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和冬无月赌气，喝了两个半瓶的纯净水，不知不觉有些内急。
找过路学生问明厕所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走到近前，站门口瞅了半天，却不敢进去。
奇怪，“♂”标志呢？男性小人呢？烟斗图案呢？怎么找不到？
厕所都不分区的吗？
……对了。
叶拙这才想起一个严重问题。
全校只有三个男教师，连住宿都得挤去学生那里凑合。
怎么可能单独给男人盖厕所啊！
麻烦了。
这里可不是寒玉楼那种半透明建筑——大家都看得见彼此，虽然尴尬，却也能自觉地错开隐私时间。
万一闯进去时，里边正好出来一个女生，尖叫着喊声流氓，他的工作可能就不保了。
可也不能一直不上厕所。这学校太大，现在想跑回寒玉楼，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正不知如何是好，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哎呀，老师怎么不进去？”
回头一看，是冬无月跟了过来。叶拙倒没怀疑，毕竟她刚才也喝了同样的水。
“怎么进去啊？我才发现这里没男厕所……”叶拙嘟囔道。
“啊？”
冬无月愣了片刻，突然捂着肚子又爆笑起来。
“哈哈哈，的确很糟糕呀！为什么女武神的学校里没有男厕所呢？”
“你够了！我都快急死了。”
冬无月好容易才止住笑：“放心吧，没人会在意的。这里只有女生。天天跟女生住一起，老实说，可能不少学生都忘记老师是男人了。”
又眨了眨眼道：“武校待三年，看公猪都有腹肌。说不定老师进去，她们反而更高兴呢。”
叶拙有些招架不住：“那也不行，我不习惯。”
“老师是怕被人误会吧？”冬无月突然挽住叶拙的胳膊：“要不然我带老师进去，这样就算遇到什么人，也好帮忙解释。”
叶拙心想，倒也是个办法。转头看看冬无月，她是学校里为数不多化妆的人，离近了更是显得成熟艳丽，跟那些只知道战斗的小屁孩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连忙嘱咐道：“那你只能送到门口，不要跟我一起进去哦。”
冬无月笑吟吟地，只是看着叶拙不说话。却似乎紧了紧双手，将他胳膊埋入胸前之间。
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叶拙心中一突，连忙将她的手甩开：“我还是回寒玉楼吧。”说完转身就走。
冬无月在背后喊道：“太远了。老师小心别尿裤子啊！”
“好过丢掉饭碗！”叶拙头也不回。
冬无月又喊：“后边烧水的锅炉旁有条小巷子，那里没监控。”
咦？
这倒是个好主意。
男人嘛，出去喝酒撸串，谁还没在路边解决过几回？
就是大白天有些不适应。
凑合吧！
冬无月看着叶拙走远，“自言自语”道：“那么各位水友，刚才我自己也中招了，所以要进去解决一下，无人机当然不会跟着。对了，提醒新来的朋友们，本直播间自带和谐净网装置。待会儿，万一你们看到老师身上有团糊糊的马赛克，记得不要奇怪哦~”
……
叶拙走出厕所，先在门口埋伏片刻，确认冬无月没有跟来的打算，这才放心离开。
绕了个大圈，果然在数百米外找到一口大锅炉。武校学生居住条件参差不齐，斗气系算是贵族，宿舍里自带饮水机。其他系的学生可没那么好命，日常必须自理，这里就是学生们接开水的地方。
上课时间没什么人。叶拙探头探脑，很快找到冬无月嘴里的小巷子，又回头看了眼，无人跟来，这才闪身进入。
这条巷子有差不多百米长，尽头处封着红砖墙，两侧一边靠着仓库，另一边是校外围墙，大致只是做缓冲地带，弃置无用。叶拙一直走到最里头，才解开裤腰带。
谁知还没来得及掏鸟，背后突然传来冬无月的声音：“咦？老师是马达臀啊，真性感。”
叶拙吓得几乎跳起来，赶紧拉起裤子：“你怎么跟来了？走路跟猫一样没声啊！”
冬无月笑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低头看了看：“老师你不是憋了很久吗？请啊，不用管我的。”
叶拙无奈道：“冬无月同学，是不是老师刚才上课时让你觉得下不了台，所以故意整我？咱们有事好商量。这样吧，老师再跟你道个歉，下次训练课乖乖让你打上几拳，咱们就算扯平。你现在赶紧离开，好不好？”
冬无月摇摇头：“老师不用道歉。我就是有些愧疚，刚才差点没收住手，所以想为老师做点什么补偿。对了，老师你出不来吗？要不我帮你顺顺。”说罢蹲下身子，将嘴巴凑过来。
叶拙吓得赶紧退了两步。
冬无月笑道：“哎呀，不用怕。我刚才说过了吧，这附近真没监控。”
叶拙哪里还敢跟她说话，侧着身子绕过就走。冬无月拉了一下，没拉住。
然而，叶拙刚走出去没几步，又停下脚步。
他听到身后有奇怪的声音。
回过头，见冬无月跪在地上，身下有几滴水渍，越来越多。
还有低低的呜咽声。
“你怎么了？”
叶拙觉得奇怪，她自尊心受挫了吗？就那么想要……吗？
冬无月只是哭个不停，跟刚才的她完全是两副模样。
叶拙没办法，走回来蹲在她身旁，柔声道：“别哭。刚才说的话都不是你本意吧？到底怎么了，跟老师说说看。”
冬无月另一侧的嘴角上扬，表面看却仍是抽泣着，断断续续道：“老师，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你是不是看我打扮得很大胆，觉得我不干净？可我才十五岁，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叶拙赶紧朝后一跳：“什么？十五岁？我还以为你至少十八九了呢，那更不行了！”
十五岁就十年级。原来这家伙，也是跟夏灵岚差不多的天才呀。
夏灵岚经常外出战斗，她也有出入探险小队。不知她们有没有在校外合作过。
“为什么？”冬无月哭声说停就停，歪着脑袋问：“年龄小就不成了吗？可法律规定，女武神的标准和普通人不同，五年级就算成年呀。”
“哈？这是什么鬼标准？如果一个七八岁的天才跳级到六年级，她就可以做任何成年人才能做的事吗？”
“首先会想到七岁的幼女吗？老师萝莉控？”
“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