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糜烂的女人?!什么话,我的保质期还没过呢!最佳赏味期也长着呢!”
“你、你骗我!你竟然就是那个谋杀亲夫、通奸乱轮、秽乱春宫的秦良玉!快、快放我下来啊!你把我带来这里想对我做什么?救命啊!我不要被拐卖!呜呜呜……”
“谁、谁教你这般乱说活的!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读、读书人的事儿,捡个女孩子,能叫拐卖吗?啊?你看我这般冰清玉洁的脸,像是那种狐狸精吗?你看我像糜烂的女人吗?”
张松小姐在秦良玉背上挣扎起来,秦良玉害怕她摔着尻儿,越背越紧,越紧,张松就挣扎得越厉害。
孙灵灵出离了恼火,看着闹剧反而幸灾乐祸了起来:“像!没错,你就是个毒妇!看我的腿,就是你干的!”
霍去病不知从那个旮旯闪了出来,也凑起了热闹,做出一番凶神恶煞的表情:“大姐头!这个丫头要如何料理!”
张松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涕泗横流,白日饮的梅子汁早已告别消化道,在发车室等待命令,这会儿,一下子就横无际涯,从身子里倾泻而出。
秦良玉感到背上一片湿热:“等等!你该不会……”
话还没说完,张松一把扣住她的脑袋,双掌抓住双眼。
“别!别!我的眼珠要被你抠下来了!”
张松疯狂在拽头,秦良玉焦急要撒手。
刚刚拼了老命不松开,这会儿迫不及待想扔走。
就这样纠缠着,七拐八拐,东歪西歪,两人一头扎进庭院里植荷的浅池中。
那次温泉夜话之后,秦良玉改建了原太守府,把和张鲁亲密接触过的东西通通销毁。叫霍去病和孙灵灵一齐搬过来住,明面上的理由是践行亲密无间的领导层,防止信息不对称,从而产生隔阂,但实际上,她只想着和两人贴贴,增加相处时间。
噗通~
两人都湿了一身,但也因此冷静。
“小松!诗经云,‘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偏见,但我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只是想交一个朋友啊!难道你不愿意相信你的朋友吗?”
秦良玉动用“道德绑架”,效果拔群,张松听见朋友二字,一下子就疑难起来,秦良玉趁势猛攻,捉住她的手,一把就放在自己心口上:
“你听!若我信口雌黄,必定心跳促乱,但我问心无愧!”
张松还没回过神,手就抓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反应过来捏两下,只听对方轻轻惊呼一声,才明白是咋回事儿,顿时意乱情迷,别说感受心跳了,自己的胸腔倒是咚咚咚地先声夺人,脸霎时涨得通红。
秦良玉见她没有反应,脸又那么红,以为她掉进水里受了凉,又一把把人拉进臂弯,抵上额头,感受热度。
这下额头更烫了。
“我!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张松受不了这刺激,两掌赶紧推开秦良玉,“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们是啥子关系?你不是吃过我的白.浊凉粉了吗?还有啥子好怀疑的……所以说,你真的误解我了,到底是谁跟你说的啦……”
“我、其实我是刘璋军的官员……前阵子有个叫杨任的人来投靠我们主公,他就是这么跟我们主公说的……”
杨任?那个反贼!那个恐怖分子!居然还到处说我坏话,造我谣言!我要把他细细切成臊子!秦良玉怒火中烧,但还是忍住没叫出来,毕竟可能吓着怀中人。
“咏年,既然是朋友,我就叫你的‘字’吧,那个杨任是汉中曾经的豪**徒,他自然恨我入骨……我实在是为了百姓才接管汉中的……至于前太守的死与我是否有关,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想,比起我的一面之词,还是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民众会告诉你一切。毕竟聪慧如你,过目不忘,学富五车,即使我想瞒,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自宽。”
秦良玉在张咏年小姐的耳边诉说着,分外诚恳。咏年的感性占了上风,信任渐渐填满心房。
“好、好吧……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相信你。不过,我应该没有自报姓名,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神童’名声传播遥远吗?早就听闻蜀中有一奇女子,额头生有异象,有流星之纹。白日见你哀婉吟诗,出口成章,我便知道错不了。我知道,你一直对自己的魅力有所怀疑,但请放心,明天我就会让你重新认识自己。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引喻失义啊!”
秦良玉在扯谎,她只不过是遥点了点咏年的头,调出情报图,读了读她的信息罢了。小嘴像是抹了蜜,夸起人来可顺溜,还顺便占用了诸葛亮《出师表》中两个成语的发明权。
咏年活了这么久,这是她被夸得最多的一天,羞赧地点下了头。
咏年想要站起,却晃悠得像刚出生的小鹿,跌回秦良玉的臂弯,又溅起一阵水花。
此时月亮已经挂在天上,皎洁的光芒撒在咏年身上。
本来肥大不堪的文士男装完完全全贴在咏年的身体上,勾勒出和谐的曲线,手臂、小腿修长纤细,肌肉紧实匀称,很有线条感。秦良玉轻轻抚摸,却又是柔软适中的手感。就像是现代练瑜伽、练舞蹈、练田径的运动系女孩子一般。
虽说年龄比秦良玉大一点,但身高却不及,矮个六七厘米,一米六三、四的样子,凭借秦良玉的体格,可以轻松进行公主抱。
没想到的是,本以为一片平坦的她,却意外有料,拥有马甲线的腹部上方,胸前**起伏,是平直与圆弧的结合。看起来比秦良玉都大。
“肥大文士袍子是坏文明。明天就让你焕然一新。嗯……不好……”
秦良玉赶紧横抱起咏年,离开水深及膝的池塘,一步快于一步。
“咏年你先休息,你累坏了。侍女?侍女~”
秦良玉唤来侍女,把湿哒哒的咏年交给她服侍,叮嘱侍女好好给咏年沐浴,又耳语一番,让把换下来的文士袍子扔进炉膛里。咏年还想说什么,秦良玉伸头互相蹭蹭脸颊,算是告别。
走到无人的拐角。
噗啊~鼻血狂飙,染红了遮掩的手掌,抑制得越狠,射的劲儿就越大,哧的一声,下巴、胸口,都是殷赤一片。
“啊呀嘛呀,不是说见到色色的场景喷鼻血不科学吗?这是什么?”
回到中庭,霍去病、孙灵灵早就没了。先才见到自己开的玩笑并不好笑,还吓着了人,二人对视一眼,撂下一句“自求多福”,小霍就推着轮椅少女一溜烟儿跑了。
“这两个家伙,真没义气!”
秦良玉擦擦擦擦,好容易才把下巴、嘴唇的皮肤擦回正常颜色,像个活人,不像个冤魂了。但领口、胸前、袖子,双手都是粘稠的血液。
走到霍去病房间。
咚咚咚咚!
“开门!臭小霍!”
“睡了!”
漆黑的房间传来无情的叫喝。哪有人睡那么早的?推推,锁了。
“气死我了。”
秦良玉用手在小霍门上涂抹一番,拍了好几个血手印,又蘸蘸衣服,血书:我~好~惨~啊~
“哼,明天吓死你!”
来到灵灵住处,亮着烛光。
“灵灵,我来了,你有事儿对我说吧?”
孙灵灵看见一个血淋淋的女鬼走了进来,差点也受惊漏水。
“汝!勿近吾辈,甚骚!”
秦良玉想说,我哪里骚了,明明清纯得很。然后发现这个字此时代还没那个意思。灵灵指的是尿的氨味儿。
“没事~刚刚池塘里滚过一圈了,算是洗了~”
一番唇枪舌战,秦良玉终于被允许站立在轮椅少女的身前三米。
“好了,良玉妮子,谈正事儿。我军的攻蜀计划马上就要提上日程,虽说大小事宜你都愿意托付给我们,吾辈很是感激,但若出征,你是必须要统兵的,否则,战力实在是不够。我军武将匮乏,除你之外,不过霍、韩、陈三人而已。保证质量的同时,数量多多益善。你最高统军可达一万,彼三人各可将兵六千,如今我军总军力有四万余,有万余人没有武将统领,况且韩德、陈式是否能独当一面,也是问题。这段时间,吾辈认为你实在是有些松懈了。”
秦良玉虽然跳脱,这时也严肃起来:
“这些我都知道,天下诸侯,属我最弱,即便寝食难安,日思夜想,也难以改变现状。刘璋暗弱,手下文臣武将亦有几十人,我军人才还是个位数,任重而道远。不过,我每天在外面也不只是玩而已,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哦?愿闻其详。”
“汉中相对安定,天下豪杰有不少藏身于市井之中。像登庸韩大叔那样,我也在想办法发掘人才,此为其一。
“今天带回来的姑娘,也并非等闲之辈,即便她不能加入我军,与其结好,对攻伐蜀中,也裨益甚大。此为其二。”
“哦?那她是?”
“我素闻此人聪慧,她已经明白其主不能守。我已得知,她此次出去,是想寻访一家大势力,奉上蜀中机密,请求接管,或者说,愿为内应,为解放者助力。但似乎并没有成功。因此,我想让她明白,可以托付益州未来的人,不是刘备,亦非曹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唯我秦良玉是也!”
“哦~”
孙灵灵呱唧呱唧地鼓掌,秦良玉鼻子都快顶到房梁了。实际上她只是看过这段故事,恰逢其会,临时起意而已。
更多的只是色欲……呸呸!是友情!秦良玉暗暗的想。
“唉,如此这般,我完全就是一个利用他人的坏家伙了……”
孙灵灵看着秦良玉露出了惆怅自责的神情,莞尔一笑:
“吾辈看来,汝待人真诚,并非伪装啊?唔,还鸳鸯戏水,月下私语,肌肤相亲,相濡以沫,枕臂卧肱……好一番爱怜至极,吾辈酸矣!哼!”
接着脸颊鼓起来,变成仓鼠模样。
“嘿嘿,小美人不酸,姐姐去厨房给你带老坛酸醋,慢慢吃哟~”
“哼,不理你了,替吾辈更衣,就寝!”
“就来就来~”
“且慢,先去沐浴更衣!否则不要上床!”
“好好好,知道啦~”
秦良玉凑近灯前,把烛光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