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另人厌恶的词语。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它都是如此。
——为了一个人而杀必须杀的人，这是爱。
——为了一群人而杀必须杀的人，这是悲。
——为了一城人而杀必须杀的人，这是怜。
——为了一国人而杀必须杀的人，这是义。
但杀人之人定会遭人憎恨，就算人是为了自己而杀的，但人类一直不会有这个自觉。
他们会害怕，会恐惧，「他杀了那么多人一定会把我也杀了吧？！」如此的恐惧逐渐遍布大脑，最后杀死救自己的恩人。
那翻过来，有正就有反，善恶总是两个极端。
——为了一人而放弃另一个人，这是爱。
——为了一人而放弃一群人，这是爱。
——为了一人而放弃一城人，这是爱。
——为了一人而放弃一国人，这是爱。
善良的地方总是有爱，无论哪里都是爱，嘴里、眼里、心里、行动里、记忆深处、精神、全都是爱啊，但所爱之人终究只喜欢恶。
希望放弃自己而拯救一个人、一群人、一城人乃至一国人，就算他们是恶又怎么样？服从多数，他们自称为善，那我们所行使的善就是他们眼中的恶了。
没错，憎恨他人这是善，嫉妒他人这是善，暗算他人这是善，辱骂他人这是善，欺压他人这是善！对啊！这个世界早就已经坏掉了，不然他们所称为的善举为何一直都是这样呢？！
我从那个漆黑的房间里出来，已经回到祖父家，偶尔从隔音不好的模板中听到了「根本不认真上学、班级同学帮助也恶劣拒绝」的话语，再次紧握起来双手，恶念自心头生起。
既然你们那样是善的话！那我做恶也无所谓！
松开手，我轻轻地抚摸起了妹妹带着淤青的小脸，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想杀了他们吗？”
祖父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面直达我的精神。
“想。”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说出了我真实的想法，虽然还在奇怪着祖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动，但憎恨早已填充了我的内心。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痛苦的面容，看着他们对我破口大骂，看着他们对我卑微乞求，看着他们抱着对生命的希望最后却破灭时候的表情！想看！想看！超级想看啊！
“如果想看的话，那就跟着我来吧。”
祖父对我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这种笑不同于之前那些慈祥或者喜意，这完全已经到达了残酷，就仿佛和我对话的并不是我那相处几个月的祖父，而是图书馆里一本书说的杀人犯。
这让我留了个心眼经过门的时候看到了一把小刀，我不知道祖父是不是故意的，但我现在不论怎么样都要活下来。
“在到目的地之前你能和我说说你怎么让妹妹活下来的吗？如果我没记错你那个灯只有半小时的保暖效果。”
“是啊，只有半个小时，之后的半个小时我可是锻炼了好一阵的身体。”
“哦？”
“抱着妹妹在黑暗的环境下奔跑，克服了对黑暗的恐惧，累了要跑，不停的做运动，好让身体产生热量，全身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是这样啊？难怪你已经死在那里了。”
我的身体紧绷了一瞬，放在包里的手已经握上了刀柄，但我还是故作轻松地缓了口气。
“是啊，从前的我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房间，从知道妹妹代替他受伤以后，他就死了，现在的我是已经疯掉了的。”
“哈哈哈，你这句话可是有些另人发笑啊，你已经死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你妹妹！她以后也要在这种痛苦的世界里活下来，然后渐渐被同化！忘却你这个曾经拯救过她的兄长！”
“哈哈哈哈？怎么样？这样下来你是一个很唯美的故事吧！”
祖父轻蔑着我，就连说这句话时候面部的表情也没让我看到，但我的杀意早已初现。
不允许，唯独不允许她被同化！
“喂。”
我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怎样的状态，现在这种状况就像是内心十分平静的我身体**控了一样，但我知道身体的动作我还是可以操控，但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推搡着，我慢慢将小刀从衣兜里拿出。
脑子里面已经被「不允许」之类的词语填满，即使不知道不允许什么，即使不明白不允许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情——
“你是要杀了我对吧？”
祖父将头转了过来，我手中的小刀却早已在他大腿上划出一道入骨的恐怖伤痕。
“啊啊啊！”
他抱着腿痛苦地蹲了下来。
“那在那之前就让我杀了你吧～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表情，大概是介于平静和狞笑之间，现在的心情特别平静，即使看到鲜血流出也不会有太多感觉，切割对方身体的手没用多少力道就可以杀死。
——原来杀人是和切肉一样简单的吗？
我的内心开始狂笑，整个身体都处于兴奋当中，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弯起。
——啊，笑了，原来杀人是可以让人感受到快乐的事情吗？
一刀接着一刀，其中几刀因为手法不熟练的原因不再是完美的切口，这让我有些烦躁，只能不断在祖父身体上划拉，悲怆的惨叫就是我无比感慨的助学音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祖父渐渐没了声音。
——大概是习惯了痛苦？
我似乎又想起了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习惯了黑暗和寒冷，习惯了痛苦和悲怆，然后就麻木了。
——所以，祖父也一定是这样吧？
我用刀伸到祖父的鼻间，微弱的气息打在刀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把小刀没有因为入肉而粘上鲜血，反而更加干净。
果然还活着啊～我抬手起刀就要再次将刀刺入祖父的身体，耳边却传来了祖父微弱的声音。
“不用刺了，流了……这么多血……是个……人都活不了。”
我停下来动作，起身想着去处理身上的血污，不能让妹妹看到我这个样子。
“等等……可以……听我说……几句吗？”
我停了下来，死盯着祖父已经和尸体差不多的身体。
“我们祖上……其实是……神州人，有着类似……阴阳……的能力。”
“生……表面开朗……可以治疗……一切……伤痕。”
“死表面没有……任何情感……但会弑杀……一切。”
“你想说什么？现在杀人的可是我啊，妹妹没有任何感情但她才是拯救我的人，我表面开朗但我才是杀人的那个啊，老家伙妄想过头可不是好事，这个世界哪有什么能力？就算你要死了。”
“你……已经疯了……所以……我想要……最后……救你一次。”
我逐渐有了不好的感觉。
“你的……父母是……两个……混蛋……他们……把你们交给……我这么个杀人犯……手上。”
不要……
“我……也是个混蛋……无论怎么引导……你还是走上了……和我差不多……的道路。”
不要！
“你……很向往……动漫里的世界吧？如果……想的话，就去……佐贺市吧……”
我想起了偶然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当时我似乎面露向往。
“不要再说了！”
但我恐惧，害怕再回到以前那样，于是疯魔一般将刀刺入祖父的心脏处。
不要……我不要什么同情！我不要什么关心！我不要什么群体！那些是什么！另我恶心！
“我很高兴啊，在生命的最后一个阶段，可以看到像你这样的人，不要因为现在遇到这些人就觉得世界上没有美好了，努力活下去吧……”
或许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祖父着急地说完了这么一句话便彻底失去是生息。
“呜呜呜呜……”
我开始痛哭，警惕亲情，弑杀亲情，我再次地将关爱我的人推入了生命的危机，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为什么？我不可以好好地了解他人的心情再下决定呢？
我第一次有了这个心情。
*
我决定回到父母那里，无论他们之前怎么对我和妹妹，但那也是我现在知道的血浓于水。
但离开之前我要给这个城市里那些欺负我们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对今天的深刻印象，这不仅是因为我和妹妹的痛苦所带来的报复，也是为了他们的“善”，为了让他们的“善”得到应有的回报。
我可是看过的，书上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来作为其中主角之一的我就要作为报答的人之一。
我站在祖父屋子的天台，这里的视野几乎可以看到这里的所以房屋，说起来祖父的屋子是在山上。
往那些屋子那边看，我发现了他们的渺小，仿佛一脚就可以碾死、碾碎、破坏殆尽，内心稍微又有些愉悦了，现在这种心情在从那里出来后就是这样，我称之为成长。
妹妹依旧拉扯着我的衣角，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除了看起来比以往还有怯懦以外并没有其它大碍。
这很好啊。
现在的妹妹是真正的只会听我一个人的了！看啊！看她现在就像是带着死亡的天使，美丽的人形雕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得很绝望，泪水都笑出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妹妹除了会跟在我旁边以外什么都不会了！不会讲话！不会哭泣！这就是一个只会跟着我的躯壳罢了！
迷蒙的双眼似乎在天上看到了什么黑点，但我不想管这些了。
仅仅只是妹妹现在这个样子，我本来被祖父稍微感化的内心就又是躁动了。
想杀了他们，果然报答他们“善”的方式就是把他们都升入天堂吧！果然让他们有隆重的仪式升入天堂就是最好的报答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真是个乖孩子啊，这样还要帮助他们。
*
数日，我也记不清楚大概是过了几天了。
在那天晚上我和妹妹就进入警察局等待父母的迎接，我和妹妹在这里得到了和在祖父那里差不多的美好时光，除了总会有警察过来问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得一整座城的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活下来以外，我似乎看到了他们身上那和我差不多一样的「恶」的光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要厚脸皮的说自己是善，那我这样和他们一样的人在这个群体下果然也是善吗？
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啊，我明明就是一个恶人而已，虽然报答了那些人种种的“善行”但终究不过是恶人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全是恶人的警察局，是因为母亲终于来接我们了。
“请问我爸爸那里发生了什么啊？”
“好像是遇到团体的杀人魔了，全城的人除了这两个没有一个跑出来的。”
在走之前母亲似乎对于那座城市的事情特别在意，领着我们就和一个警察聊了起来，听了警察的话母亲显然出现了一些迟疑。
回答母亲的警察显然以为母亲是在顾虑我们两个被杀人犯盯上上事情而发愁，连忙开口解释。
“不过你放心啊，凶手我们是没抓到，但接下来几个月我们会派人好好督查的，您的孩子我们也可以看紧，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什么伤害。”
警察还在说着他的话，我看着母亲的样子再熟悉不过，记得自己杀的几个家庭的人母亲都露出过这个表情，这根本不是什么对自己孩子的关心，根本就是对孩子是累赘而露出的对自己生命的保护。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杀了祖父后，我许下的那个愿意就好像实现了一样，我可以感受到他人藏在内心的情感，这让得我能和妹妹做简单的交流。
“那我孩子都说了些什么吗？”
“这个……您也看到了，您的孩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问起的时候都说些我们听不懂，都说些什么「天堂什么的，善行什么的」大概是什么致幻类的东西让他脑子对那次记忆进行了掩埋……”
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拉着我，妹妹拉着我的衣角，母亲没有说什么，低沉着脸似乎在想什么。
没多久我们走到了破败的房屋前，母亲带着我们径直走了进去。
以前是住这里吗？
我的心里不禁出现了这样的疑问，但铺面而来的恶臭另我稍稍回神。
入眼的黑暗环境让我想起了之前的黑暗房间，痛苦和绝望的回忆慢慢爬上脑海，我悄悄握住了藏在衣服里面的小刀，不过这样我未必可以保护到妹妹，思考了片刻我将握住小刀的手抓住了妹妹的手。
“你看他们值多少？”
这就是您所说的好人吗！祖父！
我不禁面露仇恨，眼中满满地愤恨。
突然有一道光束从黑暗中照了过来，在我和妹妹身体和脸上晃悠了一段，黑暗中传来了戏谑地笑声。
“哟～小子，眼神可以啊，把我都吓一跳。”
紧接着似乎是开始对我和妹妹估价。
“长的都不错，女的这种样子倒是符合很多贵族的癖好，你们调教的不错～”
声音越来越诡异似乎就是看准了我对妹妹的关心在激起我的怒火，事实上我已经将被母亲拉住的手抽了出来，握上刀子准备找时机先杀了知道位置的母亲，然后抱着妹妹跑到外面求救。
学着他们的“善行”把是非颠倒，说是他杀了母亲然后还要杀我，装的害怕一些就行了。
到现在我才要感谢我的学习能力强这一特点，我可以轻松模仿那些狡辩的人，既然你们要歪曲事实，那我就歪曲你们的事实！
只要妹妹没有染上这种恶习，那我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又怎样？
只要可以让我和妹妹活下来，没有钱了就杀人得到，哪怕到最后妹妹讨厌我也无所谓！
“男的嘛，他眼睛让我看着很不舒服，你把他眼睛弄瞎我自掏腰包买个给那些无魔者做实验的试验体。”
他话刚说完，母亲扯着我的胳膊拐就往外拖。
不久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家里母亲高兴地跑到父亲的身边，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然后当着我和妹妹的面开始讨论把我们卖了的事宜。
“你先去厨房拿一下那个老板拿给我顶工资的东西，听说是神州的，这年头神州的什么鬼玩意都可以拿来顶钱了，那东西我试了一下，只要一点我的眼睛就痛的不想，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快点弄好我们就有钱了！”
我尚不了解父亲说的是什么，但看见他忽然出门了，似乎是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场景，不过这也正好，可以让我逐一击破。
他们都必须死！敢觊觎我和妹妹在一起生活的都必须死！
当我握着兜里的小刀想着这些的时候，母亲端着一个大碗从厨房中出来了。
似乎是没看到妹妹，以为我不想让妹妹看到我悲哀的样子，准备独自受苦，她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善良啊。”
我正准备动手，却忽然被她那我从没有见过的笑容给震住了，并不是有多恐怖，或者多好看。
单单是这笑容就忽然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虽然我知道这是对我可以卖到钱，她才露出的笑容，但我竟慢慢生出了一些对母亲出手的抗拒，仿佛祖父就在眼前，但当时的我没有犹豫，现在我犹豫了。
“但善良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不需要善良！”
灼热，刺痛，痛苦
感觉一下子从眼部传入大脑，我痛的打滚，眼前都已经是赤红的世界了。
“想要活下去就不可以有善良！”
或许是见我打滚有些烦躁，她直接把我固定到了脚下，手抓一把碗里的东西就往我眼睛上使劲**，我痛苦的无以复加，感觉眼睛都要瞎掉了。
这样的情况下，我做出了和祖父那次一样，等着渐渐有些熟悉了眼睛那边的痛苦后，拿刀自己砍在了母亲的腿上。
“啊啊啊——”
刺耳的惨叫一下子传入耳朵，之后便是碗碎掉的声音，我听着惨叫就是对着那边乱砍。
现在这种情况，在外面的父亲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帮助母亲，不过幸亏我事先找了一城的人练手，已经熟悉了人体的结构，几刀下去母亲的挣扎越来越小。
恍惚间我听到了父亲恐惧的叫喊，听见他似乎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我没去管，漆黑的世界我只可以听声音来辨别方向，但还有一个地方，那是我必须得去的地方。
妹妹！就在那里！
我站起来往那边摸索。
但是直到摸到一片墙我才忽然开始了恐惧。
并不是黑暗的恐惧，我更怕我现在的样子会吓到妹妹，我怕眼瞎的我不能好好的继续保护妹妹，恐惧几乎另我没法去打开近在咫尺的门，那个明明妹妹就在后面的门仿佛就像是天谴。
内心不知何时除了恐惧外出现了一丝担忧的感觉，这让我有些发愣，因为这完全不是我的感情！
“哥……”
轻诺的声音将我的思想转了回来，我才想起来这是妹妹的声音！
我连忙捂住脸，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可以……不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我正想询问时外面已经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我才想起来现在的我可是被重点观察的，这么说刚刚我杀母亲的场景都是被看到了的，就算是他们先动的手，但看到我的手法在联系城里死的人身上的刀痕，我记得书上说可以直接宣判无期徒刑。
不行！那就不可以被抓住！至少要带着妹妹逃出去！
“……抱歉”
我对着她微微鞠躬，将她推回房间，门直接用旁边可以摸到的东西抵住。
摸索着来到比较靠近对面的墙，听着耳朵里不同方位的脚步声。
“没……”
声音刚出现我便直接双手转向那个方向一手摸周围有没有家具，一手直接拿到刺死了声音来源处。
“哇～看看，都这样了身手都可以啊。”
我被这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这就是那个讨论价钱人的声音，我正要拔出小刀向那个方向砍过去，声音又再一次传来。
“等等，现在这群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这意味着你可以不用被追查，同理我并不是什么人贩子，不过是收拾了个人贩子休息一会被你母亲发现的人，没想到我跟过来会看到这种事情，那好了你和你妹妹要加入我们欧蒂国的能力者军队里，你们都是天才，我看出来了。”
虽然他的话不是很能让我相信，但现在我这样子也只能答应他，不过对于他口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都杀了吧。”
虽然我们是同一类人，虽然我们度过了一段好时光，但只要是阻碍我和妹妹的一切都该死！
八岁，我欧咚同加入能力者军队。
作者有话说：
PS：我发现人类果然不能把事情做的好，刚刚母亲教我打结，我学了二十多分钟才学好。
接下来就是对这章的解读：欧咚同和我在前言凌说的一样善。
他放弃了祖父一人，放弃了警察局和父母一群人，放弃了那一城人，最后我隐晦地告诉大家，会放弃欧蒂国这一国的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爱啊！
最后就是对善恶了
简单说就是，欧咚同认为，大多数人认为的善就是善，即使那本来是恶，那就是善；少数人让我的善，在大多数人面前是反面，那他就是恶。
不过这童年回忆里面还是埋了其它伏笔的，你们自己找，我溜了，有人叫我打游戏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