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说‘不愧是您’啦,不过在这之前能先帮我打听点事情么?”即便是我,也知道这时候应该是用什么样表情来交谈才对。
这位叫做鹤唳的情报商只是认真的看着我,并不打算在这时候插话。
“想拜托给您的事一共是两件,第一件事,也是最主要的,能不能请您帮我打听下附近地区有关‘移动城市’的情报;剩下一件事则是帮我查一个吉普赛打扮的女人,顺便就行。因为我并不是清楚她的底细,只知道大约一周前她住过琉璃家的旅馆而已。要是能查到她到底是谁就完美了,但就手头上的线索而已,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女人的事暂且放一边,关于‘移动的都市’,先让我听听你的预算范围是多少。”
“哎呀呀,被看出来了吗?老实说我手头上的金币并不多啊,最近公会能接到的委托越来越不像样了。”
所谓的预算范围,要先说起这个叫鹤唳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是这家风俗夜店的老板,一个后街谁都不敢惹的人物。至于为什么她是惹不起的,去问那些小流氓们吧,如果他们还能口齿清晰,不打哆嗦的和你解释的话。当然,她还在做个一般人一眼看不出来的兼职—情报贩子。据她自己说她这个兼职只是出于兴趣而已,但现实她却比其他正儿八经以此谋生的家伙要做的好出不止一个档次。不过至少我是相信她出于兴趣的理由,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她是那种你给钱我就告诉你消息的主,那实在是太掉价了。况且以她的情报网来说,要是只为了赚钱,那我也就没资格坐在这了。关于我可以坐在这的资格则是一桩旧事,以后有空再说。目前我可以向她买相当多且详细的情报,只要价钱她觉得合适就行。其实只要价钱合适在哪个情报商那都可以得到情报,区别只是多少和详略的不同罢了。但更重要的是,我还可以拜托她帮我去打听我想知道的“事情”,前提是我要自己掏腰包负担使用她情报网所需的费用。当然事后的佣金得另算。虽说关于这“事情”的可信度,信息量都是金牌品质,可惜花费实在太高,老实说我到现在为止用过这个“特权”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红莲小鬼,你要知道老娘我这可不是慈善机构,而且我家蠢货那种好说话的性格也不是我教出来的。”
“这我当然明白。虽说没有现金,但您看用这个可以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从腰间别着的小工具包中取出一个一只手刚刚可以握住的皮袋,顺手扔给了距我不过2米远左右的鹤唳。
她漫不经心的一把接住,随手解开了扎在皮袋口的绳子,懒散的表情中浮出一抹淡笑。
“嘁,你个臭小鬼瞒着哈培那个老头子藏了不少好东西嘛。”
“鹤姐你可别害我啊,能得到这个已经让我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我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藏你说的‘不少好东西’,要是被会长发现了,我有没有命了都不知道。这只能算是老让我拿不到好委托的一点不满而已。而且你之前说女人的事暂且不论,我可真的只有这些了。那个女人的情报能当个顺便的赠品吗?”
“虽然再黑你一笔或者卖你个顺水人情都不错,但仔细想想,你其实也没那么高的可利用价值是吧?那个女人的事不必担心,迪兰达尔那小子早就来拜托过我了,老实说他给的线索要比你多一点,但也就多了那一点而已,虽然当天就立刻让小玉去着手调查,不过嘛。”
“由于在下无能,迪兰达尔大人要找的那位吉普赛舞女,比想象中还要难查。虽然不确定,但似乎还有其他不止一个的组织也在调查这个女人,而至今也同样收获甚微,鹤唳大人推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替那位舞女抹消她的相关情报。”
“不知道那群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们还是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情报,已经让我们咬住了。估计最快这两天多少就能有些效果。虽然打算过一会儿去教训我家那个蠢货的时候跟迪兰达尔说,在这姑且先和你说一声吧,除了背后有人支援以外,那个女人似乎自己也在刻意加强自身的存在感,但蹊跷的是另一方面,她却同时能够故意减弱了自己存在的这个事实。这到底是宝具,能力,还是某种技巧,目前我还说不上。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绝壁不是他娘的什么吉普赛舞女,兔崽子们你们全都被她摆了一道!”
“哎呀呀,虽然来的路上祈祷又祈祷千万千万别让迪兰达尔大巫师的乌鸦嘴说中,不过看样子他这次真的又要灵验了,短时间内,坟场估计是太平不了了。据以往我的血泪史,这趟浑水我估计也躲不过了。早知道这样真不该在坟场赊账,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