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说什么呐?弗洛格怎么可能打的过我,他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男孩子。”
“吃你的东西。”瑞蒂直接一句话把崔碧思顶了回去,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必须确保自家能够守得住才行。
今天她去镇上逛了一圈,工匠协会的人都已经忙活起来了,开始打造弓箭和盔甲。看来事态的严重性比瑞蒂想的还要迫切一些,她必须统合一下信息,确保自家能够安然无恙。
“哦。”
崔碧思也是个老实孩子,应了一声就继续低下头,处理起自己面前的羊肉。
弗洛格看瑞蒂这样,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将他围绕了起来。
他嗅到了硝烟的味道,令他深恶痛绝的味道,再次萦绕在他的鼻尖。
“要打仗了吗?”
弗洛格皱起眉头,在心里埋怨一声‘怎么战争到哪都无法避免’。
自己只想做个吃喝不愁的包租公啊!
在赴那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之前,自己似乎就许下过这样的愿望来着。
等战争结束后,自己一定要盘下一栋大楼,过上整日收房租度日的惬意生活。
现在想来,落在这里,或许也是命运吧。
还有,自己立了个不得了的flag。
瑞蒂拿餐刀的手抖了一下,餐刀划过盘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猜到了?”
瑞蒂一开始很疑惑,随后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能养出弗洛格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家族,对这些东西应该不会太陌生。他忘掉的只是一部分记忆,但是他的思维方式、行事风格,却是早已刻进血液的东西。
“隐隐有所感觉,你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让我感觉战火快要延伸到这里来了。”
“有吗?”瑞蒂抬起自己的手臂,仔细嗅了嗅,疑惑的说到:“没有啊,虽然我确实去过匠人工会,但是我回来的换过衣服了。”
弗洛格没想到瑞蒂回答的这么直白,这一瞬间,他才肯定崔碧思绝对是她亲生的,某方面确实非常想。
“我只是比喻,比喻,我的意思是说你带给我的氛围就好有硝烟味一样,不是你身上真的有味道。”
“你说话真内涵。”瑞蒂尴尬的放下手臂,好奇的问到:“你过去平日里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有一股大贵族的味道诶!”
在瑞蒂的印象里,大贵族就是这样,经常说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并且以此为潮流。
“这个我知道。”崔碧思举起自己的手:“我同学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说话阴阳怪气的,明明两个字就能解决的词汇,非要说一大堆。”
崔碧思耸耸肩膀,模仿到:“这该死的肉是什么肉,为什么有股火烈鸟蛋液的味道(腥味)。这东西是给人吃的吗?你觉得我很喜欢在泥塘里打滚吗?(猪猡)”
瑞蒂忍不住笑了,因为某些贵族真的就是这样,不光是皇都,杜兰郡就有不少这样的家伙。
“你可不能像那些家伙一样,那些家伙都是一些家里落魄的人才会这么穷讲究,好维持他们贵族最后的尊严。你把她们都当成是小丑就好了,一帮连同情都不值得的家伙。”
说起这个话题,弗洛格就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祖安。
弗洛格在穿越之前,也是一名祖安人来着。
祖安七年,户口簿就剩自己一个人。
自己进去的时候也就自己一个。
出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这也算祖安七年,全家无忧。
等等,这话题是不是歪了。
“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战争是否还没开始,而且咱们现在正处于劣势?”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弗洛格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他虽然讨厌战争,却绝不畏惧战争。
瑞蒂才刚刚开心了一会,弗洛格又把问题聊了回来,她得先整理一下心情,因为战局真的不太乐观。
“正如你预料的那样,现在的局势对我确实不太乐观。”瑞蒂把眼下的局面跟弗洛格说了一遍,同时跟弗洛格保证到:“就算战争失败,咱们也不会有事。大不了就去王都定居,有崔碧思的老师护着咱们,她们不敢对咱们进行清算的。”
她说的失败是指杜兰郡全面沦陷,在此之前,她都不打算离开这里。
她们去了王都,很有可能也会变成崔碧思口中那种,阴阳怪气的家伙。
王都可没有土地可以给他们耳耕种,至于商队,你那是再跟大佬们抢饭吃,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总体来说,现在杜兰郡面临着两个领主的进攻,现在杜兰郡的兵力还未彻底减弱。再过一段时间,杜兰郡的兵力会有一半要北上支援北境,那时候就是那两个领主进攻的时候?”
弗洛格尝试着总结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不得不说,一针见血,直指问题的核心。
“没错,大致来说就是这样。”
弗洛格尝试着思考了一番,发现这个问题,其实简单的要命啊!
“为什么哪位休伯哀伯爵不现在就把军队开出去藏起来呐?”弗洛格不解的问到。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把军队开出去,别人不就来进攻了吗?现在伯爵已经在紧急征召民兵了,时间拖的越长对我们才更加有利。”
弗洛格看着瑞蒂,看来她是真的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毕竟只是一个农场主,这一辈子都在和收成与生意打交道,战争,这事她真的没学过。
“我的意思是说,把军队开出去藏起来。既然那两个领主都决定了进攻时机,伯爵提前把军队开出去,他们的态度不可能一模一样。必定会有一家忍不住提前出击,只要我们先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在调转头来,联合观望的一家一起进攻另外一家。
用领地为条件,杜兰郡负责辅助,占领的土地分毫不取,让她们去拼命。这样就算她们互相吞并,短时间也没办法再次攻击杜兰郡。”
弗洛格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简单易懂了,瑞蒂还是品味了好一会,依旧没懂弗洛格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明白。要不这样吧,等下由你来描述,我给伯爵写一封信。她懂这些,应该能理解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