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喘气的声音以飞快的速度传过了几条街。
街道上的路人都纷纷被一个正在喘气的小男孩无辜地撞开,因为他们正挡着他的去路。
他们手上拿着的报纸,手提包等物品似乎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推走至掉到地上,导致他们之中许多位误以为他们被打劫了,女士们刺耳的尖叫声也遮盖了原本很大声的喘气声。
街道上开始陷入了混乱。被撞开的路人们都在检查自己的物品是否被夺走,而没被撞开的就连忙使用手臂抱着自己的物品。
没人去理会那个来得快,走也快的小男孩。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溜到一条小巷去。
女人的尖叫声传到了附近的警局,吸引了警员们的注意。看到许多街道都处于沦陷的情况,与平日的情况大大不同,两位警员也立刻赶过去察看。
由于得到许多不同甚至有些不逻辑的口供,导致警员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些说自己被打劫了,有些说自己被一只猩猩撞开了,警员们听了也有些缭乱了,不知要怎办才好。
在一片混乱之中,似乎没人看见一位身穿警服,满头白发的老人从警局的方向走到其中一条街道上。
"好了好了,没人受伤就好,大家请各自继续自己的事吧 !"
所有人听到这个严厉和响亮的声音后便肃静了。要不是因为汽车引擎,落叶掉地的声音是可以听到的。
不知过了几久,终于有人发声,说 : "对对,小事罢了,咱们管各自的吧 !"
所有人立即望向发声者,很快就有一人喊 : "是前任市长啊 !"
"大家请不要激动,要记住咱们是渡薪市的市民们,每个人都有维护平安的责任。"
这位似乎使所有人感到敬畏的人说道。
原本一直躲藏在云朵后面的太阳终于冒出来了,阳光被前任市长的秃头反射,显出了他是所有人的关注点。
听了这位身穿便服,却很有气势的人所言,大家也纷纷继续忙各自的。他也坐了下来,开始享用刚点的拿铁。
看到街道上回复了之前的安宁,两位警员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位忍不住地说 : "这里的市民们还蛮难管的啊。。。"
另一位说 : "对啊,我在故乡执行任务,比这里简单多了。"
"不是这里难,而是因为你们还没抓好技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两位都往后头转,看到了那位身穿警服的老人。
"你们两位是新来的,当然不习惯。"
一位警员听了便吞吞吐吐地说 : "警长,可是。。。"
看到警长锐利的眼神,他想说的话迟迟无法从嘴里出来。
"我看你们还是实习久一点吧,久了便会明白。"
知道警长是本地人的警员,只能不甘心地说短短一句 : "知道了。"
再加上一句 : "对不起,警长。" 从中能看出警员不想得罪他这位名副其实的长辈。
"没事,能改进就好。"警长冷静的回答。
看这自己的同事有着气馁的表情,另一位警员便搭着同事的肩膀安慰说 : "哎呀,别伤心嘛 ! 我也会帮你的 ! 正所谓 :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
警长也说 : "没关系,你们是外地来的,我并不怪你们。"
他也加上去说 : "不过今天你们也蛮幸运的,那个老鬼在,否则你们早就哭着回去了。"
第一位警员听了便问道 : "是那位声称前任市长的吗 ?警长,您认识他 ?"
警长回答说 : "不仅认识,我们还是死党呢。原本想让你们俩受一点苦,没想到来了救援。"
第二位警员听了便嘟囔说 : "没想到警长您是这样的人。"
他的同事听见了本想回复,但他忽然看见警长投过来的眼神,只好拉着他走为上计。
警长正看着两个后辈逃走,原本正在享受下午时光的前任市长就来打扰他了。
"嘿,老伙计。"
"你怎么来了 ?" 警长似乎不是很欢迎他的到来。
"多久不见了嘛。所以才来看你下,不 ?"
"都是因为你,我那几位新生错过了学习的好机会。" 警长埋怨地说道。
"张秀贤警长果然还是张警长啊,到现在还在给新生做训练。都这把年纪了,应该退休了,不 ?"
"然后尤智硅还是幼稚鬼啊,都已当了两任市长,到现在还喜欢收集玩具模。。。"
"你 !" 尤先生立即阻止张警长把话说完。
"哼,那些模型是给我孙子们玩的,我才没你说得那么幼稚呢。"尤先生反驳说道。
"也包括你七岁就开始收集的模型 ?" 张警长不断地挑拨他的死党。
尤先生连忙说 : "对了,那几位新生练的怎样了 ?"
张警长回复说 : "不想回答就说嘛,还转移话题,转得也太明显了。"
他的死党只给了他一脸 '什么都不懂' 的表情。
"也没几位,就只两位而已。而且都是外地来的。"
"外地 ?为啥会有外地来的 ?咱们的渡薪市何时那么受警察欢迎 ?"
"我也不懂啊。他们说是开始实习时被上司吩咐来到这儿的。"
"额。。。我看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咱们的渡薪市那么安宁,多了几位小鲜肉也能添加点彩色。"尤先生说了这句话,张警长也开始有些鸡皮疙瘩了。
"对了,你让他们听了咱们的曲子吗 ? "尤先生加上说道。
"那首曲子有名字的拜托,你说成这样好像把咱们当作都是骄傲的人,外地人听到你这样说怎么样好 ?"
"毕竟是咱们本地人的骄傲嘛。不过说真的,你还没让他们听那篇曲子吗 ? "
"我不像你,你那么无所事事,我可是大忙人呢。"
"你先让他们听一遍吧,可能会让你的工作轻松一点。先攻取他们的内心,才是让他们了解的最好方式。"
张警长听了,就立刻把尤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记录在他脑袋里,以提醒自己把这句话写进自己的笔记本里。
"哦,我会的。"张警长说了短短一句话,两人也没话题聊了。
两人沉默无语地凝视着马路上驶过的汽车,气氛也开始有点尴尬了。
场面的尴尬被张警长打破了,他开始说 : "要是没事了,我还有一点事要办,那我先。。。咦,那辆汽车。。。"
尤先生向张警长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瞳孔突然变的超大。
指着的是一辆白色的轿车,是个很旧品牌的奔驰,门上有着几个使用漆喷上的音乐符号。张警长才眨了一次眼睛,那辆车已消失在眼前了。
原本想说话,就被尤先生打断说 : "车牌不一样,绝对不是他的。"
"那些音符。。。"
"可能是二手货,才会有那些音符吧。我们又不是他,哪能知道那些音符是一样的 ? "
"说得也对,很大可能是一位音乐爱好者自己定制的吧。要是二手货,谁会卖那种车呢? "
两人考虑了许久,都达到同一个答案。
"就只有他了。"
张警长莫莫地点头。
尤先生继续说 : "但这不可能啊。。。要是他回来了应该会造成巨大的振动才对,毕竟他那么伟大。。。"
"你明知道他不喜欢热闹,不像你。"
"你还有联络他吗? "
"你都看了我刚才的反应,你认为呢 ? "
"真是的,没提早通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警长以点头的方式来表示他的同意。
"那么蓝呢 ?你还有跟她联络吗 ? "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一脸沉闷的张警长受到了刺激。
"联络倒是有,只是近来没见到她了,不知为何呢,可能是思念他吧。"
"呵呵,你倒是还蛮关心她呢。"
张警长一言不发,只能从他累积岁月的脸上看出一点羞红的脸色。
"不过还是有点可怜她,只能希望她已找到适合她的人吧。"
张警长又点头。
"唉,我们还是老样子,说话的都是我,无聊的还是你。"
"今天没什么心情想聊天,现在应该到你去接孙子回家的时间了吧 ? "
尤先生看了自己的手表,就匆匆跑开了。临走前,他连忙地说两句 :
"掰掰,有空再聊!多谢提醒啊! "
张警长看着自己的死党走,自己又陷入了孤独之中。
他的心情很复杂,在走回警局的路途中,从前的记忆开始回来了。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心想 : 他还在吗 ?别来无恙吗 ?
年老的脸上漏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