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华夏编其三 刺客信条

作者:佐倉由紀桜雪 更新时间:2020/3/12 4:02:51 字数:4238

黑暗的砖制地道内。

苔藓长满了墙壁,杂草从地砖的缝隙中钻出,水滴从天花板的小缺口中落下,看起来是被腐蚀掉了。从种种迹象看来,这个地方已经荒废很久了,但仍然有人驻守。

「佐仓」

「喵?」

「掩护我的背后」

「好的」

佐仓的手紧握着刀柄,将背贴在了水羽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两人身着黑色兜帽斗篷,行走在百古宫的地道里;夜则在旅馆里全神贯注地进行远程辅助,琴坐在夜的身旁,用毛巾拭去夜额头的汗水。

“前方左转,50米处右转,有四个卫兵在搓麻将”

等会,搓麻将?

“没错,搓麻将”

夜将眷属认知到的的影像和声音传输到了水羽的大脑里。

「碰!胡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屁,你拓麻诈胡」

「「「给钱!」」」

四个身披甲胄的士兵围坐一圈,打着麻将,长枪被冷落在了一边的墙角。

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对劲了。

“当然,这群人连麻将都不会打,等会我要好好教教他们”

.......

“当然,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闭着目的夜扯出一抹诡谲的笑,右手握拳,其中一名士兵的腿便被空气硬生生扯了下来,断裂的肌肉和血管无力的垂在空中,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骨。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士兵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其他三名士兵被吓得向地道深处逃窜,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地道里。

“去逼供吧,记着别脏了手”

「只是断了一条腿就被吓成这样,这个国家的军备还真是松懈」

「哼哼,我可是下半身被捅穿了都能动呢」

「你这样说我的负罪感会很重的」

想到当时拿刀捅穿了佐仓的脊椎,沉重的感觉就会覆盖全身。

「呃......那个......」

佐仓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挽着水羽的手,露出抱歉的神情。

「不过,你是最强的,佐仓」

水羽摸了摸佐仓的头。而这些,都被面前的残疾士兵尽收眼底,它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两人,但因为角度和光线原因并没有看到脸。

「你......你们是什么怪物?!」

「烦请您回答几个问题,好么?」

「嘁,你没资格让我回答问题!」

「是么?」

水羽提起墙边倒下的长枪掂了掂,将枪尖朝下,刺进了士兵断掉的大腿的根部。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个问题,刚才的士兵逃向了哪里」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

士兵祈求似的试图抓住水羽的脚踝,但被水羽的白色皮鞋踢开,换个角度踩在地面上。

「咕咿咿咿咿咿咿咿——」

「那还真是没有毅力呢」

佐仓不留情的践踏着士兵的自尊,从袖中伸出了三根蠢蠢欲动的细长触手。

“我来处理掉吧,你们先走”

「佐仓,走吧,别脏了手」

「诶?那走吧」

佐仓此时奇怪的是,为什么一向做事干净利落的水羽会放过这个人的性命。尽管水羽没什么反应,但佐仓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把这个士兵做成人棍暴晒在太阳底下。

「先、先帮我把枪**吧,呐?」

水羽听到士兵的话,停下了脚步,右侧过头冷漠的说:

「等会就有人来接你走了」

「啊,是吗?!感谢你们,感谢你们」

尽管士兵趴在地上,但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头,坚硬粗糙的地面使额头流出鲜血。

当然,那接他走的人会是上帝。

「水羽.......你还在吗」

佐仓对于水羽反常的行为发出了疑问,因为她从没见过水羽如此的仁慈。这样的疑问是在询问人格的状况,佐仓害怕水羽又诞生出什么人格。

「在呢,亲爱的」

水羽玩笑似的捏了捏佐仓的脸颊。

「真的要放过他吗,明明用那低贱的手弄脏了你的脚踝」

「因为他活不了多久了嘛」

「什——」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头骨就被压缩的空气炸开了。血肉横飞,原地只剩下一个无主的身体。

真是魔鬼!

「水羽好帅!」

「折磨的方法还有很多呢」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穿过了黑暗的地道,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残忍欢快的气氛。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两人终于走到了百古宫的正下方,地下的士兵也差不多被屠杀光了。

「到头来,这个国家的士兵就是些吃软饭的,不仅没有战斗力,连毅力,决心和胆识都没有」

「嗯嗯,我也这么认为」

“和平年代嘛,五个势力霸占东南西北中,自给自足,没必要做战争的储备,这个地道估计是早期的华夏运兵用的”

这就是地道战吗,爷爱了

夜坐起身,接过琴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琴,百古宫的地道在哪里上去」

「诶?百古宫有地道么?」

琴天真的样子着实把夜吓了一跳。

「......不,是我太无知了,抱歉」

琴微微低头,为方才的失礼表达歉意。

一个以礼仪和深厚文化底蕴著称的城市,居然会有平民不知道地道这种事?

这样的事情,让夜心头的雾霾加重。对于这个城市的全貌的认知更加模糊了。

「......那个,夜大人」

「怎么」

「......我感觉您心事很多的样子,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

情绪失控的夜愤怒的捶了下床板,上下齿用力的闭合,瞪大赤色的眸死死盯着前方。

琴被夜毫无预兆的行为吓住了,向后踉跄了几步,但随后重新站直,微微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临走前透过门缝远远望了一眼扶着额头的夜。

希望夜大人能快点好起来。琴的心里这么想着,去到了旅馆后方的树林里。

千万公顷大的国家,林地和山地占了一半。每个地方都有茂密的树林,城市的商业区也不例外。

琴望着皎洁的月亮,内心思索着什么。

「不要!」

女孩抗拒着大手的束缚,想要回到家里。

但坐在家里椅子上的一对老人,却露出了真诚,奸淫的笑容。他们数着手里的银两,「咯咯」的笑了起来,眯着眼看着被抓走的女孩。

小时候的琴被家人贩卖,在黑市中被不断的转手。被贱卖到大户人家当过侍女,也有到青楼用贞洁接待过男人,甚至是被变态买去当狗。

被鞭子抽打;被男人强迫喝下排泄物,或是生殖器排出的乳白液体;甚至是要跪在地上学着狗叫,裸着身子殷勤的在泥泞的地上打滚。

这些往事都深深的在她的心里,皮肤上刻下灼热的疤痕,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要好好侍奉自己的主人。这造就了她铁打不动的忠心和极强的适应性,还有一些怪癖和职业病。

昨天晚上,她被新的主人强迫去拉客,却被水羽一行人捕获,成为了他们的侍从。

对她来说,比起之前那些令人作呕的主人干下的畜生不如的事,水羽一行人算是最仁慈的了。

尽管琴穿上了对于她来说神圣高洁的女仆装,但琴还是有点不适应这种过于平淡的生活。

不知不觉,乌云覆盖了月亮,雨从天上落下,击打着琴的黑色短发和恍惚的心。

「是时候回去了。发了这么久的呆,夜大人说不定会责骂我吧」

琴自言自语的伸出右手,想要接住一些雨水,却只是徒劳无功。

「过去还是忘掉比较好」

琴快步跑回房间,进门看到的却是满脸通红,倒在地上的夜。

「夜大人!」

「......」

夜似乎已经昏死过去。琴把夜枕在膝上,用手试探的摸了夜的额头。

「好烫!」

虽然很扯淡,但琴的手被确确实实烫伤了,灼热的痛感从手心刺入大脑。遗憾的是,这个世界没有冰袋。

「只能试一试了......」

琴运动自己的魔力,从手心结出一块结晶状的冰。接着,琴将冰的尖面用床角敲断,将其做成不扎人的相对平面,敷在夜的额头上。

「快点好起来,夜大人」

琴只能这么低声祈祷。为什么会担心他?是因为他帅吗?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主人吗?疑问一连串的浮现在脑海里。

「诶?」

不经意间,温热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滴落在夜的脸上。

我流泪了。

好久没哭过了。

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呢?

琴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再次造出冰,再次磨平,再次敷在夜的额头上。

与此同时,百古宫门前的树林里。

「呼啊!终于上来了」

重见天日的水羽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把佐仓从地道里拉了上来。

「第一次感觉活着这么美好」

在狭长的地道中穿梭未免会碰着尘土。佐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搭调的附和着。

「难道有我的人生不够美好吗」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佐仓摆着手作否定态度,但回应她的却是水羽的「噗嗤」一笑。

「真是~又调戏我」

佐仓敲着水羽的腹部抗议着。

「好了,斗篷脱下来吧,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闯进去杀了」

「全部吗?」

「把那个首领活捉,其他随你处置」

「太好了!我刚好开发点新功能」

佐仓舞了舞手边的触手,水羽则是按响了拳头,扭了扭胳膊和腿脚,兴致勃勃的说出「恶战」两字。

「哗」

两人同时甩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了白色的燕尾服和白色的水手服。虽然与这个国家格格不入,但这才有一种侵入的,富有对比感的刺激。

金光闪闪的大殿无处不透露着华贵与张扬,顶沿的装饰就有十二个生肖排列,八根柱子更是刻着栩栩如生的虎纹矗立殿前。

水羽携着佐仓走到了大门前,

「何人!」

一个披着比普通士兵高级的甲胄的人大吼一声,用枪尾狠狠地砸了下地面。随着他的一吼,三十名士兵排成一排,纷纷以最饱满的姿态站立着。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是士兵长了。

「入侵者」

水羽用挑逗似的语气报出自己的身份,将手重新握拳。

「一对一,来吧!」

士兵长将长枪背到身后,膝盖一弯,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水羽。

「吼~这么自信」

「这是我们华夏的礼仪,也是我们的荣耀和骄傲。但首先,请容我报上姓名。鄙人名为张玉良,乃是驻守百古宫的士兵长」

水羽站到殿前的阶梯的正前方,抬起头望着士兵长。

「开始吧!」

水羽先一跃而起,攥紧拳头向士兵长的脸部击去,士兵长则用枪身招架。

拼力是拼不过的。

水羽借枪身的支持力跃向士兵长后方,落地的瞬间踏出箭步,再次击出右拳。

「哪里的拳法!」

「自创!」

攻击再次被招架,水羽张开手掌抓住枪身,跃向士兵长的上方,试图用转体来卸下武器。

「小伎俩!」

士兵长由下至上发力,将枪身用力一震,硬生生把水羽震了下来,双手被震的直发麻。

「算了,不想打了」

水羽无趣的站立起来,甩了甩手。

「这可是算认输的!」

张玉良把枪驻在地上,正立着看着水羽。

「抱歉,我没有什么所谓自尊和礼仪」

水羽双手一拍,所有士兵便晕倒在地上。刚才的所有战斗都是在放水,这样水羽才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布置空气障,才能使三十名士兵瞬间昏迷。

「你做了什么!」

张玉良突上前去,用枪直刺水羽的胸膛。

「唰」

风声掠过,佐仓的头发飘洒着停了下来,银白的刀身已经架在了张玉良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使他不敢喘气,张玉良只得停下脚步。

「你个倚仗女人的懦夫」

佐仓的刀颤抖着逼近,尖锐的刀锋已经划破了颈部的表皮,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渗出。

「不许侮辱他!」

水羽走过来将手搭在佐仓的头顶,佐仓的愤怒瞬间消去,狰狞的表情也恢复往日的美丽。

「没事,佐仓。我由衷的敬佩这个人,他有我无法触及的尊严」

即使敌人就在身前,伸出手就可以击杀他,张玉良也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败了,即使对方是个依靠女人,毫无尊严的小人。

水羽定睛看着张玉良,压低嗓音,用低沉冷漠的语调说:

「如果我想杀了你的话,你连我的鞋都见不到,张玉良」

肃杀和寒冷在一字一句间蔓延开来,一刹那,时间仿佛暂停了。

「你在隐藏实力么?!」

「只是单纯想活动活动身体」

水羽用简单隐晦的话语传达着「我根本没有认真打」。张玉良咬紧牙根,拼命的握紧右手的枪柄。

「要杀要剐随你便」

「放走他吧」

「你?!」

张玉良一阵不解,愤怒的质问着。

「我敬佩你的精神,所以放你走,这是有原由的」

佐仓面对水羽的回答 不情愿的将刀收回鞘中。这句话不止是对张玉良说,也是对佐仓说的。她行走几步,站到了水羽的左侧,挽起水羽的左臂。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目标已经达成了」

一个触手丛捆着一个官服装饰的人蠕动过来,附到了佐仓的背后。那个人就是此次行动的目标,目前因为被触手惊吓而昏迷中。

「走吧,亲爱的」

两人携手走出了大殿,最后消失在了夜色和树林间。

「可怕」

张玉良并没有偷袭或挽留,而是在一番思想斗争后,情不自禁的说出这两字。

雨只是下了一小会。月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水羽和佐仓的心,照耀着迷惘的张玉良。

「真是,败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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