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雨来到了招兵的地方,这里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所有人看上去都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事实上确实如此,夏千羽一直都在山里,很少外出,即使是外出,也不会多去了解外界的事情。
夏千雨所在的国家,原本是众多的战乱国家中毕竟繁盛的一个国家,但是大概是先王只生下了一下儿子的原因吧,自从先王驾崩,新王登基,整个国家就开始疯狂走下坡路。
贤臣忠臣凡是忠言逆耳者施加了酷刑,奸臣佞臣凡是甜言蜜语者皆封官加爵。
这些夏千雨并不了解,她这样的草民如果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只有前往战场,然后厮杀着活下来。
所以在这个国家,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被迫抓去当壮丁送往前线等死的,被送到前线,如果不往前冲那就会被后面肥油油的长官杀死。边线能够撑到现在也是神奇,大概是因为邻国都不把这里当一回事儿了吧。
在报名以后,夏千雨就被急匆匆的送往了前线,跟随着一大批被抓来的壮丁,没有参加过任何的新兵训练就这样被送往了前线去送死,几乎所有人都是面如死灰,知道这条路走上了就回不来了。
“嘿,兄弟,你为啥当兵啊。”
“我吗?没什么,只是觉得当兵是条出路。”
在夏千雨的旁边,一个小哥悄悄的问了一下夏千雨当兵的理由,虽然大家基本上都是被抓来当壮丁的,但是还是有些人是抱着别的目的进队伍的,夏千雨旁边这位小哥就像是话痨一样。
就算是夏千雨不搭话,小哥也一直自顾自的说着,大概是在路上耐不住寂寞吧,其实小哥也是被迫抓来的,自己家里其实还有刚结婚不久的妻子,刚刚大婚完,就赶上了抓壮丁。
夏千雨虽然也想说一些什么,但是夏千雨天生就不擅长跟人对谈,只好一直默默不语。
在前往边境了路上,越来越荒凉,直到最后根本廖无人烟,有的只有战争弥漫着的硝烟,还有尸横遍野的战场。
*
“雪儿!”
“母亲大人...”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秋深雪的沈倾心,含着泪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秋深雪被这突兀的一抱给吓到了,但是仍然反应了过来,反手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许久不见的母女二人就像闺蜜一样,很快就聊起了。
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沈倾心几乎每天都跟秋深雪在一起,仿佛是想把这数年来的遗憾全都补偿回来,弄的秋深雪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如此热情的母亲,只好每天都陪着,虽然秋深雪也很喜欢现在跟母亲在一块的时光,但是总会心心念念的想着夏千雨,偶尔会走神。
而早就变成了人精的沈倾心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家女儿这是在思春啊,只能感叹一句女大不中留,然后特地为秋深雪留出了一些时间,好让秋深雪一个人好好的待一会人。
而得到空闲时间的秋深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的看着窗外刚刚盛开的花朵开始发愣,然后在看到窗外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以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分好像已经快到了。
距离自己离开了哪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啊,时间原来过的怎么快的吗?
秋深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夏千雨分别已经几乎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自己每一天都在盼望着,夏千雨像往常一样,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旁,然后...然后一直陪着我该多好。
秋深雪趴在了窗边,心里想着夏千雨,凉凉的春分吹拂着,就这样睡着了。
屋子里的装饰非常的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有一些从道观带回来的一些小东西,离开的时候,本来想带着夏千雨送给自己的礼物,但是猛然间才发现,夏千雨和自己认识了怎么多年,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互送过什么礼物。
好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夏千雨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交际,而秋深雪则是带一些傲娇,也从来不会主动送礼物,更何况,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送礼物的必要,因为她们只需要对方在自己的身边,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醒来的秋深雪发现已经天黑了,而自己的身上已经披了一层毯子,窗户也很好的关上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母亲做的,大概是怕打扰自己休息吧,所以才没有叫醒自己。
秋深雪将毯子取下来放置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就去见沈倾心了。
“母亲大人,我想学刺绣。”
“嗯,怎么突然想起来学刺绣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学点什么。”
秋深雪有意无意的用手指卷着发梢,虽然只跟女儿相处了一个月不到,但是沈倾心却对自己女儿身上的一些习惯了如指掌了,比如秋深雪现在这样,如果捏着发梢,神情有些发呆的话,基本上很有可能是在想念某个人。
在加上秋深雪突然找自己学刺绣,沈倾心就大概了解到了什么,估计是思念某人过度,想以刺绣来寄托自己的思念之情吧。
沈倾心猜的基本上都对,只不过秋深雪之所以学习刺绣,其实是想绣一个手帕然后给夏千雨送过去,然后通过手帕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怨念,为什么都已经怎么久了还不来找自己?
虽然已经将女儿的心思猜了个大半,但是沈倾心并没有搓穿,而是打算在接下来时间里好好的教秋深雪如何刺绣,毕竟刺绣可是一个非常耗时间又消耗精力的精细活。
“那事不宜迟,今晚就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刺绣知识吧。”
“多谢母亲了。”秋深雪,非常知书达理的向自己的母亲道谢,虽然这样做其实是有点生分的,不过沈倾心并不在意,毕竟要让秋深雪真正的认可自己这个不负责的母亲还是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夜空下,明窗边,一针一线烛火前。
秋深雪笨拙的用绣花针穿着的线在手帕上尝试着刺绣这个事情,但是绣出来的东西七扭八拐的,非常的丑,并不像母亲绣出来的那样非常的漂亮,一着急,针扎到了手上。
秋深雪连忙将手指含到嘴里止血,然后隐约之间,秋深雪好像感觉有什么地方很难受,又说不出来,只好下意识的望向了天空。
“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