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被云雾所缠绕的美丽建筑群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随风的白色不知名鸟儿成群结队地滑翔,明明看起来没有风,但不知为何就会让人觉得这是有风的。
这里仿佛隔离人世,一切都是白的极致,一切都是光的极限,倘若是夜晚,就算没有任何照明设备,都会产生这里明亮无比的错觉。
没有草地,只有被云朵所覆盖着的大地,其中挤出一条流下不知深度的空白,清新的河流间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旁若有着宝物。
若说纯洁,那这里便是被神所青睐之地,一切都在述说着世间的美好。
人类是喜爱美好的生物,这我一直知道,但这种不切实际的美丽,仿佛不存于世间,却又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明确,总会让人疑问着「是不是早在好久以前就去过这地方?」
但疑问也是无用,人类的记忆是不可能让本来忘记的东西一下子忆起细节,所以这个地方我一定去过,一定在不久之前还遇见,我,想长久住在那里。
*
阴沉的天气,柔雨轻抚脸颊,并没有刺痛,但被弄湿总归是不舒服的,说到底在雨中漫步的行径还是在某些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比较好,现在我还是跟着找避雨的地方稍作休息,等其他人改变好天气再继续这种有趣的会事。
至于为什么我不直接改变天气,也只是因为倘若被人发现了端倪,我可能要被送回神州去桃源圣学或者神州学习。
我并不想太多人的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像是刚刚那个街上道宗人那样我是完全受不了的。
场景就像是一群人在向对方索命,对生命的消逝而不满,对人世的愤怒,贪婪等等一切罪状,就仿佛都在向着那边延伸。
我讨厌受人关注,因为不想受到他人不明所以的目光,承担太重只会让我感受到世间的可笑,只是作为一个完美的人,爱好和平,爱好帮助,爱好奉献,爱好美好,但仅仅是这也也只是会被人笑话,认为我这样只不过是哗众取宠,当然,太过于孤独的话,人也是用各种方法哗众取宠,所以这才是另我讨厌的,存于我身上的——罪恶的人性。
“啊!那里!”
霖高声惊呼,我将注意力转向她指着的地方,只是在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头发好像比以前重很多,回神时才忽然想起,为了扮演古代鬼,我将头发长到了及腰,头上做了一个鬼角。
白色的头发已经被雨水凝聚在一起,或者这样我可以高兴地说一句「这很二次元呀~」的说辞,但最终还是无从下口,稍稍适应住了头上的重量。
少女以及快我几步了,我朝着更远,我们的目的地看去。
从这里,还要用脚踏过雨天更显湿滑的石台阶,一直延伸不远,在绿色树林的映衬下,有着一个巨大的建筑。
说是建筑其实也太过恭维,因为从我这边看来,建筑更像是由三块巨大的木头搭起的,仿佛随时会倒塌,又仿佛牢不可催,如果前方是神社的话,那我可以想到一个和这东西相衬的物件,鸟居。
不过……
我尝试着亲起步伐,踏上石阶,从内心直接产生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我特别熟悉,因为我就一直运用着。
就算一直被这种东西利用,但我还是一直持有,就算是到最后也一定不会变,因为我本身就是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的。
……是的。
“信任。”
我难言地抬首,鸟居还是那样,似乎很容易倒塌,又似乎很坚固。
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既然是爱的话,那双方就该建立基本的信任,说这里是关卡也不为过。
再次抬腿。
一步一阶,一步两阶,走,跑。
视野余角的绿色不断离去,眼中只有向上的台阶以及终点。
耳边呼呼的风声似乎都变成了为难的请求,似乎都变成了绝对的命令,似乎都变成了绝对的大义。
前方只有道路,原本的霖,早已被甩在了后面,明明只是仅通一人的台阶,但身体在交错的一瞬间却出现了像是触摸到幻影的感觉。
我没有去管,意识中只有终点。
然后,就好像梦醒一样,偶然发觉。
我转头向后面看去,霖后我一步上到了鸟居中。
“怎么了啊你,忽然叫也不听,就算是能力者摔上那么一跤也不好受吧?”
她诚心地在为我担心,仅仅只是这么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
但我并没有太过于露骨的表现(圣羽意识:在陌生人面前注重表现=露骨)说到底我还是记在心里较好。
不过这样的我,我也更了解,被看起来怎么都像是一个对别人言语无动于衷的高冷之人,有心解释,但看到霖并没有在意还是选择放弃。
而后,我开始例行地观察四周,这大概已经是我作为第三者的下意识了,毕竟作为第三者,没有主角的故事,就没法前进,而在这期间我也可以可以好好地将头发里凝聚起的水分拧出,虽然是绵雨,但头发吸水性不是一般的好。
一眼望去红色的宽木组成墙壁,一直向视线尽头延伸,直至最远处也只能看到细小黑影,仿佛印刻红色的壁画上岁月的伤痕,不过偶尔可以看到黑影的行动。
这么看来,不仅男女,都对那个所谓的祈福恋爱的东西势在必得,可见梦坟鬼会在这一带还是很有名气的。
不过这个会事对我来说还是知之甚少,除了第一次参与其中外,我能够了解的,也就只是刚刚经历的一切以及台阶给予我的,对这个会事稍微提起的兴趣。
“哦哦哦~什么啊~”
生怕他人没有听见的痞气声音,我还没有将注意转到那边,就感觉到了后衣摆被人拉扯。
现在我所知道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只有霖了,只是这位刚刚没有认识多久就这样对一个男生的女性,到底是不是该被称为绿茶我还不甚了解,但她这种姿态我也能够了解了,对方的目标是我们这边。
要是部长在就好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部长的好,当然不是指实力的方面,就单单在与她平常一起行动的时候,注意到我身上的视线消失好多这点,我就可以对她中意万倍。但这也仅仅是自己的选择,我并没有想着强迫他人的意思,所以心里话一直都不会说出来。
“喂喂喂?”
痞气声音越来越近,稍微感受风势就察觉到了对面的攻击,小混混的战斗总是很快,两个方面,打人很快以及被欧很快,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早就习惯。
虽然和部长一起的时间里消去了好多,那一些小小的庆幸时间也在部长没有在旁边而消失,本想着就此按照里侧世界的定律将后面的人杀死,但我还是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女生,本来抬起凝聚冰刃的手顺势拉着身体转身。
这一下不但躲过了对方伸着要拍肩膀的手,还将之抓住并且束缚。
被束缚之人身后传来流里流气的口哨声,余光稍微瞟了一眼才发现那里松松垮垮的立着几个小混混,他们大笑着,嘴里污言秽语不断吐露,乱糟糟的垃圾颜色头发倒是和现在的他们很相称,一样的像群靠在一起的垃圾。
“就这样吧。”
我甩开对方的手臂,在没看到什么的时候,我并不想节外生枝,但我也知道小混混的想法,我这样做他们觉得会因为我的懦弱而变本加厉,最后说到底,我还是会杀了他们。
更多的原因我总是在诱使他们走向黑暗,最后再进行必要的自保,某种意义来说,我自己都是一个恶魔。
不过那种事情也是无意识的,我是一个只会思考当下的人,只有到了事后才会反应过来,怎样更加完美,怎样做不好,那种事情当事的时候总不会想起。
我可以感受到拉着衣摆的力气变重了,这大概是霖在为了什么害怕,被我甩开手的人也正想发作,但却忽然——
没了反应,脸上甚至出现了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疑惑表情,余光看到的一切,都在疑惑着。
不过这种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源头,所以并不会疑惑。
“哈哈哈~帮助别人快乐自己,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吧?”
特殊的笑音,就算是被特殊处理过变成其它声音,我大概也会听出来,对方的本人。
从左侧横躺着飘飞过来一个满面笑容的萝莉,也正是刚刚还想着的部长。
“你如果不出来的话,我自己都可以解决。”
或许是必要的情况,我先是对着她说出自己所想。
不过对方在听到这句话后的想法是什么我就不是很了解了,至少我那种看穿别人内心的特殊敏感似乎是对面前这个比之我还要厉害的人没有半点作用。
她只是很平常地,就好像平日里一样普通地对我。
“啊啊~道理我是知道,不过就好像抢先拯救吧~”
什么话?
我有些没听懂,但反复琢磨几下才忽然有了反应。
这算是在认同以及简单的套近乎?
我能知道的也就这些,因为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可以通过语气的词性的变化而改变意思,当然,听错也是常有,所以一般我听出来什么意思都不会说出来,那样只能算是强行的哗众取宠了,恰巧觉得安静最好,或许那「少说话多做事」就是少有的自暴自弃也说不定。
霖在发现事态解决后很俏皮地开始和空语和妖梦聊起了天。
“嗯?”
“怎么了?”
我忽然的发现发出的惊疑声很神奇地受到了部长的关注,并且被问出了声,只得将心里想的事情说出。
“现在看来凌和霖,你们两个的名读音都一样啊。”
“哦呀~”
部长出我意料地出现了惊讶脸,该怎么说呢?在我观察的部长大概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话所惊讶到的,那倘若她做出这个表情其中的含义就令人深思。
不过这种时候我是不准备思考,方才的柔雨到现在已经变成了狂暴,即使这个在我远处看也可以看出几米厚重的巨大宽木的阻挡下,头顶也不断传来一颗颗弹珠弹跳在木头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我发现身后吹拂的狂风将我的衣服挤压在身体上,被能量蒸干的长发也被吹的凌乱。
好冷……
我不禁抱住双肩。
冷冽的风呼啸着有越来越强大的趋势,虽然我熟练掌握冰系的战斗方式,但果然还是因为冰系太盛而害怕寒冷,不过这样的情况,只要待个几分钟就可以承受。
这种习惯而麻木也是没办法的,人类从好久以前就是这样的生物,一直没有过任何改变,谁都一样。
“两位也是要去拿最上面的东西吗?”
我这还在思考人类的恶习,空语却出我意料地满脸笑容地跑到我面前邀请,不知为何大脑出现了这么一个思想——这种绝对不是我可以看到的表情。
迟疑了一下,我看着她旁边的霖,这姑娘已经在我和部长对话的短短时间似乎成功转向了。
“嗯,这个姐姐超级厉害的!”
霖的小脸上满是炫耀的兴奋,像是个疯丫头一样手舞足蹈地挥舞着双手,我竟只是看着她这种动作就有了一丝暖意。
等等?姐姐?
我可能知道了为什么她们对我的态度这么好了,但疯狂转动的大脑还是在告诉我一件事情——这怎么可能?
转眼四周,空语和妖梦都没有「姐姐」一词有什么反应——这是得有怎么样的控制能力才会面无表情地认同认识的男生被说成女生啊?
“喂,不要随意释放改变别人的力量。”
我下意识对她说教,不过大脑里还在思考着刚刚那两个字,不过马上释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又是什么样子,那既然她以为我是女的,那在某种方面上来说只要不触碰辛秘,那还可以意外地套取情报。
“啊……”对于我刚刚那种有形无神地话语,她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空语背后,然后鼓起勇气,“我只是高兴而已。”
当然还是有着强行镇定的嫌疑,不过话说回来,少女高兴就可以散发力量,那她又是怎么会被普通的恶灵吓到与我相遇呢?
这是和普通的事情,在里侧的世界里,这种单纯地慎重还是必须的,不然搞不好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暗算,记得这种事情在我还没来东本时,周围的村子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大大咧咧的某个人被暗算后过了不知道第几天才被发现。
我是一个挺怕离别的人,不过相对的,在这个方面上,我还有着自己的准则,那是如果不去完成还不如去死的准则。
如果这个人是奔着我来的,那交付于部长就是不对了,哪怕部长有着对对方反杀的实力,但我也果然——
“一个人也无聊,那就一起吧。”
随便找找理由,果然也是我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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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居甬道尤其狭长,我们走了不知多久也没有到达另一边,前方还是隐约看见移动的人影,但凝神看去却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这也很平常。
若是以「千里」为名的远视魔眼到现在这里也一定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我敢肯定的,行走的这些时间我除了观察霖以外还是好好观察过周身所处的鸟居,远处那些移动的人影怎么看都是被特别术法所掩盖的人,也就是我们有可能触发了这个鸟居的某个指令一样的命令。
周边与我们同一目的的人,脸上逐渐因为行走这么久还没有任何见到目的而染上了不愉。怕是马上就要用出各种东西来代步。——同时我开始在内心嘲讽。
然后,就好像点燃了导火线一样,四周的人群开始以各种原因拿出各种东西代步,仅仅只是下一秒的时间,群体的刚刚仿佛是小时候班级春游一样的队伍,我们被抛弃了。
除去了人声的杂乱,耳朵边开始缠绕着如同音乐会一样的雨滴演奏,朴实无华却又优美至极。
小时候的语文老师常说诗人是因为快乐而将无聊的大自然用美妙的诗句描写出来,那可以很好的说明了,我这样就是在单纯的享受现在的孤寂。
并不是那什么其他人那样怕生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享受完热闹后想着回归原来必须的生存方式的吸血鬼,所以只是单纯讨厌与一群人走到一起罢了。
虽然偶尔会有感受到充实的错觉,但仅仅只是想到他们一切的人性,再怎么快乐的场面都会像是蒙上了阴影,仿佛所有人都是罪人,所有人都是对着某些东西释放着他们人性的罪恶。
“呀~都走了呢。”
“没必要将眼前的事实复述一遍,眼睛这东西都有,并且都有着视觉。”
“哎呀?”飘在前方的金发萝莉一个猛转身,我可以看到的很平常的笑容在她脸上展现,“刚才察觉到你低着头好像想着什么,就想着这样提醒一下时势哦~”
随意的话语,虽然有着笑音的加持更加像是幼女的快乐活泼,但我与她相处这几天听到的话不甚凡几,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我并不会有什么心理波动。
“那我还要感谢你的关心咯?”
“可以的话加上「真心」的话效果更好啊,「那我就真心感谢你的关心了」这样。”
“能请不要擅自将别人的话从疑问句改成陈述句好吗?真是的,为了一个真心除去那么多东西。”
最后我因为字数的原因随口嘟囔一句。
“哈哈~在字数上还真不用计较,但如果对面是男生的话就要计较「真心」啦~”
空语满面笑容的凑到我旁边,这是我以前完全感受不到的情感,甚至动作都是,完全想不出来这还是之前那个对我露出厌恶之情的女性。
不过我还是在意她的话,怎么看这都像是刚才句子的完美链接,该说不愧是好友?在这些方面都可以做到直接连上话?
说实话有些羡慕这种情感,遥想神州的时候我也有过三个那样的朋友。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几个人已经将目光投了过来。
“这位白头发的圣女……”
话是空语问出来的,不过她可能是因为说中文不习惯的原因,霖说的「圣羽」不知道怎么就被她说成「圣女」了。——不过还有伪装的嫌疑!
“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常见的动漫式女生话题从她的嘴里吐出,至于如何回答也是必然。
“没有。”
开玩笑!我个人来说还是特别讨厌搞基一类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再说整天以厌恶的视角当一个第三者就让我感受到了人类的卑劣,又怎么会喜欢一个男性?虽然可以改变性别但我的性取向可是一直没有改变过,就和喜欢部长那样的女孩子一样,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萝莉控。
“没有嘛~”
忽然就被勾搭的肩膀让我回了个神,然后才看见空语很随意地勾住我的肩膀,就算我们认识一个星期,但她这样还是我第一次见。
不禁地,我想要思考她这样变化的原因。
“圣羽是喜欢女性吧?”
唉?标准的普通话?
这熟悉的发音,很难想象在一开始就很神秘的霖之外还可以再听到一个——平心凌。
该说不愧是大小姐?作为首要学习的神州话都做的这么完美?
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发觉除了部长那笑眯眯的眼神外,霖和空语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好多,看来是不回答不行的问题。
“啊,毕竟是人啊,”我很习惯地先阐述我的观点,这原本是作用于什么的,我直到现在也很清楚,相较于普通人说的委婉,我更多的是不想和其他人有太多话,所以先找个理由就是必要了,“对,我喜欢女生。”
这种忽然地极度处刑感是怎么回事?
四位少女还在向着我这边看着,不擅长被人长久目光注视的我脸逐渐泛起些些滚烫感,想必已经开始变红。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说这些?
大脑忽然就转不过弯来,胡思乱想。
“哈哈,来加好友吧。”
空语打个哈哈将我从窘迫中拉出,抬着的手上手机屏幕里有着当下最火社交软件的加好友界面,这么说来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和这几个人加好友。
索性拿出手机。
“空白?”
空语似乎在对我这个名字产生疑惑,大概是因为名字那一部分没有任何字的原因。
“我可是一个动漫爱好者啊,如果真要说的话就只是空而已,最近可是一直在看那个特别出名的作品哦。”
“嗯。很少见你这样的人会看动漫。”
她转为了思考,想着什么。
“所以?你看到动漫是有兄妹的那个还是两仪的那个呢?”
部长从我旁边发出了疑问。
“亏你会想到这里哦?”
我比较吃惊的是她竟然知道个我所说的大概,毕竟就算是空白也是有好多作品效仿,总体来说,算是一种别具帅气风格的,就算过了世纪都会觉得这个词别有帅气的神奇词汇。
“哈哈,要说出名的话大概就是这些了吧?我对动漫不甚了解,说出来的也只是我看过的——怎么?被我猜到了?”
少女的快乐对着我的面庞不断吹刮,我不能明白好笑的成分,因为我这人只要没睡醒或者特别困倦就会变得特别没有人情味,说起来有些困啊。
不过答案正确。
“是的,我看的是后面的哦,实体书看到了中,伽蓝之洞那里。”
“什么?你这算是在得意吗?”
“?”
部长这突兀的话吓了我一跳,我应该在这种时候算是没有任何感情才对,因为我对什么都没有一点兴趣。
“哈~毕竟特别注释,算是开心吧?”
还真是一个特别合理的解释,在心底我不由对她的话表示了赞同,对我的无情来说,刚刚那种特意,的确算是高兴的表现了。
不得不再次对部长的侦探身份加以肯定。
*
边聊天边行走是件很快的事情,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我们再次正视眼前的雨景。
“这个地方是不是来过?”
空语几步上前,朝着更加遥远的地方看去,我们几个停留在少数人群里面,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我刚刚还见过的熟面孔,看起来似乎是本来远离了的队伍。
至于为什么我们追上了他们,看他们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神就知道了大概。
“完全不行啊,他们被迷惑了啊。”
部长在几个人眼前飘了一阵,最后做出结论。
“具体有什么怪物吗?”
霖有些害怕地向空语身后缩了缩,我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有了这般的信任,还是说空语对付霖是有什么特殊地方法?这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们嫌麻烦没有走台阶吧。”
我离开人群,站在边缘向着底下看去,与当时上来后回望的场景一模一样。
“这个台阶因为神社似乎添加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哦。”
“正解~”
部长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我正要试着是不是要下台阶,原本深黑的鸟居却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向着更上方的石阶,这是?怎么说?上去的石阶?
我将视线转向其余人。
*
为了某些东西而欢心鼓舞,再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人偶。
现在的我也依旧是看不出人类的美好以及可取之处,除了仅仅只是因为单纯的以我们的身体做出的形状,这点稍微相似外,他们的一切都不过于未开智的野兽,甚至比野兽还要不堪。
稍稍动个意识就让他们全部清场,当真不知道这种人偶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他青睐,除去罪恶,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不由想笑出来,人类的罪恶早在他们被我赋予灵魂(意识)的时候就是注定的事情了,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会集成恶的收集体。
我将他们作为吸收罪恶并释放善念的空气清新器,那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误,他才会对这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垃圾产生感情呢?
密布着的雨滴演奏,大自然在为了取悦我而做出了这样的擅自决定,当真是不错,生命为了苟活而奋力行使着笨拙地本不属于自己的职责。
呵呵~
这种行为简直笑死我了,明明只是单纯的在这里陪伴他而已,明明早就没有在管理世界了,但无论怎么样他们也还是记得啊,卑微地仰望圣明的二人——
稍微回忆就有说不完的话了,虽然倍感喜悦,但只是回望从前那只会让思想死在从前,现在的这种情况,还是说说眼下的事情比较好。
要说事态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在昨天晚上将伤人的垃圾处理掉了而已。
至于更为准确的,那就只是在查看市川记忆的时候稍微看到了作为我身份家族的某些人,行使着对他不利的事情。
太狂妄了吧?明明只是区区人偶,可以察觉我的动向也只不过是给他们的可怜罢了,竟敢在这种方面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我把他们的灵魂都抹去了。
作为可以操控一切【虚】的我,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念头,当然的作为【实】的肉体我可是没有动作,再怎么说肉体是他的东西。
怎么说到不久的未来这些东西的走向也只有几个。
或许腐烂至死,或许吸收罪恶化为走肉,这么说来那种走肉好像是和认知当中的丧尸有些相似呀?
我思考着走肉与丧尸的关系,圣羽却似乎在因为没有人回答他而要做出自己的行动了。
他穿过没有意识的人偶群。
脚步最终停在了忽然出现的石台阶前。
说实话,后面在下雨,前面就是晴天这本来是一种不被允许的事情,但作为源自于我的能力或是其它能量体系却是可以做出这种天气。
不过那种事情又怎是那么容易被弄出来的?
我疑问着,但却并没有太过于的在意,只要是敢做什么突击行为的,直接丢到其它世界或者把对方的灵魂泯灭就是了。
“这里是上去的台阶吗?我们难道有人触发了什么机关吗?”
他试着将脚搭上了台阶,我也看过了,那是实物。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市川首当其冲地挺着身体,真是奇怪,这个人总是在只有女生的时候做出这种很强硬的样子。
似乎她们一个个都没有看出圣羽其实是男生的样子。
不过对于我来说人类的外形都差不多,我看到的也只有灵魂而已,不过就算这样,我单单看形状的话,似乎我们几个人是一个种类(女生)。
市川带着身后的小尾巴,名字和我一样是霖的家伙,单纯是我拉过来的人,不过似乎作为世界的解释,她的生活被自己当成了梦。
“我们到这里这么久才出现,这很明显是陷阱啊,搞不好这些家伙就是被未知的存在给变成这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很有优势地对着呆滞的人偶指手画脚(当然只不过是单纯的一手指向而已)。
“不……对。”
稍微有些腼腆的声音。
刚刚还是待人旁边什么都小白的霖蹙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些应该是都已经out了。”
*
淘汰?
我有些不明白这个可疑人物在说哪方面,所以只能继续看着她,用我疑惑的眼神加速撬开她准备说出的话。
“我记得这是爱的试炼,如果有人没有通过就会被停滞。”
她的话到这里就完了,我看着远处妖梦正在对那些停滞的人动手动脚,不一会儿抬头。
“这些人的确动不了,与其说是停滞不如说是连在地上融为一体了,因为我连把他们拔起来都不成立。”
妖梦这次说话极为平常,我思忖着原因是不是因为节日,不过他人的事情我果然还是不怎么想去管。
不过她说的内容就让我在意了,这种连龙都无法用蛮力抓起的强制,难道是结界主人定下的强制规则,还是天地的伟力呢?
“你们神社的主人是谁?”
部长像是搞恶作剧一样忽然瞬移到霖的旁边说话,对方害怕地缩了缩身体。
这未免也太胆小了吧?
我能够看出现在的少女并没有任何装出来的做作。
“不知道。”
她弱弱地开口。
无论怎样都只能认为这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不过我还是不准备放下必要的警惕,不过少女的话好像还没说完。
“不过神社里一直都是在供奉爱神的。”
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我绝对把不明所以的表情摆在了脸上,并且我也决定说出自己的疑惑。
“问神社主人为什么要说供奉的神明呢?”
我的确疑惑,总不可能神明亲自下凡来掌管神社吧?这么闲的吗?
“啊啊~不知道吗?有些地方就是直接将供奉的神明作为神社主人来说明,毕竟那本来就是神的神社,作为神降临而做的凡间的点,而且再怎么说神明是神社的主人这个理由都是很正确的。”
部长在我面前说出她认为的常理,不过这种说法太过于又自我反驳的样式,我忍不住问出声。
“可是你不是在问神社的主人吗?”
“啊~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在问供奉的神职呀~”
她一副理所当然,而后又是解释。
“如果不是爱神那可怎么办呢?”
我全当这是部长在为爱恋的期待了。
“哈哈~外行人说的不错啊。”
极为高傲的声音,我太熟悉不过,毕竟前天才见过,而且就算是声音的主人也是我认知中在普通人类中性格鲜明的存在。
我们一齐转过头朝着还在下雨的第一阶梯处看去,那里此时站着两个人。
身着红白保守巫女制服的长川莱尔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在体验巫女生活,或者试穿巫女服的大小姐,就算保守但其高傲的眼神不管再保守也会让人产生锋芒毕露的感觉,与她身旁那位摆出无所事事样子的夏卜来说,她简直就是刺痛眼球的强光电灯泡。
“呀~长川大小姐呀。”
部长似是惊讶似是惊喜地叫出了声,这种样子不由另原本高傲的莱尔雅露出警惕的表情,不过就算这样还是高傲着。
“啊,这场神社的活动,我们家族派由我来做代表。”
根本没有去理满是笑容的部长一下,径直来到霖面前。
“你是这个神社的巫女吧。”
她实在太过于盛气凌人,霖再次缩着身体,这次似乎是被震慑到了。
我这个人比较讨厌被人以自以为比我高一筹的语气说话,就算那个人不是我——
“哗啦……”
随着雨声的点点,其中出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抱歉。”例行地抱歉后,我开启了我的魔眼。
“我实在是不能接受眼前的罪恶。”
“嚯嚯~”
她很感兴趣似的看着我。
“长不大的忠犬啊,这次还是抱有着你那长不大的可笑想法对我发动战斗吗?”
并非如此。
这是我认为的事情,就算理想再怎么幼稚可笑。
“人如果没有一生都想遵守的事情,那就是不完全的,我只是很不凑巧地希望遵守无恶。”
算是对自我的叹息吗?不知道,就算一直以来都自认很了解自己的我,现在也不能很好的认识这种情绪,不过只要遵循身体的意志而行动就够了。
*
圣羽抬着冰制的刃状物横档在霖前面。
莱尔雅稍觉有趣。
“吾以言灵命令之。”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原本呆滞不动的人群开始受到召唤一样,齐齐地向着对峙的地方望了过来。
这就是长川家族的言灵,其本质并不止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有无意识无生命的机体,大概已经算是本源级别的了。
他面无表情,双眼因为开启了魔眼而变得湛蓝。
其余几人事不关己地看着好戏。
于此,战斗一触即发。
莱尔雅脸上带着轻蔑地嘲笑,不是对于圣羽挑战她这方面,仅仅只是在嘲笑圣羽那种正就是正邪就是邪的可笑想法。
“杀。”
虽然是说杀,但她并没有杀意,若只是争执就杀人那也不是她能接受的,仅仅只是想给圣羽上一节课,让他可以不再用可笑的想法思考下去的重要课程,不过——
“我们这一侧的人,原来还有像你这样的。”
圣羽的身形在人群中穿梭,战斗与说话对他来说是两码事。
华丽的冰晶随着圣羽的挥刀一次次从冰刃上剥离下来,直到将最后一个人打倒,冰刃才算是完成任务一样,从圣羽手中分崩离析。
然后,仿佛是在确认一样,圣羽直视莱尔雅。
“既然你只是因为习惯的话,那请你把这个坏习惯改掉。”
“哈哈哈~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坏习惯,我本来就是要继承家族的,这种东西我不是特别需要吗?”
她耸着肩,转头看向部长。
“还有这边的你,虽然不认识,不过你的那些话我很受用哦~”
对待平民贵族特有的高傲,莱尔雅现在说话的语气都仿佛这是在赏赐部长一样似的,至于她不认识部长这件事情我倒是并不意外。
我相信着其他人和我说的一切,只是原本斗嘴的二人却落得一人失去另一人的记忆,仅仅只是这件事还是让我感到悲哀。
“唉。”
不由得就叹了口气,夏卜看了过来,似乎是在警戒。
“放心我并不会偷袭。”
我连忙告知,现在这种情况我可不想再无意义的浪费体力。
“安心吧,这幼稚的家伙我看得清楚。”
莱尔雅提醒了一下。
2
我们几个人再次前行,这次加上主仆二人,一齐走上与第一层天气迥异的台阶。
不过这次并没有之前那些东西。
很快就走到了台阶尽头,不过尽头却不是之前一样的鸟居,至少我是在环顾四周之后没有看见。
很普通的山林样式,不过更像是一个盆地,四周被如台阶延续上升的树木围住,这种情况或是像被士兵围困中央的囚徒,又像是井底的青蛙……不,不能这么比喻,因为我可不是那么无知,其余的人也只是在观察。
“看来我们要徒步走上去了呢~”
部长笑着,明明她自己都是一直像个幽灵一样飘着的,到现在却说着徒步行走这样的蠢话。
“哈?”
莱尔雅首先表露了出来,果然这个大小姐和我一样的想法。
“既然你们要走,那我就用更加便捷的方法。”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想法啊……
我正思考着,少女以及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其前方的树木便集体运动起来。
一阵地动山摇后树木一个个用枝丫自她前面搭上了上去的木制台阶。
哇……这就有些可怕了啊……
虽然类似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出来,但因为属性不对的原因,总会有一点阻碍,不过刚刚看莱尔雅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会累的样子。
“那我们先走了。”
刚刚才结伴的人还没有多久就直接告别,与夏卜踏上台阶后,随着逐渐向上树木也回到原来的样子。
“那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我用眼神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好办法,现在就好像是教导几人的老师在询问一样。
“把这里烧了怎么样?”
回到最快的是空语同学,不过很可惜这办法着实不行。
“别想了,绝对会被植物科的人通缉的,你如果敢那么做的话。”
“我变回龙把你们带上去吧。”
其次是妖梦同学,她不仅是个理论派(指飞上去就可以到达)还是个实战派,这不现在她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停!stop!”空语同学连忙抱住了已经把衬衫纽扣解到胸前的妖梦,“虽然这里没有男生在但也不能做这么不检点的女生啊!”
空语说的这话意外保守哈。
我完全没有在意她说的没有男生在这件事情,反正这种事情绝对是为了遮掩敌人(霖)耳目。
不过因此两人的计划失败,我看向了我们这里面最聪明的存在。
“呀~你看什么呢?同伴就要一起提意见呀,就算不靠谱也可以提哦,那样才有趣。”
部长这话我很认同,不过这种仅凭一句话就把话题传给我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没有去想啊!
大脑开始不断转动,感觉脑汁都要溢出了,沉默良久我迟疑地开口。
“那就……爬山吧?”
“哈哈~果然不靠谱唉~”
部长的笑声从来没有其它任何的情绪,如同开头的口头禅一样,不过这只会让人以为她那是活跃、高兴地表现。
我这边也在对自己答题却把标题答在了答案区这种事情而稍微尴尬,至少最近我不会开口了!绝对!
心里忽然有些赌气似的闷闷。
“不过就爬山吧。”
但下一秒部长却与我犯了同一个问题。
我稍微疑惑。
“我们是有知性的人类是吧。”她敲敲脑袋,“重要地还是过程啊。”
*
我逃开了。
虽然看样子是我展现了能力后一个帅气地离开,但这绝对不是那样的。
我不能明白。
从出生开始没有人给予过我这样是想法。
那是怎样的感受?内心被压抑着,又有好久不见的久违,我到底在怀念什么?我到底在对谁那样?
不能理解,明确不了。
“夏卜,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太过于地不愉快,我只想随意找事来缓解。
“大小姐,对于你我记忆的消失,我针对很多方面调查了,但很遗憾都没有任何作用。”
男人很抱歉似的微微鞠躬,我却并没有在意,对于没什么答案的答案是我早就明确的答案,现在这种情况我只是想分心而已。
“无需如此,你找不到不是什么大事。”
“是的。”
男人再次躬身,无论怎样都是谦恭,仿佛古世纪的骑士。
“那对刚刚那些人,你有什么看法。”
被问到这里,男人有些迟疑,我直接是明确地看到了他脸上的疑惑表情,不由有些急躁的将问题突进。
“有事就说吧,我允许。”
“我对他们抱有着熟悉之情,似乎从前就认识,但这很奇怪不是吗?我一直在小姐身边,明明在记忆中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他的苦恼我大概听清楚了,很难想象以往那么严肃的人会有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不过在这之上,我不知为何看到了对方脸上更加离谱,且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晃眼后却又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我惊疑不定,暗暗给自己下了一个检查身体的命令却又没有遭受精神力的攻击。
简直奇怪!
良好的教育另我在这种时刻不至于失智,我依旧沉稳地开始我和夏卜的话题。
“事先让你暗中调查的时候就是了,无论是前天的事还是刚刚的事我可以大概的声明我们两个的记忆好像出错了。”
“出错?大小姐,恕我没能理解。”
在符合主人心情上,夏卜做的的确很好,这不由让我点头。
“所谓的出错也就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或者有东西直接性的冲击了我们的大脑,让我们做出了最不可能做出的行为,以及的,它包含了让我们忘却这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们?大小姐……”
他惊讶地看着我,虽然很不甘心,但我还是释然地点头。
“我的确也是忘记了,不过在这之上,夏卜,我人物这种东西人为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我在发现不对之后曾命令自己的身体想起记忆,但那部分记忆却好像被人从集合中抓取了一样,我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夏卜的双眼眯了起来,仿佛在站在迷雾之间查看远处的陌生人一样,他仿佛抓到了答案。
“大小姐,既然对刚刚那些人有那种感情,那会不会有可能是那些人?”
“应该不会。”
一点点的思虑我还是会的。
“既然有那种感觉,那又可能在前天我们是见过面的,说不定还被对方救过一命。”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喜悦?
我不可能相信会有人直接抹去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其他人的记忆,这种事情又不是奥丁的两只乌鸦。
荒诞的想法一瞬而过,最后我还是为了慎重对夏卜进行告知。
“不过这也可能是错误的想法,夏卜,如果再次遇到他们就警戒着吧,不过不要太明显,不能丢了我家族的名声。”
*
我们几个在树林间穿梭。
走过杂草丛生的地带,这里是小虫子或者蛇的栖息地,被杂草摩挲的腿传来一阵麻痒,我看着几个女生都都没有什么表情,我独自为未来可能来临的腿部麻痒祈祷外,为才发现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感受这种痛苦而难受着。
直直地穿行,并没有遇到蛇之类的生物,我庆幸了下,但接下来的路却是清澈的河流。
其它几个已经将裤腿挽起,我只得跟随。
接触冰冷的湖水,我有些踌躇地将腿伸下去。
对于我来说我可是超级怕冷的,这次的感觉,不止是寒冷,再加上不知为何脚的周围有着总是被东西包围住滚动的恶心感,我心情一下就不是太好了。
如果部长所说的拥有知性的人类会在意过程,会因为过程而改变的话,我实在不想要这种感受,痛苦的过程果然还是少一些比较好。
“哈哈哈~呵呵呵~”
几个女生直接是什么都不管地玩起了水,对于我这种想快点上岸的人来说,果然还是和其他人不合。
想着我径直走向对岸。
脚所站立的石头因为常年被水打磨、长青苔以及可能有鱼蛋的原因特别滑,如果这种时候有人推我一把,或者拉我一下我绝对直接摔一跤,照此来说,我站在一个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偏偏在这个时候——
“你也来一起玩吧~”
后面的拉扯感,直接另前进的我脚下一滑,下一秒我发觉身体已经被水入侵。
简直不是太好,这种全身都湿透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衣服穿地好好的,水还是特别凉爽……对我来说很冷的水,这种不愉**直线提升。
“哈哈~哈哈哈哈~”
半空中的大小姐笑出来的声音在现在的我听来完全已经是嘲讽了,我内心的怒火开始与外界相斥地燃烧起来。
并不是在愤怒部长的嘲笑,单单地愤怒着自己曲解他人的任何心思,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禁忌。
我讨厌人性,以至于憎恶有着人性的自己。
“笑什么笑?!”
直接是忍不住质问。
不过这单纯地发泄怒火却仿佛掏出抛掷半空落下。
明明是在发泄怒火。
明明是该愤怒的一方。
此时的我内心却被深深的绝望所笼罩。
明明表现的像个人类,却一直希望自己高尚。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再说话,沉默着支撑身体起身,寒冷的河水到现在似乎有了暖意,但总是晚了才有的反应到底又有什么用?
我失落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几个望着我眼神惊异的人。
我羞愧着,直到现在都有一种想要将刀刃刺入咽喉直接去死算了的希望。
我冷漠着,不再想……自己出现在她们身边。
于是我奔逃开了。
踩在湿滑的石头上,被尖锐的石头刺破的脚板。
踩在干燥的杂草面上,干枯的草壳调戏着伤口,滞留在那。
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昆虫的尸体扩大着我的伤口。
踩在某个特定的位置……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