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
我怒吼出声,打破以往的样子,在她们眼里也一定会惊奇现在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但我这只不过是在好好顺着我的性格走罢了。
“哈?!我明明帮你了!”
面前的女生不满地对着我质问,但我却越发愤怒,如同小孩子一般,故意在她面前将她帮着找了好久的我所喜爱之物踩碎。
我一直了解我的性格。
与人交恶,只要对方说出什么对我算是破灭性的词语,就算对方在未来帮助了我,我也依旧不屑,并且会做出特殊行动。
比方说,如果有人弄丢了我最喜欢的东西,在一起找却没有效果的时候,他愤怒地对我指手画脚,那很好,完结了,我和他的故事算到此结束,就算他会在找很久帮我找回来了,并且还给我,但那东西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垃圾了。
我绝对会恼怒地破坏掉那个东西,并且暴躁地质问对方,更甚至会动手。
「既然你不想帮忙,就给老子滚一边去,就算我孤独也绝对不会和你这种垃圾一起!」
这就是我的骄傲,倘若有人想对我进行教育,那就算拼上身家性命也绝对不会回头。
所以。
“我才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帮助!既然不想帮忙就给我滚!你这样假惺惺的样子真的让我作呕!”
我想现在我的面部一定极其扭曲,现在我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怒火直接蔓延了身体各处,感觉就算是现在这种有风的天气对我来说都是岩浆边的煎熬,但我还没有达到因为这种事情就杀人的地步,对她一直以来的好人行径,我最多和她永远绝交。
我讨厌她,比之对我拳脚相加,要了我的命,以及给我不愉快的那三个家伙不一样,我直接是厌恶她这种帮助我的行径,这总是让我想起那个家,每次想起都另我作呕。
作呕到深处看着哭泣的女生越发不爽,怀着憎恨的心,我向着部社的方向前进。
只有对于这些垃圾的憎恨,我才不会愧疚。
1
星期一,趴在桌子上看着黑板上教师机器人留下的作业。
——「开心地过梦坟鬼会」
“还真是机械啊,不愧是教师机器人。”
稍稍感叹一下,我再次被疲倦控制了身体,正想把脸埋在双臂里谋求温暖,却在这种时候被人拍了肩膀。
这差不多算是我为数不多在教室里度过的课程,没有其它原因,只不过是被平心凌强行征用然后为了她和她的朋友逃课做破坏机器人的工作,当然这之后我也会逃课,但除去这个,就只是没有其它作用的,真正的无关人士,所以就算是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一丝想被别人打扰的想法,不过打扰的这个人对我来说,和她们差不多。
“不愧是侦探部的啊,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你就看出什么了吗?如果没关系的话方便透露吗?”
稍微有些恭维的意味,我听着有些厌恶,但不露出什么必要的证据这也是我所下意识的行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平心凌那样拥有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的能力。
或者是能力直接所致,或者就是作为看人的职业到了顶峰,但总是少有这样的人,因此,我决定对不能明白的人无情一些。
“有关系,不方便。”
我头也不抬,继续准备谋求温暖,但对方却在这种时候搭住了我的肩膀,当然,仅仅只是这种情况我还不会屈服。
“有什么关系?又是什么不方便呢?”
“如你所见,我现在要睡觉,一次性睡到部社活动开始的那种。”
对于他的不依不饶我倒没有太多不耐烦,虽然是困倦着,但仅仅只是些许,倒不如说现在这样杜绝了我睡觉的可能,我极为正常人的并没有太多恼火。
“嚯?那到了部社就会好好活动吗?”
“啊~继续在那里睡到这一天结束。”
“喂喂,你这一天到底都在干嘛?”
他的语气逐渐因为我的话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似乎是听不懂我到底在说什么,或者就是因为我的语言排序感到困惑。
这次我抬起头了,因为发现鼻息吐到桌子上反弹过来有些不舒服,而且这家伙的头又在我舒服的绝佳呼吸位置,简直就和跑到源头污染河水一样可恶,仅仅只是这个让我有些不舒服。
所以我准备好好回答完对方的问题以后睡个好觉,不过若是我可以好好统计一下我这样去回应后,之前对方的行动,那应该不会这样。
“早上积攒精神,晚上活动。”
“唉?你是猫头鹰吗?”
“真是一个好比喻,不过我早上是可以看清楚的哦,就算熬一天都只是脑袋疼罢了。”
“没必要说得这么全,不过我比较在意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啊。”
他好像才把自己一开始的记忆找回来,终于是问出了一开始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过顺着话就和他聊起天的我果然还是没有太多成长,这简直就是最不好的事情,感觉一下子就升格到了某种不好的程度。
“「还真是机械啊,不愧是教师机器人」这句?”
“对,我比较想听听侦探部里面的人,看他们是不是有比我们还要独到的见解,为此而好好学习。”
与我年龄相仿的邻桌,拿起了手边的本子,似乎准备把我的话记下来。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这样算是在嘲讽我吗!
我从这里开始算是受够了他的烦人,最后还是得和他聊上几句,聊着聊着就忘记自己要睡觉的事情了,开学到现在,是第二个星期的开始,我除了熟悉部社里的人,班里仅仅熟悉的也只是我这个邻桌,因为他一直来烦我。
但作为被父母培养良好的神州人,我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有问必答作风。
“其实也没什么,算是我的个人思想,因为机器人没有感情,所以为了不让句子生硬,所以加上了前缀,嘛,我是这么想的。”
“嗯……要有自己的理解……”
他思考良久在小本子上写了起来。
这就算是只听到一半了,或许应该说只听到了三分之一,这样一直聊下去最终还是不行的,所以打算主动出击。
“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忽然想写东西了?”
“我?在大前天遇到了事情,所以才想着写这些东西的,觉得自己可能用到。”
言语中满满的不确定,我稍微用自己那什么都没有思考的大脑,回溯了一下自己那天的记忆,然而并没有想起什么特殊的事情,一切都特别寻常。
“就是星期五那天吗?具体算是什么事情?”
原本还在写写画画的人,像是被我的话吸引注意一样开始对我揶揄。
“怎么?关心我吗?没那必要啊,自始至终我都觉得男人的事情要自己干!”
他抬手想着虚空一个抓手,忽然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整个人容光焕发。
“所以我一定要找出那天把机器人打飞砸到我的人!”
“要自己做就不要说出来啊!”
我无奈摊手。
“所以?你那天被飞的机器人砸到了?”
“说什么呢!”
他忽然又激动了起来。
“流星你知道吗!那东西就像是流星一样!我刚刚发觉就被直接砸了个重伤!可是花费了宝贵的时间和金钱啊!一定!我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所以我是不是要庆幸一下不是流星?不然你就直接没了,而且你就算在我这里听到些东西也没用,我们侦探部是有一个厉害的家伙。”
我想到了那个一开始就说着看穿我感情的恐怖家伙,虽然我的确是作为新世纪侦探十杰之一的人物,但这种头衔也只是被道宗的人说出的戏谑之词。
“唉~才不,现成的都来了,这东西也仅仅是作为我一个神经失常而已,我就还不信这次我还那么倒霉。”
原来你是有这种自觉的吗?
“你在想什么吗?”
“没有,大概。”
我才不想和这家伙谈心,男对男,总不是那么让人愉快。
“什么啊?自己的想法还要这样?”
我实在有些不想回答他了,就算是困倦也荡然无存,不管他想说什么,不管他正在说什么,一切与我无关的东西都不甚重要,唯独——
不远处与我这边楼齐平的窗户中,白金发色的萝莉那么出众,正对着我高兴招手。
“平心凌吗……”
下意识就吐出了这个名字,没有主动意识,只不过是好似遇到天敌的动物下意识的举动,当然凌肯定不是我的天敌,无聊的情况下,稍稍地就想着感叹。
“什么?你在说平心家族吗?虽然很可惜,但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就全灭了啊。”
与凌一样,这句话也尤为出众,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有些惊奇了,感觉就像是不可能发生的一样。
“昨天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甚至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周遭还没有离开且一点也不认识的同学对我投来差异的目光,随后变成了窃窃私语。
“什么啊,还以为他多牛皮,整天板着脸,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发生了什么吗?”“我怎么知道?看着好像是大事啊,难道今天要测考吗?”“哈哈~当心别在老师手下死了哦~”“你说这些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
原本只是小声聊起的,现在的班级却和买菜场一样喧闹,是的,群居算是人类强大的一个理由了,但也仅仅是因为这个我也多出了厌恶他们的理由,是的,对善良之人如同破灭的跟随效益。
厌恶致使我没有去理那些聊着的内容,对我来说,果然还是现在邻桌刚刚的话题比较有吸引力。
“啊~你是哪个山头的野蛮人吗?这种信息可是大事啊,那样的一个家族全灭,我们可是全都知道了。”
“先不要说这些。”
“好好~这是一场比较大的事情,本家、分支就算是在外调查的族人,全都确认死亡。”
他脸上出现可惜的表情,随后轻松地摆摆手。
“但虽然是大家族,和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大家族的人都应该是在道宗学习吧?或者就是桃园圣学,我们也只有羡慕的份啊~”
语气难掩惆怅,不过这也是必定的,能加入白樱凌高中的学生已经算是天才了,但道宗和桃园圣学两个地处神州龙脉最集中的地方,加上天才以外他们还有全球最好的资源,可以说其它地方简直是天才的流放之路,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希望。
所以,有太多人想要去那两个地方了。
不过那可是死了全族唉?还是顶尖家族,为什么你除了这些就没有其它害怕一样的感情?
稍微的,对他们的麻木有些悲哀,但现在我最在意的,还是平心凌这个角色。
现在的情况,尤其像是某些恐怖故事里的,明明死了的角色却依旧在一个人眼前晃悠,如果说到深处是不是下一步我顺着剧情就要死了呢?
记忆的思考大多被游戏所充斥,玩过的听说过的或许只是在我的思考中的,只要是恐怖剧情几乎都在我的大脑里面不断游行,仿佛逛街一样热闹,这不得不让我停止思考。
再次地就和故事里主人公一样,我忍不住看过去的时候,明媚超过阳光的笑脸,直接闯入眼帘,我被吓得睁大了眼睛。
2
“所以。”
这里是侦探部,我对此在椅子上做出了福尔摩斯手肘支撑的思考动作,虽然我的确是一个仅仅只是有称号没有实力的能力者,但福尔摩斯的大名还是在我童年的生活下,占据了我大脑的一角。
不过也仅仅是知道有福尔摩斯这样一个侦探,他与他的助手华生在某个街道里开了侦探事务所,在侦探辈出的那个年代,以不是平心家族侦探而屹立于侦探的顶尖,晚年写下了他的故事,仅此而已。
当然若不是有人作证,当时他的名气又是的确特别大,那么他可能屹立的不是侦探行业而是小说行业了,最为好笑的应该就是因为侦探行业太过被人厌恶,所以就算是名人应该获得的续命,他也没有被给予,不过仅仅只是知道一点的我也没有太多说别人的资格。
我现在还是得好好看着眼前的,一直满脸笑容的萝莉。
“到底你又该算是什么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毫无波动,既然知道自己死不了那就并不会因为死亡太过于在意,习惯某事,知道了自己的力量,就会根据自己而行动。
换而言之,我了解自己的力量,虽然平心凌拥有的力量让我感到有些威胁但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被她弄死,就像是之前没有否定她有着将这个世界破坏的力量一样,我也一样不否定自己可以活下来这个事实。
虽然说着没有什么心理波动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做出勾着嘴角的愉悦笑容,我期待着她能够给我带来怎样的快乐。
“哈哈~我是平心凌啊~”
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虽说萝莉这样的确是实话实说,但一再联想到不久之前邻桌说的平心家全灭的消息,再普通的自我介绍也变得让人感觉是不是遇到鬼一样的感觉。
我试探着向周围二人投以探寻的目光。
“凌为了躲杀人凶手所以把除了侦探部的所有人关于她的记忆都删除了。”
空语似乎因为好友死全家的原因有些急躁,撇了我一眼就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让人觉得离谱的话,但人要懂得相信,所以就算她说完我也没有质疑。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离谱吗?”
这是好意的提醒,我还是没想着让市川空语因为这些事情而将思考抛于脑后,提醒着希望她理智一些,就算我不质疑那也不是真正的事实。
这我已经是出于好心了,但空语却在脸上摆出了「你好奇怪」的表情,这就让我完全看不懂了。
“怎么?”
“我说凌怎么不把你的记忆一样删除了,原来愚蠢之人无需那样。”
“喂?你可以说一下?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说我愚蠢吗?这现在对我有些重要了。”
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刻忽然被骂,所以准备一探究竟,好得以后不会踩这种雷区。
“愚蠢。”
计划直接不攻自破,但我在这种情况下才发现自己想要知道的。
“你这家伙不会是没想到什么就直接强行说我愚蠢吧?”
“嚯?你会和比自己智慧低下事物聊天吗?”
“我……”
“啊啊,我知道了,因为你已经是最为智力低下了,所以你根本不符合我刚刚的话,这样的你只不过一直在,像是动物园里向人类讨食的大猩猩一样,期望人类而展现你那不多的智慧。”
空语越说越凶,虽然平时也很毒舌,但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她显然是因为凌的事情而起了反应,我是没有太多和她交谈的欲望了。
转头不再理睬,任身后的话是有多毒,我也没有太多感觉。
“看来空语有些乱了啊……”
漂浮在半空中的萝莉,语气难掩惆怅,这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疑问,毕竟看她这样子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向着她询问。
白金发的萝莉做出了没有压力的轻松表情,整个身体都在半空中横起,像是想要睡觉一样,舒服地伸着懒腰,离膝盖至少有一半的裙子微微上扬,出现了一种欲露还羞的美感。
不过我倒是不可能特地转头往对方裙子底下望,凌的裙子底下我敢肯定有着对方自己弄下的马赛克。
与其被正不爽到头上的空语打一顿,我认为还是不要作死来得更加完美一些。
“躲会,玩会,先度过高中三年吧。”
“为什么我听着像是要咸鱼一样?”
“为何如此言语?汝即知吾等会伴随主便可。”
妖梦忽然就跑过来表忠心了,不知是否错觉,她这种忠心的样子,以及她这种眼睛,简直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毕竟就现在的内容来说,我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呀,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杀的人。”
萝莉闭着眼睛,无奈地摊手耸肩,仿佛现在这种动作只是睡觉迷糊的时候下意识做出的回答人的。
但这么说来,现在的事情,没有一点线索。
“但这样就算是把作案现场定在整个星球了啊,平心家族人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人都死了,嚯嚯~”
我开始兴奋起来了。
“搞不好接下来的日子会特别快乐也说不定?”
“哈哈哈~也就是说以后的生活会极其有趣~”
凌睁开眼睛,附和着我的话,至于全家死亡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一丝受到伤害的样子。
总是在她有着这样的觉悟的时候我都会在某些意义上看着她不像是个人,作为人类的感情几乎不能在她的身上看到,每次看到的只有笑容,不知为什么而笑的表情,仿佛周边的一切都对她来说没有意义,甚至的,要不是因为她有空语和妖梦两人朋友,我都会觉得她根本就是和我差不多,对感情极为淡薄的存在。
“嗡嗡嗡……”
话题本来到了刚刚那种地步,几乎就会像以往一样,在侦探部这个有限的小部社里展开游手好闲的普通活动,有些时候我几乎都会认为这就是故事里那种部社的生活,但唯独可惜的就是我并没有什么攻略任何一位然后开启什么甜蜜恋爱,又或者她们也并没有什么对我的执着什么的。
贴着大腿的手机,传来收到消息后的震动,合着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准备找着一件事情就略去刚刚的话题,于是很自然地摸出了手机,或许该好好在心里感谢一下对面,不然先拿出手机算不算是我在某方面认输了呢?
带着乐观的想法,我看向信息。
「那个……最近写了一些,我个人的感觉自己文笔又提升了!」
单纯这句话并不能看出什么,不过对方的名字,大概要说网名倒是让我感到有些回忆。
与他何时,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早就已经忘记,唯一记得的,只有他想要成为小说家的这个梦想以及当时另我最震动的一句话。
真实内容早已忘记,但我依稀记得那句话几乎承载了我当时内心整个平静。
“什么叫我别死在你前面啊,真是像一个傻瓜一样。”
或许这就是人类所必须要的,我总是在遇到和对方一样的人会感受到,我真正作为人想要的,和他们一起的群居生活。
我仿佛在此刻抛去了我以往的孤独,空语和妖梦对现在的我感到讶异。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还是对方,但这次出现的是长篇,词组看起来,就和其它日系轻小说一样,文风细腻。
看了几眼我想着打上几个字。
「你的文笔是不是有提升?」
「哈哈,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
几乎秒回,看来这位作家和以前一样在意别人对他作品的评价,这是我早就察觉的事情,所以为了帮他,我考入了这座只有景色足以称道的城市,为的就是给他拍些照片,让他有些灵感。
毕竟他的小说似乎主线是发生在一座和这座城市差不多的樱花城市里面。
“网友吗?”
凌将头凑了过来,语气略带着好奇。
“嗯,而且对面写的小说不错呀~”
我就是这么奇怪,只要是没见过面的朋友,我都会表现出特别的友善,但仅仅只是见到了,那感觉就会淡去好多。
但不错的话,现在的我,对待手机另一边的那个作家,有的是崇高的敬意以及喜悦。
“刚刚才说这里有人的家人全死了,到现在某个事不关己的人倒是可以笑出来啊。”
空语这番话另我打心底产生了不愉**,事情刚刚就揭过去了,现在还提?
“重新提起刚刚的不愉快,想着记下,市川你的脑子是被骡子踢是么?”
我忍不住就开始反驳起了对方的毒舌,心神也被烦躁所左右着。
“哈~”
空语刚刚吐出一个音节,但立马被凌下了禁言,这难道是在帮我了?我尝试着说话,却发现自己也并不能说出了一句话。
这原本只是单纯的阻止吵架,但若想的多一些就会产生「为什么是在我说完后禁言,她是不是喜欢我?」的世纪错觉,凑巧我就是那种喜欢多想的人,但也是最不凑巧的,我不可能像是那些自作多情的故事主人公,所以我并不会认为凌这是站在我这一边。
“好啦好啦~”
萝莉的身体,在这一刻却似乎给了我一种母亲哄小孩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凌飘起来我看的视角问题?
“我们现在聚在一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讨论我的家人,嗯~”
似乎是在确认一样,她轻哼着还自以为确实如此地点着脑袋。
“我们要讨论的是今天梦坟鬼会的规划呀~毕竟有着一整天啊。”
我才想起来,距离刚刚和邻桌的那点时间,也只是第一节课刚刚结束,然后学校直接放从今天到明天的假期,所以作为接受了良好九年义务教育的上好神州人,我总是想吐个槽。
这刚回学校提醒是认真的吗?不会直接放假?
“诸位有什么想法吗?”
就和普通爱玩的小女生一样,她的视线在我们的脸上扫了一圈,似乎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但凌最终也不是什么小女生,如果是正常的小女生在这种没有朋友接话的情况,一定会说「哎呀呀,你们这样让人家有些尴尬呀~」然后捂着羞红的脸。
或「那既然你们都没有想说的话,那今天就自由活动吧~」然后高高兴兴转身离开部社吧?
“那既然你们都没有想说的话~”
凌的声音到这里直接断句,就在我诧异她会选第二?和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时候,凌吐出了后面几个字。
“那今天就一起逛会吧!”
果然,没有变化。
我自认为地点起头,然后做出我一直会做出的事情。
“抱歉,我就不去了。”
说是我一直会做出的事其实也是一个比较夸张的话,至少我小时候并不会把拒绝挂在嘴边,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给我消去了太多麻烦,拒绝也时常成功,自然而然产生了习惯,但按照我对凌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因为一个拒绝而收回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呢?”
出乎我的意料,这句话是空语说出来的,现在的她看起来是完全冷静下来了,至少话不是刚刚那样冲了。
我强行运作起几乎生锈的脑子,思考着能够让自己安全脱离这几个人队伍的办法。
“因为……”我试探着她们的表情,“你们不像是我想的那样各走各的逛。”
“单纯是孤独限制了你的想象吧?你这个人没有朋友的吗?”
“明明一样是宅,不要做出一副你比我厉害的样子。”
在神州那边是还有朋友,但如果现在这个地方我除了认识面前这些女生以外,倒还真就是没有朋友,所以我对空语也只是单纯的吐槽。
完全就不想多与这些人谈起我的朋友,其它人还好,唯独这个市川空语一定会因为某种像是强制毒舌一样的奇怪设定,对我的朋友进行毒舌,那样我也一定会怒火中烧。
所以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还是少说话比较好,至少在空语面前,做个乖宝宝,我可不想和人吵得太凶。
“虽然的确是这样,但你很可怜呀~你。”
空语脸上已经被不明所以的笑容填满。
被调侃是最不好的事情,至少对于我这种已经算是内向的人来说,这种调侃简直体验不是很好,倒不是尴尬,只是单纯的不想其他人的目光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只是用第三人称就可以好好的观测别人的故事,但若是自己也加入其中就太过于令人不快。
“啊?我倒没有觉得什么,我不会缺失什么,也不会得到什么,什么都和我无关,我也可以什么时候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么说来我这种不需要朋友的行为几乎才可以算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那些说出门靠朋友的,完全是单纯的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找出的借口罢了,仅仅因为那些事情就打破常规,与其说他们有了朋友成长,倒不如说有了所谓朋友堕落,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并不会将自身与他人绑在一起,期望他人给自己带来所想是单纯的堕落。”
“哦呀~这不是出了一句有成为名言的句子吗?”
“才怪,名言只被适用于名人,就算句子再金典,意义再深刻也会被他人因为你是个普通人而白化你的句子,这种行为被大多人持有,被称为「傲慢」”
话语从讨论一起逛会,直接演变成了讨论另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也仅仅只会以自己的性格说出自己的理解,至于这几个人会不会在后面想我太中二,这我不会去管,说到底我早就对罪恶的人类厌恶到深处。
这种厌恶简直可以比做将一个品德高尚的古人,让他选择杀大义之人或者让他去死一样,倘若是我,绝对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但这个也是我的「傲慢」。
人类就是这种垃圾的东西,明明说着什么,却自己直接冒犯。
“……我觉得你想得太强制化了。”
凌沉默了一会,淡淡说出自己的见解,或许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但这我也本来只能是观测,除了我必行的事情外,我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有些不甚了解。
我轻轻点着头,大概可以算是在同意凌的话,这可以算是附和,毕竟就算是太过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看着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几人又聊起了鬼会的事情,不过这次聊天大概已经算是最后了,因为她们的代表平心凌正着脸对我疑问。
“你真的不一起吗?”
“我觉得在家里打游戏挺好的。”
和拒绝一样平行的话,委婉拒绝永远比直接拒绝让人好受些,倘若不是太过于死皮赖脸的人,听到我的这番话语定然不会贴上来,而几个女生也正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那好吧。”
就像是对一个普通朋友拒绝了邀请一样,凌做着无奈地摊手,转身向着部社外边飘去。
“游戏什么时候打不一样?”
空语走之前对我疑问,但没等我回复就直接离开。
哈~当然都一样,我只是想一个人而已。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说出了自己本该告诉空语的话。
不过到了现在没有一个人,久违的孤独感出现在心间,但对于我这种早已习惯孤独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伸着懒腰,我来到窗前,向着外边不断飞舞着的樱瓣,孤独感逐渐消去。
3
车站距离我家的位置挺近,与之一起的,学校也是如此,从学校里走出来,发现游戏维护的我,最终还是无聊地踏上了这原本我以为只会在报名那一天因为不识路而乱转到的大街,才发现这种地方似乎早就因为会事的原因,每家每户都挂起了装饰,就连樱花雨似乎也因为这种会事,没有再落。
叫卖声,嬉笑声,或者是僧侣念经的声音,以及路人的交谈声在我耳边混合成了人类群体才会汇聚的绝世场景——「热闹」。
内心稍微升起快乐的情绪,想要大张双手,但我并没有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绝对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行为。
“哼哼~”
胡乱地哼着音节,但都是以欢乐为调子。
或许我真的该好好逛逛这种风俗会事?
脑子里出现了这种想法,实际上好久以前看动漫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逛这种和庙会一样的会,只有这次才忽然想起来了。
“这位客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身后忽然就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警惕的心理下意识给我传达信息,我迟疑了一会还是转头看向身后。
站在离我大概只有一米的位置,那里有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是那种特别平常的狰狞面具,用来吓吓小朋友一定有很大的用处。
除此之外,男人的身高大概一米八几,身上穿着古时候普通百姓穿的朴素麻衣,一条毛腿似乎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和他的手一样绷得特别坚韧。
“嗯,我是一个留学生。”
虽然我没有感觉到危险,但也不想和这个大叔有太多话。
“哈哈哈,留学生啊,那我就先欢迎你来到我们这个离神州特别近的小国家咯~”
男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这一下泄露出的能量,几乎超过第一评级。
开局遇到老爷爷?
想着家乡那些烂到睡街的只能显示文笔垃圾的作者套路,我几乎想笑出声,不过为了不让对面以为我是在嘲笑,只得摆手。
“那我的确挺荣幸的~”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礼貌的人~”
男人笑着向我越走越近,似乎是以为我是较远国家的人,走过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大开,示意着他并没有危险。
我当然也是对他抱有着警惕,但也并没有到那种直接隔绝任何邀请的样子,那样就太不通情理了,我并不想这样。
“哈哈~”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与其他人不同,又是笑了一声,高兴地拍着我的后背。
这种攻击我还是撑得起,不过仅仅是这种轻微的拍击,几乎就是体术第一层评级「德智体美劳」中的「智」级,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可怕了?如果是攻击的话,一般的能力或者咒术根本伤不了他吧?
我又下意识进入思考状态,心思百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带到了一个剑道馆里面。
回头看看,也就离我们刚刚的位置几米。
“既然是新人的话,那我就好好给你讲讲这个会的由来吧,我家可是好久以前就安在这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男人似乎热情过头了,我只有不断疲于对付地附和着笑,这种热情对我来说和煎熬几乎没有两样。
于是我什么也没说,男人拉着我坐在剑道馆入口的一旁台阶就说了起来。
“这个会呢,原本传说是贡神的会事。”
男人用着完全不像是他刚刚行为的语气将以上的话说了出来,仿佛就是在追忆遥远时间,沧桑而又孤独,我竟在这种时候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男人抬着头,就算戴着狰狞的鬼面具,也遮不住他悲伤的双眼,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我是看不出来的,但男人的眼神忽然让我有了一种沉淀数年的孤独感。
“神与巫女恋爱了——”
“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人!跑这里来了?!”
气急败坏地女声直接将男人营造的情绪消去,我也完全脱离,想着再去观测那种感觉却终究没有任何感觉。
“道场不管跑这来讲故事是吧!”
中年女性揪住男人的耳朵,声音大得直接将距离这么远的我的耳朵震得微微发痛,可想而知男人正在遭受什么嘴。
“唉唉唉……”男人拍打着女性揪着耳朵的手,但却不忍心似的将力气控制到最小,为难的情况下,他竟苦着脸向我这边求救。
想着之前对方也是好意,就想着求情。
“啊……额……”
但几欲张嘴也想不出要说出什么,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擅长劝说,毕竟我知道什么直接是杀了了事。
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道场里面已经跑出来了几个和男人一样戴着鬼面具的人,看来是来劝架的了。
“师娘。”
“妈。”
齐声的师娘里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一众出来的人都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显然习惯,但听了这话的中年女性,猛地一个转头,瞪向喊出妈的声源处。
“你出来干嘛?给你的功课做完了?”
这样的声势直接另我想起了神州那边一种叫狮吼功的功夫,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习惯了以后,耳朵已经不算太痛了,只是偶尔有失真的尖锐声响,就好像老电视机花屏了一样。
“这里有客人……”
叫妈的声音唯唯诺诺地说着,然后现场就给予了我一个舞台大剧。
只见几个叫师娘的弟子恭敬送上一旁端着的茶点和桌子以及坐垫,摆在我与他们面前,一个眨眼的瞬间,正前方的场景早已改变,暴躁的女性跪坐在坐垫上温和无比。
“……?”
我在这一刻直接绷不住表情,无言地用表情表达内心的惊讶。
“啊啦~客人啊~”
女性的声音就好像大和抚子一般,但说实话,我抱有着一个疑问,既然女性刚刚才发现我,那之前为什么因为讲故事而揪男人耳朵呢?
我疑问的同时视线开始扫描刚刚男人的位置,不过那里站着一个我极为熟悉的一个人。
“市川?”
此人正是前天用刀把我刺个对穿的空语的兄长。
“这里是你家开的?”
虽然不用疑问都可以看出来,但这种为了保守我还是问了一句。
但回答我的并不是空语的兄长,反而是中年女性。
“客人~是和晓认识吗?”
我才反应过来在场还有这么一个女性,想着之前她那个样子,再加上我刚刚无视她的样子,我忽然有些对自己耳朵默哀。
“认识。”
我的想法没有被验证,刚刚被称为晓的男生打着哈哈,抬手确认。
“啊呀~晓最近真是有些不乖啊,这不是有朋友吗?”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样的笑容可以杀人,那除了凌那种像是慢性毒药的笑容之后,我突然发觉了这个中年女性也有着这样的实力。
同时看到的,还有市川晓那满脸想要拒绝却又有所顾忌的脸。
“认识也没多久,灵都那边认识的。”
“灵都?前天的事情吗?”
“啊,是的。”
大概说的是办案的事情,毕竟那三人小队里的确有着市川空语。
“啊~那老公你和客人继续说吧~”
女性说完这句话,十分大和抚子地恭身,小步地向着道场里面退出,只是刚才那种忽然喜悦的音调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内心期望着,这时刚刚那个疑似市川父亲的男人却已经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哈哈,那故事我就不说了,具体的会事啊,从这里为起点,一直走到山上的神社,只有扮演鬼怪的人方才可以进入,据说里面有着让恋爱顺利的东西哦~”
鬼面男人继续哈哈大笑着,推搡着自己的徒弟和儿子,我唯独看见市川晓对着摇着的头,以及那种表情。
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人露出那种表情呢?
思考着,我又开始了被鬼面男人阻挡的逛街行为,不时与人擦肩而过,不时和人轻碰,现在也是在某个不知道地方的人群。
“来来来!道宗弟子做出的咒符!”
大嗓门的喉咙比之刚刚中年女性的声音还有过之。
道宗的名声将加我一起的众人注意吸引过去,下一秒人群开始往那边靠拢。
间隙中我看到了身穿道宗制式棕色道袍的青年身影,正满脸爽朗笑容地接待着顾客。
道宗的名声很大,以至于许多人一听到是道宗的人,就会做超出常理的行为,记得以前曾有赞誉这一景象的诗句。
稍稍动动脑子,终于是想了起来。
“名震世人为之狂,才子佳人皆留往……”
不知何人做的诗句,也被流传到了现在。
不知为何我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运用能力,将身体化作冰晶控制着在人群之外重新组合成原来的样子。
虽然我的确可以用许多元素,但习惯的原因,我最终还是冰系更为顺手。
4
还是在人群,但化为同类的错觉已经不在了。
虽然刚刚为了和他们融合成一起的快乐,我也画了鬼装,但错觉终究是错觉,早些发现了自己孤独惯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行走的目的。
快乐,高兴,喜庆等等一切情绪我都没有感受。
我比之他们还要无目的,只有看看风景地无所事事地行走,麻木着忽然觉得去刚刚鬼面男人说的神社玩玩也不错。
毕竟神社也是东本的一项本土文化,明明已经来了一周的我却也没有去过,感叹着就下定以那个神社为目标前行,开始溜着人形道向神社前行。
路途见识到了所有街道热闹景象,但基本都与我沾不上边,我连一丝游玩的意向都没有,越走越远,会事的举办,从刚刚的街道直到山上的神社。
这一路都特别热闹,但正是这种热闹,才显得我这种习惯孤独的人格格不入,仿佛落到水面的食用油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我才终于似乎是离山近了一些。
旁边的告示牌写着对游玩之人所写的介绍,我稍稍粗略地看了几眼便转过头正视高耸的山体。
道路呈螺旋状,代表着直到神社这一圈圈螺旋都有着人在路边摆摊。
说实话,只有这么近距离地观看我才能够发现,原来这座山从侦探部那边唯一的窗户看就可以看到,只不过我之前一直当做普通的山并没有在意过。
慢悠悠地向着山上走去,虽然是上山的道路,但并没有太过于上斜,道路十分平稳,只有走到边缘向外边看,你才会忽然发觉自己已经上山了。
道路上依旧是铺着樱花的地毯,人群一样无俩,我甚至产生了这里的人更加多的错觉。
掏出耳机听起曲子,我排解着无趣。
低着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有脚步不停。
终于在不懈努力下,我走到了尽头,这里人烟稀少,树叶隐蔽,就在我差点以为这是哪个里番的故事的取材地点,这是不是哪个地方正藏着释放人性的一男一女时,耳边传来了女声。
“那个……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疑惑地回头,少女声音里冷漠中深藏的后怕对于我这种经常窥视他人内心的人来说,几乎和摆在面前,拍在脸上一样。
只是少女为何如此,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低着头听歌,走着走着就来了。”
交换情报的主要是实话实说,我默默将耳机从耳朵那边拔了下来。
少女见此轻松地呼了口气,然后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是山上的那些恶灵。”
并没有察觉到恶意,我倒也心平气和,加上一直没人说话,我也乐的和这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聊会儿天。
不过仅仅只是恶灵就害怕成这样?
但内心还因为这个而有着些许隔阂。
对于有能力或修炼过的人来说,恶灵也只不过是普通人死后一样无用的灵体罢了,仅仅只是有些力量就可以消灭,至于修炼者和能力者的灵魂都会回归地府或是冥界这些有管理的组织。
这也是平心家那么一个大家族死全家也仅仅只是推送,而不是警惕的一大原因,通灵的人可以问出凶手,不过这种仪式通常比较慢,至少要到这周结束才会有消息。
“那先庆祝一下我不是恶灵,接下来就是。”我注视着她比之凌高几厘米的身高,娇小的身体上穿着巫女服“你谁?”
此言一出,少女明显乱了一下,但立即稳住。
“……我是神社的巫女。”
“你这已经算是废话了,身上穿着巫女服难道还是贼啊?”
少女一怔,茫然地点点头。
“对哈。”
我看着她这种呆萌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但长期养成的良好面部表情控制技能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失效,我很好得做出了内心喜悦而面色不苟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故事里常说的,那被称为「愉悦」的一词才能解释。
不过对于她这种呆呆的样子,我也不准备欺负,缓和起面容,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是白圣羽。”
伸出了手。
“网名?作者名?还是什么称号吗?”
她就好像天真烂漫的纯白女孩一样,一手握住我的手,还一脸疑惑,甚至对我握手的行为都好像在疑惑着。
我这是又遇到什么大小姐了吗?
她的样子我简直只能这么想象,至于平心凌那个实在的大小姐我才是真正的看不懂。
“什么也不是,我的真名。”
“唉?这样的名字?”
她惊叫一声,我忽地打心底产生了刚刚那个冷漠的声音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在叫我的错觉。
不过还好女生还是很有礼貌的,在发现刚刚的言词有些不对时,先是倒了个歉,然后也进行了自我介绍。
“我叫霖。”
难道这个名字不中二吗?
默默抒发了下感情,我再次摆正脸。
“那身为巫女的你不在神社工作,跑这里瞎晃悠干嘛?”
“啊……哈哈,我想要那个祝福恋爱成功的东西……”
她极为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对于少女特别难为情的事情。不过这种话不是该对喜欢的人说的吗?
我绝对没有那种被他人看了一见钟情的脸,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的存在,那霖这种直接对我说出所想,到底是意欲何为,我还需要思量一会。
不过如果是想要那个祈愿恋爱的东西,作为巫女的她自己拿一个不就行了?再不济付钱不就行了?
霖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连忙开口。
“……爱情怎么可以用钱衡量!”
真是个好思想。
我在内心竖了一个手指,说到底我还是被家乡的思想束缚了,在我那边普通人被穷怕了,个个崇洋媚外,女生几乎没有爱情一说,当然这只是被修炼者和能力者联手操控普通人可以看到的结果,他们自己编了一个历史。
不过这样也太过于麻烦了吧?
“你不会待在一边,等有时间了去求一个?”
“这个东西当然是要历经磨难才有作用!”
似乎在某种方面异常地坚定,不过分析了下她的这句话,我总是觉得奇怪。
“这和历经磨难又有什么关系?”
霖做出了比我还要惊讶的表情。
“难道你不知道半山腰的神社后面就是结界吗?只有闯过一系列关卡才可以得到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
原本以为已经走了好久没想到才走了半山腰。
“那你也是来求符的吧,我们一起怎么样?”
霖的小脸上出现了计划通的表情,虽然我并不是来求符只是来玩的,但有了这么个导游还是很高兴的,这样一路下我也可以不用一个人转到不知何处,所以现在我还是装作求符的好。
“啊……我第一次来,不过我的确是求符的。”
5
不知道已经走到哪里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直在向上前行,只是相较于从远处看山体,只有短短路程,这样摸索着另人觉得大的可怕。
霖做着她的导游行为,至于迷路我还是没有可以准确的了解完全没有。
周围的景色一直都是变化的状态,而且做的记号也没有再被发现。
想着偶尔逛个山也不错,我当然也不急。
——本来应该如此。
“……!”
传自灵魂的震颤,真实听不到的声响,虽然没有一丝感觉,但却可以感觉到对方张嘴怒吼。
干枯的爪子,显现出狰狞样的罪恶之魂。
在对方出现的一瞬间,我的眼睛就看到了他生前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其实灵魂我并不会过多理会,毕竟投胎后就会失去记忆的常识被大多人所牢记,只是像这种就算是死也没有悔改而继续犯下罪行的灵魂,投胎之后也一定是罪恶。
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过,但我依旧深信着。
“抱歉,我必须做顺着心的事情。”
愤怒,并不是因为认定眼前的罪恶,只不过是本能在深刻地告诉我必须杀了罪恶的源头,必须铲除一切可能产生的罪恶。
抬手便用着能量凝成数根冰刺。
“作为恶灵的灵魂本质上来说也不过是能量的聚合体。”
这是被里侧人所了解的常识,从小就学会,甚至可以说已经是刻印在灵魂的知识,害怕着这个,也熟练运用着这个。
仅仅只是将冰刺的能量与灵魂凝聚体的能量融合到一起,那么就可以任我摆布。
——啊~啊~为什么仅仅只是想想就从心底里产生了快乐的情感?
我从好久以前就开始不断追逐着这样的情感,可以说除了坚持正义,其它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找快乐而行动。
“簌簌……”
树叶因风而摩擦,绿草因风而舞动。
在不该出现在这种季节的冰刺上,束缚着不该存于世的恶灵。
为了喜悦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自问,身体已经被喜悦而操控着行动了,恶魔(喜悦)在背后提桑着我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我做出了我最不可能做出的行为,大笑着,狂妄地大笑,不含杂质,唯有发泄。
“……”
恶灵也在怒吼,但仅仅只是这种震颤,对我造成更多的只是喜悦的添加剂,但又是不同,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无害也无好,是一次性用品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这种怒吼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着灵魂震颤的效果,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最主要的,这是恶灵集结伙伴的信号。
“……!”“……!!”
果然没有多久,四面八方传来了响应的附和,这么看来面前的恶灵竟然还是这片区域的老大。
这是我所没发现的,毕竟太过于弱小,就算强上那么一点也被强行记作忽略不计。
粉色的树林中冒出一个个幽蓝色的人影,狰狞着仿佛在质问为何活人没有像他们一样死亡。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我便看到了他们所犯下的一切罪恶。
本该疯狂的,因为一个又一个我所憎恶的场景不停在脑子里回转,几近洗脑的攻势摧残着我的精神,但我早已麻木。
这就是我使用魔眼的代价,会身临奇境地体会受害人的一切负面情绪,一个的话还会疯狂报复,但若是多起来,我也只有麻木不仁。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多变,就算自我也控制不住。
“……!”“……!!!”
一个又一个魔弹向着这边打来。
现在的脑子极为清晰,而且就算不是这种清晰的大脑,平常的我也可以轻易计算出所要受到的一切攻击。
对我来说现在的一切攻击就是没有意义的耗费体力。
虚握的手中出现一把冰刃,随便一个摆手便将魔弹击散,相对的冰刃也化作冰晶。
“咔嚓…咔嚓……咔嚓……”
就好像时间齿轮转动的轻微声响,周身因为冰晶的环绕变得雾气蒙蒙,最后击散一个魔弹,我淡淡注视着手中缓缓化作冰晶的刀刃。
随风飘逝与阳光成为世界上少有的唯美线。
兴致一下子就没了。
尖锐的刺从地里突出。
“好……好厉害!”
从刚才开始就缩在我身边的霖惊讶地叫出声。
灵体化作黑气逐渐消逝与空间之中,至少这次就算是肉眼、魔眼或是眼系能力都没法看到了。
内心稍微有些沉重。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么厉害?”
霖就像是个好奇宝宝,刚才害怕恶灵的样子荡然无存。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句话,也不想回答,只是闷闷着示意她继续带路。
可惜就算这样天也不遂人意。
原本还是阳光大好的大空,一下子骤雨倾盆。
“啊啊啊,怎么下雨了?!”
她慌乱地蹦哒几下,转身向着一处,头也不回地大喊。
“我记得这边的位置有一个避雨的地方!你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