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最佳的阅读体验,阅读这一段前请先跳转至短篇 狩鹿)
第一个响应的当然是坐着都不愿意消停的小裘拉了。她就差从座位上蹦起来了,还好座位与吧台之间的设计阻止了她。
“要听要听!绝对要听!”
第二个表态的则是自从两人来了之后就一直静静坐着的学士小姐了。对她来说故事这种载体本就有研究价值。况且从她刚刚了解到的情报来看,这位将要讲故事的酒馆老板小哥还是个在历史上颇有研究的人。虽然身为骑士他或许不够格,不过学士小姐自然不会在意一位美少年的剑术成绩。
至少目前她可是对这位少年相当有兴趣的。对美貌亦是,对才华亦是。自然她也会好奇古书想讲什么故事了。如果是历史故事她也不介意当做复习一遍,如果是见闻轶事,她自然更有兴趣了。
爱尔还陷在突如其来的少女忧愁之中无法自拔,但是已经有两人支持了,她也不会反对。更何况她本就有那么些中意这位“酒哥”,即使这位相识一天的美少年在她心里已经快要变成人生第一次的失恋了。从钟情到失恋只隔了一天时间,爱尔甚至都有了当场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她还顾及着她的矜持,还有最后一丝的在古书面前的形象。
古书自然是不知道眼前默不作声的少女的心事。他只是一时兴起,刚好先前和学士小姐聊了聊历史,现在还留着残留的兴趣。白鸟先生是最不可能反对的人,她向来听古书的。
古书为自己沏了杯花茶润润嗓子,刚想学着说书人一般装模作样地一抚不存在的惊堂木,便看见门外又走进来两人:是那个护卫与随行的小瓶子。他还有些疑惑两人怎么来得这般早,不过还是职业性地先问声“要点什么”。
这回护卫小姐却摆了摆手:“啊……现在不是来喝东西的。不过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酒哥要讲故事!一起来听吗!”
“讲故事吗?”护卫小姐脸上也浮现出期待,尽管一旁的小瓶子不满地戳了戳她,她还是弯下腰赔笑着在小瓶子耳边说“没事啦,也不急这一会儿咯。”
两人就在吧台一边的座位挨着裘拉坐下,说是什么也不要,护卫小姐还是点了两杯果茶——最先是想要些润喉的果酒,又被小瓶子拦下了而已。
“所以是什么故事呢?”
古书还在为两人准备茶水,裘拉就催促了起来。
“昨天蔷薇小姐不是问过‘赐笛鹿’的事吗?”
“诶?我……可是那不是和城主大人有关吗?”
说起城主大人时,爱尔就更有些畏缩,显然她受到的教育是要对这种人保持敬意的。不过学士小姐可没有这种习惯,正巧她也知道这段历史——刚好也是申史当中提及的。
“哦呀,居然是这段吗?小哥讲讲?”
一旁连小瓶子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反倒是一开始说听听无妨的护卫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古书抿了口茶,开始了他的小故事环节。
“这个故事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事情发生在那时候的申朝。”
裘拉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前两天才在书上看见过!是文申,对吧?”
“文申的说法是因为申朝皇位世袭,而创建者和统治者则是申氏。”
学士恰好地做出了些解释,让护卫小姐从全然迷茫进入到了半懂不懂的阶段。
“总之那时候的申帝国是大陆第一帝国,同时也是至今唯一一个公然将魔法视为异端的国家,以及唯一一个由异人主导的国家。在那时申的公开外交方针里就有禁魔换银子的说法,将近一百年里整个大陆明面上都几乎没有魔法使用者了——当然,这些和今天的故事没什么关系。”
古书并没有用“诗家”这样的美化字眼来替代异人。事实上在正式的研究中,大多数还是坚持的“异人”这一说法。
“赐笛鹿便是在这个故事里的一个参与者。他在申十二帝,申烈宗时蒙家族余荫入朝,时年十九,二十九升扶冕,三十六升宰相。然后历申宁宗十三年。”
扶冕是官职名,申设十六大臣为晚议,有专门的高帽子当做地位的象征。其中八员为扶冕,十六人中以宰相最贵。
“申宁宗文柯是大病而死的。发病时有三个儿子,病重时皇后又刚好生产了四子。其中只有长子也是皇后生的嫡子。不过申朝继承并不强求嫡庶。
“那时宁宗以为这是疾病好转的征兆。然而并不是,四子诞生之后不多久,宁宗就彻底一病不起。临终前宁宗唤来三人,一个长子文玑,一个老相赐笛鹿,还有一个太监,即当时的司礼秉笔廖氏。
“按照申的礼仪,先皇病崩,次年谋立。宁宗死在年头上,虽说已经几乎确定谋立太子文玑了,不过仍有转机。申朝时兄弟阋于墙是大忌讳,一旦同室操戈,贬为庶人。”
这里裘拉就有了想法了:“那么那个太子最后想不开直接对兄弟下手了?”
赛琳娜失笑一声,代着答道:“怎么可能?太子也不是真的傻子。这规矩实际上针对的是别有用心的皇子们。当然,规矩想要起作用也是有前提的。”
“前提?”
“同室操戈是旁人的说法。假如最终兵变成功了的话,虽然也会有固执的大臣抗议,可大事已成,谁又能把皇帝贬为庶人呢?”
这是爱尔在解释。虽然她并不是很懂历史,对申史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这种最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清楚的。
说这段时她面朝着裘拉,眼睛却往古书的嘴角飘,或许期待着一个赞许的微笑也好。不过并没有,大概他觉得知道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吧?不经意间少女的眼帘低垂。
“正是如此。所以太子必然是不可能主动干出这种事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本就能直接登上皇位,完全不需要动用任何手段。”
一旁懵懂了半天的护卫这时候举起只胳膊来:“啊!我懂了!所以是那几个兄弟抄家伙掀了他们的老哥是吗!”
护卫唐突的举措让小瓶子一时慌乱,在桌子底下猛踩护卫小姐的脚,扑腾起来才把那只小细胳膊掰回桌子上。
古书失笑两声:“并不是啦。且继续听着吧。”
说着他又抄起杯子来抿了一小口茶水润喉。
“真正的故事,从先帝去世的七七开始。”
(诈个尸,没能力好好写东西哈,写一章上来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