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力量还在不断的增长,大地龟裂的程度在不断地扩大,周围的草木以少女为中心渐渐枯萎,很难想象那么强大的力量居然是一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大萝莉所引发出来的。
就在少女的力量不断地增长到一种足以毁灭森林的程度时。
“咦……还没有死吗?”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女发出了疑问的字词,那股骇人的力量随之烟消云散:
“没死,就好……”察觉到了什么的少女顿时松了口气,力量使用过度随之而来的疲惫席卷了少女一身:
“本猫就知道,本猫的主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话落,少女美眸紧闭,刚刚那一记足以毁灭秘境的能量已经耗费了少女最后的力量,失去力量后少女开始丧失对身体的控制,很快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沼泽
“我似乎在追寻着一样东西……”一位看上去清秀阳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有些空洞的青年,紧紧地抓着叶悠的手,一层层黑暗依附在他的手掌上。
青年微微发力,竟是将叶悠直接从泥沼之中提了上来,望着因为缺氧而陷入昏迷的叶悠,青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好像……认识你。”注视着叶悠良久,青年说了一句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撕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叶悠身后的伤口一点点包扎起来。
“明明……明明你也是花,可是为什么我不想吞噬你?”望着叶悠身后的伤口,青年一边包扎着叶悠的伤口,一边自言语地说道。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青年说着,再次从自己手臂上扯下一大块衣物,将叶悠流血的部位包扎起来。
等到他将手臂上的衣物撕下来,如果叶悠现在清醒的话,会发现——
青年的手臂上粘连着不只一朵花!
密密麻麻的花朵生长在青年的手臂上,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头皮发麻,但青年仿佛不知道这些花的存在,仍专心地治疗叶悠身上的伤口。
微微的红光从花朵上面投射出来,花朵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青年的手臂上微微蠕动。
在治疗叶悠的时候,叶悠裤兜里一张证明微微外翻。
青年一愣,抬手将证明取出。
证明上那鲜红的hsg第九分部部员叶悠的字体映入眼帘。
看着那些字体,青年沉静的心里,出现了动摇,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绝对不想忘记的事情。”望着叶悠,青年那原本呆滞的瞳孔突然出现了一丝矛盾,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单膝跪地,无边的黑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弥漫向四周,冰冷的湿气席卷天地,以青年为中心,身旁的土地竟微微冻结。
如果叶悠在将死之际,没有说那些话,青年就算对叶悠很感兴趣,也不会去救他,但就是叶悠将死前的那些话,使青年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涟漪,而那张证明上的字体,更使他原本丧失的记忆,突然出现了一个突破点,点点记忆如同曙光,驱散了青年心头的黑暗。
此时青年的脑袋里仿佛有万只蚂蚁在里面爬似的,钻心的疼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双空洞的眼睛渐渐透出一丝明朗的光。
他快要想起了!自己被剥夺的记忆!
就在青年将要想起自己遗失的记忆时,寄生于青年身上的花朵再次蠕动起来,仿佛在吞吃着青年的记忆。
慢慢地,青年明朗的瞳孔再次变得浑浊,他瞥了一眼叶悠,手臂上的花朵不断蠕动。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青年喃喃着:
“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青年的手像叶悠的脖颈缓缓伸去,紧紧地握住了叶悠的脖颈,微微加力,手上青筋纷纷暴起。
昏迷中的叶悠脸上出现了难受的姿态,窒息带来的恐惧正在让他渐渐苏醒,但是,晚了,青年的力气超乎人的想象。
就在下一刻青年快要掐死叶悠的时候,青年皱了皱眉头,漫无边际的黑暗从青年身上涌现,如潮水般包裹住他的全身,那些在青年手臂上不断蠕动的花朵在那一瞬仿佛静止了。
也就是那一瞬,青年那再次浑浊的瞳孔突然变得明朗起来。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了!
“呵呵,运气还真差啊。”青年苦笑了一声,他拥有着自己失忆时做过事情的记忆,所以现在他当即理清了事情的经过:
“明明约定好要保护好你们的,可我现在自身难保,我还真是一个不称职的人啊。”
青年站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微微一勾,青年身上当即分散出一丝黑暗,缠绕在叶悠的身上,隐去不现:
“这也算是我对你做的一道保险吧,靠着它,你就拥有了与我为敌的资格,虽然不知道我还能保持清醒多长时间,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阻止这一切,本来这件事要拜托其他人的,但是现在只能依靠你了,对不起,要让你去做最残忍的事情了。”青年微笑着,对着昏迷叶悠说道,也不管叶悠能不能听到。
“咳……噗。”平静的对话间,青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吐出一口鲜血,双眼里透出一股骇然。
原先已经压制住花朵的黑暗渐渐消散,那些寄宿在青年身上的花朵重新活络开来:
“该死。”
青年的声音里压抑着一股愤怒:
“吃了我的部分能力还不够,还想完全把我吃了吗?呵呵,也不怕撑死自己。”
青年缓步走向远方,他的记忆在逐渐消失,必须要乘着自己记忆完全消失之前远离叶悠,不然,离他最近的叶悠将成为第一个被杀死的对象。
“花朵……”跌跌撞撞地走在通往他处的小道上,青年突然说了这样一个字词:
“别让它盛开啊,一定别让花朵盛开啊……叶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出的名字已经完全陌生了,青年脸上的苦涩又多了几分:
“名字已经忘记了,侵蚀比我想象得更加严重吗?”
“对不起。”青年跌跌撞撞地走向远方,诉说着:
“父亲,母亲,孩子不孝,恐怕不能再陪伴在二老身边了……但是孩子最后,也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孩子是像一个英雄般死去的……对不起……”青年紧闭着双眼,仿佛在忏悔,一行泪从他眼角落下。
片刻后,青年睁开眼睛,眼睛里尽是迷茫: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泥沼
“咳……哈哈。”叶悠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起身:
“呼,吓死我了,我好像做梦梦到自己被一个笑容和蔼的老婆婆逼着喝一碗汤了……还好是梦……”话音未落,他的视线突然被满地的衣屑吸引住了:
“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