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天吃着清水煮笋的日子下,两周过去了,天气再度变凉。
此时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有两个忙碌的人,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少女正在采着刚发现的野菜,而少年穿着一块粗布白衣,正在砍着树枝。
用余光撇了一眼少年,作夜的雪堆积在地上,而少年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粗布衣,脸颊被冻得通红,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所以说,你这家伙为什么要穿这么少出门啊?天这么冷,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捡起眼前被雪埋没的树枝,摇了摇头“这根也湿了啊。”
看到墨痕不回应自己,少女有点不爽,随手搓出一个雪球,丢了过去。
“喂!我问你话呢!”
可能是习武的原因,女孩的手劲和准度都有保障,直接把墨痕打倒了。
从雪地中爬起,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掸去头上和肩上的雪。
“……你没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你在和野菜说话。”
不知是有意的还是一个巧合,雪球从墨痕头的一侧擦了过去,但无论是哪种,威慑的效果是相同的。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搞的跟太监一样,你主子我听着难受。”
节乐拍了拍手将残留在上面的雪给拍干净,继续拔野菜的工作。
“所以说我愚蠢的仆人,你能否交给我如何不惧严寒,我现在可是冷的要紧呢。”
“……”
“来呀,我愿吃狗食的下仆,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教我御寒的方法。”
捡起这附近最后一块干树枝,填满了背后竹筐最后的缝隙,将手放在嘴前,哈一口气搓了搓。
“明日便是诗会,我不想把衣服弄脏了。”
与此同时,节乐将最后一颗野菜拔了下来放在了竹筐里。
“你还知道明天是诗会?若是现在病了,那我们就基本上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向少年努了努嘴,示意可以下山了,两人便背着竹筐向山下走去。
“没事,御寒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何在身患感冒的情况下与一群野狗抢食吃,不会影响发挥。甚至还可以借题发挥演一出戏。”
“但愿吧。”
此后无言,两人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去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节乐将背上的竹筐脱下,把盖在野菜上掩人耳目的干柴拿下来,向墨痕问道。
“你不是习武之人吗?你问我?”墨痕挑了挑眉,脸上的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我是不是习武之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话音刚落一根刚被放下的木柴直向少年的腹部飞去。
“啊?啊!”
满意的笑了笑,转而将开始野菜取出,向厨房里走去。
“你见过哪个会兵法和医术的习武之人在十四岁就可以看出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将其尽数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刚出厨房门,便看见一个少年跪倒在庭院里没雪的地方,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
“我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虐待仆人犯法?”
“……”
渡步到书房前,将其门打开,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鼻而来,不断的勾起少女的记忆。节乐楞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喂,进去啊,我在外面都冷死了。”
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节乐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要进去自己进去,没人拦着你,还有我还未出嫁,你最好不要碰我。”
将手拿开,耸了耸肩,退到少女左后方。
“我是仆人可不能走在主人的前面,还有就是我俩都住一院了,你还真以为你自己能嫁出去?”
啧了一声,节乐感觉自己很不爽,便反手就是一拳锤在之前木柴击打的位置。
“我嫁不嫁的出去要你这个一辈子没人娶的奴隶来管?”
看着捂着肚子再次跪倒在地的墨痕,说完这句话转身走进书屋。
看着节乐走进书屋,墨痕站了起来,揉了揉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就没用力嘛,我摔一跤大概都比这痛。”
说完忽然认识到真正用力的话自己不死也得残,于是确认少女没有听到后,才缓缓走进了书房。
“今天好像又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