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三考验,源自生活的试炼
晃眼间黎明的曙光再次划晓而出,寂静的万物也随之复苏俨然一派欣欣向荣的生机模样。着装洗漱完毕波菲尔迈开步子往楼下走去,他的心中充斥的是百感交集的矛盾,即使在冥想窟他已经有所突破可亲情就像是人呼吸的新鲜空气无论如何自己都很难割舍,更何况波菲尔本身就是一个极度重视感情的孩子;除此之外另一种顾虑便是第三考验的内容,亲身体验过前两项考验波菲尔现在已经相当理解阿玛鲁的用意--第一项考验是想测试他这六年来的修行成果,很明显阿玛鲁对波菲尔的表现很是满意,至于第二项则是阿玛鲁想让波菲尔正视自己摒弃内心的迷茫,当然波菲尔也并没有让阿玛鲁失望。那么第三项考验呢?只有一点波菲尔可以确信--阿玛鲁的考验都是蕴含一定深意的,至少多波菲尔这将成为他一生的宝贵回忆以及财富。
怀揣着满腹沉思不知不觉的波菲尔来到了一楼客厅,让波菲尔难以置信的是阿玛鲁居然正悠闲地坐在座椅上甚为享受的品饮着手中的一杯香醇四溢的的香草热茶,他的正前方餐桌上正放置着一盘色泽艳丽诱人的水果沙拉。
“昨天睡得还好吗?希望你不会因为今天的最后一项考验而失眠就好,不然的话你可就麻烦大了呢!”没有任何压迫感阿玛鲁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从容的说着,波菲尔却莫名的完全无法绽放出笑容来,事实上正如阿玛鲁所说波菲尔昨晚确实是彻夜难眠一心只想着如何通过考验的事。见波菲尔没做出回答阿玛鲁继而笑道:“总之你还是先尝尝看我做的早餐好了,早上不吃早餐的话对身体可不是好事。,说完他便示意波菲尔坐在他的对面,略显拘谨波菲尔静静地坐下,面对眼前的美食波菲尔波菲尔细嚼慢咽,而阿玛鲁则仍是闲适的继续享受。
结束了早餐旭日也冉冉升起,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照射进屋内一时间波菲尔似乎和阿玛鲁被其所包裹难以看清。
“果然早餐还是很重要的,而且我的厨艺好像也越来越精湛了。”毫无谦逊之意阿玛鲁得意的自我夸耀着,波菲尔先是愣了一下觉得好笑便顿时“扑哧”的笑出声,阿玛鲁则会心一笑继续装出不可一世的模样叫嚷道:“看来你也认同了我的看法呢!也许我今后还可以开一家小型的家庭餐厅,到时来餐厅的顾客一定会络绎不绝,不过我得给餐厅取一个什么名字呢?”,一边说着他的视线转向波菲尔,波菲尔止住笑假装思索了片刻继而说:“阿玛鲁老师,您觉得"FAZEKA”(波菲尔他们所处的深林位于火之都,“FAZEKA”是火之都的语言,意思是“光明”)可以吗?”,阿玛鲁一听顿时便认同了,他甚至还开始不住的畅谈着他的开店计划。就这样原本略显沉闷的氛围转眼变得欢快温馨,令波菲尔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自己好像也将第三考验的事给忘至九霄云外。
紧接着阿玛鲁又煞有介事的问起波菲尔对小木屋的卫生情况的看法,不禁意的波菲尔仔细的环顾着木屋四周,只见各处的物件都摆设的整整齐齐墙面天花板以及地板都是一尘不染。清楚卫生平时都是阿玛鲁认真做的波菲尔隐隐惭愧的同时只是苦笑着表示木屋的卫生相当棒,隐约的阿玛鲁的眼神好像锐利了些。奇怪的阿玛鲁突然吹起了响亮的口哨,渐渐地波菲尔猛然意识到地面开始发生剧烈的震动上下颠簸 ,站稳脚跟注视着屋外波菲尔顿时惊愕的无法自己--屋外成一百计的各种动物正于沙尘漫天飞舞之中噪耳的发出嘶嚎与蹄叫声汹涌的直奔而来,更加可怕的动物们竟毫无顾忌冲进了屋内疯狂的四处狂奔,莫名的波菲尔竟惊奇的发现几乎所有动物的脚上都缠绑着一个褐色的小沙袋,沙袋中沙粒和尘土不住的沿着细缝往外飞溅洒落,尽管波菲尔很想出手阻止但是动物们实在太过兴奋宛如决堤的大坝难以遏制。持续了仅仅两库鲁(约两分钟)阿玛鲁再次吹起口哨动物们才停息了躁动好像受过特训一般纷纷往屋外冲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没了踪影,这一切太过疯狂太过突然甚至都让人会质疑这是否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不过理智清醒地告诉波菲尔这全是事实。
“第三项考验现在正式开始了,考验的内容是你必须在日落之前将一楼的客厅、浴室以及厨房全打扫干净,除此之外你还得洗衣、砍柴、生火和取材做出一餐八道菜的料理来。”毫未察觉阿玛鲁已经走至屋外,说明完了一切他就消失掉了。眼球在屋内四下扫动波菲尔这才看清了动物们骚闹过后的可怕,墙壁四周、天花板还有地板上全是玫瑰状、叶片状和雪球状的土褐色密密麻麻足迹,傻了眼波菲尔一下子双腿松软瘫倒在地板上。
“这下你可有的忙了!还真是得恭喜你呢!”尼米克斯事不关己冷冷的嘲讽着,不过波菲尔却根本没有听到完全陷入了濒临绝望之中。
“恭喜你波菲尔!从今天开始你就成年了(WONDERLAND的年龄被分为四个阶段,它们分别为出生至十六岁的成长期、十六岁至二十岁的成年期、二十岁至四十岁的青年期,接着就是四十岁之后的衰老期,与地球人不同WONDERLAND的普通人往往年龄局限于六十岁左右,至于战士以及魔法师则根据本身的体质而定),今后希望你能好好加油努力成为一个值得人们为你骄傲的成年人。”这番三天前波菲尔度过成年生日是阿玛鲁的话似乎早已深深烙印在了波菲尔的脑海里。咬紧牙波菲尔从地上爬起朝浴室方向走去,在浴室内找到一个圆木桶和一块破旧的毛巾他便开始认真的做起了清洁工作。
毕竟做的很少波菲尔觉得这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因为擦拭地板波菲尔经常需要弯下腰或是蹲下,这样时间长了给腰部以及脊椎的负担太大波菲尔感到一阵腰酸背痛头脑眩晕。转而擦拭墙面时就相对轻松点,可足迹太多擦拭起来也很耗时间,有的地方太脏波菲尔还得不辞辛苦重复擦拭很多次。轮到天花板时波菲尔已经明显有点儿疲劳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波菲尔搬来了一把长凳,站上长凳把毛巾清洗几次波菲尔才一丝不苟的擦拭,大概是身高略矮波菲尔踮着脚尖感到明显特别吃力,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抱怨继续坚持。可是噩耗却在不禁意间来临,或许是汗水把视线给模糊了波菲尔伴着头晕目眩突然失去平衡向外倒去,紧接着“咚”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沉闷响音充斥于整个木屋内。
“怎么了?”正独自呆在房间内的可切娜听到了响音不禁也吓了一跳,她的眼眸大概是哭得太久红肿的异常,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她终于小心翼翼踏出了房门。
偷偷的在楼梯处稍稍探出脑袋可切娜这才发现波菲尔正跌倒在地板上痛苦的呻吟模样,她是如此心痛多麽想冲去将波菲尔扶起为他敷药,可是突然顾虑到什么她只好强行压抑着情感满怀苦楚的默默注视着一切。
“我···我必须···我必须要快点才行···”吃力的呢喃着波菲尔费尽气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由于刚才的意外波菲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快要散架了疼的深入骨髓。有时候毅力会给予自己难以想象的潜在力量,如今的波菲尔亦是如此,再次爬起的他又重新登上木凳认真的擦拭天花板。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转眼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拖着疲惫与疼痛交织的躯体波菲尔手持一把铁斧正艰难的砍着大树,阳光炙热波菲尔的全身早已大汗淋漓长衫沁湿透,不远处阿玛鲁正悠哉的躺在一棵参天大树的粗壮枝干上闭上眼嘴角隐隐浮出一丝笑意入睡着。
采摘新鲜的蔬果对波菲尔而言并非难事,没多久他就满载而归把食材搬进了厨房内。之后他便把数十件脏衣服全里里外外的清洗透彻。
烧水的工作则颇为艰辛了,因为这里没有电力设施所以还是使用燃烧木材生活的原始方式。在烧水的炉灶内先放置些许干草和木材波菲尔点燃手中的干草便扔掷进去,可能是经验不足随着滚滚冒出的刺鼻浓烟吸进鼻腔内波菲尔感到空前的作呕与不适赶紧跑到远处做着深呼吸,可是没一会儿功夫干草烧完木材还未点燃火就完全被灭了,没有办法波菲尔只好再次尝试。对初学者而言波菲尔算是很有耐心的,即使尝试失败了多次波菲尔还是不肯放弃认认真真的重头来过。也许是他的执着与信念的坚定经过六次尝试后他终于成功的将水烧热,对他而言这种喜悦是难以言语的。
最后只剩下生火做饭的环节了,而这时天色也开始暗淡绚烂晚霞涂抹于天际。虽然之前的工作都进行顺利可是波菲尔照旧无法太快适应这种高强度的家务活终于越发的头疼得厉害,或与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了阿玛鲁老师平日工作的艰辛,这也让他对自己平时过于依赖老师的照顾很少为老师的付出着想深感愧疚。手持着菜刀波菲尔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尽管不断提醒自己要坚持要振作可是超出极限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往后倒去。“我···我不能···我绝对不能倒下···”波菲尔的嘴里不住的喃喃着,身旁尼米克斯也正大声的反复呼唤着,也许是幻觉波菲尔完全昏迷的刹那他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正向自己奔来···
不知过了多久波菲尔才终于恢复了意识,双眼徐徐睁开霎时间一束和煦的灯光射入眼内,沉重的身体下是自己最熟悉不过那张松软的床。始料未及的可切娜正忧心忡忡的坐在波菲尔床边虔诚的做着祷告,注意到波菲尔醒来她的迷人眼眸闪烁着泪光双手将波菲尔的颈部抱紧,门外阿玛鲁正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背倚着门檐静静的站立。“果然我还是不行吗?一切都完了,不过难道这不是好事吗?”波菲尔暗自心酸的念叨,无法制止住他的泪夺眶而出面上却泛起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先下去吃饭吧好了,你肚子也一定饿坏了才对!”可切娜拭去泪笑着冲波菲尔说着,波菲尔只是小声的支吾了一声。
来到客厅后让波菲尔无法理解的是今天的菜尤为丰富,其中百干果花椰菜沙拉、清炒月夜花、苹果土豆泥、水晶葡萄拼盘、砂岩果烙饼、清蒸百合菜、香浓蘑菇汤以及柳橙汁琳琅满目都让波菲尔应接不暇,而这些菜也只有在特殊的节日才会有今天出现着实相当异常。
“试着尝尝看吧!我想这些菜一定合你的口味才对!”可切娜为波菲尔夹着好几种菜笑容是这般灿烂开朗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影子,阿玛鲁也笑着讲道:“你确实得尝尝看了!这些菜之中有好几道可都是可切娜做的呢!你也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下厨。”,这瞬间波菲尔木讷了根本不知所措,尼米克斯这时却冷冷的 笑着,明明之前吵架的两人如今却能毫无芥蒂的坐在一起吃饭这一点波菲尔很难明白。虽然这么想可波菲尔还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向可切娜致谢后波菲尔便伸出筷子将一片百叶菜夹起,可切娜也有些紧张哽咽了数下注视着波菲尔,待波菲尔刚刚放入嘴咀嚼时突然间一种无比刺鼻的辛辣味窜上心头,一边不住叫嚷着“好辣”一边波菲尔不住的喝着橙汁,顿时阿玛鲁笑的前仰后翻,可切娜自然是特别尴尬白润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她冲阿玛鲁狠狠白了一眼又冲波菲尔大嚷了一句“大笨蛋”后就开始狂饮橙汁泄气,波菲尔见他生气了当然强忍着辣不住的向可切娜道着谦。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阿玛鲁才一本正经的冲波菲尔讲道:“你也应该清楚了结果了吧波菲尔.”,无疑这句话将气氛变得沉重了,波菲尔先愣了片刻随后才失魂落魄的微微点头。可切娜见状立刻白了阿玛鲁一眼接着安慰波菲尔道:“你是男子汉吧!就算这次不行下回也还可以继续努力,一旦放弃一蹶不振那对你自己而言也是一种煎熬不是吗?”,当然可切娜的心意波菲尔很明了,勉强苦笑着向可切娜道了声“谢谢你可切娜”波菲尔的脑袋就再次沉了下去。
“恭喜你波菲尔!你顺利的通过考验。”猝不及防阿玛鲁开口说着,霎时间波菲尔怔住了脑袋缓缓抬起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转而朝可切娜望去只见可切娜也正会心一笑恭喜着他。“这···这到底是···我不是···”过分激动波菲尔的话断断续续,阿玛鲁见时机成熟便把一切都告知了波菲尔,其中包括可切娜与阿玛鲁的演戏、波菲尔的房间中可切娜发现那本波菲尔最珍视的书《圣骑士·卡罗德传记》以及他们只是想通过考验帮助波菲尔完成成年礼并无阻拦他下山之意,其中最让波菲尔无法接受的是他们两人居然会假装吵架让波菲尔一直随着他们的剧本被耍弄下去。本来可切娜也以为波菲尔会因此大发雷霆打算道歉的,不过意外的波菲尔却冲他们深鞠了一躬致以最真挚的谢意,可切娜松了口气脸上却并没有太多喜悦反而是淡淡的悲伤与难过,阿玛鲁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肩她才强忍住尽可能不让波菲尔发现。随后阿玛鲁便将明天波菲尔下山的具体安排详述了一遍。
享用完可口丰盛的晚餐阿玛鲁冲可切娜笑着使了使眼色借着自己今天太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了,可切娜睨了波菲尔一眼建议两人一块去洗碗,波菲尔自然没有拒绝。洗碗时可切娜就像个孩子似的不断往波菲尔身上泼水取乐,波菲尔当然明白她的心意于是两个人一块儿乐此不疲的玩闹着。
洗完碗后可切娜犹豫了片刻冲波菲尔温柔一笑讲道:“你还记得吗波菲尔?我们以前经常会去的那个地方,今天我想再去看看。”,她的话音刚落从前的种种美好回忆就一幕幕的在波菲尔的脑海中浮现。波菲尔笑着点头示意后两人便出了门朝目的地走去。
(不知道有读者看出来没有,其实每一个考验对波菲尔而言都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当然对我们而言这也多少会有点启示吧!个人看法而已!感谢您的阅读,也请您可以继续支持本作,个人会好好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