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了个很无聊的梦……
意识逐渐清醒,但是依旧睁不开眼睛。
自己好像处于一个装满液体罐子里,既温暖又湿滑。
「不对,这感觉很奇怪。」
远远的,好像有人在说些什么。
但是透过这些不明液体,传声非常差。
只是依稀听见几个奇怪的名词。
诸如:「尤格多米雷尼亚」「Homunculus」之类的。
勉强抬开一丝眼皮,说话声也渐渐的近了。
“之前的Homunculus不合格呢。”
说话声是一个大概16岁左右的少年,跟他对话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浑身包裹在紫色的长袍下,金色的面甲覆盖住面部,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下次试试这个吧。”
他指了指旁边那个培养槽。
过了不久,两人离去了。
勉强睁开眼睛,只见很多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正在清理那些失败的“作品”。
消化完储存在脑子里的残留记忆后,吉尔也明白了一些事。
自己已经消失了。
连带着残破的灵基一起消失了。
幸运的是,白嵌板在自己化为灵子消散的那一刻,将自己的「意识」分离并投入到了最近的一条世界线上。
穿越世界自然需要庞大的力量,但仅仅是跳跃到不同世界线上去的话,消耗倒是少很多。
不过也不是毫无所得,比如现在和潘多拉嵌板一起沉睡在身体里的Saber职介卡。
而所谓的「Homunculus」,其实就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仿照「爱因兹贝伦家族」手段,所制造的拥有着优秀魔力回路的人造人。
而这里的「人造人」其实就相当于「电池」之类的东西。
专门为所谓的「Servant」,也就是「从者」供应魔力的一次性工具。
当然也有其它分工的人造人,不过扯这些没什么意义。
目前最麻烦的事不是怎么逃出这个培养槽,而是想办法在下一个人造人被拉去祭天之前强化一下肉体。
据他所知,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造人比起爱因兹贝伦,基本上都活不过三年。
而且这样从没经过锻炼,只是为了供应魔力的身体,就算打破了培养槽,也没办法走太多步。
然后等待的他的就是被巡逻的人造人拉去祭天。
就在他趁着暂时没人,偷偷利用魔力强化一下肉体的时候,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那个准备被拉去祭天的人造人强行用魔力撑破了培养槽,然后一瘸一拐地踉跄前行。
「…………」
咔擦!
同样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那个逃出的人造人有些惊讶的望了一眼自己,然后继续向着外门前行。
“咳咳!呕!”
剧烈的咳嗽一阵,呕出一滩绿色的营养液,吉尔同样踉跄的走去。
不过不同的是,他没有与那个人造人往同一个方向前行,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
使用魔力蒸发身上的液体,为了不留下痕迹。
求生的欲望趋势着他向着阴暗的内门走去。
「外面可是有着好几股庞大的魔力波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Servant吧。」
「真是可惜……」
对于那个人造人的未来,他内心深处升起一丝怜悯之感。
「???」
突然,他愣住了。
「为什么我会同情那个人造人?」
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发现了逃出去的人造人吧。
「没时间了。」
继续向着深处前进。
一路上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
也对,在记忆力中,这里毕竟只是专门丢弃废弃物的地方。
相对于普通的垃圾来说,那些蕴含着魔力的物品很难处理,也很危险。
为了方便处理这些无用的物品,然后就都丢弃在这个地下仓库里了。
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魔术物品的垃圾站了。
解析了大门构造以及防御魔术之后,反向输入解析密码。
随后,大门开启。
要说为什么要选择逃进这里。
一是无数含有魔力的废弃物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干扰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探测。
二是空气中魔力超出了正常人类能够存活的指标,他们大概也猜不到会有人躲在这里。
不过坏处嘛……还是有的。
比如另一边虎视眈眈的幽灵。
不知道这玩意儿徘徊在这里多久了,反正这些东西弱的不行。
“咳咳……Fire”
将幽灵化为灰烬之后,抹黑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培养仓。
潘多拉魔盒既是超级计算机,又是一个能够无限存储的保险柜。
因此,能够快速增强体质的唯一办法就只能是氪命吸星云气体了。
虽然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吸呼吸呼吸~~
疼痛什么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倦意上头的他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
“这里的人造人居然会凭自己的意识从培养槽中逃走。”
「罗歇•福雷因•尤格多米雷尼亚」拈起一块玻璃碎片,略微有些惊讶。
罗歇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魔术师,也是「黑之Caster」的御主。
年仅13岁的少年,也是著名的魔偶(Golem)使用者。
而他的Servant正是身边的面具人。
工作人员正在清理现场残渣,那两个之前离去的身影又回到这里。
“但是这就是现实,罗歇。”
紫色长袍的面具人沉稳的说到。
“我们随时都必须接受事实。”
望着延伸到外面的营养液痕迹,面具之下的眼神闪烁不定。
“可是老师,如果逃到外面去了,结界应该有反应才对。”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这个城内。”
“走吧。”
带领着一些人,两人沿着地面上的痕迹搜寻着逃离的人造人。
「那两个人造人很可能正是我所追寻的,能够充当“亚当”炉心的存在。」
…………
(救救我)
(不……不要)
(救救我们)
(为什么你可以出去……留下来陪我们)
纷乱嘈杂的各种声音在耳边回响,他好像看到一个又一个跟他模样相同的人造人被溶解、消化、然后形成魔力输出最后消失殆尽。
无尽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身体在莫大的恐惧中没来由的颤粟。
最后猛然惊醒。
“咳!呼呼~活下来了么……”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打开培养仓,稳定了些情绪。
“最近做梦越来越频繁了……刚才我是在恐惧吗?”
抚摸着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
「不对……那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貌似是这个身体的直接感受」
就像是面对直冲过来的锋利的刀口,普通人第一感觉就是警惕和恐惧。
「虽然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但是能够直接感受到人类的情感貌似也挺不错的」
平复心跳,穿上从潘多拉魔盒里拿出的备用衣物。
“嗯……对了,既然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灵基,再用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大适合……”
“艾尔伯特……不错,虽然有些不明所以。”
“那以后我就自称「艾尔伯特•潘多拉」了。”
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自己用了那就是自己的,版权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要离开了,再待在这里没什么意义。
看着略有鼓胀的肌肉,艾尔伯特满意的从废弃物堆里抽出一柄裂纹密布的暗红色弯曲长剑。
然后挥舞了一阵。
「硬硬的,虽然锋利度不够,但在这些垃圾里面也算是好的了。」
“既然有Servant存在,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也在进行着所谓的「圣杯战争」吧。”
“真可惜……要不是这个身体过于孱弱,也许能够直接打穿圣杯战争了吧。”
将长剑收入刀鞘(刀鞘也是捡的),艾尔伯特离开了这里。
他很清楚。
在经过星云气体强化之后,身体虽然已经和正常人类一样能够自由活动,但是依旧还是有所不同的。
总之,因为魔术回路占用了身体大部分空间,又被星云气体摧残了一遍,所以他现在可能连一年都活不到了。
“那么就只能去参加圣杯战争了……”
利用圣杯修复身体,不是这个孱弱的人造人身躯,而是那个吞噬星球的Evolto.
潘多拉魔盒里保存有他自身的基因,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能量源,他就能直接吞噬那个能量源,然后完成再生。
圣杯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所谓的魔力在他看来就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能,对于啥都能吃且不忌口的他来说,乃是最适合的能量来源。
“现在还存活着不少Master吧,那就狩猎几个移植令咒参加圣杯战争吧。”
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干了。
…………
这里是位于米雷尼亚城塞之外的一圈茂密的原始森林。
一般人若是没有熟悉路径的族人领导的话,哪怕是转到天昏地暗也找不到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据点。
但此时寂静的森林里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欸嘿嘿!呵咕咕咕~”
一个大约两米身高的筋肉壮汉正徒步向城塞跑来,身上缠满了粗大的锁链,不时发出一阵癫狂的怪笑。
“呵呵呵~咕嘿嘿嘿~”
轰隆!
即使踩中了放置在森林里的陷阱,也依旧速度不减分毫地向城塞进发。
——————
此时,黑方一行人正在大厅之内观看着前方的影像。
“诸君,这个Servant不分昼夜地正径直前往这个米雷尼亚城塞。”
“我认为这是红之Berserker。”
说话之人正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开启者,亦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族长——「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
已经活了近百年的老古董,但是外表仍然如同20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
据说是通过不人道的魔术公式来强行续命,维持外表不变。
“怎么办?叔叔。”
菲奥蕾问道。
她是黑之Archer的御主,予人可爱显贵印象的女魔术师。
天赋异凛,当然也只是在二流较多的一族中表现较好。
由于魔术回路变质而导致双腿麻痹,因为不愿放弃魔术师的身份,被迫过着轮椅生活。
“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红之Berserker顺利的话,可以为我们所用。”
达尼克微微笑道。
御座之上,原本微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
他乃是黑之Lancer,达尼克的Servant。
真名为「弗拉德三世」,曾经是罗马尼亚称霸的王,在这片生养他的土地上,他的知名度甚至可以匹敌希腊的赫拉克勒斯与英格兰的亚瑟王。
比起罗马尼亚保卫者这个称号,他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却是“德古拉”。
“达尼克。”
这个拥有者金绿双层发色的男人从御座之上起身,削瘦的肩膀仿佛顶着无尽威压。
那是独属于王的气场。
“让我听听你的战术,揭开光荣之战的帷幕吧。”
“是,王啊。”
——————
“原来如此,是7v7的圣杯战争啊。”
穿着不知道哪个倒霉蛋那里顺过来的衣服,趁着所有黑之Servant和御主都去捕捉暴走的红之Berserker的间隙,艾尔伯特找到了当初一起逃出来的人造人现在的隐藏处。
明亮的白炽灯下,一个枯瘦的人影扶着桌面试探着行走。
然而不一会儿就因为光滑的桌面而摔倒。
「做这种事情有意义吗?」
「明明只是存在着……」
昨夜喀戎的话语依旧萦绕在耳边,自己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最多只能活三年。
但是,依旧很不甘心啊。
“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不想死……也讨厌什么都做不到。”
少年再次扶着墙,锻炼行走。
嘭!
木门被一脚踹开,艾尔伯特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无视了一旁再次被吓倒的少年,艾尔伯特直接躺在床上,发出舒适的呻吟。
“哟~兄嘚,你还活着啊?”
“果然还是床软软的比较舒服,真爽。”
望着少年疑惑的表情,艾尔伯特也懒得去解释,直接抓住少年的手向外门跑去。
“别问那么多,趁现在从者和御主都出去了,我们赶紧溜了吧。”
奈何少年是在过于孱弱,试探着挣扎一番无功后,就任由艾尔伯特拉扯着向城塞后门跑去。
一路上随处可见受伤的人造人,还有一些因为伤势过重,被直接遗弃的人造人。
少年默默的望着这一幕,内心深处不知有何感想。
过了许久,两人已经逃到内圈的森林里,少年有些体力不支地喘气。
“累了吗?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我……我真的可以逃出去吗?”
少年有些失落的问道。
“就算什么都不做,三年后也会死……”
“无法对世界做出贡献,也无法留下足迹……这样的我,活下去真的有意义吗?”
「…………」
“你认为自己不被允许生存吗?”
艾尔伯特问道。
“我不知道……”
呼~
“抱歉,我不怎么会安慰人,也不会开导人。”
艾尔伯特挠了挠如瀑布般倾泻的长发,有些在意的说到。
“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惑,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强迫你需要做些什么。”
“无论是对世界的贡献,还是为了谁献身,都是想做才去做的。”
“活着这一本身就是人类的基本欲望。”
艾尔伯特叼了片叶子,蹲在月光照耀的石头上说道。
“即使我的生命只不过堪堪一年时光,但我也有想活下去的欲望。”
“活着才有希望嘛~”
「只是为了……活下去」
望着渐渐恢复精神的少年,艾尔伯特满意的笑了笑。
“……”
“我刚刚有在笑吗?”
望着少年默默的肯定的眼神,艾尔伯特有些困惑。
咔咔!咔咔!
土石隆起,几个魔偶将两人团团围住。
“……看来我们挺受欢迎的嘛。”
“但是几个魔偶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刷刷刷!
红色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条条优美的弧线,仿佛舞者在满天蔷薇中舞蹈一般。
刀刃在触碰到魔偶表层的一瞬间就已经深深地切了进入。
轰隆!轰隆!
“搞定收工。”
收剑入鞘。
艾尔伯特提起少年的胳膊,打算继续前行。
“该……该死的人造人……呼呼~总……总算抓住你们了!呼呼~”
戈尔德撑着肥胖的身躯气喘吁吁地喊到。
「…………」
“内个,胖叔叔你先喘口气再说话行不?”
一边对话,一边打手势让少年赶快逃。
望着少年手足无措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还要我多说吗?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快点逃!”
“抓住他们!Saber.”
铿锵!
银光闪闪的长剑跟满是裂纹的红色长剑相互碰撞,耀眼的火花四溅。
望着逃跑的少年,戈尔德气急败坏的上去追。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渐渐的,艾尔伯特有些支撑不住Saber凛冽的攻击。
“你这家伙……还算是英雄吗!”
“在世时的慈爱、尊严、正义都要忘记吗?!”
避开长剑挥砍,艾尔伯特脸色有些难看。
终于。
这个战斗许久沉默至今的英灵开口说话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
“这不是废话么……因为想救就救了啊。”
擦了擦嘴角鲜血,艾尔伯特轻蔑的望着他。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挡不住这个Saber的一击,能支撑到现在除了自身的技艺以外,还有他放水的缘故。
剑尖指向自己喉咙,然而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再接着战斗了。
“是因为他求你救他了吗?”
“我只是以自己的意志决定要救他而已。”
“哪怕你会死?”
“哪怕我会死。”
他仿佛在忍受着什么,表情有些难看。
渐渐的,他放下了手中的剑,用一种痛苦万分的语气说道:
“我的愿望……”
——————
「这个圣杯战争发生了什么?」
「在根本的环节上出了问题。」
此时一位身上覆满银色甲胄,手持一柄长枪的金发少女,以人类绝对无法达到的速度向着米雷尼亚城塞前往。
她是此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贞德。
拥有极大特权的特殊Servant,职介为「Ruler」
途中隐隐约约听见一阵打斗声,于是调转方向向着声源处进发。
——————
“喂,没事吧?”
看见少年嘴角溢下的一丝鲜血,以及深深陷进去的胸口,艾尔伯特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差点被杀了,如果没有变换胳膊的话,所以……”
“没办法……不是我的错!”
望着还在推脱责任的戈尔德,艾尔伯特顿时一阵厌恶。
但是面对着对方的Saber又有些无能为力。
面对御主的推脱,他只是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仿佛传来过去时,那一声声熟悉的恳求。
“Master,能对那个人造人施加治愈吗?”
“我想救他。”
沉默许久,他向自己的御主请求道。
“……你开什么玩笑?没用的区区使魔,不许对我提意见!”
“你只要闭嘴听从命令……”
望着一步跨来的高大身影,戈尔德顿时噎住。
“我说你闭嘴听……呃!”
将自己御主瘫软的身体轻轻放下,他走近失去呼吸的少年面前。
“你做什么……?”
艾尔伯特警惕的望着他,此时身为此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的贞德也赶到了现场。
“Ruler.”
望着心脏破碎的少年,内心万分悲痛。
“我又犯了错。”
“有人就在眼前,却因为没有向我许愿,就打算见死不救。”
“不是自己去思考,而是打算把选择权交给别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贞德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回想起过去的失败,仅仅回应着对自己的请求,固执于自己的愿望、对眼前蜷伏的弱者视而不见。
这不是自己想要所希望的。
“我无法补偿。”
“不如说,也许是我让他背负了非业的命运。”
“即使如此……我,还有一条应当奉献给他的生命。”
不是应由他人的愿望,而是凭借自己的意愿做成的事。
说着,他伸手刺向自己的心脏。
“等等,快住手!”
然而为时已晚,英雄已经将自己的心脏剜出,并将其融入少年的身体。
“以自己为牺牲……”
“但是这样你会……!”
“牺牲一个人,拯救一个人……多么公平的交易。是吧?”
「…………」
“为什么要这样做?”
贞德惊讶不解地问道。
“我不是为了实现别人的愿望,而是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
“虽然这是个充满欲望的浅薄的愿望,但我却没能完全舍弃这个想法。”
“一次就好……我想以自己的意愿拯救一个人……”
“并以此为荣……”
“就算不破坏,就算不被许愿。”
“我只是一直想要这么做罢了……”
强撑着身体说出最后一番话之后,身体渐渐的开始模糊。
“Ruler,虽然不应该向你请求,但是我希望你能给予那个少年以自由。”
“那是……”
贞德欲言又止。
“拜托了。”
「……」
“我发誓会尽我所能。”
“我没有遗憾,谢谢……”
「啊啊,这样一来真是太好了。」
他发自内心的这么想。
直至消散归无。
“永别了,齐格飞。”
贞德对着消逝的英雄祝福道。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温柔的英雄。”
……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焦急的面孔,以及另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容。
“还活着……还活着!”
艾尔伯特这才意识到了,并不是身体的残留意识在作祟。
那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失去了的感情。
这就是他原本的情感,既温柔又冷静。
「我的……感情么」
“我……我是怎么了?”
少年渐渐苏醒,望着这一切有些迷茫。
“有一个温柔的英雄救了你。”
贞德对着苏醒的少年说到。
“我为Ruler,其名为「贞德」”
“依照约定,我会守护你直到生命和灵魂终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