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H国的新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怜言看着屋门口的一个老人。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怜言出口一句古文让老人愣了愣,老人面色好奇地看着这个脸戴白狐面具的男孩。
“有意思的小家伙,进去吧在里面呆的时间至少7天,不然去那个地方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怜言拱手道谢,进屋的那一刻隐隐听到。
“看你那么有礼,教你个乖到里面别先听课先炼心。”
怜言以旁人不可察觉的姿势点点头。
——半年后
“小家伙出来了。”老人看着怜言。
此时的怜言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屋子点点头,老人看着怜言的白狐面具只有一小块了,手往怀里摸了摸递给一块崭新的面具只是这个面具是黑白相加的。
怜言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恭恭敬敬地接过面具。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多少年了多少人进去,多少人命丧于此,好久没见到进去那么久还能活着出来的人。”
“您不也是吗?”怜言出声打断老人的感慨。
老人微微一笑,但怜言却看出了老人的笑十分的苦涩。自知失言的怜言转身离去。
“当年的我可不是如你啊,年少轻狂的我终究还是付出了代价,”老人右手敲了敲左臂,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似是提醒谁不要大意了。
怜言看着外面久违的天空,随意伸展下四肢。
没有任何声响,我的控力应该可以说上登堂了吧。
怜言看着伸出来的手掌,他能感觉到力量随自己地思考而游动。
叮铃铃
怜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命名接通了。
“白狐先生,请您准备一天。明天您就要前往阴府。”
怜言答应下来,客套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要不要去见见炎光呢?怜言思考着不知不觉走到炎光上学的地方。
“唉,那个带狐狸面具的,对!就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怜言摸摸面具,双手抱头缓缓退后。
门口的老大爷见怜言退后才放下手中的扫把。
怜言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被当成了可疑人士了。但也没办法,毕竟谁没事会戴面具呢?
怜言只能转身离去,虽然按照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飞檐走壁。但是怜言做不出来这种类似“贼”的事情。而且一旦被发现造成的影响也不好。
几番思量,怜言只能离开。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啊。怜言静静等着夜色降临。一路上怜言看见一些恶怜言暗中出手只出手结束一次抢劫的案件,其余的怜言只是静静的在围观者里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怜言想法很简单,弱肉强食如果自己都不敢反抗即便出手也只是白白浪费力气罢了。就算自己碰上了能帮上一次,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人终究只能靠自己,是残忍是无情也是从某种方面来说根本不是人的想法。
但是现在的自己还能说是人吗?在那种地方能待半年。
呜,呜,怜言听见呜咽声循声看见一个小树林里有两男一女正要做事。
怜言一愣,也就这一愣的功夫。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怜言为对方默哀几秒。
“老子杀了你这个贱人。”
枫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听信了那些朋友的谗言来酒吧找刺激,不就是被甩了吗?我可是校花啊,追我的大有人在。为什么自己就一时糊涂呢?
“杀人?能别说不做吗?”正在枫雪悔恨之际,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少年就像漫画里的情节里一样。
公主遇到了危险,骑士从天而降救于危难之间。
“你是谁?”捂着裆部的男子冷冷的看着怜言。
白狐面具,道上可没有这个人啊?
新来的还是老怪物的后代?男子大脑迅速的转动着。似是这般就可以知道对方是谁了。
可惜,想破头皮的男子只能确定他不是老怪物的后代,但他想起一个传说:在多年前有一个也是跟对面一样的少年、一样的夜晚、具体情节不清楚,知道那个少年当夜横扫了一个盘根已久的极恶帮派,扬长而去,此后人间蒸发。有人想绑架他身边人来逼他现身时,直接被一个营的特种部队绞杀了。想到这男子腿肚子有些软。
“找死,看我不打死你”另一边的男子刚刚被怜言从天而降,且没有一丝声音吓楞了,此时回过神来想起刚刚自己竟然被吓傻了恼羞成怒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一声脆响,枫雪一脸愕然,怜言一脸疑惑,打人者一脸苍白。
”大...大...大哥,您这是?”
“走,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男子搀着大哥缓步离去。怜言对于不用动手感到十分欣慰,想了想喊了一句。
“多做点好事,少做点坏事。”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枫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好的穷凶极恶呢?宁死也要保护呢?打斗情节呢?爱情呢?
怜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后的枫雪。
“我要是你就迅速穿上衣服,而不是问东问西。”怜言扫了眼女生清冷讲道。
“你转过去,你个....个色狼。”枫雪本想说流氓但是眼前刚刚可是救了自己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也就说出来句色狼。
怜言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心跳难免有些加速。
“那个,你可以转身了。”枫雪整理好衣容看向怜言。
怜言转身看着面前女生,衣服被刚刚男人撕得七零八落的。虽然能看出来女生很努力的用衣服遮掩身躯。
但眼前这副若隐若现的样子,反让怜言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
怜言把外套扔了过去。
“穿上吧,若隐若现的我都不知道看哪了。”
枫雪脸色微红,接过扔来的外套穿上后走到怜言面前。
“那个,谢谢你刚刚救下我。我想请你去吃一顿,你有时间吗?”
怜言看着面前的女生,她比自己还矮一点年龄想来也差不到哪里。
“不了,我不是本地人明天我就离开了,你能自己回家吗?”怜言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女生的邀请。
“离家有点远,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我回家?”枫雪试探的问道。
她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了,照理来说自己好歹是个校花级别的美女,可对方一点都不犹豫就拒绝邀请。这让枫雪不由得好奇,于是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年。
一个狐狸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脸,嘴巴很薄有点干干的。一袭青衣如果没有将外衣给自己的话,那整体看起来倒像是个台上的戏子。
怜言在前面领路,走了一会却发现女生在原地发呆咳嗽一声。枫雪才注意对方准备走了,急忙跟上。
“怎么了?你好像一直在看我。”两人并肩行走,怜言有点受不了枫雪看他的视线出口问道。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戴着面具?不闷吗?”枫雪转过头不再看怜言问道。
怎么会闷啊,这可是特制的狐狸面具。怜言想着,但哪能这样回答呢?
“习惯了,就像你第一次被甩哭的撕心裂肺一样,再被甩一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怜言打个比方讲道,虽然这个比方不怎么好。
“有你这么说的吗?”枫雪被提及糗事眉毛微微一皱,若不是看在怜言是救命恩人的份上一定要与对方好好说上一说,自己哪有他讲的这么痛苦。
“说的可能是有些过了,但你这个年纪谈恋爱可能还早点。”
“搞得你有多大似得,老气横秋的样。”枫雪出言打断怜言还未说出的话语。
枫雪突然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怜言。
“别倒着走,容易
啊——,嘶好痛,你个乌鸦嘴。
怜言苦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撅嘴揉脚的女生。
“乌鸦嘴。”
“分明你是自找的吧?”
怜言叹口气扶起女生到一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轻轻脱下鞋子,怜言借着街灯微弱的灯光看着女生的脚。
枫雪脸色通红,看着面前的白狐少年。枫雪有些好奇面具下会是什么表情......
怜言不论怎么捏发现女生都没有叫,他也不确定脚是不是伤着了?不过怎么捏都没有叫,应该是没事。但保险起见,还是打个电话比较好。
“你能给你父母打电话吗?”怜言小心翼翼给女孩穿上鞋子。
“我的电话在酒吧里,出来时候忘带了。你没有吗?”枫雪脸色微红,实际上是她在挣扎时手机被一把夺过去摔碎了。
“我在孤儿院长大的,你试试能不能自己走。”怜言叹口气,
枫雪尝试了下,眼泪汪汪看着怜言。其中的意思怜言再清楚不过了。
“上来吧,我背你。”
街灯下,少年转身动作轻柔的背起少女。少女脸色通红,眼睛掠过一抹不知意义的色彩。
“那个,这样背的话胸会......”枫雪小声说道。
“嗯?怎么了?”怜言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趴在自己背上的少女。语气中掺杂着疑惑。
“没......没什么,快点走吧我家挺远的。”枫雪也不知道少年是装傻还是真傻,权当是自己给他的谢礼吧。
“我重吗?”
“有点,不过挺好的,证明你每顿饭都能吃饱。”
枫雪有点没脾气了,前一句让她想发飙,但后一句却让枫雪有点心痛。
证明你每顿饭都能吃饱,你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啊?枫雪想得出神,不由自主地呼口气。
“别吹我耳朵,痒。”
“我不是故意的,你怕痒?”
怜言没有回话因为面前出现几个警察,枫雪也看见了。
“应该是来接你的吧?”怜言不确定的问道。
估计是吧,毕竟我父母都是警察。
“那边的警察,我们在这边呐。”怜言喊了一嗓子,就见到警察朝这边跑过来了
“你下来吧.”怜言讲道。
却见女生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
“你不会想赖着我吧?”
“你绝对没有女朋友,你个直男癌,你个啊——
怜言没有再听女生说什么了,反手掐了女生的小腿趁女生痛叫的时候,将女生从背上放在地上,然后掉头就跑。
枫雪揉着小腿上的淤青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
“是雪儿吗?”
“杨叔,是我。我妈知道我的事了?”
“哼,你啊等回家吃竹笋吧。”杨叔没好气的看着枫雪。
“杨叔,你最好了肯定不忍心看着我挨打的。”枫雪撒娇道。
“回去再说吧,刚刚那个人呢?”
“一个直男癌,不用管他”枫雪没好气道
杨树愣了愣,看了眼怜言离去的方向没再说什么。扶着枫雪回家了。
而怜言因为没地方去索性趁着夜色前往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