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痛。
意识慢慢恢复过来,触感也渐渐有了实感。
我应该是正靠着墙坐着。听周围的动静,似乎只有一个人在旁边,好像在翻找什么一样。
好像这场面似曾相识……
我不自觉地皱皱眉,由于刚从昏迷中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楚,于是我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想先搞明白现在的状况再说。
“醒了?”
正当我试图整理混乱的思绪时,一声突如其来的询问再次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果然,一睁眼就看到于幼祺正关切地看着我……
这场面怎么就越看越眼熟呢。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拜她所赐,之前的事情我全想起来了。
“我又吓到你了?”看到我的反应,于幼祺抱歉地笑笑,“对不起。”
这个“又”字可真是扎心。不过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先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这一次是在一个正常的屋子里了,看摆设应该是书房。于幼祺此时就站在书架前,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翻着。并且因为我刚刚醒来的缘故,她仍然在看着我。
我则是和之前一样处于房间的角落。让我意外的是,当我低下头时,竟然看到了我的书包——迅速回想了一下我书包里的物件们,我甚至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些东西还能不被没收……
“其他人呢?”屋子并不大,我看过一圈后,确认这屋子里只有我和于幼祺两个人,不由好奇发问。
于幼祺摇摇头,“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顿了一顿,她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应该是被分开了吧。毕竟在这个规则下,所有人聚在一起好像也挺没意思的。”话语中的情绪是浓浓的无奈。
“……你说得对。”听她分析,我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点了点头后又勉强笑了笑,说道,“不过这样也有点好处……起码能好好整理下想法。”
想到那三个不是学生模样的人,尤其是明显不简单的红发女孩姜慕,我就觉得有些害怕。总觉得他们不像是会老老实实解谜的人……如果现在是和他们中的谁呆在这间书房里,那我估计会吓到神志不清吧,还好是于幼祺……
嗯?为什么是于幼祺?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我好像对于幼祺有种信任的感觉。想想也是挺奇怪的,虽然她说认识我,但在目前我的认知中确实是和她第一次见面,那我为什么会有信任她的感觉呢?
“嗯,我也这么觉得。”于幼祺抿嘴一笑,很是温柔,“我正在找出去的方法。你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不用了,我也一起来找线索吧。”我摇摇头。现在大家都被分开,好处自然是能好好冷静下来思考,可坏处也是有的——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胜利的条件之一可是第一个逃出场地……这个时候必须要抓紧时间,不然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对了,说起来……于幼祺会是什么身份呢?
如果她和我不在一个小队的话……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稍微有点乱,亏我刚才还在说能冷静思考。想了想应该是我身份的问题,作为一个士兵真的是太被动了,想了想士兵这个身份的定位,大概就是解谜机器吧……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问于幼祺:“……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原本已经转过头翻看书籍的于幼祺再次看向我,脸上仍然带着刚才的温柔微笑,眼神坦然:“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大概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她仿佛看清了我心中所想一般,又补充道,“不过,无论是对于我们的关系还是目前的情况,你可以信任我。”
看来很大可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茫然地点点头,注意力却在她后面那句话上。
她是在暗示我……我和她在同一个小队吗?
……不过无论要做什么,现在走出书房也是第一任务。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望了望于幼祺手里的书:“现在……你都有什么收获了?”
“门锁着,钥匙孔被铁皮封住了。我现在在找钥匙和能取下铁皮的工具。”于幼祺简单地把情况说给我听,“我觉得这里的摆设应该都有存在的意义,也许会有线索,所以在翻书。”
门锁着,钥匙孔被铁皮封住了,细思极恐。好在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然仔细想一想我非崩溃不可。
“其他地方你都看过了吗?”我问。
于幼祺点点头:“都看过了,没什么发现。不然你再检查一下?也许有我疏忽的地方。”
“也好。”我犹豫了一下,并没在她的表情里看到什么虚伪的东西,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书房不大,结构也十分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的方形空间。我走到门前,观察了一番门锁。
和于幼祺说的情况完全一致,门完全打不开,门把手下面平平坦坦,严丝合缝地嵌了一张铁皮。
我用指甲试探了一下铁皮的边缘,如我所料结结实实,没有工具应该是别想把它弄下来了,而且普通的工具怕是还搞不定,这封得也太结实了……
正当我头疼该以什么工具为目标时,我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动。
不是我太紧张导致的幻觉吧?已经有人出来了?我心下一惊,反应倒还不算慢,立时屏住呼吸,把耳朵贴近了门缝。
……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听上去只是一个人平常的路过,几秒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这个信息量……别人如何暂且不提,我肯定是完全无法从这几步脚步声中提取出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了。
有点失望,我重新站直身体,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于幼祺扭头看我。
我并没隐瞒:“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注意了一下。不过没什么收获,只听到有人走过去了而已。”
“这就有人在外面了?我还是醒晚了?”于幼祺皱皱眉,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顿了一下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那我们得抓紧点了,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进度呢。”
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了。不过她既然没打算说,我也就没追问,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注意力转回铁皮上,继续思考该用什么把它弄开。
这块铁皮仿佛一块补丁一样牢牢嵌在门板上,看上去难伺候得很。刚才我也摸索过边缘了,非常牢固,看来只能用结实的刀具一类的东西来撬开了……嗯?
想到一件事,我突然觉得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