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瑞蒂突然从梦中惊醒。
“我想到办法了!”
进过一晚上的美梦,她成功的坚定了把弗洛格留在自己家的决心,即便不择手段。
放弃了节操之后,她很快就有了一个绝妙的方案。
利用自己的病躯,和对弗洛格的救命之恩,强行把女儿塞给弗洛格。
这样的想法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她一贯的谨慎和多虑,让她犹豫至今。
秋日的早晨带着丝丝凉意,让瑞蒂浑身一颤,凭空出了不少冷汗。
“今年的天气比以往更加寒冷啊,也不知道今年的杜兰郡会不会下雪。还记得上次下雪的时候,自己的年纪比崔碧思还要小一些。”
想起过往的事情,瑞蒂不禁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后笑容又变得格外的苦涩。
她患的,是一种名为‘比其斯底之殤’的遗传病,她的母亲,也就是崔碧思的奶奶也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
这个病之所以不叫‘弗兰克林之殤’,自然是因为这个病折磨的,不光是她们弗兰克林一家。
相对应的,这个病也并非无药可解,但是药的价格。足以让一名侯爵望而却步,更何况她这一个小小的子爵。
“母亲也差不多是在我这个时候走的吧,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咳咳。”
瑞蒂弯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仿佛剜心剔骨一样痛苦。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喉咙火辣辣的疼。
身体的现况令她不得不下定决心,那么是用卑劣的手段,也要把弗洛格和弗兰克林家牢牢的绑定在一起。
崔碧思从小学的就是如何战斗,而不是如何去管理一个家族。在她成长起来,拥有足够的实力无视一切阴谋诡计之前,这个家不能垮。
但是,她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眼下的状况,瑞蒂不可能让崔碧思半途而废,回来接管家族的商队和土地。
在崔碧思成长的这段时间,她必须为崔碧思寻找一位夫婿,撑起这个家。
“还好,看来我还有一段时间才能休息。”
咳嗽完后,瑞蒂将自己捂嘴的手放到眼前,虽然眼泪模糊的视线,却并未出现令她恐惧的颜色。
翻身下了床,穿上居家的拖鞋,瑞蒂扶着墙壁,来到门口,叫住一名路过的男仆,询问到:“西尔维娅在哪?让她来见我。”
“是的,夫人。”
男仆点点头,转身打算去通知西尔维娅。
崔碧思打量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样的男人可不行啊,这样的男人主持家族的话,弗兰克林家肯定得被那些商会和贵族步步蚕食的。
只有把希望全部加诸在弗洛格身上了吗?
他确实称得上天赋异禀,可是他连对话都很勉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会他打理一个家族所需要的知识和手腕。
“对了。”瑞蒂叫住即将离开的男仆,询问到:“昨晚崔碧思在哪里睡的?”
男仆小脸微微一红,不敢直视瑞蒂,唯唯诺诺的回答到:“昨晚小姐谁在自己的房间,和那位弗洛格少爷……一直……一直忙活到凌晨。这时西尔维娅大人应该最清楚,她昨晚一直蹲在门口,具体情况你可以问她。”
瑞蒂愣住了,追问到:“忙活?他们在忙活什么?”
“那个……”男仆的脸彻底变成了绯红色,支支吾吾的回答到:“就是……就是那种事,妈妈说要嫁人后才能做的那种事。”
瑞蒂呆呆的看向女儿的房间,一脸‘卧槽’的表情,以为自己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对弗洛格强来了。
就在这时,西尔维娅盯着黑眼圈,无精打采的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瑞蒂,恭敬的打了一个招呼:“夫人好,这么早就起来了。”
“既然西尔维娅大人来了,那……我就去忙了。”男仆对着两人分别鞠了一躬,穿着自己的女仆装,小跑着离开了。
没错,这里的男仆也是穿女仆装的。
准确的说,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衣服都是裙子。
原先科技不发达的时候,做一条裙子要比缝一条裤子困难多了。
平民或是家里的仆人,贵族们也没有多余的闲工夫给他们定制裤子。而且,穿裙子不也挺好看的吗?干某些事情的时候,还能方便不少。
即便是现在,贫民的日常服饰也都是裙子,最简单的裙子,就是把装面粉之类的麻袋,上下拆开,然后在一头缝上一些用来穿裤腰带的锁扣,这就是最简单,也最粗糙的裙子。
“西尔维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崔碧思对弗洛格都做了些什么?”
瑞蒂生怕自己现在冲到崔碧思的房间去,就能看到弗洛格抱着被子缩在墙角,一脸被玩坏的表情,微微的抽泣着。
“做了什么?”西尔维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论:“基本能做的都做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昨晚弄出的动静有多大,我在房间门口守了一晚上,刚刚才有空去厨房吃了点东西。我现在能去睡觉吗?”
瑞蒂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弗洛格昨晚的反抗激烈吗?有没有叫救命?”
“没有。”崔碧思摇摇头,疑惑的回答到:“小姐倒是叫的挺欢的,不过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没声了。还时不时说些‘还没完吗’、‘放过我吧’、‘明晚在继续行吗’之类的话。我就不明白了,弗洛格一个男人,居然能在体力上胜过小姐。我就没见过体力比小姐还旺盛的女孩子!”
“你的意思是说,弗洛格是自愿的?”瑞蒂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有点快,自己还没出手,崔碧思就把事情逼到了绝路。至于那个绝路是不是终点,就看西尔维娅的回答了。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让自己的心脏安静下来,她现在的身体可经不住怎么折腾。
然后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握不住,妨碍太大了,根本就感觉不到心跳。
“我看他挺自愿的。”西尔维娅扶住瑞蒂,给她分析到:“弗洛格不是失忆了吗?现在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小姐又那么漂亮,还表现的那么积极,他沦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