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摸头杀,我最喜欢我姐摸我的头了,可惜那家伙一年都不一定摸脑袋一次,仅仅交往过三个月的欧阳琴都比她从我出生到现在摸我的次数多。
我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坏在了这里。
白灵比欧阳琴高很多,抬手就能摸到我的头,不需要我放低身高,可惜她并不会无缘无故摸我脑袋,我也就没有期望今天能感受到摸头杀的舒适感。
而且,可不是所有人在所有时间段里都能摸我头的哟。
“好像在玩一只猫。”白灵纤细的手指挠了挠我的下巴,尖尖的指甲弄得我怪不舒服的。
“喵。”顶着死鱼眼面无表情模仿了猫的叫声,纯属无聊。
“乖乖乖。”白灵又挠了几下,妄想抬起手摸我的头。
“可惜我并不是猫。”趁她摸到我头之前,我突然加快了脚步,摸头?做梦吧,想让我在大庭观众之下展现出不符合我猛男气质的表情?天真。
“小气。”白灵原地跺一脚,心里满是不甘。
“哪天有空独处的时候给你摸个够咯,我要去晨跑了。”转身倒着走路,说完回过身小跑到操场。
湘南的天气就像女孩子的脾气,你永远猜不透明天会是什么样的天气,昨天还热的人心里发慌,今天单穿一件短袖在操场跑步都能感受一丝凉意,虽然是早上,温度要低点,可这也差的太多了吧。
在这凉爽的温度之下,跑的流汗我才停了下来,跑了一圈就出现在操场上的云芊儿,手里提着包子,另外一只手里同样也是包子,她大口大口啃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与萌萌外表看起来有极大的反差。
反而她身边的赵玥颖倒是淑女很多,小口小口咬着,已经把包子吃了一半,光是上面月牙形的缺口,就足够某些变态浮想联翩了。
其中肯定包括我!
赵玥颖这幅样子看不出来是故意装出来的,不过一联想到前不久她说话酥酥的声音,与现在相比,总感觉有点奇怪。
“吃包子不嘞。”云芊儿强行咽下嘴里大口包子,差点噎住,还好赵玥颖反应过来递给了她一杯豆浆。
看着云芊儿抬起来的手上塑料袋里面起码十个包子,我看了一眼赵玥颖,又看了一眼云芊儿:“随我选?”
“嗯,随你选。什么包子味的都有,最好把我最不喜欢的糖包子拿走。”云芊儿回答道。
“那我,”抬手指向赵玥颖手中被啃了一半的包子,“选这个。”
赵玥颖倒是没像之前,大胆的跟我说话,实际上从军训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主动朝我说话过。现在她听到我想要她手中的包子时,整个人蒙了一下,然后脸瞬间通红起来。
云芊儿听到,把手中的包子挂在赵玥颖手上,然后把她护在了身后:“想都别想。”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赵玥颖弱弱的说道。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稍微瞪大,不过还是抑制下吃惊的表情,和我想象过的赵玥颖完全不一样哈,该不会是被人掉包了?
“我只要沾有你口水那一部分。”连我自己说出来都感觉到羞耻,我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能够对完全不熟悉的女孩子说出这句话。
“咦,变态离我们远点。”云芊儿露出厌恶的表情,带着赵玥颖往后倒退了几步。
“这个不行...”赵玥颖在她身后,用我能够勉强听到的音量回复。
“那我就不吃了,你俩赶紧回寝室去吧。”扫了一眼她们身上穿着的单薄的睡衣提醒道,“耽误了你们不少的时间。”
云芊儿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不习惯我‘变态’的眼神,身体抖了一下:“你拿个包子的事情,就不会耽误我们这么长时间了。”
云芊儿把手上啃剩下来的包子硬塞到我手里:“刚好我这个不喜欢吃,就给你吃了。”
说完这句话云芊儿和脸红的赵玥颖离开了操场,看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包子,里面的馅呈透明,上面点缀不少黑芝麻,我露出厌恶的表情,把它放在鼻前嗅了嗅:“果然,是糖包子。”
上面残留的美少女的唾液,加上我及其讨厌的甜味,我现在很想把它扔垃圾桶里。
反复确认云芊儿离开了操场过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垃圾桶前,正准备扔进去的时候,欧阳琴也出现了。
今儿是什么‘大好’日子,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我面前?
“今天也来的挺早。”欧阳琴顶着熊猫眼看着我,说起来我昨天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呢?
“过来晨跑嘛,来早一点好些。”我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糖包子,咽了口唾沫,选择了吃下去。
等我塞进嘴里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我扔包子关欧阳琴什么事啊,为什么我要吃下去!
淦!又犯二了。
甜味瞬间扩散整个口腔,我勉强嚼着嘴里面不可描述之物,满脸怪异的说道:“我有事,先再见了。”
随后,转过身,用手捂住嘴巴,强忍住反胃感撒腿跑了起来。
“诶,”欧阳琴想叫住我,可惜我已经听不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的说道,“我还想和你说会话。”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厕所就在眼前,我加快脚步,赶在吐出来之前,来到了厕所。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甜味这种不可理喻的东西。简直就是折磨人。”我瞧着镜子里被甜味折磨过后的憔悴表情,本来就是死鱼般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
“接触太过甜蜜的东西,真的会让我反胃不已。那...”
我没有去思考,也没有故意做出那副表情,完全就是自然而然,镜子中的我,眼神空洞,丝毫看不出这个像木偶一般的人,在他心里会有什么目标。
……
时间过的很快,全校一年级班级军训比赛,随着校长那声‘就此结束’同时也预告着我们军训的结束。
与教官的告别我并没有参加其中,走出校门时,周边除了保安和外来人员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混在其人群当中,以军绿色为主的迷彩服鲜艳不已。
取下折磨人的帽子,刘海落下遮住眼镜,从口袋中掏出两个黑色发卡,将其别在一侧,展示出干净的脸来,杂乱的胡子在早上被我一口气刮干净,看不出一点胡渣。
一直柔软的手遮住眼睛,糯糯的声音随着双眼变黑进入我的耳中:“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