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下山途中,鹿冉看了看身后的武阳派,小心问到。
“走吧。这正是你想要的对吧?”
星斓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夜无宠。
“少主息怒,都是宠儿一时心妒才出此下策,不然凡事都让江离抢先了,那我岂不是白白为少主守身,相思多年了。”
“你不想让我与江离重聚?”
“嗯。”
“你想来做这个少夫人?”
“对。”
“至于用上这般手段吗?那山下的真炎教教徒,是不是你叫来的。”
“虽不是宠儿叫来的,但确实是宠儿有意放上山门的,若非如此,我今日与武阳派也不打算善终。”
“不打算善终?呵呵...”
“少主笑什么?”
“你似乎对你我之间,也同对待张天师无异啊?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得到少主,或者被少主得到。”
“明知我心有所属,你还想要得到我?”
“所以我给少主准备了第二个选项,我也可以被少主得到就满意了。”
“我为什么要得到你呢?”
“因为我很好得的啊,一得就能得到。”
“那走吧,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走。”
“少主要让我体验一下被得到的感觉吗?”
“不,是我想体验一下被人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感觉。”
说完星斓看过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伸手将她拉住,轻言一句:“走吧。”
夜无宠一整个儿的直接愣住了,这还是少主第一次牵她的手。
自从跟随教主之后,夜无宠就为有朝一日能够帮少主接回神髓,自废了武功,花了整整十年来修炼她那副无骨无形又刀剑无惧的万融之躯。若是放在别的世界可能会被误以为是史莱姆成精,但是就算是成精,她也一直都记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时她娇羞的像个刚被领回家的小媳妇,即便她心里也很清楚星斓方才话中的火药味,但甜的就是甜的。
不管怎么吃,它还是甜的。
走过一段路后,星斓回身一看,离武阳派已经有些距离了,便开口问鹿冉:“浮安部的人呢?”
夜无宠抢答:“还在林中守候。”
“鹿冉姐,发信出去,将他们召回,今日到此为止了。”
鹿冉听后,飞出一只飞蝶飞向空中。
浮安部众人见到后,到位几乎是瞬息之间。
“少主,浮安部忠卫堂归来。”
星斓见他们都还安好,可老王却被捆了起来,便问道:“老王怎么了?”
老李头禀告道:“我们与老王之间的信件出了谬误,他脱不开干系,为了脱嫌,就让我们暂时打晕了,这是我们忠卫堂一贯的做法。”
星斓问到:“信件谬误?此事我知道,老王的信是我拦下修改的,你们是不是想瞒着我,阻止我上武阳派的山门?”
老李低头道:“确是如此,请少主治罪。”
“有罪无罪你们回去自己定夺,总之这事是我干的,与老王无关,快把他叫醒吧。”
“知道了少主,不过...我们还怀疑...有人拦截了老王与教主联络的信件。”
“此时我也知道,应当是她干的。”
星斓话毕,所有人都直直的盯向了夜无宠。
被星斓点起名后,夜无宠立刻就脱口了:“少主说的极是,是我干的。”
星斓伸手,将夜无宠的脸扶正。
“初次见你,是在乾京的花楼上吧?那时不知道你的身份,还觉得你颇有风情,没想到啊...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位就是我娘为我找的未婚妻,这次骗我来乾京,拦截我们信件,还带人到武阳派闹事的罪魁祸首,刚才还说要不择手段的得到我,大家今后都注意一下。”
夜无宠的脸被捏的嘟起,
心里却还是欢喜的不行。
这就是少主的爱抚吗?
“谢谢少主赏脸,没错,我就是那个以后每天都要对少主图谋不轨的人,但是你们不能杀我,因为少主神髓归来只有我能续接,请各位尽全力来阻止我吧。”
浮安部众:“哦...”
而此时,武阳派山门之上。
张天师回到了书房之中,细细的品味着方才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毫无武功的孩子。
他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魅力...和危险。
要是他看的都是正经书就好了,这好好的一个孩子,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搞的我每每想起他, 都要怀疑一下自己的取向是不是还干净。
就在此时,身后的茶杯漱漱的响起。
有来客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张宗元回头,她用的还是缘星斓方才用的过杯子。
“还以为是哪位大侠光临寒舍,原来是魔尊花蝶宴啊,看来方才的小客人来头果然不小啊,动不动就是几个部的教徒出动,人走了还有魔道天尊随行,后生可畏啊。”
长发拂袖,缘小蝶端起茶杯品过一口道:“天师言重了,不过是犬子在天师处受教,所以特来言谢的。”
“受不起受不起,谁担当的起你缘小蝶一个谢字啊,不过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
“哦?天师可是要捧杀我了?”
“非也...佩服你如此身份,竟然还真敢把自己的孩子教养的如此纯然。”
“纯吗?犬子的鬼灵精怪,天师不是已经见识过了?”
“魔尊此言诧异啊,识人不应当看他会什么的,而是看他知道什么,又做了什么才是,这不是...你当年教与老朽的吗?”
“天师开窍了?”
“都是血的教训啊...不过我还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你家这位少爷竟然行事如此大胆,目标也如此的与众不同。”
“这样就算与众不同了?”
“是啊...老身都颇为叹服啊。”
“我本来也是不同意的,可谁知他与我说道了许多年,我也是耐不住他了...这回,也算是答应了吧。”
张宗元双手背在身后,对着窗外说到:“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教主珍重啊。”
“天师也是,不过此番劫了你的亲,你应该不记仇的吧?”
“有什么可记仇的,不过是让徒儿受些委屈嘛。”
缘小蝶听后,暗紫色的谎言细细一抿,仿佛江离那自傲又得意的眼神已经浮现在眼前一般,于是轻笑道:“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对,说不定背地里还透着乐呢。”
“那,就谢过老天师的茶和好意了。”
“要走了吗?教主不再多留一会儿?”
“怎么?天师还要比试一番不成?”
“非也非也,客套话而已,你还是赶紧走吧,把你摆在自家小庙,心中不安。”
“哼,那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
“且慢,世间竟然还有你缘小蝶的要事?恕老朽多嘴了,不只是什么要事能劳你大架?”
“天师不是看过犬子的身子了吗?此去乃是乾皇宫,拿回犬子该有的东西。”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老天师心知便是,莫要声张,晚辈先去了。”
话闭,如轻烟散去一般,缘小蝶身形渐隐,不知去是没去,也不知何时去的。
张宗元则立于原地叹服...
续髓十余年啊,我就知道你缘小蝶下这么大的血本,肯定是要赚回来的,乾皇宫今夜,怕是要生乱了。
就在此时,崇安忽然闯入,大声喊道:“师尊您的伤好些了吗?”
“又是怎了?快说。”
“师父您还记得...师姐师妹们人受不了身上的臭味,都去了四皇妃哪儿洗澡的事吗?”
“嗯,我知道,不过是洗澡,就让她们去洗吧...皇妃到底是女子之身...”
想到这里张天师满脑子又全都是缘星斓给他看的课本...我这一众女弟子可都还没有出嫁啊,她总不能就像书上一样...辣手摧花吧?
“可...都传闻四皇妃虽是女儿身,但是却喜好女色,我担心师姐师妹们不测。”
“不是还有灵泉吗?”
“可这么久了,也不见一个人出来啊。”
“都说啦要你别担心了,早在我得知她来武阳山,我就已经请了四皇子,我们奈何不得她,她的夫君还不能吗?”
听到此处,崇安才放心了些许:“师尊所言极是。”
正当此时,门徒前来禀报。
“师尊,四皇子来了。”
“四皇子?甚好,甚好,快请过来,崇安,去添我最好的茶来。”
“好。”
一听四皇子终于来了,张宗元转向正殿礼堂,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身为皇妃我们管不得她,可你自己的夫君总能管教的了你吧?
不多时,一身着素衣的男子登殿。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腰间一块麒麟玉佩,其外再无华贵之饰。
张宗元甚至怀疑那块玉佩都是临走前下人帮忙佩戴的,不然身为皇子如此出门就太过清寒了。
这便是乾皇的第四个儿子,乾穆。
虽非嫡系,但也是皇子中名望甚高的一个。
母亲西凉出身,年少时在云国修炼禅武之道,势力范围击中在西凉与云国范围内。
不过最让天师惊异的是,四皇子分明是个英俊公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剃光了头发,此时看来简直就是个出家之人。
四皇子登门后,盯着闪闪发光的头对张宗元行礼鞠躬道:“见过老天师。”
张宗元看到那明晃晃的脑瓜顶,也是非常惊异了。
“四皇子不必行礼,快请坐。”
“好。”
待四皇子坐下后,张宗元问道:“皇子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剃发了?”
“前些日替内人赔罪,于小年武会上剃了发。给十余个门派赔不是了。”
“十余个?”
崇安此时也回到礼堂,给四皇子看好了茶。
张宗元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四皇子行过山路似乎有些疲惫,于是立刻端起,随后问道:“听闻我家内人来天师这人做客了?”
“四皇子真是...单刀直入啊,老朽正是为此才请你来的。”
“内人心性浮然无忌,想必给天师添麻烦了。”
“其实也无妨,皇子应该是知道的,我门派中又灵泉几处,能散尽人心中欲念,方才就让皇妃过去洗浴了,虽然有些抱歉,但是皇妃一段时间内可能不会想有情欲之事了。”
听到此处四皇子眼睛一亮:“谢过老天师!还是您有办法啊。”
“这...也算不得什么好办法啊。”
“好!甚好啊!奈何她不是个男人,若是男人我真想阉...阿弥陀佛,老天师,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张宗元汗颜,看来四皇子也是饱受其害啊,可奈何生母是西凉出身,这门亲事也是皇妃亲选的。
想到此处,两人同时叹气。
可就在此时,一名女徒忽然跑了过来。
“师尊,大事不好了!”
“何事?速速道来。”
“可以说吗?师尊这位是?”
“这位就是四皇子。”
“四皇子?!!”
女徒听到是四皇子之后,忽然就跪倒在他脚前:“求皇子救救我们的师姐师妹们吧!四皇妃她...已经把她们搞的一团糟了!”
“怎么?她不是在灵泉之中吗?”
“她虽是在灵泉之中,可是去灵泉之前放了臭蛋在我们女舍,待姐妹们迫不及待想要去洗澡后,却发现那泉水已经被四皇妃污染了,她在那泉水下了药...现在灵泉之内,简直不忍直视...一众不知事的妹妹,也被她胡乱教来...如今...”
张宗元:“如今怎么了?!”
“灵泉之中一片红啊!师尊,她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四皇子听后,默声而起,只叫那女徒带路。
不多时后,他手中夹着一个四皇妃便回来了。
那皇妃药性没过,还在四皇子脸上亲出好多唇印来。
“老天师,乾穆有愧...今日定要在这大殿上惩罚这个不教之妇!”
说完,便抱起四皇妃跪地下,将其放身上,狠狠的打起了屁股。
一下,两下,三下...
越打越狠,打的四皇妃从最开始的迷离神色到满眼泪花。
“贱妇!你有辱皇室威仪!”
“啊!”
“我娶你入门!是要你如此祸害乾国女子的吗?”
“啊!”
“让你不知羞耻!”
“啊!”
“让你胡乱下药!”
“啊!”
......
四皇妃身上仅有浴巾一条,张宗元只瞥了一眼,见四皇妃的屁股被打的通红乱晃,也而不好立于一旁,便叫上女徒离开,然后令她赶紧去叫她师姨回来打理。
待一切烟消云散之时,再去灵泉,张宗元只见狼藉一片,灵泉染红...这才悔不当初。
是自己低看了四皇妃啊。
再回正殿时,四皇子已经带着四皇妃离去。
桌上只留下了他的佛珠和一张留信。
上面写着:穆有愧与天师,今日之事无以相报,留此珠在此,日后天师有求,穆必全力相报。
拿起这封信,张宗元无奈叹息。
堂堂四皇子,竟也被自己的老婆逼到剃发谢罪,这次更是直接逃之夭夭。
这四皇妃的位置...怕是不好坐咯。
ps:(今天有阳间的读者说好书不火,请各位不要再笑话了,阳间的读者也看不见你们的消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有榜一的老板少烧点,体谅下,明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