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子的话语却也还没有说完。
“用这股精纯法力催动道法,比起用上你的原生法力来施为,效果将不可同日而语。若是你道法性质与这股精纯法力一致,威能更将再上一层。这当中的具体差异,你可通过实践自行体会,我便不必多说了。”
女子说到这里,王小明心里早已雀跃不已了,这样一来,自己的本事便又大了不少,救出王簪儿一事,便是更加可期。
见王小明已经喜形于色,女子便边笑边说道。
“嘻嘻,认我这个亲姐姐,我便带你走了这条对他人而言可遇不可求的捷径。这世上还能施行此法者,据我所知,也就仅我一家。你看看,这姐姐认得,值不值?”
“此赠礼,于我而言实是求之不得,多谢姐姐!”
“乖。不过,姐姐非得提醒你,虽说我这法力已是经我调制,但对你而言毕竟仍是外力,要是数量太大,你也未必不会被反噬。所以,精纯法力你不可炼制太多,若是你感觉自己的法力不受你控制,即将被这股精纯法力自行夺去之时,便是临界,万万不可越过,切记。”
“是,我记住了。”
“嗯,还有一点,虽说我猜你应当知晓,不过我还是再强调强调。你在调用这股法力的时候,可别一股脑用了个精光,要留下一点做种子,方能生生不息,明白吗?”
“我会留心的,多谢姐姐叮嘱。”
“好,对此,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听女子这么一问,王小明却是眉头一皱。
要说有没有疑问,他倒是确实有一个。
事实上,在吞下羽毛的时候,除了感受到羽毛在体内融化成法力并汇入自己经脉以外,他还隐隐感受到,似乎还有一缕别的什么东西,悄悄顺着经脉,钻进了自己眉心里的魂府之中。
这感觉极为微弱,即便当时王小明已是灵识全开,仍旧弱得如同错觉一般。
为了以防万一,王小明之后又再三搜索检查体内是否有所异样,却依旧是毫无发现。
所以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不将这个疑问说出口。
也许,那真的确实只是因为当时体内法力激荡,而引发的错觉。
“多谢姐姐慷慨赠礼,我已没有疑问了。”
“好。既是如此,那关于……”
“喂,小麻雀,差不多也该换人谈了吧,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女子还想再起一言之时,那兽吼般的沉实声音突然出现,将之给打断。
“哼,也罢,本姑娘今日开心,不想与你计较,换你来便是。”
虽说被横插一腿,使得女子的话里微微有些气恼,但是,她倒也极为干脆便答应了男子的要求。
“哈哈,你不像平常那样蛮不讲理的时候,倒是讨人欢心,如此,便承让了。”
随即,男子话语的方向,便转到了王小明的那边。
“小兄弟,接好。”
话音一落,一只外观朴素,却又灵气逼人的玉碗出现在了王小明的眼前,并徐徐飘落。
王小明急忙双手一伸,捧住了空中的玉碗。
随即,他不禁看向碗内。
只见碗中,盛满了澄澈晶莹的液体,王小明接碗时的震动,使得液体在碗中轻微晃动,然而,沾在那光滑无瑕的碗壁上的残液,竟是久挂不落。
与此同时,一股冲天的奇香,在玉碗出现之时便钻入了王小明的鼻子,勾得他的鼻翼不由自主的翕动起来,随即,他的两颊之上,竟立刻泛上一抹微红。
惊了好一阵后,王小明才缓缓开口道。
“前辈,这玉碗所盛之物,毫无疑问,定是绝世美酒!”
王小明虽不懂酒,但酒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却并不陌生。
为了筹措参加凌云宗弟子选拔的旅费,以及与王簪儿一同出走所需的盘缠,王小明不分寒暑,干了不少的苦活。
在寒冬之时干活,需要驱除寒意,所以,他也会看情况,稍微喝上一些酒。
可是,他喝到过的那些酒,均是品质低劣的俗世烈酒,不仅口味粗暴,入喉更是一阵难忍刺辣,激出的热气也是在浑身乱窜,令人很不舒服。
王小明虽知世间不乏佳酿琼浆,即便退一万步,就拿几个铜板便能换到一杯的水花酒来论,其亦是香甜可口。但是,酒这种东西,在王小明的眼中,终究也只是一种工具,对它的印象,其实说不上好。
可现在,面对这碗未品已先醺的美酒,他的心底,却不由得泛起一阵想将之一饮而尽的念头,怎能令他不惊。
“哈哈,正是如此。赠你的这碗美酒,乃是我封存已久的陈年佳酿,品名,醉逍遥。你我论道,若无美酒相伴,岂非大煞风景?”
“喂,我那亲弟弟年纪尚幼,又不知他酒量如何,你这一下就端给他这么一大碗酒,若是害他伤了内腑,我非拿你试问不可!”
男子的沉实声音刚落,女子的轻灵声音便起,两道相差甚远的声音的余韵在石室内回荡,却如同正在剧烈交锋一般,一晃眼,恍若刀光四溅,金铁齐鸣。
“小麻雀,你与小兄弟才刚刚结义,交情浅薄,可这姐姐的谱,倒是摆得极快!我倒要告诉你,我虽好酒,却也讲酒品,灌酒伤人这种事,我,不屑为之!”
男子的话音,如同轰天的雷霆,激得王小明捧着的美酒涟漪四起,震得他的脑袋一阵发麻。
不过,王小明腿上的小猫只是耳朵动了动,却是酣睡如常。
随后,男子的话语,并没有就此结束。
“不过,念你不懂酒,我便与你说道说道。我这品美酒,来历可不小,乃是一坛仙酒。酒香醇厚,味似云霞,畅饮再多,也只醉不倒,更可温养经脉,延年益寿。伤身一事,绝无可能!你肯用神羽渡髓元,我,也绝不会小家子气!”
男子说完后,女子倒也再没有插嘴进来,不过,捧着美酒的王小明,却是又一脸为难,试探着开口道。
“前辈,听你这么一说,这酒,实是太过珍贵,晚辈怕是难以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