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真要说,怎么,这药你不想炼了吗?”
王阅赶紧将那一团还在发光乱动的药抱走,连声说道:“在炼了,在炼了。”
“那第一个问题...我娘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仆人。”
缘星斓刚开口,楼下忽然就传来两个正在烤屁股的男人痛苦的嘶吼,同时老王额头也留下一滴虚汗。
——“啊!蛋蛋蛋!我的蛋啊!”
见王阅偏头过去,缘星斓立刻说道:“别管他们,回答我。”
“是魔...额...是雪国名望!皇室之裔!只是如今朝代更迭,主人这一族算是没落了,都说西凉各族并存,有容乃大,所以我们离开雪国定居西凉,少主您也相对安全不是,您若是愿查,可见雪国缘氏。”
“嗯,那第二个问题,我经常感觉山林中有活物跟随,那些都是人吧?”
“额...是,少主原来已经察觉了?”
“我半个月前忘记吃药在山路上昏倒的事你记得吧?结果醒来就到了你的医馆,其实那次是装的,山中有人在监视我,还把我捡了过来,这事我早就知道。”
“少主说的极是,那是我们忠卫堂的人,专职护卫少主安全的。”
“只怕不止如此吧?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叫骂他们没有监视好我?”
“不敢不敢...”
“那这类干事的,包括你一共还有多少人?”
“忠卫堂十人,浮生堂三人,共计十三人,其外就是几个跑腿和眼线,都是后来笼络的闲杂人士。”
听到此处,星斓眼前只有他看得到的任务栏更新了。
——可选任务:探索浮安城完成(1/1)
——更新任务:探寻浮安城随从(0/13)
——完成任务:探寻浮安城随从(1/13) 获得忠仆「王阅」(男/炼药师/等级精奇品质以上)
ps:炼药师等级以炼药成品等级定论,分为良品,优良,纯粹,精奇,传说,神妙五等。王阅至少为四等上品炼药师方可使用刚才的药品。
——完成任务:探寻浮安城随从(2/13) 获得随从「王小印」(男/职业不明/等级不明)。
——完成任务:探寻浮安城随从(2/13) 获得随从「王小御」(男/职业不明/等级不明)。
——获得浮生堂解密奖励:浮生堂专属药剂增强buff一次。
任务更新了,缘星斓还得到了一个增强buff。看到了上面对王阅品级的自动分析后,他还是感受到书灵的诚意了。
这系统还不错,上面也统计了王阅口中的随从十三人。
“很好,也就是说除了你们还有十个人,那最后一个问题,江离去哪儿了?”
“江离?”
“对,江离,我的未婚妻,你忘了吗?”
“没忘,没忘,这怎么能忘了呢,这江离嘛...她确实是出门习武了,可至于行踪下落我也不清楚,当年此事是家主亲自操办的,未曾与我说过。”
“当真不清楚?”
王阅汗颜,教主要她打入名门正派内部,还是绝密的任务,我们一众邪教怎能知道她的行踪?
“好,用你最快的时间打探清楚她的下落,以后有事休要同我遮掩,你也知道的,按我现在用药的速度可能也时日不长了,我不想活的不明不白的。”
“少主...不会的,不会的...老奴就是把命豁出去...”
“那又顶什么用?”
缘星斓说完又从随身的提箱子里抱出一只鸽子来,正是王阅养的那只大肥鸽子。
“你看它,就算把命豁出去送信,你吃的时候不也挺香的嘛?你想想看,一个什么都不同我说的人,于我而言和这只会咕咕咕的鸽子有什么区别?虽然你为我看病十六年,若我不知情的话,又有何用?我今日若不问个清楚,哪怕你老王他日为我而死,我会觉得可惜吗?”
“少主所言极是,多谢少主念情。不过少主果然还是心善的,我还以为你当真炸了这鸽子来激我。”
“那还不至于,我最近半月,每逢见着这鸽子出信就唤它过来,摆上炒香的小碎米,让它出发前再吃最后一口。所以它每次出信,也都来找我,与它也算是有些感情了。”
“怪...怪不得这货长的如此肥胖,原来每逢出信都要去少主那再吃一口啊。”
“宠物就得有些蠢气才有逗趣啊,不过这信我也还没拆开看,想必是关于我今天断药一事吧?”
“正是,少主您竟然还没看?”
“对啊?怎么了?”
“我还以为,您是看了信之后才来于我对质的。”
“有必要去看吗?你难道真以为我是要看了信才察觉到异样的?我让你知道我手中有信,不过是吓唬你罢了,倒是待会儿我就看看你口中所说是不是和信中内容有所出入才是真的。”
此话一出,惊得正在炼药的老王满头是汗。
好在今天的书信也只写了用药之事,实在是险啊...没想到第一次与少主对弈就这般举步维艰,最后还留了这么一手。
我老王叹服了。
不过事情最后的结果还是王阅可以接受的。
少主没有偷看过去的书信,所以浮安部众的身份,乃至少主母亲就是花蝶教教主之事还没有暴露。
不然一向可爱心善的少主知道了,不知心里会如何去想。
不过...少主现在还称得上是可爱心善吗?
我老王怎么感觉他有些腹黑啊。
事实证明孤独是真的可以侵蚀人心的,星斓在调查浮生堂这件事上如此认真,完全是发现自己对江离的思念已经到极限罢了。
所以他不惜破坏如今安定的生活和自己一直以来的形象,也要出去找她。
此时他手中的信已经看完,确实和他所猜想的一样。
“信我看过了,你信上说赶不及了想用炎国的药,那儿的药怎么了?”
“这...少主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只能同您说,那药的原料不自然,与吃人无异,所以主人一贯不许我们用炎国的药,这么多年,少主的药都是从雪国运来的天然之物。”
“原来如此...我现下病是有些加重,但是老王,如果这药真的这么无耻,就算日后我无药可吃了,炎国的药我也不许。”
“老奴明白。”
而此时,两个烤屁股的伙计似乎又有了新的进展。
王小印:“不行了...我肚疼的厉害,手脚脱力,拉扯不开,你赶快帮我撕了,我好想窜稀,好想窜稀啊。”
王小御:“撕了?可你这蛋似乎还没烤好啊?”
王小印:“你管我好没好,那个等会儿再烤,你先帮我把腚眼撕开。”
王小御:“这可是你说的啊?”
王小印:“啊!是我说的。”
王小御:“那就走你!”
王小印:“啊!!噗!!!!!!”
王小御:“我...呕...呕!!!我艹...你大爷的!你这厮!我好心帮你你竟然窜我脸上!”
王小印:“怪我咯?说了只撕开腚眼...你非要撕到我蛋上...肯定忍不住啊。”
王小御:“好啊...好啊你,我特么给你贴回去!”
王小印:“我...我干你娘!你...啊!!!!我的命根砸!!!你竟敢贴我的命根砸!!!我跟你拼了!!!”
......
一阵扭打后,随着扑通一声,窗外陷入安静...
老王面色青黑的从炉子旁走来:“少主,药好了。”
说完呈上一剂青蓝微光的药剂,与星斓过去所吃的完全一致。
就是这药,看似平平无奇,可原料却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缘星斓在这浮安一吃,就吃了整整十一年。
他将它拿起,灯下看去竟有些恍惚迷离。
我何时才能摆脱这些药啊?
“少主现在就吃吗?”王阅问。
缘星斓却提药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便起身道:“谢过王大夫了。”
“哪里的话,少主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先回吧,王某...要去茅厕捞两个人,恐怕不便再招待少主了。”
“好的,不过我把他们戏弄得这么惨,他们不会记恨吧?”
“他们不敢。”
“那我就放心了,老王,记得帮我上心江离的事,我这点余命好不好过,可就全靠你啦。”
“老奴谨记,老奴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