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通道充斥著我走路聲的回音,是唯一一個陪伴著我探索迷宮。
不知已經過去多久了,筆記本上已經有一半的頁數是迷宮通道,但我一直沒有找到其他的資源點,只在路上找到一條尼龍繩。
身上的水喝去一大半,手電筒的電池更換了新的一個,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陷阱和敵人,若不是有轉彎處,說不定我會認為我還在原地踏步。
“………”
“……”
突然間,有些許說話聲迴盪在通道裡,我趕緊關掉手電筒的電源,拔出匕首靠在一旁的牆壁。
依稀能聽見聲音和腳步聲,從腳步聲判斷有五、六個人左右,我聽懂他們在講什麼,這個語言我忘不了,是叛軍專用的語言,他們自稱“遺跡遺民”,原本是我國統治下的國民,卻在某一天發起叛亂。
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何叛變,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他們的行為-格殺勿論。
我靜悄悄地拔.出匕首,現在我身上唯一能自保的武器只有它而已,如果我現在被發現了,那就是死。
“只能…那麼做了……”
我從一旁的地板拾起幾顆石頭,丟出其中一顆到不遠的十字路口。
“……!!”
“(誰在那裡?!)”
“(快去看看!)”
腳步聲果然都往那邊去,我再往回跑,並且朝一旁的小路再丟一顆,然後迅速地躲在旁邊凸出來的水泥樑柱,拿出撿到的尼龍繩。
他們也果然再跟上來,待到他們進去,我從水泥樑柱出來,見最後一個背對著我正要走進去,我把打好圈的尼龍繩迅速套在他脖子上,使力向後拖到一旁,再一刀割向他脖子,切斷氣管,溫熱的液體噴濺在我身上,再接住他緩緩放下。
他身上的服裝是叛軍的,不只帶著槍枝彈藥,還有配戴夜視鏡,什麼時候叛軍的裝備比國軍好多了?
我暫時把屍體放在原地,解決完他們之後在再搜刮也不遲。
接著我再跟上去,照著我記憶中的路快速繞過他們,然後再朝對面的路丟一顆石子,他們又過去那邊,我也再抓排在隊伍裡最後一個的叛軍,一刀割劃大動脈和咽喉,那腥熱的液體再次濺到我,接住屍體拖去附近放著。
“(三號…三號如果有聽到請回報!可惡!聯絡不上!)”
“(四號也沒有辦法聯繫!這裡一定有誰在搞暗殺!)”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燭火小隊已經失聯兩位,這地道肯定還有殘黨!)”
他們停在不遠處,緊張的對著麥講著話,看來他們已經發現後面的同夥失蹤了。
他們分出兩兩一組行動,一組繼續向前走,另一組轉回來原路,而且步行的速度也加快。
'嘖……'
我也只好退到一旁,等待那兩個人經過我迅速地用手摀住後面那位的嘴,在他耳際講話。
'(哥哥……)'
'?!'
那個叛軍身體全身抖了一下,不敢再動。
'(哥哥…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但能不能對我保證一件事情,不能轉過來,也不能大喊,而且不能拒絕我拜託你的事喔!不然會死)'
他聽完後連忙點頭,我鬆開摀住他的嘴,
'(我覺得你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錯!所以啊,能不能請你去死?)'
'?!!!'
我一刀了結他,正要緩緩把他放下時不小心手滑,屍體砰的一聲掉下。
“糟了!”
“(誰在那裡?!)”
在前面那位的叛軍轉過身來,我來不及反應過來,被他發現了,我們倆呆滯了幾秒。
“…!…!…!”
他迅速舉槍朝我按下板機,子彈朝我飛來,我情急之下本能地啟動我的能力,眼中的世界瞬間變得極緩慢,連子彈的速度也變慢了。
我趨勢身體向前跑並且走位閃躲,閃過一顆顆死亡的金銅色子彈,後續跟著更多的子彈。
“……………!………………!”
槍聲在此時聽起來不想平常的聲音,就像被拉長音一般,但我沒有這個心思去想這個,重要的是把眼前的叛軍幹掉。
隨著距離的推進,子彈越來越密集,在這狹窄的通道能規避的空間也越來越少,子彈擦過我的次數漸漸變多。
'可惡!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心想,手跟著思想舉起,把手上的匕首向叛軍拋出去。
匕首從我手中飛出去,緩慢地穿過子彈群,準確地刺進叛軍的額頭,叛軍往後倒,但他的手指依舊按著板機,宣洩子彈的槍跟著往上,子彈傾瀉在天花板上。
解除了能力之後,我氣喘吁吁的一步步走向屍體,把匕首從中拔起。
“…………”
雖然開起能力不會累,但造成我累的原因是強迫突破自身體能極限的期間所消耗的,在這種超負荷的消耗之後要再一次同樣行為得要兩天之後,所以我已經把底牌用掉了。
“(那邊有人開槍!)”
“(過去看看!)”
糟了!我忘了還有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