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总是报完名了,我急冲冲回到家……明日就是正课了。今天还有半天的休息时间,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去好好享受这地狱降临前的快活,也没有闲心去回味已经结束的寒假。
我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而且这重要的事的关键人物正平静地躺在我的面前睡觉。我掐指一算,这货睡了起码十三个小时了。我的睡眠是不会超过10个小时的,难道他已经死了?或者说我的身体已经死了?但是那个身体还在很明显的呼吸,时而反转展侧……
我现在真的不知所措,或许我可以叫醒这个身体……但是害怕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果然,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我突然觉得身前两座大山开始巨痒隐隐发疼……我用手去稍微一捏,这种忽如其来的疼痛感就像用钢丝球在破了皮的伤口上擦拭。
我顾不及眼前的身体了,我脱下衣服……另一种血腥味从我鼻子里流露出来。我随意的擦掉,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新身体。我不知道怎么检查,只是看着眼前已经发红的两坨……大概是擦伤了吧,我忽然意识到了胸罩的重要性,脱下衣服的瞬间这种疼痛感达到了顶峰,之后便淡了下来……
但是现在依然隐隐作痛。
我不敢用手去抚摸,因为会很痛。但是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一直盯着它看,眼睛总是不自觉地躲闪。或许是我男人心理的本能,但是我依然能够察觉到,我的心理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或许在某种心理下我默认了我的这个女性身体……
我起轻轻用手点了一下那红红的地方,即使很轻但是我还是疼出娇吟。这个声音我似乎顶不住,突然感到我的心被挖出了一个洞。
眼前的两座山峰峰顶变得异常突出……
我竟然没有对身上这个身体的欲望……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就是我吗?或者说我的心已经完全变成了女孩子的心,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女性shen体的欲望……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想。反正……我不清楚眼前对我而言所谓重要的事,是先解决大山的植被危机还是先解决熟睡的身体问题……我考虑这个本来不重要的问题花了半个小时。
“先去买罩!”我自言自语,“嗯,就这样,先去买是好,要是待我本来的身体换回来之后就不好意思去买了。”
我穿好之前的衣服,强忍着疼痛就往超市那边去了……
。。。。
“哇……”我第一次来女性专卖区,全部是我所需要的东西,我右手揣在包里,紧紧的攥着家慈留给我的几百大洋(RMB),其实我倒是感觉很亏,难得拿到妈妈的钱,却要浪费在本来没有计算过的地方。
我家很穷,我唯一的亲人便是我的妈妈,她几乎不给我什么钱,除了有很大很重要的事情。我平时也很乖,不会惹事,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费用。所以当我有点小钱的时候,我买任何东西都偏向便宜的那个,比如说有两包饼干,一包十元,另一包九元,但是十元的质量和味道都特别好,远远高于九元那包,如果不是十元那包大打折,我一定去买九元那包……另外,我有一个与生俱来的习惯,每次要花钱总是要先计算好所需要买的东西的费用。
这次远到这个省来上学,我妈给我挑了一间每日十元的房子租了进去,但这也不算是房子,因为它存在一个小巷道里,就像地下室,只是存在于地面上,房间狭小,屋内杂乱。以前有很多人住在这个小巷里,他们全是跟我一样的穷鬼,但是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那个地方了。大概大家都搬走了,阔绰了。
虽然这个房租本来已经很便宜了,但是在我妈的坚持下还是降成了每日八元。这是好事,因为现在看来我的日子不用愁了,虽然不知道风餐会不会,但是露宿就成功避免了。而且在我离开老家时我妈还咬牙递给我几百大洋。
……
“这位美女,需要帮忙吗?”一个女店员客气地问我,我由于之前没有任何人被称作过美女,所以我并不知道她是在叫我,我一直背对着她没有答应。“诶,美女。”她还在呼唤着我。
我似乎有所察觉,我转过去看了她一眼。我左看右看,此刻并没有其它人,我胆怯的把手抬起来,用那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叫我吗?”
”哈哈,你真可爱”,她说,“当然是在叫你呀。”
“哦...嗯,”我慌忙回答道,“我想买那个。”我的手指指着柜台右边的架子,架子上全是胸罩。
“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呢?”她这般问我,我到时很惊讶,我心想:“胸罩还讲究款式?莫非还要给别人看不成?
“只要能穿就好。”我尴尬地笑着
“嗯,好的,那你胸围是....”她期待着我的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量过,我也不知道怎么量,我只是轻轻地地说:“那个.....你能帮我量一下吗?”她点了点头,示意我跟着她……我们走到一个更衣室里。
“请脱下你现在戴着的吧。”她说话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总所周知这是商店推销员最擅长的。虽说不怎么情愿,我还是在她面前脱了个精guang。
“天呐!”她突然叫起来,“你没有戴着吗?”
“没....没,没有”我尴尬极了,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看来之前我认为可以不戴罩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慢慢地说,像是在掩饰:“所以我才来买......”
她傻傻地盯着我,眼睛里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嘲讽,我现在脸红的发烫,我的头老是抬不起来,低沉的说:“能……能帮我量了吗?”
“嗯!”她的声音如此清脆,我慢慢抬起头,她竖起了食指表示需要我等待一下。接着她便出去了。
一个人在更衣室了,我脸上正常了下来。“反正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我自己这个身体。丢的不是我的脸,丢的不是我的脸……”我心里一直如此暗示自己,果然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