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琴里。”我回头叫她:“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男朋友啊?我们好像才认识啊。”她往嘴里塞了个‘加倍佳’棒棒糖,又是那种不屑的眼神:“计划啊,笨蛋。我不这么说奥托那个老家伙能让你走么?”
“啊?为什么?”我不解,她冲我翻了个白眼:“昨天在西伯利亚的战斗记录他肯定看了,而且一定很在意。对于我来说,你可能是精灵;而对于奥托来说,你便是似拟律者的存在,他绝对会研究你,因为他没办法来确定你是否有律者核心,需要长时间的观察,那么他怎么可能让你走。而且按照你昨天的战斗记录来看,你的能力范围确实更倾向于似拟律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并不是你的全部实力,你好像还有未开发的。你就好像一个实验体,是某人用来研究的材料,一个有意识的材料。”
“我同德莉莎一样,没有父母,生来就是实验品,对抗崩坏的工具。”我和德莉莎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眼神中同样充满失落:“你说的‘某人’是奥托么?”
琴里摇了摇头:“这也只是我的直觉罢了。虽然一向不准。”
“那这和让不让我走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奥托和卡莲·卡斯兰娜的事么?”她反倒先问我了。
“当然,但这我和有什么关系?”我回答道
“怎么没关系,本该是十年之前死掉的人如今却‘复活了’奥托研究了崩坏近三百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关于你‘复活’这件事他自然会想到崩坏”琴里接着说道:“所以他为了复活卡莲,在崩坏中寻找一切可能,包括你。”
“诶?”我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十年前‘死’了的?”
“上杉璟智啊。”她说道:“要不然我是怎么分析出来的,你可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也就是说,奥托是知道我复活了的。”我突然明白了:“他,以及周围的人,都是装出来的。”
“他同意让我带走你,大概是你身上潜在的危险性太高了,很可能对天命造成威胁,以及他好不容易稳住的位置,如果你对他造成威胁,那么他复活卡莲的计划可能又要推迟几十年。”她看向窗外:“与其让天命承担风险,不如放在我这保险。同时他又可以监视你。”
“可这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谁说的?”她反驳道:“我可以近距离研究你啊,特殊的精灵,或者说似拟律者。”
“你就不怕我失控了?把整个Ratatoskr毁掉?”
“不存在的,芽衣一个人就可以顶天命一个军队,收拾你简直绰绰有余。”琴里一脸无所谓。
“那么,琴里你又是怎么和奥托认识的呢?”
她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是去年的一个名为‘世界秘密组织交流会’上认识的。”
“这怎么看都是假的吧?”我表示不信,她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当时受到请柬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打断她:“那你还去。”
“别说话,等我说完。”她清了清嗓子:“但邮件上除了没有署名,其他的都具备。于是我就去了。之后嘛,因为我长得很像萝莉,虽然不像四糸乃那样,然后奥托注意到了我,于是我俩聊了聊,没想到套出一堆有用的东西,也渐渐的知道了他所有的事。”德丽莎大吃一惊:“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崩坏的事。”
琴里又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对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同意去救你们,毕竟我也想见见你们口中的所谓的‘律者’。嘛,就这么多。”
然后琴里就去忙她自己的了,我只好和璟智他们攀谈一会,不过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去问令音指挥官还有多久到,她说:“早着呢,我建议你去睡会,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到了。”我想也对,毕竟没什么可谈的,到了Ratatoskr再说。于是德丽莎不解的看着我抱着她睡觉,因为她能给我安全感,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有她在,我觉得很安心。
奥托还在浮空岛的甲板上站着,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齐格飞走到他身后说:“主教大人,你真的要让秋月苍真离开天命么?他可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啊。”
奥托回头看他:“我们的小琪亚娜不就可以么?秋月苍真那家伙不是人类,而且你最近也在搞像我当年那样的实验吧?”
“让琪亚娜上战场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是与整个天命作对,”齐格飞的眼神充满坚定:“但确实是和你当年的实验类似,我承认。”
“你还是放弃吧,做出像德丽莎那样的实验体几率微乎其微,经过第二次崩坏我也想明白了,对于对抗崩坏这种事,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女武神比较靠谱。昨天的对战记录你也看了吧,那个伦纳德和秋月苍真简直是怪物。伦纳德是什么人我不管,但秋月苍真·阿卡波利斯是我的第A303号实验体,和A310号实验体德丽莎战斗时一度失控,若不是德丽莎放过了他,不然秋月苍真活不到今天。而且,第二次崩坏中再度失控,还有不知道哪来的灵装天使,还可以随意切换,英灵saber的大招都可以放出来,那可是对城宝具啊。天知道他‘死’的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奥托依旧看着泛红的天空:“把他交给Ratatoskr相对保险点,如果他又失控至少不会波及到天命。”
“那德丽莎不至于去吧?”
“他要求的,而且德丽莎似乎也想跟着她哥哥,这孩子······”奥托笑笑:“走吧,回去吧。天黑了,呆在甲板上不安全。”
Ratatoskr
“哥,”德丽莎摇晃着我的身体,我缓缓睁开眼睛,德丽莎的淡蓝色眼睛正注视着我:“走吧,我们到了。”
“呐士道,这就是前天打败第二律者的精灵吗?”一个头戴月亮形状的头饰的人,不对,看样子也是精灵,跑到我面前好奇的看着我,一旁的士道点点头。她又奇怪的打量我:“我竟然会不反感除了士道外的男性,哎,你是不是做过变性手术啊?”我气得想吐血,刚想反驳被琴里捂住了嘴:“美九,他不是变性人,他是伪娘。”
“哦,伪娘啊。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你穿女装应该会比士道好看吧。”我真想大骂,但毕竟和这个叫‘美九’的不熟:“秋月苍真·阿卡波利斯,请多指教。”
“诱宵美九,你以后的女装我包了。”这个自称反感男性的女生竟对我伸手示好,我的嘴角抽搐,心里吐槽:“女装你包了······你就是个百合!变态!”
“琴里司令,别忘了你还要开会呢。”一脸不爽的璟智盯着我提醒琴里道,琴里一拍手:“差点忘了,走吧各位。”看样子刚刚她看的很投入呢。
会议室。
琴里放了一遍前天的战斗记录,即使与会者中的大部分人都看过了,琴里往嘴里塞了个加倍佳棒棒糖:“那么,令音麻烦你记录了。”
令音点头,琴里接着说:“苍真,你可不可以展示你自己的灵装?上次的战斗你用的是我的和四糸乃的灵装,关于这个你也解释下。”
我摇摇头:“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我没有灵装。我甚至都不知道第二律者是怎么死的,当我有意识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塞西莉亚,战斗过程我也仅仅是通过刚刚的记录才知道的。”
我停了一下:“比起这个,你们应该去调查一下伦纳德,那家伙那么强。不奇怪么?”璟智的弟弟上杉天折举手:“那有什么奇怪的,芽衣姐姐早就和琴里姐姐认识了。”琴里附和道:“对于他们我很了解,说起来你不奇怪璟智他这几年为什么样貌一点变化都没有么?璟智你自己和他解释吧。”琴里显得很不耐烦,璟智点点头:“大概你死了之后我加入了这个组织,然后就身体不合适了。”我感到无语:“明明在敷衍我,算了,对于我不想知道的答案我从来不去问。”
“还有一件事,湖中剑是怎么回事?”琴里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了我:“湖中剑?你是指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那把?”
“那可不。”
“我没啊,那种对城的神器我怎么会有?”我佷懵:“如果我有那个那我还坐在这干嘛,早去英国当王了。”
“看样子,战斗的时候他真的无意识。”琴里拖着下巴说道:“神无月,交给你了。”
“嗯,好的。”神无月一脸邪笑的向我走来,“你们,你们要干嘛!”德丽莎护在我面前:“别动我哥哥!只要我把犹大拿出来,你们都得死。”
“尊敬的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小姐,我们只是带苍真去提取记忆,关于第二次崩坏的,对脑部没有伤害。”神无月一副男佣样,现在才用敬称,早干嘛去了,但我没说出来。“那好吧。”德丽莎只能同意,毕竟这也关系到天命。
一个幽暗的房间点着一支蜡烛,而那蜡烛却发着幽幽蓝光,但足以照亮两人的脸。正是“精灵事件应急小队”The elves incident emergency response teams简称T·E·I·E·R·T的队长和副队,惠山芽衣,零。“他们这样做会恢复‘神识’的,那我们的努力不就都付之东流了么?”零说道:“放心,秋月苍真那家伙不是‘神’只是拥有‘神意’罢了,对我们造不成威胁。”
“但‘神意’也算是半神之躯啊,你没看见他战斗时几乎失控。”
“这我也不清楚,静观其变吧。我们的世界已经被‘神’摧毁了,只要他不做威胁这个世界的事,就没必要抹杀他的存在,经过那件事你也领悟到生命的可贵了吧。我们虽为永生之人,但还是能够被杀掉的。”惠山拍拍他的肩,突然灯亮了五河士道正站在门口:“你们两个躲在仓库干嘛,就说开会到哪都找不到你们。”
“啊哈哈哈,你看看我给她讲鬼故事讲的连时间都忘了,瞧把她吓的,胆子真小。”零笑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他胳膊发抖的惠山芽衣:“那我们走吧,大家等着呢。”
“怎么你一个回来了,苍真呢?”琴里指着神无月说道,神无月摇摇头:“昏过去了,而且什么数据都没收集到。”
“啪!”德丽莎狠狠向他扇了个巴掌:“我就知道要出事!”说完她就向检查室跑去。
“哥!”德丽莎使劲摇晃着我的身体:“你难不成又要德丽莎再等十年吗?!你个混蛋!”“啊!”德丽莎狠狠地捶我一拳:“德丽莎,你打我干嘛?”我揉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疼死了。”她突然抱住我:“你个······笨蛋······”然后哭了起来,我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抹掉泪痕:“别哭啊,哭了的德丽莎就不可爱了。”
“我······我才没有哭呢······”她挣脱我的手,把头扭向一边但还是担心地问我:“怎么样,没事吧?”我点点头:“回忆起了一些曾经的事,感觉挺重要的。”
“那是什么事呢?”惠山等人才跟上了来,我翻身下床:“应该是······”
“士道,我饿了。”十香对他说道,士道点点头,意思是习惯了:“那我们去学园都市吃些东西吧,刚好我们就在它的上空。”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饿了:“那走吧。”
学园都市是面积占据东京都西部三分之一的都市,拥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领先外界约30年。居住着230万人,其中八成(180万)以上是科学势力的代表:学生。学园都市的由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花费50年的时间创建,由「统括理事会」全权管理。由于技术、研究多数都是高度机密事项,学园都市内的警戒体制非常严格,对人员进出有严格的限制。
学园都市是一个由二十三个学区构成的巨大的教育机构的集合体,以发掘超能力而提供特殊的教育课程,主要靠从外部招收学生。除了教育机构,还有面向学生研究设施,生产、商业设施,国际展示场,国际机场等等在都市内生活的所需要的生活设施都齐备。
学园都市虽然与外部隔离,但是在某些特定时段会向社会公众开放。学生家长及社会人士可以在这些时段里进入学园都市进行参观,而且还有现场电视直播能力者互相战斗的场面!现在已经明了的“特定时段”有:大霸星祭(9月19日到9月25日)和一端览祭(时间不明,大约在10月末11月初的样子)。
学园都市的学生,大部分居住在学校的宿舍中,并在各个学校中接受能力开发。学园都市的学生大都借由药物、催眠术与通电刺激等方式取得超能力。有各种类型不同能力,以范围和威力分为无能力者(Level0)、低能力者(Level1)、异能力者(Level2)、强能力者(Level3)、大能力者(Level4)、超能力者(Level5)、绝对能力者(Level6),实际绝对能力者只是理论上存在进化为Level6的可能,并没有哪一个人成功进化为Level6。并每隔一定时间会进行身体检查,重新测定一次。但学生中的六成是无能力者,而学园都市中超能力者也只有七人。
学园都市内不存在警察,只有风纪委员(Judgement)和教师自愿参与的警备员(Anti-Skill)维护治安。另外还有直属学园都市上层的暗部组织,是“光明”与“黑暗”并存的城市。
“Ratatoskr还真厉害呢,竟然可以在未开放的时间取得进入权,据我所知,即使首相想进入都要等好几天。”看着学园都市的尖端科技我不由感叹道,琴里颇为得意:“那是当然,Ratatoskr毁灭半个日本还是很容易的,他们不得不听话,而且精灵的力量他们也不了解,自然会产生猜疑链。”
“但Ratatoskr和AST一样不都是秘密组织么?”崇真举手,琴里不屑的看着她:“士道的蠢肯定是受了你的影响,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空间震那是全世界都关注的,像学园都市的暗部组织查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你啊,还是太天真的。多出去走走,反正你时间也不多了。”她突然停下了低着头站在那里,过往的行人不解的看着她,琴里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拉住她的手低着头不敢看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真娜笑着看她:“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又怎么可能逼着我治疗呢?没事,我不在意的。”
“哥哥,”德丽莎拉拉我的衣角:“德丽莎也饿了。”
“嗯······不知道去哪吃呢?”我四下环顾着:“这里我也才是第一次来。”
“啊!”我没注意到一名双马尾栗色偏红发色的女生。她的速度太快并撞到我的肩膀,失去平衡。
“对不起,你没事吧?”我连忙把她扶起来。
“没事,别妨碍我抓人。”说罢,她又瞬移到大概离我80米左右的距离落地,跑了几步又向前瞬移。“能够瞬移到那个距离,应该是Level4吧。”璟智看着远去的少女,“她说她要抓人,原来是风纪委员啊。”
我捡起地上的袖章:“那你们先带着德丽莎吃东西吧。我在这等着,这个东西应该很重要,如果她回来找不到就麻烦了。”
“那德丽莎陪哥哥在这等。”她摇了摇头,我把她的手塞在琴里的手里:“德丽莎就先交给你了,我回来的时候德丽莎要是告诉我她没吃饱,别怪我找你麻烦啊。”
“那怎么行,学园都市你又不熟,迷路了怎么办。”琴里看上去在为我担心,不容易呢。我坚定地说道:“我可以问路啊,又不是没长嘴。好了就这样,我妹妹暂时交给你了。”我说完顺着那位少女走的方向跑去。
“你这个哥哥还真不让人省心,好了德丽莎,你要乖乖听话哦。”诱宵美九弯下腰摸摸她的头:“吃完晚饭,姐姐带你泡温泉,怎么样?”德丽莎指着美九的嘴说道:“你口水流下来了,快擦擦。”
“那个为什么人们都奇怪地看着我?”璟智感觉很尴尬,士道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在美九身边出现男性很奇怪的,前面有个卫生间你快去换上。”璟智接过衣服看了一眼,怒道:“女装?!士道你······”他终于仔细的看了士道一眼,士道早已把身份切换成士织了:“你以男性的身份出现在她旁边,那么你的作用就是导火索,可能不出五分钟就会有一大波美九的男性粉丝冲过来,然后他们便有理由了,‘为什么他可以,我们就不可以?’你说对吧。”
(画外音,诱宵美九: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偶像呢。达令连这都想到了,真体贴。)
“说的好有道理······”璟智无言:“不过说起来你准备的好齐全。”
“刚刚在飞船就让你换了,你不换。幸亏我帮你备了。”
“那苍真呢?”
“我说过,他的女装我包了。”美九反感的看着他,拍了拍手中的袋子。
上杉璟智狠狠地握住手中的袋子暗自幽怨:“如果我当时先攻略她的话哪还有你五河士道什么事。苍真也是的,异性缘好过头了吧······”
“那个,可不可以走······我也饿了······”四糸乃好不容易插上嘴,其实她很早就饿了。
一个小时后。
“嗯······去哪了?”一位双马尾少女低头找着:“我记得明明就是这条路啊。”
“这是你的吧?”我把袖章递到她面前。“哦,是的,谢谢。”她抬头看着微笑的我愣了一下:“你是被我撞到的那个?”我点点头。
她歉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啊,我太急了,没看见你。”
“没事,但最后摔倒的是你吧,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我摆摆手。
“咕~”少女红着脸把头低下,我笑道:“饿了?走吧,我请客。”
“那怎么能行,我们又不熟,而且我和姐姐大人,还有我的朋友约好了,一起吃的。”她使劲晃脑袋,双马尾都快打到我脸上了,我按住她的头:“我比较喜欢交朋友,这顿我请,我知道你们风纪委员的工作很消耗体力,也容易饿,你随便点。而且我也想见见你口中的‘姐姐大人’,和你的朋友。”她又愣住了,已经走了几步的我回头催她:“走啊,带我去你们约定的店,刚好我也没吃呢。”
“哎,白井同学,就是这吗?”我看着招牌问道,她点点头。
我嘴角抽搐:“我以为是很高档的地方呢······”
“啊?为什么?”
“常盘台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怎么了,日本的小吃我们不能吃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先进去吧。”