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的愿望是送死,如果任由他实现愿望几乎意味着与圣杯无缘了,好在这位被后世誉为骑士楷模的英雄秉承着正义与牺牲,在理解了雁夜的目的后,他决心帮助他们。
“Master,我愿意尽最大努力协助您取得圣杯,您不用顾及我那可笑的愿望,只是……”说到这兰斯洛特顿了一下,歉意道,“请尽量避开与吾主的战斗,毕竟是我等圆桌骑士共同追寻的王,这无关实力,与吾王交战我等的胜算很小。”
这很正常,君主与臣下就是这样的关系,尤其兰斯洛特还带着那样的愿望,如果非要他与Saber战斗,哪怕以令咒强制他使出全力,最终也只能战败身陨吧?
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吧,好消息是兰斯洛特承诺会努力克制狂化对他的影响,坏消息是深刻地理解了以Berserker击败Saber的不可行。
如此,唯有让Saber败在其他从者手中,或者利用兰斯洛特的关系先联合Saber淘汰其他从者,最后再想其他办法。
当兰斯洛特重新陷入狂化后这边就是这么个不上不下的结果,但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局势尚不明朗,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在雁夜的陪同下间桐悠来到了教会,为的是领取约定中的令咒,他想了几个不让樱出面也能领取令咒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了。
“呦,Assassin,又见面了。”一高大一瘦小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赶来,正是韦伯与征服王。
此时还是白天,倒也不用担心发生战斗,因此征服王拽着韦伯唠家常般就过来了。
“这位难道就是你那不曾露面的御主吗?”征服王看着雁夜问道。
“抱歉,我是Berserker的御主。”雁夜实话实说,因为瞒也瞒不住,Berserker还灵体化跟着他呢。
“Berserker?Berserker也有奖励吗?”韦伯奇怪道。
间桐悠早有准备,淡淡地解释道:“因为昨天Berserker救了我一次,Master决定分一划令咒给他。”
“原来如此……”征服王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道,“果然,Berserker与Assassin联合了吗?”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征服王满不在乎地解释道:“很明显了吧?无论是昨天Berserker救出Assassin的奋不顾身,还是分享令咒的举动,藏也藏不住嘛!不过目前来说,只是你们明面上的实力,本王有信心以一敌二就是了。”
一番话说得又是随意又是霸道,间桐悠静静地等他说完,回应道:“你也可以试试找其他从者,看看Saber,Lancer或者Archer愿不愿意与你联合。”
“虽然很想将他们纳入麾下,但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征服王坦然承认,看向间桐悠的目光带了点认真,“本王始终觉得,最有可能接受本王招揽的就是你了。”
“你的身上缺少成大事的气量,对决定做到的每一件‘小事’却异常执着,这不是王的资质,却很适合臣子。没办法与你分享本王征服世界的霸业,若只是要求你打下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国家,相信你能完成的很好。”
“如何,考虑一下加入本王?”征服王又一次招揽道,这一次显然比前几次都要认真,然而间桐悠的回应依然只是敷衍。
“您太高看我了征服王,打下一个村庄就是我的极限了,我只是普通人啊,没办法像您一样志存高远,”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我更喜欢世界和平,而不是战争。”
“是这样吗?”征服王看上去很失望,“潜力方面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既然你说到‘世界和平’,看来是真的很难为我所用了。”
“就是这样呢,而且……与其考虑征服世界,不如先想想怎样赢得圣杯如何?”间桐悠直视着他的双眼争锋相对,“圣杯我志在必得,就算是王,若阻拦我的话也唯有打倒!”
征服王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虽然间桐悠的话听起来有些不自量力,他却很欣赏这种性格。
正因为这份不自量力,正因为难以做到才有挑战的价值,就如生前的他以人类之躯横扫天地,在这场集合了三位王者的圣杯战争中,不知名的英灵同样需殚精竭虑才有获胜的可能。
“本王今晚准备举办一场酒宴,至于地点……Saber那似乎有个庭院比较适合,Assassin,有没有兴趣参加?”征服王突然邀请道,“征服世界绝不仅仅是你所说的战争,到时候,本王将向你们张扬……什么是我征服王伊斯坦达尔的王道!”
征服王离开了,在带着韦伯领取了他们的那一划令咒后就离开了,他没有等间桐悠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说会给他预留一个位置。
他的气量确实非同小可,有一种吸引人燃烧热血追随他的魅力,可惜,间桐悠早就没有热血了,他活得一世比一世纯粹,一世比一世简单。
十八世中,热血的巅峰是无名剑客,燃尽了最后一分改造世界的愿望后,他更倾向于保护身边的人。
“如何,征服王举办的宴会,小悠有什么打算吗?”雁夜问道。
间桐悠的回答很简单:“参加,然后打听情报,一切以赢得圣杯为主。”
这个想法与雁夜不谋而合,现在的他对间桐悠的实力有了个大概认知,倒也不太担心他的安全。
按照间桐悠‘神灵凭依’的说法,他的实力来源是已故亡魂,雁夜已经查到了些比较符合其特征的人物资料。
剑客吴铭,医鬼公子艾。
前者出于华夏明朝民间传说,杀人如麻的正义贯彻者,传闻中他使用一把饮血魔剑,以一人之力压制了整个江湖十年,后为人损害英年早逝;
后者则是宋朝奇人异事传中的人物,医鬼这个称号,是因为他曾使人起死回生,从阎王手中抢人,他医术高超,要价却也高得离谱,最终得罪了官府而亡;
两人的知名度都不高,不过能做到留名历史本就非同小可,医鬼的医术雁夜已经见识过了,若吴铭的实力真有传闻中那样可怕,至少自保还是有些把握的。
简单地定下‘在雁夜陪同中参加晚上那场酒宴’的对策后,两人走进了教会。
此时Saber,Lancer,Rider都已经来过了,若间桐悠领取一划,再分一划给雁夜的话,等于是除了Archer与Assassin(百貌)外,其他人又回到了同一水平线。
就看教会能不能如他们所愿了。
璃正神父是个看上去一板一眼的中年人,他指着间桐悠不客气地说道:“回去吧,不明身份的家伙,这一届的Assassin可不是你。”
“哦?那会是谁呢?”间桐悠当着他的面英灵化,同时取出了一张照片,“虽然我的Master没办法露面,但毫无疑问,圣杯承认了我的职阶,我是不是Assassin不是由你决定……教会只是监督者,而不是决策者吧?”
照片自然是樱的右手了,其上清楚地显示着一划令咒,说起这个契约免不了又要向雁夜解释,好在他以‘逝去的亡灵与英灵性质类似’糊弄了过去,只从事迹来看,吴铭与公子艾(某女扮男装的艾米)确实有步入英灵座的可能。
“我怎么知道这张照片是不是你伪造的?”神父强行辩解道,以他的立场自然是一划令咒都不想给,前边的Saber,Lancer,Rider他没理由拒绝,到了间桐悠,他实在不打算忍让了。
然而忍不了也得忍,Berserker现身释放着浓浓的威胁,雁夜冷笑道:“与时臣那家伙联合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指责我们?既然教会先破坏规则,这里真的还算中立地带吗?”
言下之意,你做的那点事早就暴露了,就算在这里杀了你也没话说,反正教会早就不干净了。
在Berserker的气场下,言峰璃正不由渗出了冷汗,深吸口气,他退让道:“至少应该叫你的御主出面吧?不然令咒也没办法转交。”
“不用麻烦,直接给我就可以了,若英灵也是魔术师的话是可以接受令咒的,并且,我希望转让一划令咒给Berserker的御主。”
间桐悠说,对于神父他分外没有好感,别看他和雁夜现在好像坏人,至少他们是在规矩内办事的,只是这一点就比神父要有底气得多。
在外因的压迫与内因的不占理下,神父妥协了,为雁夜与间桐悠分别补充了一划令咒后,匆匆找时臣汇报情况去了。
本来这个悬赏是为了补充Archer缺失的令咒,却因为王高傲的性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时臣怕是快要气死了吧?
论起相性,恐怕连Lancer组都比他强,甚至间桐悠怀疑,以那个金闪闪的性格,到底有没有与他契合的御主?
Caster出局后,各组的优势劣势都暴露地差不多了,Saber的手伤,Lancer与Archer组的内部矛盾,Rider的粗犷与神经大条,Berserker那别扭的愿望。
间桐悠这边暂时没什么损失,不过失去了隐于暗中的地位后,以他那弱于其他从者的硬实力,接下来的仗就不好打了啊……
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不好打也要打,一切,只为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