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假日闲谈(生日特更)

作者:我是荼醿 更新时间:2021/1/13 5:51:41 字数:3648

下午第一节课是政治课,刚午睡睡醒的我小脸儿通红,眼神迷离。

积攒了一个多小时的尿意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我要去厕所开一下闸门了。

身旁的石玥醒来得比较早,正在看课本,貌似是生物书,我揉揉眼,定睛看去,发现是蛋白质那一章。那一页下方的“蛋白质女王”图片非常显眼。

我脑子仍不是特别清醒,随口问她:“你喜欢肌肉女王?”

“不……不喜欢,我只是此较感兴趣,没别的意思。”

石玥很急,急得脸跟我一样红。

我没有理会她,直着身子站起来,膀胱像要炸了一样,我得赶紧去厕所。

政治老师是个刚读完研就来这小县城普高教书的年轻女孩,上课铃还未响,就早早在教室外候着。

从厕所回来,手上的水渍不用纸擦,也差不多干了,走到石玥身边,她很是文雅地站起来让我,我也礼貌地对她说谢谢。

我一直奉行的原则便是,别人敬我,我便也敬他,若不如此,我觉得良心有些过不去。

政治老师姓徐,之前高中三年也一直是她带我们,高一时候我还是很敬重她的,但自从高二后,我便越发讨厌她。

至于原因嘛,其实是很简单的。

下午第二节课是音乐课,学校也发了一本厚厚的音乐书,我现在力气小,单手拿着上两楼的阶梯着实觉得手酸,于是早早改为了双手楼着,贴在胸前。

怪不得以前总看见那些女生这样拿书,确实省力。

音乐教室是临时的,由年级会议室充当,见石玥总孤单一人,就刻意放缓自脚步与她同行。

她的头发确实令我喜欢,后颈的发用带红色蝴蝶结的水晶发卡固定,又穿了一身白色衫,黑色百褶裙,浅粉白底休闲鞋,步子又优雅,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于是乎走在大家的身后也就顺理成章,跟她并排走,我也优雅了。

音乐老师是个中年妇女,但气质却完全不输于二十多岁的女生,又梳了个高马尾的发型,浑身活力满满,完全不像三四十岁的模样。

初上她的课,便被灌输了一通中国古典音乐的优美,一个月中为数不多的几节音乐课,也常听她反责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流行乐而不喜古典乐。

先前要每个班列的想听歌单,也被忘却了,唯独不知谁点的《有人》,她放我们听了,且给予了高度赞扬。

这节课亦是学听唱教科书上的中国古典乐,干老师用她那粗浑的女声领我们唱一首民族乐。

为什么女老师声音却如男音听起来那般雄浑且粗糙,她倒给我们解释了:

早在十年前,她就从有名的音乐院校出来,或是因为情怀,又或是为了单纯谋生,回到这小县城,到一所高中教音乐。

那所高中其实就是我现在所就读的实高。

“那时还未迁校址前,学校是有音乐专业的。”

我猜那是专门培养音乐高材生所设的班,但如今不也有艺术班么?又何必为了专搞普高而兴师动众地迁校?

“那时学校很缺音乐老师,我任职时,一天上八节课,偏学生又不太听话,我这个是个急性子,就扯着嗓子骂他们。”

“然后嗓子便哑了,可依旧还是扯着嗓子骂,不到半年,嗓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声带就拉坏了,到医院去做了手术,半年都说不了话。”

我靠在石玥肩上,认认真真听她口述自己的遭遇。

“那时我可真体会到哑吧的痛楚了,有一回和我妈去超市买菜,付钱的时候,那收银员见我闭着嘴巴,不说一字,便问我妈我是不是哑吧,我妈冲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我嗓子只是不舒服。”

故事到此便结束了,她又给我们讲音乐的发展史,活像在讲东西方人文历史,枯燥又乏味。

到目前为止,我虽哈久连连,但也都认真听,一是以后合格考要考,二是音乐课本就珍贵,下学期开学不到一个月后分班,可就再也不能上音乐课了。

但我那时候——还是男生的时候,哪会预料到这些?

等到月末,三十一号,照例放四天半月假。

步入秋天,我也盖上了微厚的被褥,被套是天空蓝,上面还有几片云,卡通风格的。

任我怎么也想不通女生会喜欢这种被套颜色风格,又无奈先前的被套拿去洗了,柜子里还有一床红色的被套,是喜庆的大红,我可无法驾驭。

我认为自己是个固执的人,总认为是什么人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比如说那天醒来发现自己附在了这位女孩身上,也并未有太多抱怨,又或是大哭大闹。

也许是有强迫症的缘故也总喜欢把现在的自己打扮成或可爱或清新,总爱女生房间该有的样子。

放假那天大晴,我就让段圣杰帮我把被套全都拆了,把棉被抱到阳台去晒,然后自己用澡盆洗那些脏衣服,不怎么脏的也一并拿来洗了,母亲总嫌洗衣机洗的衣服不干净,我大概受她影响了吧。

到中午,我准备炒一盘酸辣土豆丝,给我自己;炒一盘肉丝甜茄,给段圣杰。

我们都是把菜倒碗里,和着饭用勺子直接吃,自己吃自己的,所以碟子餐盘基本用不上,只须两个中等大小的铁碗即可。

段圣杰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要直播,先打几局《战地1》,再吃饭,后玩超级马里奥制造,我就稍延后了一会儿炒菜时间,这样等他吃的时候,菜是热乎的。

2018年的时候《绝地求生:大兆杀》还是很火的,但我那时候一没高配电脑二没钱,支付宝和微信的余额里都是个位数。

买不起这款售价九十八软妹币的枪战游戏,不过那时也已有了云电脑和各类租号软件。

如今还是2018年,原主的微信上存了三四千元,我想明天抽空去逛逛街,顺带给自己办张储蓄卡。

一个人逛街有些无趣,我就给李梦雨发消息,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

她几乎秒回,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要邀她那些姐妹们一起。

我端起热气腾腾的饭菜,径直往书房走,轻推开房门。

“哥?”

“嗯。”段圣杰接过碗,给我端了个凳子。

“谢谢。”

“跟我还客气啥?”

偶然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显示屏,弹幕里一堆发妹妹的。

听我说要去逛街,段圣杰就问我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再转给我些。

我鼻子一酸,忙说够用。

“那我就不跟你去了,你自己出门注意安全哦。”

“嗯嗯。”

下午三四点钟无事可做,就逗98K玩。

一只麻雀落到窗台上,两边的脸上棕白色的毛间有两个黑点,从前我老觉得那就是它们的眼。

但直到抓了它细瞧上一瞧,才知道它的眼其实是在那小黑点的上方。

当然,抓鸟玩儿都是初中时候的事儿了,如今我对那会飞的生物失了兴趣。

我泡了杯红茶,静静地看98k伸出猫爪去挠它,但它身形敏捷,98K的爪子一次次落空,那麻雀甚至扑棱着用脚爪去挠98K圆滑的头顶。

印象之中麻雀似乎是温柔的,即使与人类朝夕相处,但也还是怕人的。

“也许是98K太弱了吧。”我抿嘴笑,看98K笨拙的身形晃动。

早些时候,我并不对飞机敏感,却对鸟儿很是向往,它们自由自在,在空中飞来飞去,与朋相嬉,玩儿累了,就停在电线上啄啄翅膀。

有几次恰逢雀儿来我家觅食,便生一计,乘机关窗锁门,然后追赶它,欲待其精疲力竭后手到禽来。

但这是一种极蠢的做法,雀儿确实会累,但停住一会儿后又精力旺盛,然我是上气不接下气,累得晕天黑地。

但也并不是不可捉住的,它有时会飞到窗帘与玻璃的夹缝中去,这时窗外光将它的身形映衬出来,我能看见它,它却看不到我。

于是很轻易便将它握在手心里。

母亲总与我说,捉麻雀的人脸上是会长麻雀斑的,那时候的我可不那么认为,现在也是。

成人以后,好像一切又看懂了,说“捉麻难的人脸上是会长麻雀斑的”之类的言语无非是怕我真会长麻雀斑,或者是告诚我不要残害小动物,要我有爱心、善心,或者只是单纯的恐吓我。

不过这一切都无从深究了。

98K被那鸟儿逗累了,就前脚着地坐着看它,它也站定在窗台上,一会儿后便飞得无影无踪。

下午我仍偶尔打开笔记本电脑翻看日记,这次是从最近往前读,却也是未发觉有什么重要线索,少女的日常琐事和心事,偶然读来还是蛮有趣的,却也耐不了深思。

不过,我倒是从字里行间知晓了原主以前课本书籍的去向。

一百来平米的房子,光是卧室就占据了较大空间,客厅也是,而卧室又被双人床和衣柜什么的占得满当,所以书架什么的自然是放不了的。

于是我的书也一并放在段圣杰的那间书房了。

傍晚,楼下的路灯昏黄,有个中老年人歌舞团在不远处舞了起来,幽幽的鼓点像利剑划破寂空。

车辆的喧嚣盖不住三四十岁女人激情的歌声,比我晚自习听到从龙潭飘来的K歌声还要略胜一等。

若不是上学期间,我其实很早就会睡熟,前半生熬太多夜,每天过得飞快,每天又碌碌无为。

这里并不是要像老师那样毫无价值地批评熬夜的恶行,若不是无可奈何,谁又愿意熬夜透支精力呢?

只是第一天熬完夜后第二天早上定要晚起,而早上段圣杰与我都是照常七点半或八点做早餐。

如果错过了饭点,基本上就只能自己重新热一热或者自己做了。

从根本上来说,在正确的时间点做不相匹配的事情,总归是不大好的。

然今晚却是难以入眠,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的很,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终于,我眯缝着眼坐起来,再怎么辗转反侧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更加心烦意乱,索性起身去书房看看书。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人教版高中生物必修一》,信手翻看一下,是段圣杰高中时的教材,一时起兴翻到蛋白质那一章,熟悉的面孔瞬间勾起了我的回忆,那自信的微笑和遍布全身的肌肉可给我带来了不少的视觉冲击。

听说新版的教材蛋白质女王已经换成了肌肉小伙,但她那健美精神却永远刻在我的DNA里。

一阵困意袭来,我眼神一阵恍愧,待到意识稍稍清醒,我忽然发现书中间貌似闪着银光。

一时间,一道裂痕从书中四散开来,耀眼的银光使我忍不住用手腕遮挡眼睛。

站起来之后,那裂痕扩散到整个房间,顷刻间世界破碎琉璃,而意识反而是一片白……

不知不觉,又年长了一岁呢!!!∑(°Д°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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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自己生日快乐!🎂祝各位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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