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统率71,武力82,智力68,很不错的战力啊……喂——小霍啊——可不能下了杀手!”
听见秦良玉的叫喝,霍去病束手束脚起来,泠苞以为对手怕了,不断猛攻,以霍去病的武力居然渐渐落入下风。
秦良玉下令,将泠苞队团团围住,不放走一只老鼠。
泠苞打的起劲,根本没注意到她的部队已是身陷囹圄。
“可是……该怎么擒住她呢,她的六千枪兵在林子里那么猛,还有乱战之技,不好打呀,我瞧着小霍队被突突两下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那还不好办?把手交给吾辈!”
灵灵从秦良玉披风下探出小脑袋,在她腰间摸了一溜,痒痒的,秦良玉一阵怪笑。
握住了秦良玉的手,联结灵气支配大军,空银光一闪,扔了个技能。
“扰乱!”
休说泠苞正打得难舍难分,即便严阵以待,也遭不住灵灵的“虚实相生”。
泠苞中招,头一歪,噗哇一声喷出一口逆血,与她灵力联结的士兵跟着遭殃,混乱起来,仿佛一群无头苍蝇。
“好机会!一齐攻击!”
秦良玉和王子筠的枪戟大军团,将近两万人合围住泠苞几千枪兵,一拥而上,对着那群失去视野和反击的可怜虫又捅又刺,惨烈无比。
泠苞着了一道,振作精神,仍是两眼发闪,只见一个模糊的色块扔来一道光彩,她大呼,不妙!
是霍去病被惹毛了,身前一划,罡气化刃,直指泠苞座下。
“喝!”
泠苞一跃而起,座下马匹被炸了个七零八落,连个呜咽都没有,便已仙去。
娇小的她闭目沉吟,俯手一按,空气波纹状扭曲,嗙的一声,泠苞靠着反作用力高高腾起,把那马槊舞出一阵旋风夹杂雷鸣。
“看必杀!”
气势很煊赫,可惜没打着。
咣——
地面被砸出一个大裂缝,霍去病早已鸿飞冥冥,谁会在原地傻傻地挨打呀?小马驹迈着欢快的步伐,躲得远远的。
然而泠苞闭着眼,完全凭感觉。
睁开眼,目眩恢复了:
“敌将!死哪里去了?被爷(♀)打成齑粉了吗!”
“喂~看这边~”
泠苞转头后望,迎接她的是个硕大的马臀,以及迅疾地一蹬。
嗙!
小霍聪明的坐骑来了一记快准狠的后踢脚,印在泠苞的额头上。
泠苞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已经飞在空中,缓缓地、缓缓地,仿佛时间停止……失去意识,晕了。
栽倒地上,滚了好几圈,一动不动。
小霍的马迈着小碎步,来到近前,用枪挑起她的后衣领,摸摸脉搏。
“呼——还好还好~”
将小小的女斗士拎在手上,高举:
“敌羞吾去脱他衣!你们的主将被我讨伐了——”
被命令断后的泠苞队逃不出包围圈,主将被擒,士气丧失,被杀了好一阵,最后作鸟兽散。
秦良玉下令戒备,清点人数,拍马小步跑而来。看见脑门儿上印了个蹄子的泠苞,吹起了口哨:
“咴~好生俊逸的小姑娘,剑眉星目,忒能打了。”
下马,捡起泠苞的兵器,把那杆马槊抱起来。
“噫!好重!这小丫头片子力气这么大的吗?天生神力啊!”
所谓的槊,就是一种重型长兵,通常由杆、锋两部分。杆以铁木打造,而锋刃开八面,长数倍于普通的枪头。破甲棱极为锋利,一般的甲胄在它面前犹如纸糊。
泠苞的这杆马槊有三个她那么高,秦良玉捧着这又黑又粗又长又硬的玩意儿,根本挥舞不动。
“良玉,你拎着她~”
昏迷的泠苞被霍去病一甩,扔进秦良玉怀里,那杆长长的马槊落入霍去病手里。
霍大将军沉吟一声,在马背上玩转起泠苞的战利品,轻松挽几个枪花,舞动起来好似一阵黑旋风,棍扫一大片,下劈上打,如臂使指。
握住微端,一个抖劲儿,要崩了秦良玉脑瓜,再近个一尺,秦良玉的头就会变成被打飞的高尔夫球。
槊停了下来,一点颤抖都没有,秦良玉只觉一阵烈风扑面,额头冷汗涔涔,心惊肉跳。
“死鬼——你想干什么!你要谋杀主公吗——”
玩心大的小霍吃吃一笑:
“哇哩哇哩~逗你玩儿的嘛~这杆兵器好啊,我用的制式枪有些太轻了,看你有了【暴雪梨花】,眼馋啊~这个刚刚好,你也用不着嘛,我就收下啦!”
秦良玉怒极直跳脚,腮帮子鼓鼓的,好似两家塞满果子的松鼠:
“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原本还想请人给你打造一柄专用兵器的,我看算了罢!”
霍大公子看着良玉拂袖而去,抠抠脸,心想自己是不是干得过火了。驱马追赶那三步一跺脚的可爱背影:
“诶~别介嘛~原谅咱好不好?”
她把头扭过一边去:
“来人!给本小姐把这丫头片子押下去好生看管,捆紧了!”
……
中军大帐,文武济济一堂。
“良玉,吾等得以伏击李严,皆因其不知虚实之故也。如今见我军势大,必不再出。吾素闻李严其人,虽性高自矜,但以干局达,扼险而守,方为上策。”
秦良玉侧着脑袋,听了军师大人孙灵灵一番老气横秋的文言话,想了半天,才懂得什么意思。
大概说,李严被埋伏,是其侦查工作的疏忽,他虽狂傲,但有实才,会在葭萌关天险据守维稳。
“那……为之奈何?我军兵少,先前被泠苞的反扑,已经有不小的损失了,人员补充快,可是马匹是越用越少啊……汉中养马两万余,短时间内也繁殖不起来啊。”
秦良玉瞪了一眼霍去病,批评他折损人马的过失。小霍挠头。
“以步战决胜吧!”王平跃跃欲试。
雷铜是投诚过来的,思考了一番,说:
“蜀中多戟兵,有重甲,又有地利,何况如今刘璋仍然兵多粮广,硬碰硬的话,恐怕我军不是对手。”
马忠也发表意见:
“雷将军所言不假,梓潼太守李严已经很难对付了,刘璋座下还有张任,此人尤擅弓弩,她箭术百步穿杨,指哪打哪,且极为忠心。其师严颜,虽然年老,胜似廉颇,吴懿宗族,也是人才辈出,孟达、法正、张素等,皆智谋之士,何况前阵子平定了南中,新得蛮兵十万,猛夫多员,真要比的话……不过我相信,明主制变虑权,必能战而胜之!”
怪不得啊,历史和演义中刘备能人武将那么多,打下西川也花了三年。希望这个世界的刘皇叔可别来跟我抢。秦良玉思忖。
“为今之计,唯有用奇!吾有一计,还需良玉配合。”
“哦?灵灵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嘻嘻,当初良玉交的好朋友留下了那么一件宝物,忘了?替吾辈展开它。”
秦良玉结果那个颇为眼熟的卷轴,在桌案上展开,卷轴正中写着四个大字:西川详图。
“啊!这是?”
众人把头围作一圈,观看军师大人指点:
“诸位请看,此地是葭萌关,地势险要,关隘狭窄,绝壁环绕,山崖相抱,我军需以寡攻众,敌人可居高制下,右有一山,北为绝壁,南为缓坡,李严必在其上部署,动,可矢石俱下覆压叩关者,静,可将我军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若依我计,我军需要装作强攻,实则是让李严感到害怕,以便吾等出后手。
“每日叩关,呐喊挑战,强弩射之,李严性格冷静缜密,会怀疑我们又有埋伏,不仅不会出战,反而会加强戒严,他越戒严,我们的计划成功率就越高。
“首日,以千人攻城,翌日二千人,三日三千人,关前道路两侧树林茂密,可派人多插旗帜作疑兵,李严不知虚实,只会以为我军围关人数越来越多。
“生火造饭,可命人以松枝为柴,炊烟又黑又浓,首日五十人一灶,第二天四十人一灶,第三天三十人一灶,以此类推,一直到五人一灶,此乃增灶计也。
“示敌以强,让李严认为我军援兵越来越多。即便他不相信,也会下意识提防,他一提防,就说明他感到紧张了,我们的目的就是促使他调动梓潼本城的守军,前来助战!”
“可、可他调来那么多兵,不是更难打了吗?”
大军师孙灵灵挺起胸脯:
“哼哼,谁说吾辈让你们强攻啦?请看此处!”
灵灵手指指向剑阁,又在一条画着虚线的地方停下:
“此处乃是阴平道,从剑阁北绕了个大圈子,群山中一直连通到绵竹,有一分支,出了山口,便是梓潼!阴平本是野人樵柴小路,故而画着虚线,此计若成,前后夹攻,即便李严缩在葭萌关天险,也逃不掉被攻克的命运!”
偷渡阴平!
秦良玉一怔,邓艾的损招,提前几十年给用了。
“可是,那样的小路,大军能过吗?”
灵灵料到了小霍的发问:
“哼哼,看看这是谁!”
大帐一撩,运送伤员的陈式回来了。
“禀报主公!下官已将伤员平安送达。代太守阎圃让下官带个消息,特来报喜!难所行军术研究完毕了!”
秦良玉一听,一拍大腿:
“好啊!这下咱就去抄了李严老家!”
阎圃和韩家四姐妹留守汉中,研究了许久的难所行军术终于完成了。
难所行军术可使大军横渡浅滩,疾走悬崖,披荆斩棘,在西川这个四塞之地,可是必备之物。
马忠、陈式都习有特技“踏破术”,但单靠灵力,若部队绵延过长,也护佑不了许多。
“下官自汉中带来行军桃符,足有两万组,请主公验收!”
行军桃符是一种可嵌套于双靴的神奇木牌,一组两个,统军主将释放灵力进行联结时,可以产生类似“踏破术”的效果,即在险要的地势行走,不会失足,造成非战斗减员。
研发这套技巧,“踏破术”就变得鸡肋了。不过“踏破术”还有一个优点是可以抵御落石滚木,这是行军桃符做不到的。
听陈式讲解了原理,秦良玉大呼神奇。
“这个世界还挺精巧的嘛,这就是幻想世界的‘科学’吗?看来我的特技也该钻研钻研,准有我不知道的妙用。”
“好!偷渡阴平,以长打短;调虎离山,出奇制胜!谁愿前去?”
刚问话,孙灵灵就把目光移到秦良玉的脸上,众人见了也齐刷刷的聚焦。
秦良玉指指自己:
“嗯?我吗?”
灵灵伸手一敲,想赏良玉一个爆栗,可惜摸不到:
“舍良玉其谁?阴平崎岖逶迤,你习有‘神速强行’之术,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翻山越岭啊。道路难走,不利于多个部队的胁从,梓潼非小城,兵也不能过少,你可统军一万前去,各方面都适合。”
“好吧好吧,本小姐去也~享绕后偷家,也别是一番见识。至于葭萌关这边……”她看了看霍去病,摇摇头,“灵灵,你留下统驭大局,咱去去便回!大家,别看灵灵不良于行,年纪轻轻,绝对是个合格的治军一把手,重任就交给咱们的军师大人啦!小霍,你不擅长攻城战,可把灵灵照顾好喽~谁有意见吗?”
霍去病习惯当个听话的好宝宝,也对自己的管理能力没信心。秦良玉望着他摇头,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颔首。
武力最高的霍去病没意见,别人自然也没意见。
韩德、陈式这哼哈二将抵着秦良玉千叮咛万嘱咐。
“大小姐啊,可一定注意安全啊——”
“是啊是啊,若是不可为,可千万不要冒险,生命才是一切!”
雷铜见俩人嘘寒问暖,自个儿也心痒痒:
“主公,在下就是阴平人!愿为向导!还有还有,马忠和在下曾在剑阁附近勘探,熟悉地形,他还习有踏破之术,请准许同行!”
三个大叔围着秦良玉打转,她既开心又郁闷,心想,三个大叔算什么啊,要是三个美少年该多好~
她又看向马忠,那位本来啥事儿没有,却被雷铜拉下水的帅哥。算了,虽然不喜欢年长系,凑合凑合罢!
第二天一大早,提一万亲兵,饱餐一顿,携带七日之粮,皆披挂上马。
骑在红云背上。秦良玉嘴里被填了个满满当当。里头塞的是肉干、鱼酱、馍馍。
香腮鼓鼓的,白里透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嚼啊嚼,好容易才一点一点的把食物咽下。嘴角留下不明不白的汁液。
临走了可要好好的吃一顿。
撩过披风抹抹小嘴,饮水漱口。
咕噜咕噜——噗呸——
吐在地上。呼——饱了饱了~
察觉二位副将正稀奇古怪地盯着她,赶紧清清嗓子:
“嗯哼!全部都有——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