了。”
欧咚同起手就是对着我肩膀来了一下子,我扯了下嘴角以示回应,他直接揽过了我的肩膀,忽然疑惑地问了我一句。
“你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吗?肩膀有点紧啊?”
我心下一紧,立即调整身体肉态的结构,将肩膀潜移默化地放松。我是真的实在是没想到欧咚同会精通这种东西,用手觉察出肉质什么的,该说不愧是侦探吗?
“嗯?怎么又软下来了?”
虽然这话似乎是有什么歧义,但我最准确的还是不能露出其它的马脚,于是将食指竖起让众人看到其上的冰晶。
“我的能力是冰一类的啦,所以身体有些女性化,你那样子忽然抱过来让我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就出现了防守状态。”
我说话时极为地小心,生怕再说错什么引起面前人的怀疑,当然除了这个外还有几个女性。
“并不是说什么因为是冰属性身体就有些女性化,”凌开始纠正我的错误,到现在我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凌这样子本身就是对不计较一开始的表现,“只是一开始的长相就是这样,再外加内心而显现的样貌。”
“简而言之就是相由心生呗~小凌真是——”
欧咚同正想着调戏一下平心凌,腰间就是一阵剧痛,我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沉默少女正掐着欧咚同那边的软肉,沉默四人组在因为一人离开后变成了现在的三人组。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长川莱尔雅他们去哪里了,就算是刚才排队去调查房间的队伍里也没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不要叫我叫得那么亲密。”
凌平淡地回绝了欧咚同熟悉双方的橄榄枝,转身就走向了一边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通道,我们几个人没什么主见也就跟上了。
“既然说线索就在鲜花馆里,那我们就去找,虽然可能不是真正的,但到了最后只要除去中央的,拿取最有可能的以及最不可能的,大概就是真相了。”
“虽然是可以这么说,不过那些中央的存在也会有可能是真相,我还是喜欢分析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然后再在那个延生着调查。”
一番侦探之间的见解又是草草结束,我们开始聊着其它的话题,比如说些兴趣爱好什么的,我也下意识忽略了本来做的事情,我的记性本来就不怎么样。
就在我们路过了几间不能进入的房间后,终于有一间是开着的了。
“这样就感觉我们是在玩什么RPG解谜游戏一样,随着剧情找开门的方法。”
空语贼嘻嘻地看着房门,宅女的本质毕显无疑。
“那推开门肯定会有东西吓人一跳,这是游戏的卖点?”
“你那是哪门子的解谜游戏?恐怖游戏吧!”
空语对着我撇了撇嘴,现在看来,这个人倒是没有想要杀死我的样子,更多的倒像是宅友。
其它几人没管我们这边的话题,就算是在我认知中的中二少女尺部妖梦亦是,现在的她就仿佛一个真正的侍卫。
话说回来,在我知道尺部妖梦真的是平心凌的保镖的时候我还是颇为惊讶的,我实在看不出少女除了中二外地特点,不都是说当中二变成事实会很恐怖吗?我到现在依旧没看出来少女有多恐怖。
难道是别的中二都是最强,而她的中二是守护?
我抬眼看了下尺部妖梦的侧颜,我在她的左边所以看到了她左方的金色竖瞳,眼仁几乎看不见,只能看到那里是平面。
除此之外,少女身上的衣服虽然在人群中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但其实是有一些帅气的意味,大概是自己做出的专门中二服饰。
“怎么,”就在我还在打量妖梦的时候,自我的左边,欧咚同揶揄地用胳膊肘戳了戳,“换目标了?那家伙也是个美人啊~”
他的语气看起来是很羡慕我可以加入侦探部的样子,从某种方面来说,侦探部里除了我以外全都是女性,并且各具特色,这完全是动漫部社的配置,但我除了喜欢平心凌以外真的只想以朋友的方式与其他人接触,因为我萝莉控来着。
不过除去以上的,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欧咚同这个人这么头铁,按例来说现在的他绝对会被他人物特性十足的妹妹施以惩罚,但现在并没有。
好奇促使我朝他旁边的妹妹看去,少女此时表情全无的脸上布满红晕,手与欧咚同的手牵在了一起。
——你手上涂**了吧!
习惯性地在内心吐槽一番,但我看清楚了欧雯的具体情况。
一个很腼腆的女孩子,被喜欢的人牵手就可以满足的好孩子。
但为什么我这么酸?
进入房门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但我们还是实行侦探该行之事——对房间进行调查。
就在我还在床那边磨磨蹭蹭地想着要不要睡一会的时候,凌将众人叫了过去,那是红色地毯前。
她指着红色地毯的一角,就在我想着她是不是要说这个地方有着残留的血迹时,她说出了另一个东西。
“有细小的泥土块。”
我注意看了下才发现的确有点,只不过那个泥土块是红色的尤其另人注意,难道是什么人的血染红的?
我不是很了解,毕竟红色的地毯实在是太过于鲜艳,并且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木香,这是染上了屋子的气味?
欧咚同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白色手套戴在手上,用不知道哪里来的镊子将红色土块夹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塑料封闭口袋中,抬着在空中打量了一会。
“是红土看来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抖落在这里的,不过周围不是都没有红土吗?”
我回忆了一下,我们来的路途中土的颜色和普通的土无意,就算是种花的土我都没看到红色,左边是,右边也是。
“那这个东西就当做可能性的线索待定咯。”
凌总结了一下东西的归处。
忽然一股冰冷的锋利感自心头升起,我猛地朝感觉的方向看去,柜子的黑暗角落里有着一双束瞳。
那并不是什么生命被注视的警惕,而是冰冷透心的刺痛感。
其余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突然转头的样子朝着目光所及之处也看到了束瞳。
“猫?”
一声熟悉的声音中带着疑惑,我们一齐朝着声源处才发现了满身伤痕的詹尔斯管家,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由疲惫中带着欣喜。
似乎是回应詹尔斯管家的声音,束瞳的主人,一只漆黑的猫从那里优雅地走出,坐在了众人的面前。
“詹尔斯先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凌没有管猫的事,而是问起了詹尔斯管家伤痕的事情。
他仿佛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疲惫的面色严肃起来。
“主人的尸体变异了,其它在那边调查的人除了我以外的人都被杀了。”
“什么?”
空语惊讶地叫出声,虽然这次赴宴的侦探们和助手们除了我们这边的几个人意外就再没有重要人物,但一下子死这么多人绝对会被侦探协会追究到死的,如果不找出这次刺杀新绿的凶手,那就惨了。
正说话的时间,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仿佛巨蛇强行挤开树木的吱呀声。
我们一众人之间跑出房门,看见的是原本大厅方向的通道已经被蜿蜒的巨大琼枝堵住,并且琼枝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向这边冲来。
“快跑!”
詹尔斯忽然地声音将我们的行动方式下意识转到了逃跑这个方向,不过——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什么打不打的过,我自认自己可以把那东西按在地上摩擦,但植物最大的能力就是生命力,鬼知道这东西是有多难杀死,所以果然还是找根本的把那个东西毁灭掉实际一些。
*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在詹尔斯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了一片室内养殖的花田。
像是刚才一样的声音已经消失,危险暂时告一段落,但众人的精神并没有放松,皆是戒备地看着詹尔斯管家。
“这位不知是谁扮演的詹尔斯先生,你到底是谁。”
我抢先在詹尔斯要说话的当头说出了在场人的疑问。
“我就是詹尔斯,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就和真正的詹尔斯管家一样,但看向我们的眼神……
我收拾了一下内心理出的一些杂乱说辞,开始对他进行了提问。
“你手上怎么戴着手套?”
我先是指着他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
“管家戴手套是基本的礼仪吧?”
“不,在那之前,我该问一下,你什么时候熨的手套?毕竟我问过詹尔斯先生本人,他可是因为没有手套而苦恼了一阵。”
“我自己找了时间熨的。”
他似乎像是有些心虚地说了句,为了压倒他的内心防线,我再次开口。
“我们几个人走之前詹尔斯管家还在为了不让贵族侦探或者平民侦探乱成一团而整理和平,你怎么会有时间!”
“当然,这只是臆想,假如刚好是我们离开的当口,有人来顶你的班了……”
我语段缓缓变慢,注视着詹尔斯,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攻心了,被压迫的人在一瞬间听到了似乎是有转机的话语……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
我看着他脸上不再是严肃而是憋着表情的愤恨,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当时谁都没有时间,不可能会有人替你顶班,再说……”我看着他脸上愤怒的神情,“作为一个管家,他不可能让别人糟蹋主人的尸体,你暴露了,管家协议第一百二十三条。”
话到此处,愤怒的绅士脸一阵变幻成为了一个青年的脸。
“我是没想到会真有人去背那玩意,我输了。”
“不,倒不是这个让我发现了你的不对。”
“嗯?”
“在我们进入新绿卧室的时候,一个短发男子曾经问过詹尔斯先生新绿先生养过动物没有,他回答「没有」,并且表情上表现的是对有动物的疑惑,而你一眼就看出了猫的存在,接着就是眼神了。”
“眼神?”
“对,慈祥的眼神。”
“呵?也就你们这种学生会相信那东西了。”
他洒脱地一挥手。
“那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加剧了你们死亡的时间罢了。”
我回以笑容。
“那你也说了,那只是在你看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