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略检查了一下身体情况,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告诉我,人造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Servant是谁?”
听到这句话,艾尔伯特嫌恶地皱了皱眉,不悦地望着赶来的达尼克。
“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家主么。”
“我是Ruler,裁定此次圣杯战争之人。”
贞德回答道。
“Saber在哪里?”
“大概……是自己选择了死亡?”
此时那个戴着面具的Servant Caster——「阿维斯布隆」凝视了一阵不知所措的人造人,开口问道:
“那么,拥有Saber心脏的另一个人造人是怎么回事?”
“回答我,人造人。”
弗拉德三世命令道。
「…………」
毕竟敌众我寡,艾尔伯特纵使再不爽,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复述。
…………
“竟然因为那种琐事失去了Saber职介……蠢才!”
达尼克一脸厌恶地扫了一眼昏迷在地的戈尔德咒骂道。
“麻烦了。”
“达尼克,这两个人造人的炉心还能用。”
阿维斯布隆对着达尼克说到。
听到这句话,想起Caster未完成的宝具,达尼克内心一动。
“Ruler,将这两个人造人交给我们。”
“我拒绝,不准将他们卷入这次的圣杯战争。”
贞德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达尼克的要求。
“圣杯大战也有规则,他们不是意愿参加。”
“但也不是毫无关系,那个人造人更是继承了Saber的心脏……”
阿维斯布隆想要解释其中关系,奈何贞德确实不给面子,直接打断他的话。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变成Servant。”
“Caster,这点你应该知道的。”
隔着面甲,贞德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内心。
纵使阿维斯布隆想要继续辩解,但撞上这股目光也呐呐说不出话。
“……他确实是人造人,而这一点对我来说最为重……要…”
对于阿维斯布隆软弱的性格,达尼克也是十分了解。
慑于Ruler的权能,他也只能耐下性子解释。
“他本来就是为了本次大战而创造的我们的资产。”
“没有人格、历史、家人,只是为了战斗而被创造出来的。”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
无论是艾尔伯特,还是他都十分清楚。
所谓的人造人其实就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工具,担任着各种各样的职务。
和等一系列不光彩或不光彩的工作。
你会让属于自己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工具任意妄为吗?
大概不会。
但是很遗憾,艾尔伯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命运是被别人掌握在手里的。
对于自己救出来的另一个人造人,即使他愿意回到那个家族继续当工具,自己也会把他腿打断,然后拖走。
抱歉,这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的努力不能白费。
“可能确实如此,可是他希望活下去,并为此行动了。”
望着即使落寞,眼神依旧闪耀着生存的渴望的他。
贞德微微笑了笑,然后彻底澄明立场。
“而且,同样有人希望他能活下去。”
“谁?”
“齐格飞么……那个英雄希望这个人造人活下去?”
弗拉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他临死前的愿望,我决不允许把那个愿望归于虚无。”
拿起圣旗,贞德耍了个枪花,遥指骑在傀儡马上的弗拉德。
“……”
“我以这面旗帜起誓:堵上我的真名,我决不会把他交出去!”
现场顿时陷入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喂,Archer,假如在场所有Servant一起上能解决吗?”
考列斯对着身旁的喀戎小声问道。
“唉,不行呢。”
喀戎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虽然宝具不明,但是Ruler拥有决定性的技能,那对于我们Servant而言是绝对的权利。”
喀戎指了指考列斯刻着令咒的手背说到。
“你们Master所持有的令咒。”
思考许久,面对贞德的强硬,弗拉德也只得放弃抢夺人造人。
“同样信奉神之人,不能一起联手吗。”
“只要双方都坚持自己信念,堵上荣誉而战,我就能接受一切。”
想来奥尔良的少女也不可能被征召,心情压抑的弗拉德轻哼一声,率领着部下回到了城塞。
“王……”
“何事?”
此刻阿维斯布隆内心十分焦急,放跑了这个人造人,他的夙愿恐怕再也难以实现。
但是天性懦弱的他,在面对弗拉德三世那骇人的凶威之后,那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不见了。
…………
待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离开后,艾尔伯特彻底放松下来。
“这群憨憨总算离开了……”
“那么该来谈谈你的问题了。”
贞德严肃的审视着艾尔伯特。
“你到底是谁?”
听着这话,艾尔伯特心里一惊,但是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如你所见,只是一介人造人而已。”
“你说谎。”
尖头抵住喉咙,艾尔伯特额头微微渗出冷汗。
“喂喂……别激动,我说……我都说。”
约莫三分钟后,艾尔伯特才把他是如何灵基崩溃消散,然后附身到这个人造人之间的事复述完。
当然,这些话里真假参半,不过起码打消了贞德的疑虑。
“至于我身体里的那股奇怪力量嘛,其实就是一种利用魔术构建的特殊能量罢了。”
艾尔伯特无奈的瘫了瘫手。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路都难走的人造人逃出那个城塞。”
沉默许久
“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贞德叹气道。
“原本你身为人造人的躯体就比正常人脆弱许多,又被你用那种奇怪的能量刺激了一遍,相当于透支你剩下的时光支撑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已经彻底菠萝菠萝哒了。”
“所以我才要参加圣杯战争。”
「…………」
“我知道了。”
艾尔伯特微微一笑。
“谢谢。”
——————
神圣而又空寂的教堂中,飘渺的圣乐奏响着、诉说着遥远的故事。
这里属于圣堂教会的分会点,也是此次圣杯战争中红方暂时的据点。
此刻一位身穿红色教袍的白发少年端坐在主座上,另外还有三位衣着古怪的Servant守护着他。
“斯巴达克斯似乎落入对方手中了呢。”
“那个没救了,自己单独冲进去了呢。”
红之Rider——「阿喀琉斯」无奈道。
“是在救不得。”
红之Archer——「阿塔兰忒」也这么认为。
“既然你们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吧。”
面对现实,四郎•言峰也只能暗叹运气不好。
他是属于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的神父,也是现任圣杯战争红之Assassin的Master。
被委托作为御主与监督者参与这次的圣杯大战。
“比起这个,黑之Saber似乎被消灭了,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不会吧?”
阿喀琉斯有些惊讶。
他可是跟那个Saber交过手的,虽然对上他这个半神落入了下风,但是以那个Saber的武艺来说,基本上没人能够杀的了他。
“而且当时的情况有些古怪,简直像是选择了自杀一样。”
“是跟Master对立的下场吧。”
阿塔兰忒开口道。
“常有这种事。”
“你的见解呢?”
没有再询问两人的意见,四郎•言峰转身向迦尔纳问道。
拥有太阳般闪耀的黄金铠甲,以及足以灭神的长枪,万夫莫敌的英雄。
其名为「迦尔纳」,亦是作为红之Lancer的职介而被召唤现界。
迦尔纳始终微闭着眼睛,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我不认为他是那样的男人。”
“果真是如此,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呢……”
“不好说。”
——————
“人都没有了呢,真头疼。”
“头疼呢。”
“肚子饿了。”
“下一个城市是图里法斯呢。”
“差不多该走了。”
“可是对面有Servant哦。”
“对于我们来说,黑方红方都是敌人呢。”
“头疼呢。”
“头疼了呢。”
“总之先去看看吧。”
“我们只要屏蔽气息就好,妈妈呢?”
“我不要紧的,没关系。”
“这样啊,可是不要勉强哦。”
“你才是不能勉强呢。”
“稍微休息一下吧。”
“晚安,妈妈。”
假如无视掉桌上的那滩吃剩下的血迹的话,还真是一场亲切的母女温情剧呢。
——————
「法兰西的村姑真好骗。」
当然这句话不能当面讲,不然下场肯定是被大卸八块。
但是丝毫不影响艾尔伯特此时激荡的心情。
锡吉什瓦拉
在离开了图里法斯的势力范围之后,艾尔伯特来到了这里。
相比起繁荣的图里法斯,偏向中世纪风光的锡吉什瓦拉也别有一番风味。
劳累了一晚上,艾尔伯特总算在这个小城里找到一家餐厅馆。
随便点了一些小菜,补充能量。
顺便拿起别人看过丢在桌子上的报纸。
“连环杀人案?杀人鬼?”
开眼第一条被重重加粗的黑色字体写着。
“被害人肢体破碎,像是被手术刀分尸了一般。”
“嗯……并且心脏部位都消失不见了。”
“警告居民夜晚不准外出。”
这就有点意思了。
阿尔伯特思考一阵。
查找第一个受害者。
果然不出所料。
写着的名字是「相良豹马」
他记得这个人是隶属于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之一。
因为是外族人员,所以常年在外为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办事。
早就听说,黑之Assassin一直都没回到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
看来是在姻缘巧合下,被某个不知名的人夺去了作为御主的资格吧。
「可怜的家伙」
不然也不会用摄入魔术师心脏这种低级方式来获取魔力了。
望着被害者发生路径,下一站估计就是在这里了。
在这个锡吉什瓦拉,目前最优秀的魔术师除了自己估计没什么人了。
嗯……估计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
一时间,无语至极。
——————
与此同时。
耀眼的黄昏之光挥洒着太阳最后一丝余晖。
一位金发少女一脸不爽地往嘴里狂塞零食。
有着极其秀丽的面容,如果能够举止优雅一些。
毫不客气的说,一定会被认为是个懂教养的贵族小姐。
然而却被这番举止破坏的一点都不剩。
如果本人知道了,或许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行为粗鲁吧。
“看你心情不太好啊。”
有着恶棍面孔的狮子劫界离跟少女搭话,如果有人路过看见的话。
绝对会以为是哪里来的黑帮头子要欺负女生了。
但是狮子劫界离可是一名正儿八经的时钟塔魔术师。
由于有着恶棍般的外表,也尝尝惹出一些麻烦。
对于自己这副面貌倒也没什么抱怨的,都是天生的,毕竟你不能让他自己回炉重造吧。
此次则是作为红之Saber的Master参与圣杯大战。
而他的Servant Saber正是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少女,圆桌骑士之一的「莫德雷德」。
“本以为能观光呢,这个城市不是高楼大厦游乐园之类的什么都没有嘛!”
“真的从我的时代过去了一千年了吗?”
“啊……毕竟这里的卖点就是中世纪的城镇被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呢。”
听着Saber的抱怨,狮子劫界离解释道。
在这个资源不算丰富的小城镇,也就只有作为旅游景点的价值了吧。
可惜因为最近杀人鬼的传言,搞得人心惶惶,已经有些时日没见着外地人了。
“话说你可真能吃……”
地上散乱着许多零食袋垃圾,望着吃完一包零食,又开封一包的她,狮子劫界离有些无语。
“吃饭是我的兴趣,难得有了肉体。”
「…………」
“可是兴趣归兴趣,我不大闹一场可没法尽兴。”
“放心吧Saber,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我在停尸房确认过尸体了,牺牲者中也有用枪和魔术抵抗过的,但全都被大卸八块,挖出了心脏。”
想起掀开白布时的情景,纵然是长久跟尸体打交道的他,在面对那种惨象时也是一阵反胃。
“……实在是惨。”
听到这里,莫德雷德也是一阵恶寒。
“对于Servant来说,心脏是灵核之所在。对于人类来说,是生命的根本。”
“对方可能通过吃掉那个来获取魔力。”
“真是毛骨悚然。”
莫德雷德一脸平静的感叹道。
“不论如何,希望对方是Servant呢。”
“这么看应该没错,开始的受害者是布加勒斯特的小混混和暴力团。”
“但是自从魔术协会派出调查者之后,就只有魔术师受到袭击了。”
狮子劫界离肯定道。
“这样一来,现在这个城镇唯一的魔术师就会被盯上了呢。”
莫德雷德不怀好意地望了一眼自家Master,见他没有丝毫恐惧的反应不由得撇撇嘴。
“幸好因为全城流传着杀人鬼的传言,晚上不会有笨蛋出门。”
“Saber,把盔甲穿上吧。”
银色重甲瞬间覆盖住全身,原本只是往嘴里塞零食的少女瞬间变成一个威武的骑士。
“那么大干一场吧,Master!”
——————
“但愿是我多虑了。”
布置完最后一个魔术阵,艾尔伯特躺在木床上恢复着消耗的魔力。
这里是他赶在夜幕来临之前,租借来的一个临时住所。虽然比不得那些旅馆,所幸还是能够安稳睡一晚上。
如果今晚能够平安度过,明天寻找一处灵脉丰富的地方进行Servant的召唤仪式吧。
这样想着,摸了摸刻印着赤红蔷薇花的一划令咒,艾尔伯特陷入了沉睡之中。
……
「……」
猛然睁眼,自己已然离开了临时住所。
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雾气,仿佛是从烟囱里爬出来的灰尘一般。
而自己所布置的一系列魔术似乎都失去了效果,就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清楚。
周围都是蒙蒙雾气,视线阻碍很大,只能模糊地看见一团团朦胧的灯光。
简单给施加了一道过滤魔术,艾尔伯特这才敢大口呼吸。
“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得赶紧找到一个没有雾气的地方。”
微微闭眼,凭借着先天直觉向着雾气浓郁的地方跑去。
不一会儿就脱离了被浓雾笼罩的地方,来到一处空旷的广场。
寂静的夜晚,恐慌与压抑顺着雾气的蔓延而生长。
是在太过于安静了些。
就连夏天聒噪的虫鸣,也被安静到致命的夜晚吓得噤声。
呲——!
钢刃沿着刀背划过,爆出一连串火星。
刷!
下意识的反手挥剑,却见一团灵活的黑影一蹦一跳的退开四五米远。
“被砍到了……”
因为灯光的照耀,艾尔伯特总算看清袭击自己的是谁了。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孩子。
穿着与身份不符的裸露装束,裸露的部位有很多刀伤的痕迹,手持两把短刃,正无辜地望着自己。
右臂上还残留着被刀割伤的血迹,应该是刚才那一下带来的。
“你真过分。”
“哪里过分了,你一个魂噬i没资格说我。”
艾尔伯特顿时怒道,他可是差点被背刺gg。
要是让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那群家伙知道了,怕是得被笑话一千年。
“也没什么不好……对吧?”
残忍一笑,数十抹流光激射而来。
宛若出樘的子弹一般,飞刀划破空气刺向瞪大眼的艾尔伯特。
「好快!」
根本来不及反应。
凭借着野兽般的直觉,艾尔伯特只堪堪避开了要害部位,仍有三四把飞刀深深地嵌入躯体之中。
「赢不了」
望着渐渐麻痹的伤口,艾尔伯特心想着。
「逃不掉」
无论是有毒的浓雾,还是藏匿于雾气之中的Assassin,对于受伤颇重的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
若是这些浓雾里面没有那种可以干扰魔术的力量的话,凭借先前附身所获得的魔术知识,他倒是可以周旋一二。
但是奈何本身实力太过于差劲了,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足以跟Assassin对抗的魔术阵。
“唔……还真是丢人呢。”
望着仿佛被吓傻了的艾尔伯特,Assassin明显有些失望。
“原以为会比那些被我吃掉心脏的魔术师们强一点,结果还是这么无趣。”
“嘁……你这家伙根本不是英雄,分明就是个杀人鬼吧。”
面对Assassin的嘲讽,艾尔伯特亦是反讽回去。
“有什么关系吗?”
忍痛拔出插在身体上的匕首,紧急用治疗魔术处理了一下,随后警惕的盯着一脸天真的Assassin,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对策。
先前的的魔术阵没有被触发,只能说是被浓雾干扰,失去了施法中枢。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能模糊的感应到留在那里的联系。
如果亲自操控的话,或许就不会失灵了。
为此,他悄悄的布置了一枚火焰符文,然后瞬间发动。
一条火线顺着操纵者的意念,犹如一条蜿蜒的火舌突破音障向着Assassin袭来。
然而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Assassin只是轻轻挥动了一下匕首,便斩断了那条火舌。
然而,殊不知真正的攻击还在后头。
之间Assassin随意的一挥匕首,锋刃斩断火舌。
无数的火光从裂口出喷涌而出,在空中融合、分裂、进而引起一连串的爆炸。
被这一突发现象搞蒙了的Assassin,望着艾尔伯特先前跟她对峙的地方,已然消失不见。
黑色的浓雾渐渐蔓延。
霎时间,Assassin的身形消失在浓雾里。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仿佛死亡就在身后,转过身一看,依旧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这种随时会被暗中毒蛇噬咬的感觉很不好,不好到艾尔伯特甚至想现在就进行英灵召唤。
大概是Assassin失去耐心了,又或者刚才的那一下让她丢人了。
恐怕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吧。
嗖!
锋利的飞刀刺破了脚腕的神经,一瞬间剧痛袭来,然后又像是触电般失去了对右脚的控制。
顿时,艾尔伯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糟,右脚使不上力了」
“嘻嘻,很能干嘛。”
之见Assassin微笑着从浓雾深处现身,天真而又可爱的夸赞道。
“咳!我可不想被杀人鬼夸赞……”
艾尔伯特试图拖延时间,但是对面的Assassin好像不太给面子。
“那么,我们要开动咯!”
学着妈妈在饭点时祈祷一番,Assassin掏出摄人心魄的一双短刀,向着艾尔伯特走了过来。
“喂喂,真就这样开饭了?”
望着准备将跟自己做掏心窝子朋友的Assassin,艾尔伯特顿时愁苦万分。
跟小孩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不听人讲话的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讨厌啊好讨厌啊」
“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Assassin”
抬头望着已经走近的Assassin,艾尔伯特眼中赤红一片。
那是一双不含任何感**.彩的瞳孔,冷漠地注视着不明所以的Assassin。
“Hen……shin.”
一张莫名的卡片浮在半空,狂躁的魔力冲天而起而后落下。
早就卡片出现之前,Assassin就已经退出几米远,警惕地注视着这一切。
轰!!!
澎湃的魔力,鼓起一阵强风驱散了碍人视线的浓雾,也令原本藏匿在浓雾之中的Assassin显出身形来。
“你……”
回应她的只是一道势如破竹的剑气。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奇怪的黑色剑士。
亚麻色偏向灰白的秀发,漠然的淡金色眼神,狰狞的黑铠,以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色血纹圣剑。
毫无疑问,这正是曾经让艾尔伯特陷入苦战的Saber与艾尔伯特现在的身体融合形。
不用魔杖充当中介人,而是强行融合职介卡,简单而又粗暴。
副作用自然也大。
这早就当时还在城塞混水摸鱼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认过了。
「只是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啊……」
原因无他。
只见眼前情景渐渐模糊,脑子里仿佛塞满了岩浆一般,剧痛又昏昏沉沉的。
意识逐渐迷离……
灵魂仿佛坠入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泥潭里。
…………
在杰克看来,眼前这个奇怪的盔甲人除了刚才挥出了一道剑气以外,现在就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但是杰克们可不会掉以轻心,原本只是打算在离开这里之前好好地饱餐一顿的。
在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时,心中已经萌发了退意。
不行不行。
它们可是开膛手杰克,为什么要撤退?
应该把眼前所有不顺眼的东西全都撕碎破坏掉,全部开膛破肚。
至少……至少也要让妈妈看到自己的努力……
这么想着,却是对面率先发起了进攻。
锵!
轻灵的匕首根本无法阻挡沉重的剑压。
瞬间,开膛手杰克被一剑砍飞。
撞碎了墙壁跌进了废墟之中……
艾尔伯特好不容易才从杂乱的记忆里缓过神来,却发现原本要至自己于死地的Assassin似乎已经撤退了。
“啊嘞?什么情况。”
心想着:我才刚恢复意识,你告诉我要吃我的人已经跑了?
带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心情,他准备解开「伪•梦幻召唤」
「……」
“……?”
“怎么解除不了融合了?”
他愣住。
她裂开。
原因无他,因为这次的梦幻召唤是有一点问题的。
问题在于他既没有通过正当途径完成召唤融合,又没有对应的魔术礼装提供魔力支撑,现在时刻处于魔力消耗的状态。
魔力的消耗对应着生命力的流逝,对于他这种生命时光不到一年的人造人来说。说不定还没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他就会因为消耗了太多魔力休克致死了。
虽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面瘫表情,实则内心深处惶恐不安。
「我丁丁呢!」
「为什么融合之后连丁丁都没有了?!」
「虽然我并不介意性别,但是好歹给点儿心理准备吧?」
无声的吐槽一番,一阵钢刃研磨的刺啦声传来。
这正是感知到剧烈魔力波动而来的狮子劫界离跟莫德雷德二人组。
“喂,Saber。那边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难道就是Assassin?”
原来因为等了半晚上,也没钓到Assassin的狮子劫界离错把她当成Assassin了。
而此刻为了减少魔力流逝,艾尔伯特已经将外面的盔甲褪下了,只保留一般的穿着。
听闻不远处狮子劫界离的疑问,艾尔伯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以及穿着密不透风的银色铠甲的莫德雷德。
“……”
狮子劫界离疑惑的望着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莫德雷德双目喷火的眼神。
当然,这家伙一直藏在头盔下面,厚重的面甲根本注意不到她的表情。
只能通过微微颤抖的身躯,才能意识到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
虽然艾尔伯特很想说话,但是就是说不出口。
而且那个长的凶神恶煞的男人身边那个骑士,自己隐约好像在哪见过祂。
但是仔细回想记忆,脑海里面又是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片空白。
然后外在表现就是艾尔伯特一动不动的,活像个雕塑一样。
“……”
狮子劫界离:“?”
“Saber?”
“亚……瑟!”
仿佛某个发狂的Berserker一样,在确认对方这张熟悉的脸时。
心中遏制不住的感情喷涌而出,理智早已被无尽的怒火冲刷走了。
铿!锵!
圣剑稳稳的接住了袭来的大剑。
突然爆发的莫德雷德着实惊了艾尔伯特一下。
顺势拉开一点距离,不至于靠的太近,毫无波动的面孔终于浮现出一丝人类该有的神色。
“莫德……雷德……卿?”
磕磕巴巴地说出这组词语,大脑又是一阵刺痛。
眼前划过一组组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再看向那熟悉的身姿时,再也不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漠视了。
不列颠……王选之剑……亚瑟王……圆桌骑士团……以及……卡姆兰
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不断输入大脑,遥远的记忆仿佛浪潮一般。也不管脆弱的大脑能不能接收的了这些记忆一股脑地全倒进去,脆弱的脑神经自然而然的阻断了。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要糟……」
在莫德雷德眼里,则是原本让她念念不忘并为之痛恨不已的身影不知为何突然松开了剑,仿佛喝醉了酒的酒鬼般晃晃悠悠的,然后一如当初的自己般倒下。
下意识的,她接下了昏倒的艾尔伯特。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她,又是羞愧又是怒火中烧地想要将她摔下来,但是抱了将近三分钟还是没能放下。
直到狮子劫界离不耐烦的催她一声,她才意识到该要向自己的Master解释一下了。
“Saber,那个女人……呃……是女人吧?”
莫德雷德对于男女性别忌讳很深,也曾警告过他不准在她面前提性别两个字。
但是这次不知为何,莫德雷德没有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她要怎么处理?”
毕竟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Servant,是最近到处杀人的那个Assassin的可能性不高,最有可能是她跟Assassin发生了冲突,直到自己过来看到已经击退Assassin的她。
“带回住所吧。”
思考一阵,莫德雷德解除盔甲束缚,单手抗着艾尔伯特柳腰,直直的就往据点里窜。
狮子劫界离拦住了她。
“据点空间可没办法容纳太多人,而且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那该送到哪?我可没办法对她弃之不顾。”
狮子劫界离意有所指,莫德雷德也是没好气的说到。
“吸~呼”
“咳咳!这烟不行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老烟,狮子劫界离走向了另一条路。
并一个手肘打碎了车窗玻璃,取出了钥匙。
“……真是的,可别被警察抓住行踪了啊Master。”
将昏迷不醒的艾尔伯特塞入后排座位,两人乘车行驶于夜色之中……
——————
“为什么不去击杀Saber?Archer。”
质问声传来,清脆而又不失柔和的声线,无疑属于一位正值妙龄的少女。
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两人之间灵魂中那股冥冥之中的线依旧传递着讯息。
“情况有变Master,对方突然出现了第三位Servant。”
“什……什么?!这不可能!”
罕见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错愕,喀戎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到此时少女慌乱的面孔。
但是Archer是不会欺骗她的。
冷静下来后,再次恢复成那种清冷的声线,少女下令道:
“Saber和Assassin暂时别管了,狮子劫界离以后再对付他,Archer你先回来吧,把一切都告诉我。”
“遵命,我的Master。”
微微示意,持弓身影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ps:你觉得我以后还会更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