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
佐仓小跳着哼着歌,尽管有些五音不全,但煌的身体发出的声音还是挺美妙的。
或许煌在隐藏什么,才会装出一副漠视人命的清高样子。
「佐仓,能读取记忆吗」水羽撮起佐仓的呆毛。
佐仓点着嘴唇闭目一会,皱眉强装镇静,说:「表层记忆可以读取吧,但是深层记忆也就是她自己都忘掉的记忆是无法读取的」
「有那么久远吗」
「当然!从地球诞生之初就开始传播文化的炎煌姐妹怎么可能活的不够久呢?」
「这样吗......」
思考量有点大了。
「把能读取的记忆都说一遍吧」
「嗯......」
宫殿外侧的走廊里,池边亭下的木椅上,佐仓轻轻就坐,开始阐述这个世界的起源。
......
「是个狠人呢......」水羽扶额莞尔说道。
「是个狠人呢......」佐仓捏了捏水羽的脸附和着。
「不然把她放出来吧,这个身体的胚胎已经植入完毕了」佐仓打破了奇怪的气氛。
「那我去帮你找一个新的身体吧」
水羽站起身,正要去往宫殿内部时,却被佐仓拉住手拦下。
「啧」
水羽迅速掏出腰间别着的手枪,转身对着少女就是一发。
砰
脑炸裂,迸发四散。
血和白色的脑浆由红色的亭柱上滑落,在背着阳光的地方显得可怜而昏暗。
「没想到这么警戒呢」煌用右手探了探消失的脑袋。
既然能活那么久,就代表先前想杀掉她的人都失败了。其中绝对不乏比水羽更强的强者。
而且,精神操控系的能力绝对不少,所以对于煌能挣脱束缚这件事,水羽已经提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不会给你时间的」
既然可以控制生命,那么其再生能力绝对是近乎于无敌的。
而水羽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水羽从后裤袋里又掏出一坨触手残块,硬生生的塞进了煌失去大脑的脖子。
触手的残块触碰到其血肉的一瞬间,便疯狂的吞食、膨胀,又化作黑色的粘稠细流钻入了身体内。
「我家亲爱的佐仓可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把住我的手」
水羽将手枪转了几圈,学着牛仔的样子对着枪口吹了口气。
(我可不会吐烟......)夜在心里吐槽着。
此时的神社里。
「佐仓大人,别哭了」琴坐在佐仓的脑袋上心急火燎地安抚着佐仓。
「呜呜呜呜呜呜呜」佐仓已经将黑色的怪物变化成人形,用黑色粗糙的手擦着眼泪。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粗糙的手弄疼了眼睛,她哭的更厉害了。
或许神社应该种点花来安抚这位可爱的小山神了。
「水羽,我没用......你不要有事啊......」佐仓好不容易止住泪水,但又想到也许今晚水羽回不来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怎么办才好呢......」琴苦恼的抱着头,蹲在佐仓的脑袋上。
祸不单行。
湖的水位涨高了1cm。
距离琴回到神社已经过去了两天。在这之间,佐仓带着水羽混入了宫殿,却被挣脱了控制。
煌乖巧的坐在床板的边上。这里是她的寝室。
「......」
「有什么想说的吗」
水羽将架在她太阳穴上的枪口稍稍动了动。
两人就这么带着些许喜感的坐在同一张床上。
煌:「能不能......让我抱一会」
水羽:「为什么」
煌:「我好久没见过像你这样对我口味的男人了」
干脆,谨慎。
「......」沉默轮换到水羽了。
煌:「嘛,那个,毕竟我除了再生没有战斗力,我的子民们又被姐姐传播的文化影响,不敢接触我......外国的人又不经常来,能像你这样坐在我身边的好男人很少了......」
煌带着些许尴尬的笑容讲解着自己想抱水羽的原因。
水羽:「也就是说你专门挑外国的棒子下手?」
水羽精准的抓住了槽点。
煌:「不是啦......只是想......」
煌的脸附上两片红晕,捂着脸不断的扭着身体。
水羽:「你抱吧,无所谓」
煌:「......诶?」
水羽:「只是当哥哥对吧,不要越线了」
当然,加分点还有专情。
这条“线”当然指的是房事。水羽自知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也不是什么gal男主。开后宫这种事情肯定会被佐仓好好折磨一个晚上。
先前看到的记忆里也有比如喜欢比自己大的温柔的男性,但仅限于家人的喜欢,可能会做那啥,但不会把对方当做自己的伴侣。
水羽:(这种女人谁会要啊?!)
虽说煌矮小得可爱,长相也算有个萝莉样,但永生的怪人在俗世一般是不会被接受的。
更何况,若是一个女孩子要你当他一辈子哥哥,你一死她就换人,这种女人还是尽量远离的好。
水羽:「唉......」
煌:「那......我抱了?“你家亲爱的佐仓”不会介意吗?」
虽然之前塞下的残块没有起到操控作用,但还是限制了一部分行动,并且可以观测周围。
佐仓:(别!别!别!拒绝她!拒绝她!)
「佐仓大人,怎么了?手摆的那么厉害」琴感到臀下一阵抖动,不禁发出疑问。
佐仓的感情已经激烈到会表达在身体上了。
一个漆黑的,流脓的,粘稠恶心的三十米高的少女坐在湖边激烈的挥舞着手臂。
煌:「咿!」
煌的身体被控制着胡乱挥舞着手臂。
水羽:「算了,你要是真抱下去的话,晚上我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个三十米高的黑色少女在自己的身上起伏,又或是用触手玩弄着对庞大的她微不足道的儿子。
水羽想到这,不禁扶额,把枪别回了腰间。
水羽:「先给我安排点吃的吧,我有点饿了」
水羽起身向珠制成的门帘外走去。
房间内有着奇怪的两张床。一张是粉色,另一张则是火般的大红色。
装饰也许很朴实,至少和普通贫民的家是一样的木制风格。只是在床和梳妆台上面用了不少的功夫。但又不是珠光宝气的装饰,而是一些淡粉色的木雕纹缀在边上。
一把破旧的绯红纸伞静静地停在台边。
寝室出去就是长而直的红木走廊,但大概百米长的走廊只有这一间房间。走廊的尽头就是听政的大堂。
「一直都是你一个人住吗?」
水羽停在门口,挡住了蹦跳着跟过来的煌。
「嗯......女娲,盘古那些和我同代的神都寿终正寝了,还有......」
语气明显死沉下来。
「不想提的人没必要说出来」
「呃......诶?」
「给我整点好吃的,我还要带回去给佐仓吃呢」
这个男人很成熟呢。
「那我亲自下厨吧,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呢!你是第一个能吃到本大人亲自做的菜的人!」
煌拍拍脸打起精神,牵起水羽的手腕往大堂的反方向跑去。
刺啦
油被高温煮开的声音。
「嘶」
煌似乎被烫到了。
哐,啪
铲掀起锅内的肉翻腾着,但每次都会有几块漏网之鱼逃出铁锅。
水羽坐在木椅上,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托腮观察着周围。
(这个人对于她的姐姐似乎有很大的执念呢)
只有一个人使用的饭厅,有十来张椅子,但只有两张是没有灰尘的。
炒菜的菜式也不像她自己喜欢的风格。
手势也不太自然。
「你这样炒出来的菜,会好吃吗?」
「当然!」
「没有自己的风格怎么炒出好吃的菜呢?就和你漫长的人生一样,百万年的经历是否活出了自己的色彩?」
「......」
煌默认了。
「我来尝尝吧」
水羽走到煌的身后,双手搭着她纤细的肩膀,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脑,弯身下去。
「肩膀的手感不错......喂我吃一口」
「我才不喂变态吃东西!」
「煌,一定要让我尝尝你做的美食哦」
煌听到这句话,呆愣在原地,任凭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记忆中的姐姐经常用这句话鼓励煌做菜。
但当煌能够起身烹煮饭菜时,姐姐已经.......
「讨厌......讨厌!明明答应过姐姐不要哭的......为什么?!」
握着铁铲的手颤抖着。
「不要太逞强了,休息一会吧」
水羽顺着煌的肩膀伸出手臂,将她的小臂和胸一并拥入怀中,低头轻轻咬住她的耳廓。
「不要......装的什么......都懂的样子......」
她试图挣脱水羽的怀抱,但奈何
真的是太舒服了。
煌的脸上泛起红晕,眼迷离的抗拒着,手尽管发着力却始终没有挣脱水羽的轻柔怀抱。
「你这不是很愿意么?」水羽挑起一丝坏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哈出的热气使煌的身体更加发软,「坐下吧,我做一顿给你吃」
水羽的发言不仅死死的把住了煌的少女心,还完美的躲避了煌的质问。
煌只好轻轻推开水羽的手臂,乖巧地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捂着羞红的脸,弓着背缩成了一团。
水羽见煌缩成一团毛线球,不禁莞尔,风趣的调侃:「这样也算是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太婆吗?」
「都抱了人家还说什么老太婆的......」煌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但还是被水羽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
「只是妹妹哦,记住了」水羽再一次强调。当然,这也是对佐仓说的。
「嗯......」煌抬起身子,但还是不断的搓着手。
湖边掀起阵阵汹涌的水花。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佐仓大人,别哭啦,这样城市会被淹掉的啦,主公大人会很困扰的啦......」
秧苗被淹死,无力的漂浮在水面上。水已经漫出了神社的大门,疯狂的向山下奔走。
「水羽、水羽他、被人抢走了......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佐仓依然抑制不住悲伤,抱膝痛哭着。
真是大罪孽。
水羽用筷子刚想把肉送进嘴里,却不经意间瞥见了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
「喂你吃吗?」
「不......不用了」
明明自己的碗筷没有动过。
水羽将身子向前,用左手护着筷子的底部,将肉送到了煌的嘴前。
「现在呢?」
「......」
煌沉默良久,看了一眼水羽,又看了一眼肉,又把视线移回水羽的脸上。
好近!好帅!
「......啊」煌乖乖的张开了嘴,打消了自己亲上去的想法。
毕竟比起帅哥,还是吃的更有魅力。
「你是不是在想七想八的」水羽坐回了位置上。
「吧唧吧唧吧唧......怎么会?!不过......蛮好吃的」
「吃完了对吧?那就让我听听你的过去吧」
「......卑鄙」
「人总是要面对过去,让我作为你的兄长倾听你的往事吧」
「那......我开始讲了」
煌把手搭在腿上,开始讲述她认知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